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沉淪下去,僅剩那股思維意識叫著自己站起來,可是抬頭伸手都如泰山壓頂,整個身體有意識沉淪著。下面是什麽不清楚,因為看不到底。等一等,為什麽我腦後景象都看得那麽清楚?為什麽全身都動不了?
火車輪與鐵軌有節奏震動聲很快讓初來乍到人習以為常,夜深人靜才是殺人夜,月黑風高乃是放火時。向學借機撒尿走到車廂外,完事後回頭看只見其他人都睡著,還有一人守在火箱附近握著鏟子打盹,整個車廂房間釋放出困覺感覺。順手抽走根粗麻繩,在腰間纏繞不下有4圈徒手攀到車頂上去。
蒸汽火車頭有你所有童年異想天開的寄托,青山綠水間長長火車穿行其中,時而拉長汽笛聲和鐵軌與車輪間隙發出的敲擊聲漸行漸遠。不止如此希望,車頭冒出白煙還沒等飄起就與車身對齊,車頭拖著車廂還拖著白煙漸行漸遠。或許寄托其他方式,不過這裡沒那麽美好,甚至有一絲恐懼。
不要怕,向學會探尋這火車頭後面所隱藏東西,而他也自有方法脫身。
站上車頂隻面向濃煙一眼,就被從煙囪斜躺著煙霧柱包裹頭部,細微塵粒還保留從火箱帶出溫度,飄進眼球上已是不停催淚。向學轉身背對著煙霧把,把腰間繩子解下來並脫掉上衣,掏出帕子蒙面遮住口鼻,提起繩子就往車箱中部走。走路甚是快速且每次都腳尖先著地,在車廂裡絲毫不能發現車頂有人,火車上每節車廂正中都有突起類似蘑菇頭,向學把繩子挽一圈雙手握住繩子,兩腳作定樁頭朝下倒掛下去。窗邊聽毫無動靜才探頭一看,兩側通透窗映襯夜晚光線足夠讓向學看見裡面物品,全部是堆徹起來長短不一箱子,且有2名士兵守著。
手用力抓繩拉起來,雙腳一前一後撐著身體,接下來做出動作讓向學輕松回到車頂。手臂彎成三角形,肩膀肌肉配合用力用手臂去攪繩子,讓繩子卷在手臂上面縮短繩子距離,再側身彎腰就又站回車頂。這樣方法屢試不爽,後面車廂還準備繼續這樣方法去查看,已經確定木箱裡裝運就是軍火器。
跳過兩車廂隔間時候感覺有股看穿後腦杓凝視,不對勁趕緊趴下來,轉過來身雙手撐起身子看隔間處什麽都沒有出現。既然特工直覺告訴自己可能有危險逼近,已經不適合再往前探尋,但是隔間從這個位置看有視覺盲點,既然面對自己這一面沒有那麽背對自己這面會不會!
守在這裡會浪費太多時間,火車頭那添加燃煤夥計肯定其疑心,說長道短不指定讓日本人知道。那時候能不能保證活著到達清風亭還是未知數,現在這裡可能已經被受到監視,可是對方遲遲不露面,如果真是也不一定是日本人發現,那樣早就開槍並叫來支援,不會這樣暗中對峙。還有就是剛剛緊覺感只是自己一陣驚疑罷啦,如果是是第一種情況那對方可能並不會是敵人,是友方可能性更大,如此判斷後就大方站起來。
且試一試:“唉!出來吧,中國人。”
隔間有動靜,一柄手槍和一人同時冒出來,看裝扮不是日本人。向學松口氣扯下蒙面布,雙手舉起大拇指左右夾著繩子,那人爬上車頭半蹲依然沒有放下槍,說:“過得什麽日子?”
向學聽後知道這是接頭暗號,看來這人在這個位置出現是為任務而來,不過接頭暗號可不是他所知道,他們不是一方陣營,不過看遠些目標是有共同點,就直接說身份現在能解圍:“我是重慶方面的人!”。
那人有些遲疑卻不放下槍,僵持會兒還是說話:“武工隊,今晚我們要破壞這鐵道線並炸毀列車。”
向學聽後激動異常,如果日軍後方補給線出事,那對綏靖區撤退湘江防守大有裨益,不想武工隊人又說話:“用你繩子綁住自己,雖然你能說很能證明你是中國人,也不能走。事情泄密就前功盡棄,快綁!”無賴隻好自己綁住雙手。
武工隊人走上前來,一手拿槍指著一手用繩子把向學腰間同手再繞圈,綁在車廂中部蘑菇頭上。“事情完成後我會上來給你解綁,如果我命好肯定會來。”說罷槍托直接砸後腦杓,致使暈厥過去。
待武工隊那人走遠,向學才抬起頭,張張嘴好像是大喊並不發出聲音,剛剛那一擊稍微側移避開要害不致暈厥,疼還是巨疼。晃動下身子被結實綁在火車蘑菇頭上,左右轉動向學盡量讓自己繩子勒更緊些,這樣多留空間可以夠繩子越過蘑菇頭,果然奏效。
快步跑回火車頭,穿上外衣搓搓臉肉肉眼睛下去,自己沒耽誤多少時間。燒鍋爐、喂火箱人都打著盹, 過去叫醒他們說是要添煤,其實向學私心是讓這些同胞醒著,一旦發生事情也好有醒著準備能逃生。這種可能性也不高,這已經是給出最恩惠信息。
突然,火車所有製動裝置被列車長拉起。車輪和鐵軌慣性摩擦出火花長100多米,發出刺耳隔牙聲音,沒想到來這麽快。回頭對幾位同胞叫喊道:“跑出去,跳出去。”
走到門口邊看地下,車輪與鐵軌摩擦出來火花閃亮雙眼,適應夜色肉眼被這刺激看地面漆黑一片。跳吧,沒得選擇!
腳剛著地就軟下來,從車上跳下來力道在摔下來後才慢慢卸掉,石頭、肚子;木樁、腰;土坑、腦袋……
停下來趕緊到自己還活著,看向火車頭時候,已經側飛起來。想必是火車脫軌才如此,拖帶後面車廂隆起,伴隨著爆炸在空中開出火舌花朵,一朵、兩朵、三朵,接連著爆炸聲。來不及欣賞著暴力傑作,被火舌推起車廂高高砸下來,就要落到向學跳下為止,嗖下站起來趕快跑,剛跑兩部就跌坐地上。借著火舌噴出能量光線看自己腿腳,右腳腳尖都指向身後,斷啦啊!
看天空噴著火舌車廂砸下來,思維裡想著難道今生止步與此嗎,唉……
“砰”車廂落地瞬間,車廂摔更稀碎,火舌吐露暴漲開出一朵巨大的紅花。向學直覺眼前黑掉,驚嚇坐起,滿頭沁漢。看火箱門一開一合熱浪吐出,原來自己在夢中醒來。旁邊有個夥計看這樣子說:“見七仙女去啦,這身漢得呢!”
向學摸摸臉,甩手淋漓漢水回道:“這過得什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