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喜歡在午後閑暇時光在後院洋紫荊下講故事,要用更現代說法是——講案例。
情況是什麽樣呢?我有些記錄是老板怎麽說,我怎麽寫下來,絕對有真實性!
反正大家夥都閑聊吹水,家長裡短、隔壁老王都是話題。老板是個插話高手喜歡講點有玄機、帶哲理東西,邊說邊問:“知道人和昆蟲為何有這麽大區別嗎?有知道嗎,哈哈知道有嗎?”邊說邊逗樂,自己倒是先開心。
不過這問題比較差,又不是什麽詭異事情,蟲子和人有區別還是很正常!所以這問題大家夥心裡就準備拆台,還是要老板先說下去。“人啊是把硬骨頭長在裡面,軟乎肉長在外面;昆蟲是把軟乎肉長在裡面,硬骨頭長在外面。這樣人呐可以讓骨頭在肉裡面生長,成長壯大是沒有痛苦,所以就放肆成長;昆蟲把骨頭變成殼,硬化後骨頭變成盔甲,刀劍無眼磕碰到也傷不到它,但是它要成長就要脫一層骨頭,我們常說刮一層皮可痛苦不過抽筋扒骨,所以他們有節製成長那麽幾次就死掉。”
大夥兒沒有打斷老板說這故事,畢竟還是有點意思不是麽,可是就說說故事現象不加點雞湯療養下就不是老板。“所以中國有句古話‘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堆高於岸流必湍之’。我們要把強悍能力藏在深處,柔軟展現在外面,是不是很生活!”
這下子夥計們裡有人問“安水來昨天去村裡買頭豬回來,它也是軟乎肉在外骨頭在裡面,過幾天老板也不就要宰掉這頭豬嗎!”
有人也附和“烏龜也脫殼啊,活可久可久,千年王八萬年龜。”
老板興致被問沒有,站起來說:“這豬和王八龜事情要再研究告訴你們,你們都是好奇小寶寶,會受到我表揚信,回去掛小星星給你們。”
大家都一個屋簷共事,也沒有啥拉關系找凳子事情,哈哈一笑就過去。不過這安水來買回來豬倒是真有用處,重慶方面人已經來到香港,老板要招待下。本來這種不便事情是可能會暴露身份,不過現在他招待可是香港最大貨運公司少東家,這人也是安水來在港大室友——向學。
向學回香港有好些天,家中事情都有父親和幫會人,他就是玩。聽說安水來在龍門之死案中成布衣神探,打聽下知道在皇后大道中哥哥茶餐廳做事。管家提前送來份信件,簡單幾行字:“行向實業公司少東家向學與明日下午5點來訪,看望老板生意興隆也看望久別港大校友安水來。”署名日期,信紙抬頭水墨印著行向實業公司字眼。
向學一點都不準時,信紙上說下午5點多到,提前足足2個多小時來。也是閑人時間,多點少點都無所謂,檔口後院裡安水來正在柴房休息,今天調早班好騰出下午時間見老同學。因為住柴房,經常有夥計進進出出,所以也就不再那麽警覺看是誰來。安水來是淺入眠,因為勞動後所以不自覺打呼嚕,僅剩一隻手還挑在頭頂,向學看著空蕩蕩右手袖子知道他們告訴是真實,老同學手斷掉隻。
故人相見那種兩相奔跑場面,互相道想念情誼熱烈沒出現。平平淡淡是安水來還打鼾睡著,向學找著柴堆痞子樣坐著。一個知道他會等來老同學,一個知道會見到老同學,至於聊什麽沒有排版過,熟悉可能就是這樣狀態,連客套話都沒得說,看到故人就有念頭“我們有幾年沒見吧。”
“安水來,起來殺豬。水開。”院子夥計喊叫著,隻聲傳來就醒。正準備外面去,看柴堆裡還靠著個人,細眼看這不是老同學嗎,在這裡坐多久都睡著。也沒去叫醒,就先出去。心想著“除比以前黑點,沒什麽變化嘛。先去幫忙殺完豬,好來煮點肉招待。”
就著院子支起兩條板凳和一片門板,加上向學3個夥計捉豬,一人揪住豬耳朵,向學在後逮著豬尾巴。操刀人抓著繩子往前拉, 一起用力把豬抬按在門板上,揪著豬耳朵人還是揪著豬耳朵,逮住豬尾巴人還是逮著豬尾巴。就拉著繩子現改掰玉米般掰起豬嘴巴,露出肥肥厚厚脖子,操刀在脖子下支著木盆好盛血,拿起那柄直刀對著咽喉位置叉進去。在抽刀時候血液隨著刀片噴出,刀柄和操刀手都留下豬血。整整10妙鍾豬血才從一股泉流盡,生命還在,四肢還在動彈。豬鼻子也流出血液,這刀捅破喉管才會這樣。豬就這樣死全,安水來松開逮住豬尾巴,回頭看見向學站在柴房門口對著他笑下,“沒想到殺豬你也是把好手,以前就認為你會讀書呢!”
“嗨,剛剛看你睡柴堆上,就先殺豬沒叫你。老板說你來今天下火鍋豬腦吃,可沒這麽排場招待過人哦。”
“哈、好,接下來我也來幫把手,總不能來就等吃。”說完擼起袖子就過去。
在院子裡放個大木盆,把豬放進去後。從灶台鍋上盛沸騰開水潑在豬身上,三桶開水後豬毛被燙後能輕易拔掉,操刀在柴房牆壁上去立個梯子,指揮這眾人拔毛。拔會兒遞給幾把刨子,直接刨掉豬毛,三下兩下就搞定。操刀人有全套家夥,拿過來個大鐵鉤子,在豬屁股上開口子掛著後又把豬頭直接給切下,直接送刀夥房去。剩下整個豬身子就抬出來掛在柴房梯子上,倒立掛著豬是為開肚子取出大腸、小腸、五髒六腑。香港這塊寶地靠近廣東,飲食習慣也和廣東人一樣,在他們眼中沒有什麽不能吃,這豬身上下除屎沒有任何要扔掉。
這是向學第一次跟著殺豬,打心裡覺得殺豬比看老同學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