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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卿千年紀》第30章 1損俱損
房媧兒看見樹枝上勾著一條紅色的錦緞。她走進了,伸手取下來,看了看花紋,摸了摸材質。說道:“太后的。”

看看腳下的馬蹄印,她說道:“他們朝著這邊走了。”

朝著這個方向,追出去幾裡路,到了一個村舍。

房媧兒和智坤拔劍下馬來,一步步走進村中,每一步都小心翼翼,查看四周可有埋伏。

智坤看見這樣貧窮的小山村中,竟然會有二三十匹馬,和一輛華美的馬車。

智坤點點房媧兒的肩頭,指指馬匹。

“他們就在這兒。”房媧兒說。

房媧兒收起劍來,對這空無一人的村莊大喊道:“出來吧!侯爺!”

智坤低聲對房媧兒說他的作戰計劃:“我掩護,你去捉。”

房媧兒舉起手來,對四周說:“長信侯,我不是來捉拿你。”

智坤驚訝房媧兒舉動,忙說道:“你要做什麽?”

房媧兒對他用命令的口吻說道:“把劍放下。”

“你……”

房媧兒抬高的嗓音:“放下!”

待二人將劍放下,從一戶民居中走出來,說:“你來做什麽?”

“我要將太后和連公子,晉公子帶回去。”

“嬴政的意思?”

“是。”

看了看天,冷笑說:“你這人,究竟想要做什麽?我看不懂你。”

“我放過你一馬。”

“為什麽?”不明白。

“因為你當我是朋友。”

“昨日砍你那一刀,怎麽好得這麽快,你今天就能站在這兒了。”

“我和常人不一樣。”房媧兒笑說。

“你放了我,如何去嬴政那兒交代?”

“就說找不著你唄,再說,嬴政也沒要我來捉你。”

突然笑出了聲音。

“那為什麽要把太后帶回去?”

“她是大王的親生母親,這個人,不能和你走,她只能待在秦王要她待地方。”

趙姬抱著晉兒,從房中走出來,說道:“我不回去,你走吧!”

“太后,您是太后。”房媧兒冷冷地說。

“我不想做什麽太后,那個地方,那個王宮,只是一座牢,沒有人真心對待你,沒有溫暖,只有利益,只有勾心鬥角,我一日不鬥,便不能生存下去。即使我做了太后,還要忍受著這世上最寂寞,寒冷的長夜,房姑娘,你也是女人,女人不就是為了找個愛護自己的男人嗎?你看看昨日,政兒那樣對待你,你難道感受不到一絲溫暖嗎?”

房媧兒道:“我沒有感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使命,我有多大的本事,我在什麽位置,我就想要做什麽,我就應該明白自己要做什麽,你做了太后,就應當安分守己,就應當安安穩穩地守在長樂宮中做太后。”

“你白白長了一張女人的皮!”趙姬本想曉之以情,動之以理,讓房媧兒離去。卻不想她比自己還有理由,而且這般狠毒冷漠。

此時,並未聽兩個女人扯閑話,他用一個眼神,示意房媧兒背後的弓箭手射殺房媧兒和智坤。

二位弓箭手同時從二人背後發箭,房媧兒和智坤只顧盯著趙姬和,忽視了背後。

智坤中箭倒地,房媧兒也中箭了。

而她只有一陣劇痛……

看著智坤流血不止,房媧兒想,她自己也不會死,沒什麽可擔心的,可是,的箭頭是她設計的那種帶有倒刺和放血槽的箭頭。

她愣住了,抱著智坤。

“師兄!”她大喊道。

智坤忍住疼痛,想要拾起地上的劍來。

“師兄……”房媧兒哭了,智坤陪伴了她十年,處處護著她,寵著她,房媧兒早已將他視為親人。

房媧兒滿臉淚花地抱著智坤說:“師兄,你不要動,我這就幫你取出劍來,縫合……”

智坤先看著周圍的人,對房媧兒低聲說道:“媧兒,我騙了你,我來之時,已經留下了路上就下記號,國相的人就在後面。”

房媧兒抬頭看看四周,還沒有動靜,她暗自責怪自己,獨斷專行,害了智坤一命。

智坤看著房媧兒也中箭了,他躺在地上,笑著說:“沒想到,我能和你一塊兒死,黃泉路上,也好有個伴。”

房媧兒惡狠狠地拔出箭來,鮮血噴湧而出,她用劍支撐著自己,站起來,說:“對不起,師兄,媧兒,不會死。”

房媧兒站起來,忍著劇痛,一步步走向,面帶微笑。

“侯爺,你想殺我?”她哈哈大笑。

的侍衛大喊:“當心!”

可是已經晚了。

房媧兒一個飛身,躍到跟前,劍就架在他的脖頸上,她不殺他,只是帶著笑容,對他說:“你要殺我!呵呵,你他媽的殺得了我嗎?”

不慌不忙,偏著腦袋,冷笑著說:“你快死了,你看看你。”

房媧兒冷厲一笑,咬牙切齒說道:“你昨日砍我那一刀,若是砍在一位壯漢身上,他都活不過三個時辰,可是,我活了下來,今天你也別以為我會死!”笑容轉換為餓狼一樣惡毒。

“你,你不是人?”趙姬就在一旁,看見,聽見房媧兒的話和她的樣子,嚇得她哆哆嗦嗦,竟然滑了手,孩子摔在地上,正巧後腦杓磕在一塊石頭上。

孩子哭了起來,趙姬連忙抱起孩子,可是,孩子哭著哭著就沒了聲音,趙姬哄著他,想他是睡著了,並未沒有多加在意。

房媧兒的眼光始終在臉上,她邪魅地笑著,說道:“我是妖怪,我就是嬴政一直說起的姑姑,我沒死……哈哈哈……”

趙姬受到雙重驚嚇,靠在牆上,說道:“你,你是那個人!不可能,你比我還要大得多,你不可能是這個樣子,絕不可能。”

房媧兒一拳將打得半懵了,她快劍,挑斷了的褲腰帶,他只顧著用手扶著自己的腦袋,哪裡還顧得上,他的下身,房媧兒看著他的那兒,笑說:“果然和傳言中的一樣駭人,可是……”

她話還說完,便一個快劍,將的那的地方從根部就斬斷了……

頓時痛不欲生,倒在地上打滾。

而這房媧兒也聽見遠處傳來馬蹄聲,以及有人說話的聲音。

她下意識地看看自己的傷口,已經愈合得差不多了,她續足了力氣,將其那落在地上的刀,朝著弓箭手飛出去,二人發箭,想再給房媧兒一擊,只是,她斜著身子一躲,箭中牆壁。

倒是房媧兒扔出去的刀,正中一人的胸口。另一人看著大軍進入,束手就擒了。

房媧兒扶起智坤,吃力地抱起他來,上了馬,哭泣著說道:“師兄,你撐住了,我帶你去找我師父。”

“駕!”一聲,馬飛快衝出村莊。

呂不韋看見二人全身是血,那房媧兒的臉上都是血漬,智坤緊閉著眼。

呂不韋喊道:“姑娘,你們要去哪兒?”

房媧兒已經跑遠,只是留下一句話在身後:“找大夫!”

呂不韋看看這一地的血,搖搖頭,唉聲歎氣。

“國相大人,你過去看看。”

呂不韋順著侍衛的指引,看見疼得暈過去了。

趙姬抱著小兒子,蜷縮在牆角,口中念念有詞。

“妖怪,妖怪……”

呂不韋蹲下來,看著趙姬,呼喚她:“太后,太后……”

趙姬抱緊了孩子,全身發抖。

“太后,大王讓我接你們回去,太后,大王不會傷害您和孩子的。”呂不韋柔聲說道。

趙姬抬起頭來,用右手,飛快地打了呂不韋一個耳光,呂不韋並未生氣。

“我恨你,我恨死你了……”趙姬咬牙切齒,淌出眼淚來。

呂不韋動容,扶起趙姬來,說:“回去吧。”

趙姬回頭,瞥一眼倒在血泊中的,隻喊道:“連兒,快,來母親這兒來!”

從茅草中鑽出一個四五歲的小兒,長得與嬴政頗有幾分相似。

“娘親!”連兒跑上來,拉著趙姬的衣裙,滿臉的膽怯。

趙姬上了馬車,六神無主,口中念念有詞。

那並未死掉,被呂不韋的人救下,放在板車上,拉回鹹陽。

走出去沒幾步路,之聽見馬車中一聲尖銳撕心裂肺的尖叫聲。

“啊!”

呂不韋聽出來,這是趙姬的聲音,忙駕馬回去看。

掀起車簾時,看見趙姬兩眼發直,連兒被嚇得縮在一旁,不敢出聲。

晉兒躺在馬車上,全身紫黑,身體都涼透了。

呂不韋也受到驚嚇,這孩子怎麽好好地就死了呢?原來,孩子被摔倒的時候,傷了腦子,趙姬並未在意,只顧著一味地抱著他,捂著他,嬰幼兒身體脆弱,便夭折了。

當然,死的不僅僅是晉兒,還有智坤。

房媧兒抱著智坤,騎馬趕回鹹陽城。

“師妹,不用了……”

“你閉嘴。”房媧兒流著淚花,吼智坤。

“你還凶我……師妹,師兄不行。”

“不會,賈骨的醫術我清楚,他會救活你的。”

“你能不治而愈,師兄不能。”智坤溫柔地看著她的臉。

“師兄,你別說話了。”房媧兒隻手騎馬,另一隻手按住智坤的傷口,想要阻止血液往外流。

“我原本以為我可以一直照顧你的,看來,以後,只能是你自己照顧自己了。”智坤一臉的笑容。

“師兄,馬上就到了。”

“我累了……”

“你不能睡,你起來和我說話……你要一直照顧我的……”

最終,智坤還是閉上的眼睛。

抱著智坤的屍體,走到鹹陽城外。

嬴政並未回宮,他還在鹹陽城的西門外等著房媧兒,他清楚這是最近的路線。見房媧兒出現,兩眼發直,面無表情,再看,她雙手抱著僵硬發涼智坤。

嬴政並未在意智坤,他眼睛中都是房媧兒滿身,滿臉的血跡,還有破損的衣衫。

“房姑娘……”嬴政跑上前去,身後的太監緊追著。

房媧兒眼睛回過神來,問:“我師父呢。”

“在!”嬴政喊趙昆去找來賈骨,這賈骨踉踉蹌蹌地跑上前來,看著房媧兒與平日不一樣。

“徒兒,你這是,那兒傷著了?”賈骨繞著她的身體,看了一圈,都是血跡,像是全身都是傷口一樣。

“你看看,我師兄,看看他。”

賈骨蹲下來,只見這智坤的身子都已經涼透了,他抬頭,衝著房媧兒搖了搖頭,說道:“死了……”

房媧兒繃不住了,“啊!”一聲哭出了聲音,抱住賈骨。

這將賈骨弄得尷尬了,看了看嬴政,又拍了拍房媧兒,問:“丫頭,不哭,乖,不哭。”

房媧兒哭得更凶了,喊著:“我不應該帶著他一塊兒去的,我不應該。”

“這不是你的錯。”賈骨安慰他。

嬴政在一旁也不知道該怎麽做才能安慰房媧兒。

嬴政走到一邊去,問趙昆說道:“這死了的,是什麽人?”

趙昆什麽事不知道?於是,他立馬說來:“這人叫做智坤,是呂國相的門客,是鬼谷子的徒弟,房姑娘的同門師兄。”

“原來是這樣,難怪房姑娘這樣難過。”

趙昆點點頭。

嬴政大聲說道:“智坤於平定之亂有功,厚葬之。”

房媧兒跪地道:“謝大王,師兄除我之外,並無親人,這喪禮,應當由我來辦。”

嬴政看她的樣子,也不忍心再多說什麽, 便準了。

呂不韋將和趙姬帶回鹹陽,關押在天牢中。

嬴政並不想見,只是去牢中探望了母親。

連兒只有四歲,他這一路的奔波,驚嚇,孩子早就嚇得不成人樣,病倒了。而趙姬也不管他,一直抱著晉兒的屍體不撒手。

好多人勸了,說了,可是趙姬都抱著,什麽也不做,眼看著那孩子長出了屍斑,一點點腐爛發臭。

趙姬還是不撒手。

牢頭看見嬴政來,忙跪地叩首,說:“大王,你勸勸太后吧,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呀。”

“寡人知道了。”

嬴政走到牢房外面,對趙姬喊著:“母后,母后……”

趙姬抬頭看了一眼嬴政,又低頭。

“母后,晉兒已經死了,你讓他入土為安吧。”

趙姬抬頭笑笑,說瘋話:“不行,把他放下來,那個妖怪就要吃他的,我不能放手……”

嬴政無奈:“什麽妖怪,這兒沒有妖怪,我是政兒,是您的兒子。”

趙姬啐了他一口,罵道:“你是妖怪的兒子,你是妖怪養大的。”

“母后,您這是在說什麽呢?”

“你和妖怪是一夥的,你們要來害我,你們要來害連兒和晉兒。”

嬴政示意讓人打開牢房的大門,他走了進去,欲扶起趙姬來,可是趙姬一個反身,抱著那死嬰躲開了。

“母后,寡人不會傷害您和這兩個孩子的,您放心。”嬴政勸她道。

突然,聽見連兒縮在一旁,迷迷糊糊地說道:“母親,母親。”

趙姬並不理會他,只是一味地哄著懷中的死嬰。

“好好睡,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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