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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蟄一夢》第10章(中)處處新愁
  辰星和景子瑜出了舊宅的大門就上了馬車之內。

  “謝謝。”辰星上了馬車之後,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要說什麽,話到嘴邊,就剩下了兩個字。

  “倒還是第一次聽到你言謝。”景子瑜倒覺得有些驚訝,這個女子,自己幫了她那麽多,幫她掩藏身份,教她才藝絕學,精心培養,她都從不曾說個謝字。

  “該言之時自當言謝。”辰星像是看穿了景子瑜的想法,過去種種,景子瑜就算是在幫助自己,也是本著想要利用自己助其一臂之力的想法。但如今,卻是人情,景子瑜本不必親自前來的,不管是不是因為自己的利用價值。

  “我收到七曜的信件之時,便已經察覺有些不對,雖然已經派人相助,但是總覺得很不踏實,想著,還是要親自來一趟。”景子瑜在收到信件的當天派人將那封信帶給七曜讓他求助蘇子之後,左思右想,深感不安,總覺得事情有些蹊蹺,當晚便派人準備了馬車和行李,決定親自出發,事後發信通知七曜之時,已經太晚,七曜一行人已然出發前往了青州,而自己到達林州之後,便隻好耽擱了幾天問詢才知曉七曜他們去了青州,於是便再次啟程來了青州。

  “青州是非之地,殿下不該來的。”辰星頗有些擔心,計劃潰堤一事的時候,自己完全沒有預料到景子瑜的出現,雖然實際上是真的沒有任何牽連,但就怕有心之人猜忌。

  “青州如今風雲際會,早就遠不止一個二皇子這麽簡單了......”景子瑜微微歎了口氣。根據自己的情報消息,如今這青州簡直如同一趟渾水,各路人馬都有,光是等消息的話,怕是會錯過很多重要的事情,所以自己無論如何也要來一趟。

  景子瑜想著抬眼看了一眼辰星,於公於私,自己都應該走這一趟。

  “也好,我也有很多事必須告訴你。”辰星想著,自己所見所聞已經足夠深思了,聽景子瑜的意思,怕是青州這水,比自己想象的還要深。

  “等回了蘇府再商議吧,有些重要的情報,你也必須知道。”景子瑜想著辰星這一路的見聞一定很多,怕是三言兩語說不完。

  辰星點了點頭,不知道為什麽隱約覺得有些困意,仔細想來,和谷_相處這段時間,神經自始至終都緊繃著,晚上也隻敢淺睡,至於困意,更是從來沒有過,也不敢有。想著怕是終於放松下來了,身體有些消耗過度,才會如此疲乏。

  景子瑜看著辰星像是有些疲累的樣子,剛想出言問詢,卻瞧見了辰星揉著眉心的手掌下寬大衣袖中隱約露出的手腕有些異樣。不由伸手想握住手腕看個究竟。

  辰星瞬時被嚇了一跳,困意全無,反應十分迅速地縮了手,一臉警覺地看著景子瑜。半晌,才發覺自己反應過度了,有些低落的撇開了臉。果然,谷_還是給自己留下了陰影嗎......

  “可是受了什麽傷嗎?”景子瑜對辰星的反應瞧得真真切切,想也是,深入虎穴的日子豈能好過的了?

  “一切都好,未曾受什麽傷。”辰星搖了搖頭,其實仔細想來這段日子裡,自己過的日子依舊是錦衣玉食,就是沒有半點自由。不過自由這種東西自己向來都是沒有的。打個比方來說,就好像是從一個比較安逸的金絲雀籠裡被抓到了另一個多了分危險的金絲雀籠裡罷了......

  “你的手腕,若是傷的嚴重,還是找大夫瞧瞧為好。”景子瑜像是自動忽略了辰星說一切都好的言語叮囑著,

但同時也盡量克制著因著辰星被人傷了而心底升騰起來的怒火。  辰星轉頭對著景子瑜笑了笑,伸出了自己的手腕。

  “不是什麽傷,隻是為了讓我謹言慎行長期扼住命脈所致,無礙的。”辰星低頭看著手腕處的淤痕青紫,一層疊著一層,不過總算都結束了。隻是怕非晚若是瞧見,怕要難過好一陣子。

  “你此番遇險著實讓人擔心,若非親力親為之事,還是盡量派人前往。”景子瑜不得不承認,這次的事情是自己的疏忽,原隻是覺得辰星久不出門,容易掩人耳目,再加上變裝出行,不會惹人懷疑,但是沒想到還是變成了這樣。這大位之爭,爾虞我詐實在是驚險萬分,冒不得一點風險。

  “生死所謀之事,向來都如同火中取栗,謹慎些就好。”辰星覺得經過這一次,自己算是徹底攪進了這奪位之爭,以後不知道會有多少眼睛盯著自己。

  辰星抬眼看了一眼景子瑜,自小在笙簫閣見識人生百態,最後會選擇七皇子也是經過認真考量的,景子瑜心思深沉不假,在這內宮爭鬥之中存活下來的哪能沒有城府。但是自己看的出來,景子瑜內心是非明辨,黑白明分,是個雄才之人,若是以後做了帝王,一定會是個好帝王。

  惟願自己能助力許他一片江山,隻望他能還自己想要的一世平安......

  景子瑜沒有再說話,心裡卻一直在掙扎,自己自小便知道,若是自己不爭,便隻能為人魚肉,保護自己的和自己想保護的人都會一同遭禍。這種事情絕對不能發生,絕對不能再發生一次......而辰星,這麽聰慧的女子,這樣溫婉端莊的女子本該在閣中待嫁,過著溫柔嫻靜的日子。可如今,卻在明槍暗箭的陰謀裡步步驚心,辰星是個好謀士,是個能助力自己成大事的人,隻是作為一個女子,這樣的她是不是承受的太多了,又或者說,要背負什麽樣的沉重,才能讓她義無反顧的走上這條無法回頭的路。景子瑜現在不能也不敢去心疼這樣一個女子,前路尚且荊棘彌漫,自己能做的,隻有盡可能的保護她。

  辰星和景子瑜相顧無言,各自懷著心思,一路再無聲響,回到了蘇府。

  辰星一下馬車,立馬被人一把抱住,想也不用想,一定是非晚。

  “我這不是回來了嗎?”辰星感覺的到非晚的肩膀在抖動著,怕是喜極而泣,正流著淚。

  “都是我不好,沒看出那撐船的不是好人,你才會被抓走的。”非晚擦著淚,站直了身子,看著像是有些消瘦的辰星,但是眼淚卻就是止不住。

  “不,是我的錯,是我無能,殿下命我保護你們,我卻如此失職。”七曜走上前一步,低著頭,滿是歉意。

  “可是最後也是你們找到了我不是嗎?”辰星看著他們兩個,忽然心底有一股暖意,被人牽掛的感覺真的好溫暖。

  “想必這位就是他們二人心心念念要找的辰星姑娘了吧,果真不俗。在下蘇卓。”蘇卓本想讓他們好好重聚,結果一上來就是眼淚和自責,便隻好出來出個聲,緩解一下氣氛。

  “見過蘇卓公子,這段時間,有勞公子了,辰星在此多謝。”辰星緩緩對著蘇卓施了個禮,落落大方。

  “姑娘客氣了,姑娘好不容易脫險,快進屋休息吧,可曾有什麽傷,我傳大夫為姑娘看看吧。”蘇卓一直也有些好奇,這非晚和七曜掛念著要尋找的姑娘到底是什麽樣的人。當初見到裝扮後的宛華的時候,隻覺得會是一個貌美的女子,但直到簡單辰星本人才覺得這是一個多麽與眾不同的女子,氣質比美貌更奪人注目。

  “有勞蘇公子讓大夫好好檢查一下。”景子瑜見重逢的場面到了尾聲,才慢悠悠從馬車裡出來。

  “這位是......”蘇卓並未見過景子瑜,只知道七曜和非晚在接到一封信以後,便急匆匆出了府,回來後就一直在門口等著。說是辰星馬上就能回來了,自己也不便多問,就隨著一起等了。

  “殿下......七曜自願領罪。”七曜幾乎同時開口,直接跪地,向景子瑜請求責罰。

  “殿下?”蘇卓聽見七曜的話,一時間有些難以置信。

  “這是七皇子,秦王殿下。”辰星見狀,開口對蘇卓解釋道。

  “秦王殿下安好,蘇卓不知是殿下駕到,失禮之處還望恕罪。”蘇卓連忙行了個大禮,同時也暗道原來這幾人的身份果真不同尋常。

  “公子不必多禮,本王便衣出行,一切從簡。”景子瑜擺了擺手,示意蘇卓不必拘禮。

  “至於你,本王還未想好怎麽責罰,暫時記著,等忙完這一陣再發落不遲。”景子瑜看了一眼七曜,面無表情地說道。

  “殿下,幾位,不嫌棄的話,我們進屋聊吧,想必都有好多話要說,坐下慢慢說吧。”蘇卓想著,這好些人在門口談話著實不妥,便相邀進屋。

  “公子周到,那便叨擾了。”辰星微笑著謝過蘇卓。

  “哪裡的話,鄙舍能有幸招待姑娘和殿下這樣的貴客,是三生有幸。”蘇卓謙遜有禮的回著話,比著請的手勢指引著四人向府內走去。

  辰星點了點頭致意,便在景子瑜向前走以後跟了上去。

  一行人入府以後,蘇卓便命人關上大門,今日謝絕見客。

  辰星到達會客廳之後,蘇卓便喚來了大夫,大夫檢查後,除了手腕的淤傷,其他並無大礙。

  “怎麽會有淤傷呢?是他們對你做了什麽嗎?”非晚握著辰星的手,十分小心翼翼地上著大夫給的藥。

  “這是我不小心弄傷的,雖然被囚,但是並不曾有人傷害過我。”辰星沒成想最後還是會被大夫戳穿,隻好打個謊圓過去。

  “沒事就好,殿下,諸位,在下還有事要忙,就不打擾幾位了,如果諸位不嫌棄的話,蘇府非常歡迎各位暫住。”蘇卓識趣地打算把空間留給一行人議事。

  “多謝蘇公子盛情。”景子瑜笑著對蘇卓點頭致意,算是接受了這個提議。

  “那我先去安排,諸位慢聊。”蘇卓對著景子瑜施了個禮,便轉身離開了。

  蘇卓走後,七曜便上前,跪在了一旁,七曜心裡明白,這種過錯,不是死就是大懲。現在雖然辰星姑娘回來了,但是罪責也是必須的。

  “殿下,七曜有過失之責,致使我遭人禁錮,但辰星有個不情之請,可否讓辰星治罪?”辰星見狀,想了想,對著景子瑜開了口。

  “也好,畢竟是你遭了罪。”景子瑜其實也正頭疼怎麽處理七曜。

  “但憑姑娘發落。”七曜聞言,轉向辰星,低著頭,儼然有些慷慨赴義的架勢。

  “辰星,不要罰他好不好,也不是他的錯,這一路他也十分自責的在找你呢。”非晚有些不忍心,出聲小聲地向辰星求著情。

  “那便罰你繼續保護我和非晚,暫不得回秦王府如何?”辰星微笑著說道,語氣輕柔,完全不像處罰的口氣。

  “辰星最棒了!”非晚聽聞倒是很高興。

  七曜卻猛地抬頭,一臉不敢相信的樣子。

  “怎麽,可是有什麽不服嗎?”景子瑜在一旁輕笑一聲,辰星果然是明罰暗救,不過也好,自己本意也是想讓七曜繼續留下幫辰星的,經過這次事件之後,七曜會更盡心盡責。

  “不是,隻是......”七曜原本已經做好了受重罰的準備,沒想到最後解救自己免於刑罰的還是辰星姑娘,現在的心情真是五味雜陳。

  “不要隻是了,趕快謝謝辰星。”非晚見七曜一副不開竅的樣子有些急了。

  “多謝辰星姑娘,日後定當不負所望。”七曜心裡滿是感激,辰星這次失蹤驚險重重,喪命都是有可能的,居然還能這麽原諒自己,幫自己開罪。

  七曜在心裡暗暗發誓,以後這條命就是給了辰星姑娘都在所不惜。

  “好了,你們兩個去看看蘇卓公子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吧,我和辰星還有要事相商。”景子瑜見此情景,這件事應該就這麽完了,便出聲支開非晚和七曜。

  七曜道了聲是,依然準備退下,倒是非晚一臉不情願離開的樣子看著辰星。

  “去吧,晚上記得叫我一起吃飯,我可是好想念非晚的手藝呢。”辰星見狀,出言安慰道。

  “好。”非晚聞言,雖說知道是在勸慰自己,但是還是認真地打算親自下廚為辰星做一頓愛吃的飯菜。

  二人離開之後,廳內就只剩下了辰星和景子瑜。

  “我的情報消息一會再說,你先說說你都知道些什麽?”景子瑜起身,坐到了辰星身旁的座位上,聲音明顯低了很多。

  “谷_和中島閣背後有人,有一位也想要帝王之座的人。”辰星簡單明了的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景子瑜聞言,不由深思起來,這中島閣背後的人居然也是一位皇子,到底是誰,這麽深藏不漏。

  “可知是誰?”景子瑜仔細想來太子和梁王許是不大可能的。

  “一開始我也不清楚,隻是有個猜想而已,但我覺得不大像是太子或者梁王的人,他們沒有必要,也沒有那個閑心去布這麽大一個局,他們算是眾皇子中最接近帝座之人了。”辰星的想法倒是和景子瑜不謀而合。

  “想必之後你已經有判斷了。”景子瑜很讚同辰星的想法。

  “我在中島閣見到了兩個人,天啟道長和五皇子。”辰星說這話時面帶猶豫,總覺得有什麽不妥之處。

  “五皇子?景子B,他怎麽會......”景子瑜有點驚訝,沒想到一貫默不作聲的景子B,也有自己的打算。

  “我一直覺得我從谷_那裡知道的事情,就是谷_想讓我知道的,谷_真的是一個十分厲害的人物,我實在摸不透他為什麽會讓我知道中島閣支持的會是五皇子。”辰星想著,總覺得有些不安。

  “景子B,我倒是小看他的野心了......”景子瑜不由冷笑了一聲,果然父皇年歲漸長,各皇子都開始蠢蠢欲動了。

  “我倒覺得,與其提防景子B,更需要提防谷_,中島閣雖說是茶樓,但是因著他構造的不同,不少人放心在那裡議事,該說不該說的,都一股腦說了個乾乾淨淨,也同時將這些秘密都告訴了谷_。”辰星覺得必須把中島閣的秘密告訴景子瑜,谷_實在是個可怕的人。

  “怎麽說?”景子瑜察覺到了不對。

  “中島閣的天然岩壁是中空的,所有的對話和密探,都被竊聽著,谷_知道那麽多秘密,行事簡直有如神助。”辰星說這話時不由想到了下棋時谷_對自己說的話,這個秘密如同必殺令。

  “沒想到還有這樣的內幕,這中島閣倒向了景子B的話,景子B甚至要比肩太子梁王了......那谷_知道你已經知曉這個秘密了嗎?”景子瑜猛然察覺到了異常,這個秘密幾乎可以滅掉整個中島閣和谷_,這麽大的秘密若是被辰星知曉,谷_怎麽會毫無察覺。

  “他知道,但他沒有殺我。我一直覺得唯一合理的解釋,是他想借我之手鏟除掉他想鏟除的敵人,然而我總覺得沒有那麽簡單。”辰星心裡滿是不安,如同自己深陷在一個大陰謀裡而自己渾然不覺,這種被人操控的感覺實在是讓人有些惱怒。

  “這件事的確不同尋常,我看我還是盡量加派些人手來保護你的安全為好。”景子瑜仔細想來,辰星現在的確處於一個十分微妙的境地裡,輕不得,重不得。

  “我唯一擔心的是,是我與你之間的聯系,谷_最後到底能查出來多少,若是谷_派人深查,梁王這個擋箭牌怕是堅持不了多久,或早或晚,谷_一定會發現我們的關系並不只是表面上那麽簡單。”辰星心裡有些忐忑,這一趟出行,才是真正見識到了政鬥的艱險,有些害怕自己到底能堅持到什麽時候。

  “彼此都有把柄,才能相互製衡,這個短時間內倒是不用擔心,重要的是我接下來要說的事。”景子瑜一臉嚴肅的樣子比剛才更甚。

  “何事?”辰星也察覺出景子瑜接下來要說的事可能非同小可。

  “南朝周邊接壤的國家不少,但是隻有兩個國家國力強盛足夠與南朝媲美,北方的蘭釗國,以及西方的塔拉爾。加上南朝,三國成三足鼎立之勢。前些年,蘭釗國落敗,歸順我朝,但是背地裡一直蠢蠢欲動。至於塔拉爾,就是這次青州風雲際會的主要原因了。”景子瑜簡單介紹了一下當下國家大勢。

  “怎麽說?”辰星聽說過這兩個國家,自古就與南朝多有紛爭,但是還是第一次聽著詳細敘述。

  “塔拉爾前兩年,發生了一件震驚全國的大事,前塔拉爾王寫下遺旨,傳位給嫡長公主,半夏。”

  “公主,塔拉爾現在的王是個女帝?”辰星有些吃驚,在這個男權社會裡,居然出了一位女帝。

  “沒錯,一位十分厲害的女帝,雄才大略,塔拉爾因此國力大盛。”景子瑜不得不說對這樣一位女帝還是有著敬意的。

  “這和青州有何關聯?”辰星有些不解,塔拉爾遠在西方之地,和青州毫無交際。

  “這位女帝,如今,便在青州內。”景子瑜壓低了聲線說道。

  “可知為何?”辰星驚訝不已,這樣一位女帝怎麽會突然出現在青州,難道和二皇子有什麽關聯嗎?

  “暫時不知,女帝在青州一事本是機密,不知為何走漏了風聲,不少人馬都在向青州聚集,青州現在簡直如同一汪渾水。”景子瑜此次來青州,一是為了救辰星,二便是為這蹊蹺的青州而來。

  “女帝難當,怕是內鬼出自塔拉爾。”辰星聽完仔細想了想,女人當帝王,在塔拉爾估計也是極難之事,不說民眾,前塔拉爾王的兒子們便不會甘心輸給了一位女子。如今女帝便服孤身在青州,還有比這更好的暗殺時機嗎?女帝慘死異國他鄉,無論怎麽想,都是絕妙的奪權機會。

  “你分析的沒錯,在塔拉爾,以女帝親哥哥悉茗為首的反對派從未停止過活動。如今各路人馬都在猜測這青州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不少人都在往青州來,相信這其中除了女帝哥哥悉茗派來的殺手,也不乏蘭釗國為挑撥南朝和塔拉爾之間的關系而想殺了女帝製造事端的人。除此之外,各懷鬼胎之人比比皆是。”景子瑜一臉擔憂,形勢複雜,實在令人頭疼不已。

  “沒想到這小小的青州現在如此混亂,看來我還是失算了一步。”辰星有些後悔不該在這個時候製造了林河潰堤。

  “我聽說了,林河潰堤了,我一聽說這件事,就總覺得像是你的手筆。”景子瑜路上聽說這件事的時候,忍不住笑了好久,辰星真是個奇女子,就算被軟禁挾持著還是完成了此行的目的,斷了太子在青州的財路。

  “太子聯合青州不少官員私吞修河道款項,更縱容官員派兵強拆農戶的土坯房,用來修河道,他們挖河堤也隻是想拿回自己的東西,我隻是提供些幫助而已。”

  辰星當初知曉這件事情的時候實在很難過,再看到農民們成了流浪的乞丐,無家可歸,還被四處驅逐。自己雖然是為了扳倒太子,但也是想為這些農民們討回個公道。

  “偷挖河堤,可是重罪。”景子瑜出言提醒。

  “二皇子仁愛,若查清事實原委,也會手下留情的。”辰星輕聲回道。當初自己選擇實施這個計劃,也就是賭在了二皇子身上。

  “二皇子仁愛不假,但是缺少足夠的魄力,怕是抵擋不了那些官員的進言。”景子瑜不得不說這是一個好計謀,但是計謀的關鍵人物二皇子怕是個變數。

  “不是還有秦王殿下嗎?”辰星轉頭看著景子瑜, 像是看著對策一般。

  “你是算準了我會來青州?”景子瑜挑了挑眉,反問道。

  “太子殿下敵人眾多,青州風雲際會,隨便哪個都可以加以利用,而且青州大小官員裡雖說太子的人居多,但是梁王也見縫插針安插的人手,挑出幾個來穩定二皇子缺少魄力這個變數還是綽綽有余的。隻不過,與他人相比,秦王殿下是最為穩妥的。”辰星看著景子瑜,淺笑嫣然。

  “也罷,青州已然如此混亂,多本王一個又有何妨?”景子瑜心想,自己到青州這件事本身也藏不住,不如直接大搖大擺的張揚。

  “另外,關於女帝的事......”辰星帶著詢問的眼神看著景子瑜,想知道,景子瑜到底想怎麽對待這件事。

  “女帝在塔拉爾雖然雷厲風行,但是卻一向主和。並不希望隨意開戰,打破塔拉爾如今的太平盛世。”景子瑜低著頭,重新陷入了沉思。

  “殿下認為呢?”辰星認真的看著景子瑜,想聽聽他的回答。

  “為君者,自當以民生大計為重。”景子瑜心中也並不想開戰,如今皇子們各懷心思,若是開戰,局勢就更加錯綜複雜,若是被奸險小人渾水摸魚,南朝就危險了。

  “辰星明白了,女帝之事,我會好好想想對策,希望這個女帝能平安順利回到塔拉爾。”辰星心裡十分欣慰,自己果真不曾看錯過人,景子瑜一定會是個心懷天下的好君王。隻是,找到女帝,並要在眾多各懷鬼胎的人眼皮底下幫助其順利脫險,實在是需要費一番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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