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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蟄一夢》第12章(下)幕卷輕寒
  府衙內,知州喬勤聽完了齊良處理谷莀一案的經過。

  “原來是這樣,可惜了,谷莀可是個人才,沒想到居然就這麽死了。”喬勤雖然說著惋惜的話,表情上卻看不出一點遺憾。

  “如今案件已然偵破,那麽嫌犯要如何處置?”事情估算的和齊良差不多,只要案件偵破,一些小事什麽的喬勤根本不會理會。

  “畢竟也是一件大案,明日擇個時辰,升個堂,審個案,走走過場便是了。”喬勤現在心思到完全不在這種事情上,擱平時來講,自己可能多少會上點心,現在可是關鍵時期,二皇子還駐扎在青州,那又有精力分出來給這些事情。

  “屬下明白。”齊良心中暗笑,一切都在自己的預料之中。

  “唉。”喬勤沒說話,但是卻在端起茶盞前輕輕地歎了一口氣。

  “大人可是有什麽煩惱?”善於揣摩的齊良聽見這一聲歎氣,連忙問道。

  “也說不上是煩惱,只是二皇子今日一整日都沒有接見我,我在想是不是哪裡有了缺漏。”喬勤倒也不瞞著齊良,畢竟多少有些沾親帶故。

  “大人辦事向來穩妥,再說還有其他大人在,要說有紕漏,二皇子也不會直接不接見您啊。”齊良幫著喬勤分析著事情,也沒說錯,這青州除了知州,還有地方官員協助管理地方,總不能大家一起忽略出了紕漏。

  “話是這麽說沒錯,但是最近不是有了潰堤的事情嗎,我總覺得二皇子並不相信我最後呈報的結果,不然也不會讓我查兩遍。若真是這樣,可就棘手了。”喬勤想著二皇子是不是已經有所懷疑這整件事情了。

  “潰堤一事是小,重要的是這潰堤背後的事情可千萬不能讓二皇子知曉。”齊良和喬勤是拴在一根繩子上的螞蚱,這貪汙款項,結黨營私的事情,一損俱損。

  “說的就是這個,說來也奇怪,今日好像也都沒有見到秦王的樣子。”說起這件事,喬勤到猛然想起今天不光是二皇子不在,連秦王好像都沒曾出現在自己的視線裡。

  “哦?這便有些讓人奇怪了,該不會,這二人在商量什麽事吧......”齊良也感覺出了一絲不對勁。

  “不好,可能要出事,快讓人備車,我要去天語閣。無論如何我今天一定要見二皇子。”夜路走多了,總會撞見鬼的。這句話便是喬勤現在心裡最好的寫照,不管猜測是真是假,心虛的人總會惴惴不安。

  “是,屬下陪您一同前往。”齊良自告奮勇道。

  喬勤看了一眼齊良,並沒有拒絕,便算是默認了。二人便步履匆匆的趕往了天語閣。

  二人前腳剛走,七曜和蘇卓後腳便到了府衙。

  “什麽?喬大人剛走?”蘇卓有些懊惱,但同時也有些奇怪,天色漸晚,喬勤還出去做什麽,但是想著最近正值巡視特殊時期,可能是有什麽公事公務,也沒有多想。

  “不行,辰星姑娘一定撐不了這麽久,說不定現在已經奄奄一息了,實在不行......”七曜想著辰星現在可能的處境,實在是焦急萬分,最後的那一句話說的雖然小聲,但是蘇卓還是聽到了。

  “不行,不能這樣。至少現在不行,若是擔心,等天黑,探一探再說。”蘇卓拉著七曜離開了府衙門口,在馬車旁悄悄的叮囑著。

  “若是天黑還等不到殿下的音訊,那我便只能硬闖救人了。”七曜勉強同意了蘇卓的決定,暫緩至天黑行動,但是若是到時候真的等不來殿下,

自己是絕對會拚命靠自己救出辰星姑娘的。  “那我們就再等等,再等等。”蘇卓安慰著七曜有些急躁的心情,同時也是在告誡自己不能慌張,要冷靜。

  雖然是這麽想的,但是還是忍不住已經開始將府衙的布局圖,刑室,和關押犯人在的地方都一一告訴了七曜。

  天語閣內,總管本來還在為喬勤走了而松了一口氣,這個最煩人的家夥終於走了,至少現在事情暴露的可能性已經降低了很多了。然而好景不長,探子來報說,喬勤去而複返。總管好不容易放下的心瞬間提了起來,去而複返,這八成是察覺到了什麽,不然不會這麽來回折騰,威脅來臨的太快,總管有些一人難敵二手的感覺。

  總管急匆匆跑到了秦王的書房,推門而入。

  “是我,你怎麽樣?”總管眼見著帷幔後面的人背影怔了怔。

  “秦王回來了嗎?”非晚的第一反應是景子瑜回來了,辰星就有救了。

  “不,不僅沒有,還來了個不速之客。”總管搖了搖頭,肅穆的表情看上去事態很嚴重。

  “不速之客?什麽意思?”非晚有些糊塗了,為什麽自己只是來搬個救兵,結果好像是來給別人當救兵的。

  “有人要來了,而且極有可能是產生懷疑了,所以我們現在必須想辦法,瞞天過海。主要是二皇子,所以這一部分我來負責,你一定要負責千萬不能讓人發現秦王殿下不在,不管你用什麽方法,哪怕你躺被子裡睡覺也好。”總管覺得時間有點急迫,便急忙交代了幾句之後,就出門離開了。

  非晚看著關上的房門一時之間有些反應不過來,這是什麽意思,自己現在算是有危險嗎?找不到景子瑜,自己還要在這裡替他偽裝?

  一時氣急,非晚拿起桌上的一幅字畫就砸向了門。

  發泄過後,非晚只能繼續接受現實,背對著門坐著,假裝在看書,扶手上擱的茶盞裡面的茶已經涼透了,非晚也沒心思重換。

  沒多久,一輛馬車就停在了天語閣門口,車上下來了兩個人,正是喬勤和齊良。

  “大人,有何吩咐?”齊良見到了目的地,便問著喬勤要如何做,自己雖然說是並州直屬府衙的刑官,但是這天語閣是皇家重地,也不敢做錯一步。

  “你去找秦王,我去找二皇子。”喬勤直截了當說出了自己的計劃。

  “什麽?”齊良乍一聽以為自己聽錯了,急忙問道。

  “你沒聽錯,就是讓你直接去找秦王,若真是了我想的那樣的話,秦王肯定不在,你隻管去就好,就算萬一他在,你就匯報一下你剛才說的那個案子。”喬勤有些不耐煩地解釋著,一邊說一邊便已經往樓上走了。

  齊良沒辦法,只能跟著喬勤硬著頭皮上了。自己只是一個小的不能再小的刑官,直接面對皇族皇室還是很心慌的。但現在打退堂鼓已經來不及了,沒想到喬勤這老小子這麽狠,直接拿自己來試探。這要不在還好說,萬一在......齊良想著,手心都開始冒虛汗了。

  齊良一路摸索著找到了秦王的房間,在門外轉悠了好久就是不敢進去。然而這時候緊張的卻不只是齊良一個人,非晚聽到門外有人在走動也是緊張到渾身都有些顫抖。

  最終,齊良把心一橫,死就死,反正自己就這麽回去也會被喬勤罵,乾脆讓真正有資格罵的人罵一頓好了。

  這麽想著,齊良叩了叩秦王書房的門。

  非晚聽見這一聲敲門聲,頓時急的不行,想著自己回應吧不好,自己的聲音一聽就不是景子瑜,不回應吧,又好像也不合適,感覺就像是屋子裡沒有人一樣。正想著如何是好的時候,門被推開了。

  齊良見好久沒有人回應,想著難不成真如喬勤說的那樣,秦王和二皇子都不在?於是壯著膽子推開了房門。

  非晚此時緊張到難以用言語形容,隻覺得渾身的每一寸皮膚都在最高警戒狀態,保持著姿勢動也不敢動。

  齊良見裡面還是沒有什麽動靜,便大著膽子往裡面走了兩步,沒成想一抬腳踢到了什麽東西,低頭一看,竟是一副字畫,像是還沒畫完的樣子,就這麽被扔在了地上。

  齊良頓時覺得渾身冒汗,憑著多年察言觀色的能力,這沒畫完的字畫,扔在了地上,首先這肯定是秦王畫的,不然誰敢用他的書房,還沒畫完就扔在地上,這怎麽看都像是心情不好的樣子啊。

  齊良有些哆嗦著抬頭,看見帷幔的方向,隱約好像有個人坐在背對著的椅子上。齊良擦了擦眼睛看了看,這裝扮和服飾,絕對是秦王殿下沒錯啊。齊良當場就直接跪下了。

  “殿,殿下。屬下該死,屬下冒犯了。”齊良此時完全沒有當初在刑室折磨辰星時囂張氣焰,跪在地上連大氣都不敢出。

  非晚聽著這情況,稍稍放松了下來,合著來了一個怕死的膽小鬼。

  “哼。”非晚不悅地冷哼了一聲,隨即將自己座椅扶手上的茶盞直直地往身後方向砸去。

  只聽見哐當一聲茶盞碎了,身後的人連忙磕頭求饒的聲音。

  齊良眼見著座椅上的人砸了個茶盞出來,就碎在了自己不遠處,想必秦王是動了大怒了,當下差點涕泗橫流,怎麽磕頭都嫌慢。

  “滾。”非晚低沉著嗓音說出了唯一的一個字。

  “是是是,屬下該死,屬下馬上滾。”齊良聽見這個字卻像是從未有過的開心,起碼自己免受一頓責罰了,趕忙連滾帶爬退出了房間,還關上了房門。

  非晚聽見了關門聲,才小心翼翼地回頭看了一眼,確定沒有人了的時候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心想著這要再來幾次,自己肯定非先崩潰不可。

  此時的齊良急匆匆跑下來好幾層樓梯才停下腳步休息,喘著粗氣,擦著額頭上的汗珠,真是嚇死人了,還好自己命大躲過一劫,秦王這樣的身份,弄死自己還不跟踩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同時也止不住在心裡咒罵喬勤,把自己推入這種境地中。

  極度的緊張害怕之後,容易產生憤怒的情緒,此時的齊良就是這樣,一邊走著一邊在心裡怨恨著喬勤,正想開罵的時候,一眼看見喬勤正在喝著茶,滿是悠哉的感覺。齊良心裡真是氣不打一處來,然而卻一點辦法也沒有,只能想著日後有機會一定整死喬勤。

  這麽想著,齊良卻依舊一副笑臉相迎的樣子走向了喬勤。

  “喬大人還在喝茶,好雅興。”齊良走到了喬勤對面,並不坐下,只是看著喬勤。

  “你回來了?秦王殿下在嗎?”喬勤眼睛也沒有抬就直接問道。

  “秦王殿下就在書房之內,千真萬確。”齊良扯著笑,眼神盡量看向自己的腳,防止自己的怨恨從眼神中走漏。

  “這麽說,二皇子應該也在......”喬勤聽完齊良的話,得出了一個結論。

  “大人已經見過二皇子了嗎?”齊良聽見喬勤似是而非的回答,明顯是猜測,而且和在府衙內的猜測完全相反。這是明擺著拿自己開涮嗎?

  “這倒沒有,只是二皇子像是對著天語閣有什麽不瞞之處,我來的時候剛好把總管叫去了,我在門外等候時,二皇子在訓斥總管,想著我還是不要去倒這個霉了。”喬勤述說著自己在坐下喝茶之前的經歷。

  “看來是我們想多了,天色已晚,不如我們先行回吧。”齊良咬著牙忍住自己想破口大罵的心情。心中暗罵,你知道不悅,所以不見躲著來喝茶,我在那裡嚇的屁滾尿流的,等著,我早晚讓你嘗嘗這滋味。

  “也好,回吧。”喬勤說罷便起身向外走去。

  齊良緊隨其後,跟著喬勤一起上了馬車,打道回府。

  總管望著二人馬車離開的背影,微微舒了一口氣,知道非晚應該是瞞過去了,打算去看看她的情況。

  總管剛走到門口,推門而入的時候,忽然有什麽東西正向自己飛來,身手敏捷地躲過之後,仔細一看,原來是一盞茶盞,正看著,感覺又有什麽東西正在被丟過來,趕忙伸手一接。

  “別扔了,是我。”總管連忙出聲,也差不多猜到了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以及非晚沒有露餡的原因。

  “總管大叔?你終於來了,我還以為是別人呢。”非晚有些激動地從凳子上坐了起來。

  “你這小姑娘倒也機智。”總管倒是真心誇著非晚,

  “怎麽樣,暫時不會再有什麽危機事件了吧?那秦王殿下呢,可有通知我的消息。”非晚一抓緊機會就問著景子瑜的下落。

  “我已經派人去通知了,你還是稍安勿躁,雖說勉強躲過了這二人,但是這青州大大小小眼線多的是,還是要謹慎些好。”總管也明白非晚的急切,其實自己也很想早日找到秦王殿下,畢竟這麽一直瞞著不是個事,時間稍稍久了就會被人看穿,這樣的把戲不知道還能玩幾回就會被戳破。

  “可是,我真的很急啊,總管大叔,你有沒有辦法幫幫我,辰星對我來說很重要,而且......而且她對秦王殿下來說也是很重要的,你想想辦法好不好。”非晚想著,自己什麽想法也許並不要緊,重要的是景子瑜的看法,辰星天資聰穎,又善於謀事,對景子瑜來說絕對是一個很重要的存在。最重要的是,只有這麽說,才會讓面前的這位總管想法子幫自己。

  “其實不用你明說我也知道,辰星是殿下親自交代的,出了事我也很急,但是你要相信,我真的是派出了最好的屬下去找尋和通知殿下這件事了。”總管心裡又何嘗不清楚這件事情的嚴重性。

  非晚隻好沉默,歎了口氣,坐回了原來的位置,繼續看著面前的書發著呆,一秒一秒的數著時間......

  夜色總在人最不期待的時候悄然降臨,下過雨的天氣卻沒有如預想那般在晚間放晴,反而愈添了分陰霾。冷風吹拂,整片天灰蒙蒙的,連一點兒光亮也看不見,只有偶爾借著燈光,能看見在黑夜中快速飄散的雲。

  一個矯健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在黑暗中快速移動著,仿佛一只在黑夜中跳躍的獵豹。

  在搜尋了一會之後,黑影停在了某一處房簷上,接著便一躍而下,瞬間幾個看守的官兵便不省人事了。

  “辰星姑娘。”黑影像是終於找到了要找的人,在某一處監牢外小聲地呼喚著一位正半夢半醒的人。

  辰星忽然聽見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頓時警覺了起來,有些艱難地挪了挪身子,感覺雖然隻休息了一會,但是已經漸漸恢復了些力氣,這還要多虧自己那些日子裡超高強度的練習舞蹈,所以自己的身體除了看上去有些扶柳纖弱之外,其實還是很扛得住的。

  “辰星姑娘,你還好嗎?”黑影見辰星有了些動靜,便繼續開口問道。

  “你是......七曜?”辰星轉過頭看向來人,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受傷有些虛弱的原因,辰星發現自己的視線都有些模糊,只能大概說出自己的感覺。

  “是我,我是來救你出去的。”雖然天色已晚,但是七曜還是注意到了辰星有些奇怪的言行舉止,若非是受傷,自己印象中那個幾乎是完美的辰星姑娘不可能變成一個伏趴著,只能略微轉動自己肩膀的樣子。

  “你是來救我的......”辰星重複著七曜的話,同時在努力整理著自己有些渙散的思緒。

  “是的,快,快跟我走。”七曜尋摸著幾個守衛身上的鑰匙,一個一個試驗之後終於找到了對的那一把,便立馬打開了辰星的監牢房門,衝到辰星身邊查看著她的傷勢。想要盡量不再二次傷害的基礎上,把辰星帶出監牢。

  “你......不,不對,不能這樣。”辰星仔細想了想,自己絕對不能就這麽逃離,且不說一定會被那個齊良咬死是自己殺人越獄,自己決不能在現在背著逃亡的名聲,況且自己笙簫閣舞姬的名聲在外,也不是那麽想丟掉就能丟掉的。不管這麽說,自己現在絕對不能就這麽走了,多事之秋,一定不能再生事端。

  “可是你都傷成這樣了,再不走就要被折磨死了。”七曜其實內心是理解辰星的決定的,但是本著安全第一的考量,還是勸說著辰星直接和自己一起走。

  “不,這些事情是小,若我被坐實了殺害谷莀的罪名,你知道依著谷莀的聲望和勢力,會有多少人會想盡辦法殺我而後快嗎?”辰星考慮了所有的因素,沒想到卻發現自己現在的狀況已經是最好的情況了。

  “況且,我若是就這麽離開了,說不清道不明的,以後根本沒有辦法再為著殿下做事。”辰星說出了自己最大的顧慮。自己背負著奇奇怪怪的罪名逃出去,一定會給景子瑜帶來很多麻煩,就算景子瑜能夠幫助自己解決,也會招來許多猜忌和禍端。

  七曜許久沒有說話,心裡一直隱隱有一種壓抑的情緒,七曜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麽回答辰星, 也不知道怎麽克制自己心裡的壓抑感。這種壓抑感在辰星第一次失蹤之後就慢慢開始出現,直到現在自己才完全可以感知到它的存在。

  多年以後,在七曜坦然面對死亡的時候,才發現這種壓抑感來源於自己,是一個保護者失去了保護人的能力之後,人生原本認定的某種信念逐漸化成齏粉時產生的壓抑。

  “你快些走吧,若是被發現了,你也會有危險,而且整件事情也就說不清了,你若真想救我,就想辦法證明我的清白。”辰星看七曜沉默著不說話,總覺得是不是自己剛才可能有些過於衝動了,言語上有些唐突,畢竟七曜是好不容易找到這裡,前來相救。

  “好。”七曜答應著,沒有再逗留,便乘著夜色,再次消失在了夜空之中。走之前還耐心地將一切都恢復成原樣,只是被打倒在地的官兵就沒有辦法了。

  除此之外,七曜還按著辰星的指示,放走了其他牢房幾個犯人,用以混淆視聽。

  七曜走後,辰星掙扎著爬到了牆角,背靠著冰冷的牆磚,夜寂靜地讓人害怕,清冷的月光順著四四方方的小窗口灑了進來。

  辰星不由笑了笑,獨月光不分貴賤,王侯將相的華麗宅邸也好,清冷荒涼的破屋也罷,都一視同仁。

  但是此時的辰星不知道的是,她的人生將在這一晚上過後,再一次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許多年後,辰星會忍不住回憶起自己帶著傷獨自坐在監牢裡看月亮的情形,這是自己改變最初的時候,也是自己這麽多年來為數不多的幾個悠閑安逸的夜晚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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