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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蟄一夢》第18章(中)石頭城下
  皇城巍峨卻也繁瑣。

  在轉了幾次拐角之後辰星才頓時覺得眼前豁然開朗。

  這便是皇城幾乎從不開門的正門正後方的景象,漢白玉石砌成的偌大廣場,主道的兩旁站著不少人,但是對於這廣闊的空地來說還是極小的一部分。

  辰星和顏青一起平穩地跟在景子瑜的身後,等到景子瑜站定之後,辰星才稍稍抬起一點角度觀察著四周的環境,之後便繼續低著頭,正如顏青說的那樣,時時刻刻保持謙卑謹慎的態度。

  不少達官顯貴已經集結好了,等著帝王的最後出現。出行時間都是由星象館決定的,就算是帝王也十分在意這天象命定之事。

  盡管此時辰星低垂著頭,但是仍然會感受到別人投向自己的目光,夾雜著不同的心態。

  但是辰星心裡卻很了然,有些事自己知道但卻並不一定需要在意。

  這些目光中,女子大多眼神裡都有著嫉妒和鄙夷,大部分都覺得一個跳舞的舞姬,生的一副好姿色居然就敢到這種地方來。男子的眼神裡意味就很多了,不說那些對坊間傳的神乎其神的舞姿,就是單論他人對這辰星的儀姿風華的誇讚,也讓不少貴族男子想要見上一面,但是礙著顏面又不好直接去笙簫閣,就算去了,也見不到,除非是在匯演之時。除了這些人,也有不少人是聽著這街頭巷尾的私下議論而對辰星產生好奇的,想知道一個讓秦王迷的如癡如醉的女子到底是什麽樣子。

  各懷心思的目光打量著辰星,辰星心中清楚卻裝作不知,依舊是那副姿態靜立著。

  相較宮中的侍女不同,各府的侍女們的穿著都取決於府中的規矩,而秦王府對這一點完全沒有任何要求,但是應著顏青的安排,辰星和非晚的衣著都是她親自挑選的,既不會過於簡單樸素殿前失儀,也不會太過華麗而惹人注目,但盡管這樣,這二人有些出眾的姿色和氣質還是讓她們顯得有些出挑。

  在這些有意無意的目光裡,也包涵了謝子逸和趙柯。

  謝子逸看向辰星的視線裡因為情緒太多,讓人捉摸不透。誰也不知道謝子逸自林州離開之後到底去了哪裡做了什麽。

  而趙柯則是很驚訝,趙柯打心眼裡很喜歡辰星的個性,婉約大方,完全不會矯揉造作,更難能可貴的是作為一個被平民都有些不齒的舞姬來說,辰星身上那種出淤泥而不染的氣質更是讓許多世家小姐們都自愧不如。所以一開始當自己聽說這辰星和秦王的事情的時候,趙柯心裡是有些不信的,不過此時景象擺在自己面前,卻又不得不信。

  這其中還有一個特別的人,九皇子景子玦。

  很多人在看到景子玦居然也在這次出行的隊伍中的時候都有些驚訝,景子玦身子向來十分弱,幾乎不常出現在人前,導致很多人甚至有些不認識這個皇子了。景子玦站在皇子列隊的最後一個,有些微微的咳嗽,瘦高的身形讓原本就明顯單薄的身子顯的更加病弱,甚至要倚著身旁的侍從才能保持著站立。

  但是景子玦雖然略顯瘦削但還是十分精致的臉龐卻也讓不少人驚豔,不由讓人聯想到景子玦的生母,那位曾震撼了世人的絕世美人......

  景子玦在走過來的時候便一眼瞧見了秦王身後的那個女子,那個在雨天和著自己琴聲起舞的女子,那一幕怕是自己到死都不會忘記的場面。此時的她靜默著站立著,周圍不少人看向她的目光卻並不友好,景子玦不禁默默想著,自己的出現多少能分擔點集中在她身上的目光吧。

  因著八皇子無法出行,景子玦便站定在了景子瑜的身旁,正好就在辰星的斜前側。

  辰星感知到了景子玦的身形站定在自己不遠處,本來波瀾不驚的情緒一瞬間有些起伏。

  五皇子景子珺算是最後一個到場的皇子,神色有些匆忙,但是在看見辰星的那一刹那還是掩飾不住自己眼中的驚訝。心道這不是那日自己在中島閣所見到的那位谷莀的未婚妻子嗎?怎麽會在這裡,成了秦王的侍女?同時轉念一想,這幾日不少秦王的風言風語說的都是一個叫辰星的舞姬,不會就是這個女子吧?

  景子珺滿腹疑問無從解答,只能懷著疑惑站定和眾人一般等著帝王的出現。

  眾人在大殿前的漢白玉石主道旁站立了好一會,便有了領頭的侍從排著隊從階梯上的高台上沿著階梯一路向外分點站定,緊接著,儀仗出現,最後便是這帝王和皇后的身影出現在了高台之上。

  全場鴉雀無聲,辰星微微抬眼向上看去。一身寬袖黑金帝袍的帝王此時正站立在高台中央,冠冕的流珠有些擋住了帝王的臉龐,雖然帝王已經不再年輕了,但是輪廓分明的臉龐和略為可見的眉宇間散發出的英氣十足還是讓人可以想見帝王年輕時颯爽的英姿。這不怒自威的氣魄和渾身散發出的充滿王者威懾的氣勢讓人不由地想要臣服。

  眾人緊接著便隨著侍從高聲的行禮指示一一完成了複雜而又繁瑣的禮節。

  辰星行完禮站定後,不由覺得在自己見到的所有皇子中,給自己感覺最像這位這位帝王的是景子瑜。

  世人可能沒見過景子瑜真正認真時的樣子,但是辰星知道,那種氣勢雖然不如這天地僅此一人的帝王,但是給自己的感覺卻是一樣的。

  辰星看了一眼皇子所處的列隊,二皇子祁王景子璃,五皇子景子珺,七皇子秦王景子瑜,還有九皇子景子玦。自己還未見過的皇子便只有還在禁足之中的太子景子珒和還未露面的三皇子梁王景子瓔了。

  正想著,梁王景子瓔便從側邊走了出來,站定在了帝王高台階梯的正前方,大禮之後,跪著候旨。

  在侍從高聲地宣布梁王在帝王出行期間代理監國的旨意之後,梁王便從側道走上高台,領旨謝恩。

  帝王右後方的皇后端莊穩重的站著幾乎一動不動,看上去有些沉重繁瑣的頭飾和服裝壓在她身上,卻一直面不改色,保養的格外好的容貌看上去只有三十左右的樣子,這美麗的臉龐卻如同一尊雕塑一樣沒有任何動作的站著,直到帝王伸手,才順從地向前穩穩的邁了一步,站定在帝王身旁。

  辰星看著皇后的面無表情的容顏,完全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麽,但是卻能肯定,這份沉穩端莊,絕對是一個女子能做到的極限,也是一位稱職的皇后必須要做到的。

  但是就在一瞬間,辰星猛地在帝王身後的不遠處看見了一張熟悉的臉,這個人的出現不禁讓辰星心裡猛地吃了一驚,那個穿著長袍的清秀男子不就是當時在中島閣見到的那位天啟道長嗎?為什麽如今竟然出現在了這種地方。

  剛好在這個時候,天啟道長好像注意到了辰星的目光,同時也認出了辰星,而且不僅是這樣,天啟居然就這樣站在高台之上對著辰星眨了眨眼睛。

  辰星沒辦法再去感知其他人是否察覺到了這一動作,當時就覺得渾身的血液都要逆流了,還好這時候侍從剛好出面對著所有人喊了聲“跪”,所有人跪著迎候帝王和皇后走下高台,並在帝後的馬車儀仗前行到準備好的出發位置之後才準起身。

  眾人在侍從有條不紊的指示下,在帝後的儀仗隊之後按照等級排列,上了已經準備好的馬車上,行李也都由侍從們按照吩咐搬運到了現在乘坐的馬車之內,帝後的馬車在逐漸的前行,一切安排就緒之後,這皇城巍峨的大門緩緩地打開了,十二個強健有力的男子正一人拽著一根繩子拚命地拖拽著。

  按照儀製,辰星和非晚屬於侍女,應該是在景子瑜馬車外一同走路前行的,但是景子瑜將駕車的兩個侍從更換成了辰星和非晚,若不是辰星阻止了一下,景子瑜甚至直接就想讓自己就坐在馬車裡。

  就這樣,辰星和非晚坐在了馬車外,不得不說,因著這儀仗,整個隊伍行駛的速度很慢,非晚甚至於不用駕車,只要馬兒跟著前面一輛馬車走就好。

  辰星坐在另一側看著前面的馬車隊伍,看到方才高台上的天啟道長正站在帝後馬車的右方,一個小侍從跑來問了一句什麽,緊接著,便跑了回去,不久之後便有侍從高聲大喊“起”,表示隊伍開始出發了。而天啟道長則慢悠悠地往出發的反方向走著,想來他的馬車應該安排在皇室馬車之後。

  辰星不由轉頭想具體看看天啟道長的馬車到底在什麽地方,卻只見他在身後這輛馬車的後面一輛馬車便上車了。辰星想著身後是景子玦的馬車,這景子玦後面一輛馬車按規矩也是皇室宗親,怎麽也輪不到天啟呀。

  辰星疑惑著這天啟道長如今到底是什麽地位,怎麽會突然如此這般。

  “你在看誰呀?”非晚見辰星往後看去,便悄悄在辰星耳邊問道。

  “一個才能之人。”辰星轉過頭似笑非笑著回答著。辰星早知道這天啟道長非池中之物,只是沒想到竟然如此超出自己的預想。

  非晚有些不明所以,便沒有在說話,繼續坐回去看著馬兒慢慢地前行。

  就這樣,浩浩蕩蕩的隊伍從皇城正大門魚貫而出,途徑市區之時,百姓們都夾道臣服,下跪行禮。

  辰星坐在馬車前,沒有在意兩旁的其他事情,正深思著。這一趟出行怕是意外多多,不說九皇子景子玦,五皇子景子珺和祁王景子璃,就說這謝子逸和趙柯怕是也有些難應付,雖說他們不會找自己的麻煩,但是自己行事多少都會在他們的關注之下,這其中,辰星尤其擔心謝子逸,總覺得他最難以捉摸。如今還有一個意料之外的天啟道長,辰星瞬間覺得這次出行會比自己想象的要更加不輕松了。

  儀仗隊在行駛不久之後,便停了下來,到了午膳的時辰了。

  祭天狩獵的地方雖然還在並州,但是卻是在並州的最外圍,幾乎和林州交接,按照這個速度來說,要到達這行宮所在的地方,至少還有一天的時間。

  景子瑜便以伺候午膳為由,讓辰星到了馬車內部,而非晚則坐在馬車外守著。

  “想必是很難忘的一個上午吧。”景子瑜面對著眼前精美的午膳,卻只是在喝著茶,沒有一點想吃的意思。

  “不只是難忘這麽簡單。”辰星想著一早晨自己經歷的事情,原本以為可以處事不驚的自己居然覺得有些驚心動魄。

  “看來是有什麽讓你在意的事。”景子瑜像是覺得那些食物有些礙眼,索性往前推了推。

  “就算別人注意不到,殿下也能察覺的到天啟道長的言行吧。”辰星知道景子瑜一定是見到了天啟當時對著自己眨眼的動作了,景子瑜站在自己的正前方,別人可能不明所以,但是景子瑜是完全感知的了的。

  “天啟道長嗎?這個忽然出現的道長現在是星象館的總管事,是父皇親自加封的天啟國師,據說十分了得,能知前後五千年。”景子瑜對這個突然出現的國師也進行過調查,但是只知道他是民間頗為推崇的大師,不少人都選擇做他的信徒,再深入調查也並沒有發現他的來源有什麽特別值得注意的地方。

  “國師......陛下倚重的國師大人,怪不得,早知他非池中物。”辰星不由有些懊悔,自己當時逗留林州,去往中島閣便是為了這位天啟道長,只是沒想到出了意外,道長被五皇子叫走不說,自己還落水失聯,幾經周折才得以平安。

  景子瑜喝了口茶,倚著身子,一副要聽辰星繼續說下去的樣子。

  “我在中島閣失蹤之前,遇到過這位天啟道長,他便是最後衛國公府想要迫害我們一行人的原因。他像是和衛國公府有積怨,衛國公府的人找他找到了中島閣要尋他麻煩,不得已,我便讓七曜出手相助了。”辰星將當時發生的事情簡要地說明了一下。

  “一面之緣嗎?可看他的樣子倒像是和你很熟的樣子。”景子瑜一方面好奇這國師和辰星的關系,一方面卻又覺得這或許是一件好事。

  “他送過我一句讖語,遠天離地災禍至,無門末路貴人來。後來看來倒是的確是有些厲害的本事。”辰星雖不相信什麽鬼神學說,但是對這種賢能之士還是抱有敬意的。

  “是嗎?我原以為之士父皇歲數漸長的緣故相信了這些學說,照你這麽說,這國師倒是個人才。”景子瑜聽完辰星對天啟的讚美,不由也沉思了起來,這國師現在是父皇倚重的人,連隊伍出發的時間都要國師來定,想必是十分在意國師的話,這種人,得之最好,否則,必除之。

  “我曾有意拉攏,但最後因為諸多事情耽誤了,如今在這時見到他,的確是出乎我的意料,但也不得不說是在情理之中。”辰星不知道在這段不算長的時間內天啟是如何做到一步登天的,但是辰星一直都知道他是一個很神奇的人,能做成這樣也可以想見。

  “目前還了解不到這位國師到底偏向於誰......”景子瑜第一次知道這位國師便是在大殿之上,父皇宣進來一位年起輕輕但是卻很有仙風道骨的一位男子。唯一知道的事情便是這位國師才華出眾,頗得父皇器重,尤其是在風水星象等學術方面更是堪稱絕無僅有的大家。在稍稍顯山露水那麽幾次之後,便平步青雲扶搖直上,不僅做了這星象館的總管事,還成了大國師。

  “目前的不知道便是最好的知道了......不過......”辰星也有些擔憂,這位國師若是偏向於任何一個皇子都會是一大助力,皇家歷來相信天象之論,神鬼學說。這國師若是想扶持一位皇子,隨便編些借口說哪個星對應哪個皇子的住所紫光閃爍之類的話,便能使之顯得格外出眾。所以現在還不知道這位國師的選擇對辰星和景子瑜來說便是最好的事情了,這說明國師暫時還沒有偏袒任何一方。

  “不過什麽?”景子瑜見辰星有些欲言又止,出聲問道。

  “當初中島閣的時候,正是他在我之前請走了天啟道長。”辰星猶豫著要不要把自己當時認識五皇子時的身份說出來,雖然無關緊要,但是卻很容易惹人誤會。

  “我倒是不知道這景子珺有什麽動向,他向來沒什麽動靜,但是居然能在我未發覺的情況下離開並州去見天啟,倒是讓人覺得意外。”景子瑜大部分精力都放在了梁王和太子的身上,雖說也有盯著各皇子們的動向,但是卻遠不如太子和梁王那般。所以這景子珺忽然有些詭異的行為活動的確是讓自己很吃驚。

  “我不是很了解景子珺,但是我相信他在中島閣找谷莀的目的絕不簡單,雖然我不知道谷莀是出於什麽目的和心態會讓我知道他和景子珺之間的關聯,但是若說這五皇子沒有什麽野心是不會如此行事的。”辰星幾乎可以肯定這五皇子並不如他表現的那般普通和老實。

  “又是谷莀......若不是他已經死了,我倒是真想知道他到底是何方神聖。”景子瑜一瞬間既慶幸谷莀的死,又覺得惋惜。

  “谷莀的死是這其中最令人意外的事情,谷莀經營中島閣多年來知道了解的情報數不勝數,雖然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件事導致他被人殺人滅口,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那些被他抓住把柄的人對這件事是十分喜聞樂見的。”辰星思前想後,若說有人能殺的了谷莀,便一定不會只是一個簡單的人物能做得到的。谷莀的致命之物便是他那知曉秘密的記憶,裝著太多不該裝的東西。

  “我倒是小看景子珺了......”景子瑜似笑非笑的表情讓人猜不到他此時內心的想法。

  緊接著辰星便看著景子瑜將所有的午膳菜肴推到了一邊,在馬車內的一隻大箱子裡拿出了幾盒糕點。

  “永遠不要吃這宮裡的食物,因為你永遠也不知道哪一口是致命的。”景子瑜望著辰星有些疑惑的神情解釋著。

  “生存之道......”辰星只是笑了笑,說完便說了聲告退,便又回到馬車外,坐在了非晚身旁。

  非晚一路根本不用趕車,只是坐在那裡靜靜地看著周圍的環境風景,看著馬兒跟著隊伍或者前面的馬車直走,擔心著辰星又在和景子瑜談論什麽事情,會不會有什麽危險。但是見辰星從車內出來,卻一句話都不想問。

  “對了,這是你的藥。”非晚說著從懷裡掏出了一個小瓷瓶。

  “什麽藥?”辰星說完心裡就有隱約地不安感。

  “你的藥啊, 我特意製成了藥丸,這樣你就可以在路上也能吃藥了。”非晚說著倒了兩顆黑色的不大不小的藥丸出來,遞給了辰星。

  “可是......”辰星就知道會是這個結果,自從非晚開始學醫以來,技藝突飛猛進不假,更是開始了自己的獨特治療方式。

  “我外麵包了糖衣,你只要直接咽下去就好,不會苦的。”非晚看著辰星面對藥物時緊鎖的眉頭,隻好出聲勸導。

  辰星試著將藥放進了口中,果真是有一絲微甜,辰星便順口將它咽了下去。

  “這樣,以後吃藥就不會那麽痛苦了,你放心,以後那些苦苦的藥我都幫你製成糖藥丸。”非晚見自己的方法對辰星十分管用,不由心裡樂開了花。

  “好。”辰星笑著看非晚一副興致勃勃的樣子,想著若是以後一直能這樣便好。

  最近這陣子辰星一直在想以前的事情,自己當初會選擇走這條路是因為非晚和自己的生命受到了威脅,為求自保,也算是為自己的一點不甘心,便開始了這條不能回頭的路。自己曾經有好幾次想將自己和非晚的事情告訴景子瑜,想讓他幫忙找出當年的幕後黑手,只是太多的顧慮和擔心讓自己一直沒有辦法開口,如今自己怕是在這條路上走不出去了。但是乘著非晚還沒有卷進來,自己無論如何也要解決當初的問題症結。

  辰星暗自決心,要在這次狩獵祭天之後,就和景子瑜說自己和非晚的處境,景子瑜是現在自己唯一能信賴的人,與其說是能信賴,其實更應該說是不得不信賴,這是自己一切賭注的根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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