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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始動物》日子
  我們回到上海家中時王堯他們嚷著出去玩兒,三姐和七月也在。

  “行啊,走啊。” Mina倒是答應的痛快。

  “我們去廈門吧?”王堯提議。

  “等會兒,你是說澳門,還是廈門?”我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廈。。。門。”他一字一頓地說道。我看著他心說沒事兒吧?那是文藝青年喜歡的地方,跟你有關系嗎?

  “好啊,去啊。什麽時候去?”Mina問道。

  “我們等著你們回來商量呢,看你們倆的時間。”三姐一旁說道。

  “三姐也去啊?”我一愣,沒想到這麽個大忙人居然能走得開。

  “我不能去啊?”她一仰頭哼了我下。

  “還有我。”七月小聲說道悄悄地舉起手。

  “還有我。。”王堯也舉起了手。

  “還有。。我。。。”賤男在一旁也悻悻地舉起手。

  “還有我。。” Mina調皮的跟著學起來。

  “哈哈哈哈哈。。”大家笑成一團。

  “還有誰!!!!”我心情大好的大聲呐喊著。

  哈哈哈,幾個人笑了起來。開始安排行程。我和Mina要先處理一下工作室的事,最終定了三天后的機票。王堯買單。看來光棍兒就是好啊,一人吃飽全家不餓。

  三日後我們推著行李箱歡聲笑語齊聚機場大廳,帶著三個美人出門簡直拉風。走過的人沒一個不瞧我們這一小撮人的。

  “你們三個,真是。。。啊、。哈哈哈哈。。”王堯上下打量著她們三個不由得放蕩笑著。

  “你大爺的。”我推了他一把。

  “真是,各有千秋啊。。”王堯吧唧著嘴說道。

  “你怎麽那麽沒勁啊,天天跟個大色狼似的。”賤男開始擠兌王堯。

  “我怎麽沒勁了?我一看見三姐渾身使不完的勁。”

  “滾!!少那我開心啊。”三姐白了王堯一眼。那股子妖媚勁真不是一般人有的。

  我們哈哈大笑的進了候機廳。飛機習以為常的晚了點,我刷著微博上的新聞,王堯和三姐不知聊些什麽兩個人竊竊私語的,他們倆的關系真是越來越讓人看不懂了。Mina和七月好像在聊什麽做飯的小竅門?賤男帶著個大耳機翹著二郎腿在一旁閉眼聽歌。刷了半天微博還是沒有登機,我走到玻璃窗前看著飛機起起落落。廈門我曾和江雪去過,一晃又這麽久過去了。回想著過去除了感歎更多的是憧憬,我開始慢慢燃起對生活的希望。我曾以為我會那樣夜夜笙歌沉淪下去,可能是天意吧。我遇到了Mina,坦白說我只是在一個意識到自己需要一個女朋友時恰好她出現了,而我又被她的外表與氣質吸引了。我選擇坦誠的面對了這樣一個看起來並不討厭的人,再到她唱的那首歌打動了我。也許這就是成年人的感情吧,總是那麽平平淡淡順其自然的發生著,只有學生時代的愛情才是那麽轟轟烈烈。我再也不會為了李思欣沒有吃晚飯而逃課跑去煮一碗面然後送到李思欣面前。如今我會帶著Mina吃最好的餐廳,看這城市最美的夜景。我再也不用從前那般小心謹慎的去做每一個決定,因為江雪幫著我打好了地基。哪怕現在一個產品推出失敗我也可以用其他產品去彌補,越多次的嘗試也帶來越可觀的利潤。我的後盾越來越強大,不但有了穩定的客源和足夠的流動資金,還有賤男和王堯這樣可以毫無顧忌伸出援手的好哥們兒,當然還有一個更強勁的支持,

Mina。一個有著不限額信用卡的富家女。我的人生好像開始逐步朝著更高的目標前進,可我腦子裡卻總會時不時冒出江雪當年對我說的,為富不可以不仁。尤其是在見過Mina父親後,越來越覺得自己應該做點什麽了。就在我腦子飛速轉著,看著窗外的人造景色時終於登機了。我們已經等了兩個多小時了,都累了。上去後就睡了。  下了飛機有專人來接我們,是王堯提前訂的一輛奔馳麵包車。有專門的司機那幾天裡負責我們的行程,看來他真是長大了。住的地方也是他提前挑好的,沿海的一座獨棟。看起來應該不便宜,環境很好。我和賤男面面相覷心照不宣的對視了下。

  鼓浪嶼很小,基本一天就下來了。海底世界,蠟像館這些我們都不感興趣。索性沒去。上了下日光岩後又逛了逛菽莊花園也覺得沒多大看頭,到風琴博物館時王堯有點失望,還以為會和別的博物館一樣那麽大。沒想到就是一座小樓,沒多久就出來了。我們在張三瘋奶茶鋪倒是坐了一會兒,主要是寫那個留言簿。

  “來,給你。” Mina把筆和本子推到我面前,他們幾個都寫的饒有興趣唯獨我覺著這事沒多大勁頭。一個人喝著東西看他們一個個奮筆疾書的,恨不得把這輩子的話都寫上面。

  “你寫什麽了啊?”我想翻開看看她寫的內容。

  “不許看!!自己重新找一頁。”她馬上隨便翻開了一頁,上面已經寫的差不多滿了。

  “好吧,好吧。不看不看。”我接過筆來準備給她個面子,大筆一揮刷刷幾下就合上了本子。

  “寫完了?”她詫異地看著我。

  “嗯,寫完了啊。”

  “這就完了?你寫什麽了?”她翻著本子問我。

  “哎呀,來來來,我給你找。我可沒你那麽小氣。”我邊擠兌她邊替她找剛才寫的。

  “給。。看吧。”推給了她。

  “誒誒誒,你別哭啊。嘛呀這,”我摸著她的小臉安撫著她。

  “你也太會說情話了啊,哇。。。。啊。。。你以後要是不要我了我該怎麽辦啊?”她哭著眼睛說道,雙魚座麽,就是這樣。很會舉一反三內心戲比誰都多。

  “就這麽幾個字說的人心都要化了啊。。哇。。。”她的哭聲不但吸引了周圍的目光也將王堯他們引了過來。

  “幹嘛呀你們倆?全屋人光看你們倆了。”

  “沒事,沒事,你們寫完沒?寫完咱走。”我說著就拖著Mina從奶茶鋪出來了。路上的時候他們問Mina到底寫了什麽,Mina不肯告訴他們。說那是寫給她的,也不讓我告訴他們。

  晚上我們去吃了小眼鏡,吃完飯去步行街轉了一圈。我知道上面有家泡芙店味道很不錯,比拳頭還大。那店很小,其實就是個小亭子。我們三男三女守在泡芙店外面跟守個電冰箱似的,這通吃。Mina嚷著以後還要來。

  第二天上午我們去了廈大,真的漂亮。王堯我們幾個好久沒打球了看見有人在打球不由得手癢,剛好穿的也是球鞋,詢問了下就加入了進去。開始時手還生,過了二十分鍾手慢慢熱了就開始發揮了。王堯的三分一直很準,那天他大概吃錯藥了,三分球狂飆。惹得旁邊看球的人頻頻叫好。我和賤男也識趣的配合他,盡可能的多給他球。但是不乏期間自己進幾個漂亮的,我本想裝個B看看能不能扣一個,後來想想算了,萬一閃了腰可完了。一個小時下來我們幾個已經明顯感到有些體力不支了,太久沒運動不服老不行啊。打了招呼後下來休息了。

  “看看你們,不鍛煉。天天喝酒,身體都完了吧?”Mina數落著我時遞給我一瓶水。

  “他身體完不完的,那還不是就你知道?”王堯插科打諢的調戲著Mina,三姐還在旁邊幫腔。

  “哎,這年輕人啊。要節製啊。。Mina以後你可得悠著點。”這話說完他們幾個好一通笑弄的Mina臉好一陣燒紅。

  “三姐啊,你可跟王堯學壞了。”

  “誒對啊,你們倆現在都一唱一和的了啊。”Mina的話提醒了我,迅速將焦點轉移過去。

  “對啊,你們倆現在,啊???有點光明正大的意思了啊?”賤男說著。

  “去去去,一幫臭流氓。”三姐在後面拍了賤男後背一巴掌。

  休息了會我們幾個在廈大裡亂轉,也沒什麽目的地和方向。剛好三對湊著,在校園裡她們三個女的顯得更出眾了。不時的引來別人的目光。下午我們去了南普陀,王堯隨著她們三個女人燒香磕頭的。我和賤男對這些提不起興致,隻留下香火錢鞠個躬就算拜過菩薩了。

  “這位小夥子。”一位慈祥的老太太叫住了我,滿是花白銀發一絲不苟的梳著。一身乾淨的衣裳整整齊齊,老太太一看就是個乾淨利落的人。

  “怎麽了?大娘。”我問她。

  “來,送給你。”說話間就交給我一串小葉紫檀的念珠,一看就是平時自己帶的那種。已經盤出了顏色。

  “哎喲,這可不行。大娘。”我不知對方來意哪敢輕易收人東西。忙要退還回去。

  “你拿著吧,小夥子。這是我送給你的,你放心,不收錢的。”她慈祥的同我解釋道。這讓我有些丈二和尚了。

  “那您這是,有什麽說法嗎?”我詢問她,以為是什麽日子有什麽說辭之類的。

  那老太太搖頭,手輕輕搭在了我的手腕上說了一句。

  “小夥子,你有佛緣可你身上戾氣太重。希望你以後能化解掉一些吧。”說著就自顧自的走了,我看著老太太的背影想起了峨眉山下大和尚曾對我說的話。

  “你有些佛緣,不過你身上有些戾氣。只是現在還沒體現的很明顯。”幾乎是同樣的意思,只是話說的人不同。

  “老太太,神神叨叨的。不會是要給你算命的吧?”賤男一旁匪夷所思的問我。

  我搖頭沒再說話,把念珠收好放進了包裡。

  晚上時我們打算自己野外燒烤,讓司機去外面飯店買了點菜回來。在小院子裡吹著海風喝著酒,好不愜意。沒了城市裡的喧囂夜晚總是顯得格外安詳,除了遠處隔壁的幾隻不知名小狼狗偶爾會叫幾聲外都很寧靜。我們打開了話匣子聊的很是盡興。酒過三巡後王堯提議去海邊走走,我們說這大晚上的廈門的海又不怎麽乾淨,去喝海風嗎?都不太想去。王堯硬拉著我們走也隻好跟著去了。

  “這沙子也真髒。”我踩著沙子和Mina說道。王堯和三姐走在前面。

  “哇。。。。”隨著咕咚一聲一陣白光, Mina突然地驚訝了,我們都抬起頭看去。

  那是由一片片煙花組成的絢爛雲朵在天空中燃放,姹紫嫣紅。王堯拉起了三姐的手,看來這是早有預謀的事了。

  “你能做我女朋友嗎?”王堯深情地注視著三姐,三姐眼睛裡已經泛出了淚花。我們默默的站在旁邊等著三姐點頭,遠處的煙花還在一直燃放。有時候並不需要多麽華麗的語言就足以讓人痛徹心扉,王堯的眼睛裡已經寫滿了所有情話。三姐對眼前的一切沒有絲毫的準備,面對王堯突然間的求愛顯得有些茫然無措。我們都以為三姐會立刻答應,可整整一分鍾。煙花已經落幕,王堯還在她面前站著。

  “對不起,王堯。”三姐留下一句話後抹著眼淚跑了,七月看了王堯一眼急忙追去。隻留下我們三個人大眼瞪小眼的看著失落的王堯,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安慰王堯。

  “走吧,總要問問為什麽。”我拽了下王堯。王堯和我們並排返回。一路上無人說話,這種安詳變得有些詭異。

  “她不是不喜歡你,我想她是有自己的顧慮。”Mina緩緩的開口說著。我和賤男也有些明白了,三姐應該顧慮自己的身份和王堯所差甚多。門第,又是門第。背景,又是背景。王堯生在這樣的一個家庭裡怎麽會允許有這樣一個女人做兒媳婦,她現在的確混得不差,可這些錢到底怎麽來的恐怕只有她自己知道。我們從未提起過三姐的過去,也從來不覺得她是個壞女人。我們也都知道他們相互愛慕著,可又能怎麽樣呢?王堯能做出這樣一個舉動顯然已經想好了如何同父親攤牌,可是三姐連這樣一次努力的機會都沒有給他。她不想看到他們重歸於好的父子因為她而再次陷入危機,我漸漸理解了她這種做法。相信王堯此時此刻也應該明白,他不是個笨蛋。有人說婚姻已經自由了,實際上中國千百年來存在的東西怎麽會隨著改革開放的一陣春風就變得花開遍地。有些事是只有深陷其中時才知道進一步有多難。我不想說安慰他的話,我們從高一就整日廝混在一起,他是什麽人我再清楚不過。

  我們一路無言的返回住處,七月和三姐沒有回來。我們在外面靜靜的等著,什麽話都沒有說。深夜時她們回來了,三姐徑直回了自己房間,七月告訴我們她們第二天返程。我們點頭一起訂了票結束了行程。回去的路上三姐刻意的回避了王堯,我們理解。所有人都變得少言寡語,氣氛安靜到了極點。與來時的情形截然不同,沒了嬉笑玩鬧,沒了歡聲笑語,好像所有人陪著他們一起失了戀。

  回去後的當天晚上王堯就拉著我們到伯爵喝酒,忘情的買醉。我和賤男看著他放縱著自己,心想也許過了這陣就好了。總要給他一個緩衝。直到第七天,王堯還要拉著我們去。我和賤男終於繃不住了。

  “你不能這麽天天喝,就是你不要命。我們哥倆還要命呢。就算我們哥倆陪著你不要命,難道你讓Mina天天晚上一個人在家麽?”賤男拽著王堯說道。

  “就算我們家Mina能一個人天天在家,可你這都去一個禮拜了,你見過三姐一面麽?”我無奈的問著王堯。

  “你們倆去不去?”王堯耷拉著臉不屑的看著我們倆。

  “好好好,走走走。麻辣個巴子的。”我推著他出了門,又將Mina一個人仍在了家裡。

  “早點回來啊,王堯你少喝點啊。” Mina在後面喊著。

  三個人又到了伯爵,這地方我都快要來吐了。覺得已經快要比自己家還要熟悉了。那晚王堯照舊叫了一群的姑娘陪他瘋,一群花枝招展的姑娘圍著她喝酒拍馬屁。七月坐在我旁邊也是一臉的無奈。

  “你們兩個也不說勸勸他,他這麽喝身體都完了。早晚得被掏空了。”七月還是那麽溫柔的和我說著。

  “你怎麽不說勸勸你姐啊?”我很是不情願的說道。

  “高晉你是不是傻啊?”七月看著我說,我明白她的意思。可我又能怎麽說呢。

  啪地一記響指,是三姐。她終於來了。關掉了音樂清空了房間,三姐在王堯身邊坐了下來。我示意七月和賤男出去,被三姐叫住了。

  “別走了,坐著吧。”三姐一改往日的語氣,有些嚴肅。現在就和七月像親姐妹了。

  “王堯,我承認。我心裡有你。喜歡一個人不犯法,可我也只能到喜歡了。”三姐坦白的說著讓我覺得有些蒼白無力,像是一部失了聲的舊電影只剩下一句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台詞,輕描淡寫,卻也傷人三分。

  “我十七歲就去做了小姐。”三姐的一句話讓我和賤男啞口無言,說不出話來。可並不覺得這有什麽不恥,每個人從底層上來時都會有些故事。何況三姐活的不比那些每天道貌岸然的坦蕩,待我們也很真誠。我們根本沒有歧視過她,也從來沒有把她當成一個另類來對待。即便是現在。

  “我在夜總會裡坐台,也跟客人出過台。後來跟了一個大哥,就做了媽咪。再後來和那個人吹了,我也攢了些錢。就開了家小夜總會,慢慢的就到了今天。你都看到了。”

  “王堯,你知道嗎。我們真的不一樣,你生來什麽都有。我就是個窮山溝裡早早輟學出來的打工妹,經不住誘惑就開始坐台。為了錢我陪男人喝酒,睡覺。為了有人幫我,去陪不同的男人喝酒,睡覺。很髒是嗎?”三姐將過往的不堪說極為平淡,一句帶過的話語透著多少辛酸。那個眼神就像她當年唱歌時的神情,夾雜著淡淡的憂傷和無奈。她似乎早已在過往的數年裡把男人看透,我們靜靜的聽著她的故事。

  “王堯,這麽說吧。你在逗一隻貓時是你開心,還是貓開心?男人到這裡尋歡作樂,我陪酒賣笑。這就是我的生活,你受得了嗎?”三姐平淡地說著,眼裡盡是輕蔑。

  “好,退一步。即便你受得了。你爸受得了我這麽一個女人嗎?你別忘了,你是一方大員的子女。”

  “哼哼,你就不怕有一天帶著自己的老婆被人指指點點麽,聽著別人在後面說三道四。我睡過他老婆。你就不怕你父親的哪個部下見到我時驚訝的表情嗎?”三姐輕蔑地說著,我不覺得她髒,相反的更多的是同情。沒有人生下來就是卑賤的,可出身確實影響了每個人不同的路。有的人也許通過自己的努力得到了,而有的人努力了半生也沒有得到。三姐選擇了用自己換取了金錢,卻失去了一個女人的尊嚴。得到的只是為了在這座城市站穩腳跟,命運沒有什麽公與不公。只是顯得有些淒涼。

  “我不怕。”王堯終於抬起頭紅著眼睛望著三姐,三姐被這一情形嚇得略微一顫。

  “可我怕,我做不到。”她微微的一笑說著,越是這般輕描淡寫越是傷人。那是我從未見過的三姐,眼睛裡布滿遺憾、絕望。我想那是一種恨,她恨自己,為什麽當初選擇那樣的路。也許是出於貪婪,也許出於人類的本能活下去。更好的活下去。

  “我怕某天和你出去的時候碰見我以前的客人,我怕被人認出來。”

  “我也想和你像高晉他們那樣恩恩愛愛,我也想像江雪那樣用生命去愛著一個人。可我做不到啊。。王堯。”三姐無奈的呢喃著,振聾發聵的穿刺了我的心。她真的很愛王堯。如果不是一種真誠的愛,她完全可以不用替王堯顧忌這麽多。心安理得的享受著王堯對她的一往情深,也正是因為這種內心深處最真摯的愛她放棄了王堯。她將這份愛深深地埋在了心底,換取了王堯臉上的面子。

  “找個好女人,王堯。我是壞女人。我們只能做朋友,我可以比任何人都待你好。可是我不能嫁給你。你明白嗎?王堯。”三姐的纖纖玉指輕輕撫著王堯的臉,那濃濃的愛意卻無法去表達的心情全都刻在了三姐那張原本嬌媚的臉上。

  “如果你願意,我們這輩子都可以不用再見。只要你答應我,好好的。別再這樣糟蹋自己的身體了,好嗎?”

  王堯終於低下了他曾高傲的頭顱,那是他面對王北蓓那般失落時都未曾低下的。我明白,他向命運妥協了。從一開始他就喜歡著三姐,也知道兩個人不可能。在遇到了家庭相對吻合的王北蓓後,他決定好好愛下去希望可以忘掉三姐。可他失敗了,再重新拾起對三姐那份情感時已是遍體鱗傷。就像我和李思欣,江雪,說來說去無非三個字,求不得。王堯默默的站了起來,走出了包廂。

  “三姐。。”我將一張紙巾遞給了眼眶紅潤的三姐,我想她會明白。我們沒有人在意她的過去,她還是我們的三姐,我們的好朋友。

  “照看好你姐,我們先走了。”交代了七月後我們隨著王堯離去。他在前面漫無目的走著,我仿佛看到曾經的自己。王堯與三姐的故事沒有我那般撕心裂肺,猶如舉重若輕。他明明在很用力的做著每一件事,卻能讓人覺得他沒有用力。他用一個浪蕩公子的形象面對這份感情,希望自己可以沉醉糜爛之中將三姐忘掉。他用閃婚的方式去結束自己的留戀,也失敗了。他每一次都在用自己的肉身之軀去對抗心裡最深的東西。感情中這是最難的,若即若離,卻總也斷不了的牽絆。也是最傷人的。天意弄人,盡是哀傷。一句求不得,寸斷人腸。

  王堯終於不再拉著我們夜夜買醉,我也終於有了機會陪一陪Mina。只是王堯的話越來越少,我們想也許過一段時間就好了。生活總算是慢慢歸於平靜。會好起來的,我們相信。

  風波之後我們開始逐漸恢復過往的生活,王堯似乎也在慢慢調整。我們在各自的領域裡大展拳腳,繼續吞食著財富帶給我們的快樂。也許是為富不仁的話刺激到了我,我和Mina以兩個人的名義資助了十名貧困兒童。晚飯時同王堯和賤男說起時他們詢問了方式後表示也要去參與一下,我們在開始逐漸用自己的方式回報著這個社會。

  “我想出去玩,這段時間太累了。我們應該休息一下了。”Mina和我說道。

  “好啊,去哪裡。”我當下答應了她。

  “我們去美國吧?可以帶著王堯去迪斯尼。那可比香港的大多了。而且有兩個喲。。” Mina故意逗著王堯,希望他能開心點。

  “真的啊?”他一下來了興致,突然又沉了下來。

  “可我最近事情有點多誒。。見不完的客戶。”

  “要不你們先去吧,反正美國大。一次也玩不完。”

  他這樣說我也不好說什麽,約好的人總不能說不見就不見了。

  Mina對國外一般都比較熟悉,路線由她定不用我操心。我隻負責一個人就行了。一周後我們兩人上了飛往洛杉磯的飛機, 這一飛就是接近十三個小時。落地是當地時間的傍晚,她知道我喜好人文特意挑了一家百年歷史的貝佛利山酒店。來之前我們答應過王堯不去迪斯尼留著以後一起,所以第二天一早到了好萊塢影城開始瘋,侏羅紀公園的激流船、木乃伊復仇過山車、變形金剛、這種4D設備玩的我這個嗨,我興奮的大叫她在旁邊嚇個半死。好萊塢大片的拍攝場景和各種道具引得我連連稱奇,在裡面玩了整整一天才出來。瘋了一天我們都有些累了,回到酒店早早就睡下了。生日時我沒有送她什麽禮物所以這次出來我準備陪她好好逛逛,比弗利、格羅夫、第三街步行街、聖安妮塔、聖塔莫尼卡,買買買。格裡菲斯天文台、星光大道、斯坦普斯球館,這些地方我們以買一天玩一天的節奏穿插著。後面幾天就更輕松了,大名鼎鼎的比弗利山莊給我就一個感覺有錢真好。四季如春靠山臨海,免費網絡覆蓋整個比弗利地區。看著那些奢華炫麗的建築我不禁驚歎,這有錢人是特麽會玩啊。在全球收藏最豐富的私人博物館蓋蒂中心閑逛,晚上到聖莫妮卡海灘看日落。她帶著我去威尼斯海灘衝浪,布魯克斯大道和海濱大道看街頭藝人的表演。看著那些人們隨著音樂紛紛起舞吟唱,這種異域風情的文化讓我饒有興致。唯獨是這個地方禁煙,任何形式都是不允許的。我們的行程十分自由散漫,慢節奏的安排才有出來玩的感覺。悠哉了九天后我將一些照片放在了星光大道的一處角落,那是我答應過江雪的。我和Mina帶著大包小包重新回到了祖國,結束了十天的散漫度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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