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好在季遠是個負責任的人,管開發也管治理,貼心的為蘇顏服務,洗澡吹頭髮一條龍服務全部攬下。抱著她窩在沙發裡,蘇顏在他懷裡為自己找尋最舒服的姿勢,腳背有意無意的蹭到他的小腿,季遠作勢又要吻她,蘇顏推開他嬌嗔道說他不講信用,明明答應了不再胡來卻又要……
季遠擺出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說不想他胡來的話某人就別勾引他,雖他答應了暫時放過某人,可要是某人招惹他那就另當別論了。蘇顏很無辜,她就是單純的想換個姿勢而已。
一面把玩住她柔若無骨的的小手一面問道:“這一段有時間,帶你去大溪地,你不是最喜歡海邊嗎?”
“你工作忙完了嗎?”
“嗯,手頭上的告一段落了。這次回美國,那邊的事也處理的差不多了。”
“我都不知道你去了美國。”蘇顏語氣裡有些酸酸的。
“你幹嘛不問?你還敢講,我走那麽久你都沒問過一句。”女人心海底針,他喜歡的這個女人更是難看透,他明明也感覺到她對自己是有感覺得。可他說要去出差的時候,這女人表現的沒有半點不舍,沒問他要去哪裡,沒問他去多久,更沒問他什麽時候會回來,不痛不癢的哦了一聲。
甚至讓他懷疑自己是不是會錯意了,直到回來的那一天,她似撲火的飛蛾一般,再不問前塵過往,再不問結局怎樣,奮不顧身的撲進他懷中,讓他的心塵埃落定。
蘇顏雖生了一副美人的皮囊,性子卻比誰都剛烈,她素來覺得凡事不必勉強,有人愛你的時候,並不值得驕傲,當他要離開你的時候,你才應該驕傲起來,求來的敢情沒有價值。愛情也好,友情也罷,她一直篤信的是,你來,我相信你不會走;你走,我當你沒有來過。淡淡的答道:“你想告訴我我不用問你也會說,你不想說我問也沒用。”
男人這種生物有點奇怪,不喜歡女人過多的追問,問多了嫌你煩,說你不信任他;可你要是不聞不問,他又要安給你個絲毫不在乎他的罪名。這其中的尺度拿捏,分寸把握,怎一個難字了得?
季遠覺得說這番話的蘇顏又有點像是最初與他重逢的樣子,她總是有很多面,冰冷的、熱情的、理智的、感性的,像是一個巨大的黑洞深深的吸引著他。此時此刻,從身體到心靈他都擁有了她,卻又不是完整的她。
“怎麽樣,去不去啊,大溪地?”
蘇顏最喜歡海邊,而大溪地絕對算得上是最頂級最奢華的海島,那裡被稱為人間天堂――上帝恩賜的禮物,也是她最想去的地方之一。“我也很想去啊,可是不行,接下來我會很忙,柏麗的案子下來了,我得多花些時間做功課,手邊現在還有其他兩個案子。下次好不好?”
“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季大少爺開始傲嬌。
“你別那麽小氣嘛,下次再去也一樣,幹嘛說翻臉就翻臉。”
“早知道柏麗的案子就不給你了,忙著工作竟然要冷落我。”季遠故意開她玩笑。
蘇顏跨坐在他腿上,惡狠狠的揉他的臉:“你再說一次,不給我要給誰啊?切,說的好像是你給我開後門一樣,分明是我用實力贏來的。”
“那是,我喜歡的女人自然是最好的。”季遠突然很上道的答道。
“你這是誇我還是誇你自己?”
“你說呢?”季遠給她個隻可言傳不可意會的表情。
蘇顏忽然想起一件事來,
雖然她心裡早已有了答案:“那些永生花是你送的嗎?” “不是我你希望是誰送的?”
“幹嘛要送我花?”
“你說我送你幹嘛?”
“喂,我在問你問題,你別老反問我。”蘇顏瞪他。
“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又是送花又是約吃飯的,這你都看不出來?”特別還是他這麽個從來懶得在女人身上花心思的主,一向隻有別人追他的份兒。
“你是說你在追我?那你還把我鑰匙搶了,你就不能用稍微正常點的方式來追求我嗎?”蘇顏覺得好笑,聽他這麽說來他好像確實是在追求她,可這追求的方式也稍微清新脫俗了點。
季遠捏住她的下巴:“我看追你的人也不少,不也隻有我把你拿下了嘛,可見還是我的法子更好。”那次在君悅灣吃飯的時候,蘇雯曾說她追求者眾多,還有去她公司送鑰匙的時候,牆角邊還堆著幾束不知死活的仰慕者送的花,他歸功於自己的眼光,他看上的女人自然是樣樣都是好的。
神邏輯,蘇顏服了,故意和他頂嘴:“你怎麽不說是我眼光不好才看上你了呢?”
這次輪到季遠揍她了,大手扣住她的小蠻腰指尖發力道:“再給你個機會,想好了再說。”
蘇顏長記性了,這男人惹不得,隨時隨地都有可能把她就地正法,大丈夫,不對小女子能屈能伸趕緊改口道:“我說的是我眼光是極好的,慧眼識珠。”
“這還差不多。你不是很介意我們先上床了這事嘛,我自然要拿出誠意來,你把我們界定為*,我要告訴你我們之間不是你說的那樣。蘇顏,因為那個人是你,你不一樣。”
蘇顏心裡感動極了,她的心思她不說他卻懂,每個女人都渴望成為自己男人心中最特別的存在,那一句你不一樣勝過千千萬萬的情話:“對了,我有個正事要和你說,我們在一起的事能不能先不要對外公開啊?”
“不行,我光明正大,為什麽要搞地下情?”通常和他交往的女人都恨不得昭告天下,她倒好,想要偷偷摸摸。他這麽個鑽石王老五哪裡見不得人了,竟然要淪落搞地下情?
看他臉色不太好看,蘇顏拽了拽他的手指:“哎呀,你別說那麽難聽嘛,什麽地下情啊,你就不能說的說的委婉一點嗎?隻是說先不要讓太多人知道,又沒說要一直隱瞞。”
“為什麽?”
“我還沒想好怎麽和姑姑說,我不希望因為我們的關系影響她和你父親的婚姻。”她從來不在乎外人怎麽看她,怎麽評價她,隻是姑姑和蘇雯,她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是她最後的底線。“好不好?”
像某種小動物似的楚楚可憐的望著他,他雖心有不甘拒絕的話卻說不出口。一伸手將她帶進懷中,寵溺的揉了揉她的發絲:“好。”
“謝謝你。”
“就這麽個謝法,也太沒誠意了吧。”
蘇顏上道的捧住他的臉在上面重重的親了一口,季遠心情好的不得了,把珍珠耳線放在她掌心之中,“是我的耳環”,話語裡抑製不住失而復得的欣喜。
“一副耳環而已,值得你高興成這樣。我回來了也沒見你那麽高興啊?”季大少爺沒品的和耳環吃起味兒來了。
蘇顏失笑,耳環雖然重要卻不能和他相提並論,那一晚見到在燈下見到他的時候,她竟覺得有他就是擁有了全世界,那樣的感覺她從未有過。揚起臉吻了吻他的唇角,“哪有?隻是這耳環比較有紀念意義,不過之前我怎麽問你要你都不肯還我,怎麽突然轉了性,大發慈悲願意主動還我了呢?”
“之前沒抓住你的人,隻好先扣住你的耳環。現在你的人都是我的了,還扣你的耳環幹嘛。”他答得坦蕩蕩,末了還又補充了一句“我可沒那種變態嗜好收集女人的耳環。”
想起之前兩人鬥氣之時,他臉不紅心不跳的說自己就是有收集耳環和鑰匙的愛好,時移世易,現在又沒這愛好了?鞋也沒穿光腳就跳下了沙發去拿了另一隻,站在鏡子前給自己帶上,探出頭來征求他的意見:“好看麽”?
季遠走到她跟前,一把將她抱到洗漱台上圈在胸前,輕輕摩挲她的臉頰微微點了點頭,他的女人怎麽樣都好看。
“這幅耳環是我第一個案子的酬勞對自己的犒賞,雖然不是什麽特別名貴的牌子,可是對我來說很有意義。那個時候我還在國外念書,還不算正式入行,那個案子是個慶功宴,是我一個很要好的學姐給我介紹的,是他男朋友和另一個合夥人的公司,對方很豪氣的給了我個大紅包。”一提起這個,她興奮的像個孩子,眸子中星辰閃耀,眼睛裡都是深深地笑意。“對了,我學姐這個月中旬就要和她男朋友回國,不,現在是未婚夫了,倒時候介紹你們認識好不好?”
看她開心的模樣,他似乎也被感染了,卻還是故意調侃她:“不是要地下情嗎,怎麽敢把我介紹給你朋友?”
“我們光明正大的在一起,誰說是地下情的。你見不見,不見算了?”
“見。”季遠果斷回答。
戀愛中的女人總是最美的,這話應該有點道理, 自從蘇顏和季遠戀愛以來她的追求者好像更多了,Kim也總是調侃她最近面若桃李,更加我見猶憐了。
近期的工作重心就是柏麗集團的案子,手頭上的資料她都研究的很通透了,可公司開會研討了好幾次她還是不太滿意,企劃部的同事們提出的隆重奢華固然有一定道理,可奢華這種東西,花錢誰都可以做到。所以她並不想一味地追求奢華,這是給國際化的尖端企業做周年慶,而不是給暴發戶娶小老婆。蘇顏也不喜歡人雲亦雲,人無我有,人有我優,她要的是獨一無二。
日本管理之神松下幸之助曾說,當你領導十個人的時候,你要走在最前面,領著大家去幹;當你領導一百個人的時候,你應該在中間,協調周圍的各種關系;當你領導一千個人的時候,你必須在後面,掌握全局,把握方向!當你領導一萬個人的時候,那麽你唯一能做的事就是祈求上天保佑!祈求上天保佑有些玩笑的味道,其實這個時候就是企業文化製勝的時候。所以,這場周年慶,柏麗的企業文化和凝聚力才是她想要抓住的重點。
Kim幫她聯系了柏麗那邊,下午和幾個同事過去參觀,看看柏麗的工作氛圍,也順便從員工的身上收集一些更細節的資料。蘇顏的同事們對參觀柏麗很是熱衷,有的說機會難得能一觀海川市的龍頭企業,更有女同事八卦說柏麗新上任的CEO很讚,有車有房有型有款,典型的四有新人。相比起來,蘇顏冷淡多了,第一,柏麗她去過,雖然去的不怎麽光彩;第二,那位傳說中的CEO,她睡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