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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始動物》見家長
  我從未主動提過見家長這回事,只是這次既然已經回來了,不見也說不過去了。總不能把她一個人丟在外面。老兩口聽說後樂開了花,但是又覺得有些尷尬。畢竟上次江雪已經被鄰居們都見識過了,可也不影響他們高興。我不敢同她說江雪來時候的事,這屬於割了J8敬神,神也得罪了,自己也疼死了。只是告訴她我父母都是普通的工薪階層,萬一說錯了話可千萬別往心裡去。尤其是老頭兒脾氣倔的很,當年連我都差點不認了。要不是我媽攔著估計早把我剁了喂狗。她驚訝天底下還有這樣的父親嗎?我開始有點羨慕生為女兒身了。我告訴她我們家吃飯口重,如果鹹了她千萬要跟我媽說。否則我媽不知道怎麽回事會以為自己做的不合口味每天換著花樣做,那就有的鹹了。最後苦的是自己,千萬別不好意思。她說不怕,她早就適應了我的口味。瞧,多乖巧。

  “媽,我回來了。”我敲門喊著,我們家的鑰匙早就不知道被我丟哪去了。

  “哎呀,兒子回來了。。”還沒開門就聽見我媽在裡面笑喊著。

  “阿姨好。”Mina熱情的和我媽打著招呼。

  “好好,來來來,快進屋兒。”我媽看著眼前這個姑娘把我們迎了進來。

  “阿姨這是我給你們買的一點小禮物,希望你們喜歡。” Mina乖巧的和我媽說著。

  “哎呀,來就來,還買啥東西啊?快快。坐坐。”這話讓我想起了小時候收壓歲錢,是不是都懂得?

  “哎呀,這姑娘長得。真是啊。。”我媽握著Mina 的手看個沒完,像欣賞畫報一樣都忘了讓人坐下。

  “我爸呢?”我四處張望著問她。

  “你爸買菜去了。知道你們今天回來,說現買的新鮮。”

  “啊,坐,坐。來。”老太太這才想起來讓人坐。

  Mina屬於我就是在上海時帶出去也絕對拉風的那種,不是身高什麽的。而是氣質和長相加上那身行頭,典型的有修養的大家閨秀那一款。就像林姐說的像從電視裡走出來的。

  “媽你一會兒再給人看不好意思了。”我提醒著老太太。

  “怎的啊?那好看才看麽,不好看誰看啊。”這人老了以後一點都沒人民教師的風采了,什麽話都敢往外說。

  “等著,我給你們拿可樂去。早上特意冰的。他就愛喝涼的,什麽都喜歡涼的。”老太太說著就起身去了冰箱那。

  “到底是媽媽啊,什麽都知道。”她咪咪著眼睛笑著看我。

  “不廢話麽,要不然怎麽能叫媽。”我拿起一個桔子剝起來。

  “來。”我媽把可樂遞給了我們。

  “謝謝阿姨。”

  “謝謝阿姨。”我也跟著學。。Mina拍了我下,討厭呢。

  “沒事兒,沒事兒。他就那樣,貧慣了。”我媽笑的都合不攏嘴了。

  “我聽高晉說你叫Mina?那你中文名叫啥啊?”

  “米娜,大米的米,女字旁那個娜。”Mina笑著回答道。

  “哎喲,可怪好聽的。。”

  “那行,你們倆先坐著。我先去準備飯。一會兒老頭子回來了我們就吃飯,是不是餓了?”

  “阿姨我幫您吧,”Mina趕緊站起來。

  “坐坐坐,頭回上門哪能用你。”我媽把她按回沙發上。

  “哎喲,你倆可真夠矯情的。媽你讓她去吧,要不然她也坐不踏實。”

  “對啊,

阿姨。我會做飯的。”  “那行吧,你來吧。”我媽邊笑著邊領著Mina進了廚房。我總算能歇會兒了。

  不由想起上次帶江雪回來的情形,心裡飄了一絲落寞。

  和江雪相比Mina身上的女人味兒更濃一些,不會像江雪初次登門那般與母親開懷大笑。廚房裡偏於安靜偶爾傳出幾陣笑聲也是適可而止,據後來Mina說母親主動提起了江雪,希望她不要介意我過去的事。動情之處還掉了幾滴眼淚,母親總是疼愛兒子的。怕兒子就此一蹶不振,現在看到我有新的開始很高興。Mina將我們一同遊玩時拍照的事告訴了母親,並告訴母親可以不用擔心。現在的我已經不是過去那個毛頭小子了,母親聽了甚是欣慰。吃飯時Mina沒有江雪那般狼吞虎咽,一直是溫文爾雅細嚼慢咽。母親也感到了這是兩個完全不同的姑娘。那幾日Mina天天陪著母親出去遛彎兒,買菜。和老頭兒下棋,我驚訝沒想到她還有這一手,她告訴我是來之前特意學的。我罵她心眼兒真多。Mina像是一個貼心的大女兒陪著兩個老人,慢聲細語不急不躁。家裡沒有江雪來時的那種濃烈的歡天喜地的氛圍倒也顯得和風細雨,好像大家原本就是一家人。我們這次回來也像是早已結婚多年的小兩口正常回家探親一般。Mina說以後可以把老人們接到身邊,現在那裡住著賤男他們有些不方便。我心想你這是在逼婚嗎?還是想讓我再買一套房子?

  老太太這次學聰明了,不敢見人就說新媳婦了,別人問起只是說是兒子帶回來的女朋友。好在Mina也沒聽我提起江雪來時候的事。她下棋的技術真的很厲害,常常殺得老頭兒片甲不留。我說你怎麽不說讓著點老高。

  “你怎麽管你爸叫老高啊?”她提醒著我。

  “嗨,沒事兒,他叫習慣了。我也聽習慣了。他一叫我爸準沒好事。”老頭說道。

  “聽見了吧?趕緊下你的棋。”

  同江雪不同的是Mina只要出門是一定要收拾的乾乾淨淨光鮮亮麗的,我媽說感覺自己都跟著貴氣了。把我們都逗樂了。這一次老太太沒了傳家寶給了,給Mina包了個紅包。自然就沒了那麽多故事可講。那幾天裡始終都是平平靜靜的,也沒什麽特別的事發生。除了吃喝睡還是吃喝睡,回家麽不就這樣。臨走前老太太私下和我說,什麽都好,就是太漂亮了。我問她什麽意思。她說就是感覺實在太漂亮太有氣質了,適合擺在畫裡。做老婆就不知道什麽樣了,讓我自己決定。相處的好不好只有我自己知道,好就結,相處的不好也別拖。我點頭。

  幾日後賤男和王堯拉了一車的東西跑來我家,統統卸下來後我們一夥人又一次踏上了南下的航班。王堯又回了這座他死都不會離開的城市,據賤男所說王堯的父親這次在臨走之前表示在允許的情況下可以適當的幫助一下他們。這話已經說得很透徹了。

  返程後過不了多少天就是Mina的生日了,這是我們在一起後她的第一個生日。我不敢怠慢卻也不知該怎麽辦,和王堯賤男頭腦風暴著看能不能有個什麽好主意。

  “要我說你就給她一大surprise,驚天動地的那種。像你當年追李思欣那樣,咕咚咕咚一通大煙花。全校轟動的那種。”王堯吊兒郎當的抽著煙坐在我工作室二樓的茶座上。

  “你瘋了吧?你們倆八百年前就把我和李思欣那點事兒抖落給她了,她又不是不知道。啊,我現在用同樣的辦法對付她,你覺得,這特麽合適嗎?”我數落著他們倆一嗨起來什麽事都往外說的臭毛病。

  “要不你給她買一島吧?我聽說哪個國家來著,北上廣一套房子的價錢就能在那邊買一島。哈哈哈哈,絕對夠酷。你們倆逢年過節的可以雙宿雙飛去當島主去啊。哈哈哈哈”賤男現在是被王堯帶壞了,兩人是越來越像了。

  “去你大爺的,我特麽還黃藥師呢還,還買一島。。”我罵著大笑的二人。

  “那你說總得送點什麽吧?你說她缺什麽呢?說白了就一富家女,從小到大什麽沒見過啊?跟你在一起沒倆月就送你四個大箱子的各種名牌兒。你倒好,反手就抽人一奔馳大吉普。怎麽著,現在知道犯愁了吧?”

  “你也不能怪老高,禮尚往來的事。”賤男駁斥著王堯替我開脫。

  “老高,我跟你說心裡話啊。”王堯剛一扭頭要跟我說點什麽立刻被賤男打斷。

  “誒。你嘛呢?”

  “你給我滾一邊兒去,攔我我也要說。”王堯憋不住了,一擺手讓賤男閉嘴。

  “以我一次失敗的婚姻教訓來說,一定一定要找一個知根知底的。你對她家裡到底了解多少,你想過麽?你們家好說,七大姑八大姨的也算乾淨。沒什麽亂七八糟的事,你也帶她回你們家見過家長了。她們家呢?你知道多少?”

  王堯見我沒什麽抵觸情緒繼續說。

  “咱不是懷疑她的身份啊,她爸的事咱們是能確定的。她身邊那些人我和賤男也因為工作見過一些,可你想過沒有?她什麽時候帶你融入過她的圈子?你到現在參與過她的那些交際麽?她帶你見過她爸媽麽?她爸媽可都是在這方圓百裡的地方,不是咱們回一次家還得坐兩三個小時的飛機,全程沒個半天的功夫到不了家的。如果去她家你就算不坐高鐵開車也個把小時就到了吧?”

  “她們家內部環境到底什麽樣,有沒有哥哥姐姐,弟弟妹妹?父母是不是二婚,將來會不會有人出來爭家產?這些你都知道麽?我們不是稀罕她家那點錢啊,但你必須得把這些因素考慮進去。你如果真娶了她,那勢必要掉進這種漩渦當中去。如果她是獨生女那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沒有,那就還有另外一個問題。她們家那份產業怎麽辦?”

  “你說的這些跟我有半毛錢關系嗎?臥槽,你怎麽現在腦子裡想的都是這歪門邪道的啊?”我一百個不樂意的白了王堯一眼。

  “王堯還真沒說錯,我認識的就有不少這種因為爭家產打的頭破血流的。麻煩事多著呢。到時候根本就不是你想不想要的問題了。就算沒有這些事,你想想,她一玩兒藝術的又不是玩兒錢的。你覺得你未來老丈人真的願意看見自己大半輩子心血付之東流麽?退一步說,就算是她爹答應了你們倆的事。你能保證她爹以後不想讓你去她們家公司上班麽?你上過班嗎?你舍得放棄你辛辛苦苦掙下的這點家當嗎?你乾不乾得了那份差事不說,你心裡肯定不願意放棄你和江雪一起折騰出來的這攤子事吧?”

  “賤男說的是其一。其二,你高晉現在就算做的再成功,在人家爹眼裡你也就是剛剛起步的小毛頭。在她那圈子裡你也還是個攀高枝兒的,說白了咱們跟她根本就不是一路人。也就賤男家能跟她爹拚一拚。”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給我分析著未來將會遇到的種種難題,這讓我越聽越覺得婚姻之路前途渺茫。門第,這個千百年來困擾人類的難題落在了我的頭上。我既不願受到別人的非議也不願接受妥協放棄自己和江雪共同創造的這份事業,他們的話將我推入到了一個無窮盡的黑洞。像是一個泥潭,怎麽也無法將自己抽身出來。真的會有他們說的那般複雜嗎?

  “Mina確實是個好姑娘,漂亮、有氣質、大方得體、知書達理、會哄人,可你們倆還是有差距的。你們倆談戀愛時感覺不到,等到真結婚了這些事就會層出不窮的落你腦袋上。躲都躲不掉。”賤男說完王堯就接了上來。

  “要我說,這男的啊娶一條件不如自己的,這日子能過下去。可要是娶一比自己家室好很多倍的,還真不好說。趁著你們還沒到那種離開誰活不成的地步。趕緊談談吧,然後再想這生日該怎麽過。你留下的回憶越美好,分手的那天越都是負擔。你看我,沒什麽美好,淨特麽剩下糟心了。你看現在我多坦蕩。”王堯不在意的神情像是已經把離婚的事放下了。他坐在茶座上和賤男繼續討論著今天晚上去哪玩兒找哪個姑娘,這是他們現在最喜歡做的事。

  聽了兩個身邊最好朋友的話我陷入了沉思,久久不能自拔。這種複雜的情緒讓我在晚飯時都沒有解脫出來,Mina看出了我心裡有事一直給我夾菜。不出意料她在王堯和賤男出去玩後在客廳裡開始詢問我。

  “遇到什麽事了啊?寶寶。一晚上也不怎麽說話。”趴在我腿上撒嬌著。

  “沒事,看電視。”我卷著她的頭髮淡淡的回答她。

  “和我說說唄,總憋在心裡不是憋壞了麽。”她輕輕地晃動著我的大腿,像隻小貓一樣。這種攻勢下是個男人就會心軟吧?

  “你生日想怎麽過啊?想了麽?”我問她。

  “吃個飯,唱個歌唄。能怎麽過?”如今都市裡的生日大同小異,無非就是這些娛樂活動。沒什麽新意,我們不知道參加了多少場這樣的生日聚會。大家都在興高采烈的慶賀,酒後褪去了強顏歡笑各自回家繼續重複昨日的生活。應了那句話,狂歡是一群人的孤單。這也難怪她毫不在意了。

  “你知道了啊?”她突然猛地從我腿上坐起來,眼神迷離的看著我。性感的黑色花邊蕾絲睡衣下藏不住她雪白的肌膚,若隱若現讓人想犯罪。

  “我知道什麽了我?”我一臉茫然的苦笑著。她見我真的是不知道便繼續倒下趴在我腿上。

  “你倒是說啊?知道什麽了啊。還跟我賣關子啊?”我撥弄著手裡的遙控器追問她。

  “不說,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你說不說!”我露出了邪惡的微笑,準備對她下手。

  “不說!”她迅速把頭埋在了我的腿上。

  “讓你不說!”我開始上下其手的撓她的癢癢,她在我身上亂蹭著求饒。兩個人打鬧了一番後她終於坦白。

  “我說我說。”我這才收手聽她繼續。

  “我想帶你回家。見見我爸,然後和他一起吃個飯。”他收起了剛剛的嬉笑變得嚴謹起來,對她的這一舉動我先是震驚後是平靜。總要面對這些的不是嗎?

  “你,是不是,不願意啊?”她試探的問我。我慌忙搖頭。

  “沒,沒不願意。就覺得有點突然。以前也沒聽你提過家裡的事。”

  “我不是不提,是有點不知道該怎麽和你說。”她若即若離的眼神充滿了憂鬱,好像有說不完的故事。王堯他們的話不會真的被說中了吧?我在心裡默默的猜測著。

  “我爸媽在我高中的時候就離婚了,沒多久爸爸就娶了一個女人回來。媽媽也改了嫁。我一直跟著爸爸過的,後媽進門我才知道原來他們早就在一起了,還有一個孩子。一眨眼我那個弟弟現在都十四歲了。”

  “媽媽改嫁後我就很少再見到媽媽了,她不願見我,我也不願見她。”

  她好像已經習慣了的眼睛裡寫滿了無奈,是啊,誰又想真的失去那份母愛呢?我開始有點同情她。至少我的父母從沒離婚,我還有一個完整的家。她不以為然的歎了口氣繼續說道。

  “好在後媽對我很好,我也沒那麽叛逆,一家人相處的還很融洽。我和弟弟的感情很好,他來的時候還是個會尿床的小屁孩兒。我出國後每年放假回來也會給全家人帶禮物,有時間就帶著弟弟兩個人出去玩。他比黏他親媽還要黏我的!”她得意的衝我擠了下眼睛。

  “可我從來沒聽你提起過帶弟弟出去玩什麽的啊?”我問她。

  “這個就是我的不對了,是我故意隱瞞了這事。不知道怎麽和你說,所以總是偷偷見面。”她又過來和我賠禮道歉。我表示也沒介意,這事情也可以理解。何況有個弟弟就不存在什麽以後讓我去上班之類的麻煩事了,家產那些什麽的我完全不在乎。反正我們自己可以賺。反倒高興起來。

  “我們家也沒什麽太複雜的,差不多就是這樣。後媽和弟弟的性格都很好的,很好相處。我爸對我的家教還是很開放的,大概是覺得虧欠我的吧。所以比較縱容我,好在我這人沒你們男生那麽叛逆。家庭的事對我也沒產生那麽大的影響。”

  “只是覺得自己親媽都不願意要我,這事有點丟人。”她最終還是在這件事上沒有過去心裡那道坎,我攬過了她。

  “沒事的,以後有我了。我們結了就不會離。”

  “嗯,這點我還是確信的。從你對江雪的事就可以看出來。你知道嗎?當我第一次聽說你們的事後就認定你了,因為我覺得一個人如果在那種情況下還可以做出那樣的決定是一件很偉大的事情。說明他在任何情況下都不會拋棄別人的。”

  江雪又一次的用生命的凋落幫助了我,她的話讓我不免有些哀傷。

  “那去見你家,是不是得準備點什麽?我也不能空手去吧?”我問她,希望她能給我一些建議。我畢竟不是她那般會猜人心思,她去我家時送我爸媽的禮物我可是記憶猶新。一本難得的象棋古譜送給了我爸,樂的老爺子一晚上沒著。送給我媽一個理療儀和一條千挑萬選的圍巾,引得我媽直誇貼心。這些細節都是我們平時茶余飯後聊起的事沒想到她竟一一記下,回家前我才知道帶了東西。

  “給他買套雲子吧,他喜歡下棋。”她想了想躺在我腿上對我說。

  “那你後媽呢?”

  “嗯。。。。這個就有點難了。她好像沒什麽特別喜歡的東西。”她皺著眉思考著。

  “要不那樣吧,我到你那挑個小東西送她吧?一來吧,讓他們看看你的精致的東西。二來呢,還可以省錢。”一雙性感的眼睛眨巴眨巴地看我,身上的香水味惹得人心裡好生難受。我埋下了頭。。

  第二天我叫賤男幫我去找副上等的雲子告訴他這可是要送未來丈人的,別馬虎。這種事交給他還是放心的,他現在經常幫著王堯去結交一些達官貴人。早已得心應手。他問我都談好了?我將昨晚的事告訴了他們,他們聽了後覺得這樣的情況真的是太好了。替我放了心。

  沒到去Mina家拜訪前發生了一件事,有關王堯和三姐的事。王堯在回來後經常帶人出入伯爵,常常喝的酩酊大醉不省人事。也不知三姐是出於友情還是別的什麽總是一直默默照顧著他,以至於讓一些人紛紛拿他們之間的關系開涮。三姐每次倒也經得住這種玩笑,不急不躁每次都圓滿收場。連賤男都說現在三姐越來越像他們公司的公關經理了。我和賤男早就心知肚明王堯對三姐的感情是一種什麽樣的狀態,既然給不了你,不如放你走。偏偏三姐對我們三個都像自己弟弟一樣這般照顧,不論是誰在裡面招待都會盡心盡力幫著忙前忙後。這種老江湖說話做事滴水不漏的行為舉止讓我和賤男都有些琢磨不透,也分不清到底是怎麽回事。我們有提醒過王堯一次,如果掌控不好這層關系索性就不要再去了。場子那麽多,未必非她那不可。王堯不以為然說自己心裡有數。可人與人之間的事哪裡就能那麽容易說得清呢?

  那天我和Mina在一家KTV裡和她的幾個朋友玩,她已經開始帶我漸漸認識她一些原來的朋友。多數都是富家子弟,好在我也不比他們缺胳膊少腿大家也能說得到一起去。王堯帶著一幫子人在伯爵裡胡鬧,據說是某位官員的公子。他現在和這些人走的越來越近了。

  “三個三。”

  “三個六。”

  “四個一。”

  “加一個!”對面的一個叫老麥的人終於被我帶進了坑。其實他一點都不老,和我是同歲。只是長得有點老而且很胖,人一胖就這樣,顯得和實際年齡特別不符。他是Mina的發小。兩家一直都是鄰居,據說是某集團老總的獨生子,除了喝酒混夜店泡小明星就是四處遊蕩。他旁邊的女孩兒叫夢夢,和Mina一樣漂亮有氣質。他的父親與Mina的父親是同行,家境應該也不會差。旁邊還有幾個老麥帶來的朋友,Mina也不清楚底細。

  “我沒有。。哈哈哈哈。”我大笑著打開了骰盅。老麥氣的直搖頭。

  “哎,Mina姐。你男朋友到底什麽來路啊?怎麽老贏啊,這一晚上光我喝酒了。”他垂頭喪氣的很是挫敗。

  “廢話,收拾你還不是小菜一碟。”Mina在一旁摟著我胳膊得意的笑他。看見她那雙若隱若現的眸子我忍不住的輕輕親了下她的額頭。

  “誒誒誒,你們看看,他倆還秀上了。真是,再來。我不服!”老麥嚷嚷著繼續。

  “我聽Mina說你能背二十個電話號碼,是真的嗎?”一旁的夢夢注視著我們問道。

  這是江萊來的那次來說起被王堯聽到了,王堯當場表示這都是小意思,當年脫稿在台上演講的風姿簡直給主席台下面的女生迷的是神魂顛倒。李思欣吃醋氣的為此還特意餓了我兩頓。不知什麽時候又傳到了Mina的耳朵,她有天晚上還特意考了考我。現在不知怎的又傳到這了。

  “現在應該不能了,老了,不中用了。”我笑著謙虛地答道。我可不想在這群人中出這種風頭,他們的父母能有今天的一番事業都不會是白給的。從遺傳學的角度來說他們都不是傻子。

  “來嘛,別客氣嘛。來給我們表演下。”夢夢顯然對這件事很感興趣。我看看Mina心想,你一天就給我捅婁子吧。

  “給他們露一手,寶寶。”Mina在一旁慫恿著我。說話間夢夢已經拿起了手機等著開始念了。

  “那試試吧,不知道還能不能記住。記不住可不許笑我啊!!”我勉強答應了,最後還是給自己留了點退路。夢夢示意其他人關掉音樂別說話。

  “那我開始了啊。”夢夢看著我詢問是否準備好,我點頭。

  “好的。 186xxxxxx。。。。。。。”

  她一口氣念了三十個,在第二十個的時候我已經開始想背了,可見她沒有停止的意思便由她去了。

  “好了,三十個。”她滿意的念完等著我開始。

  “那我背了啊,你看好了。”我提醒她自己注意手機,開始背前面的三十個電話號碼。如江萊當年一樣聽到一半時這群人就瞪大了眼睛張著大嘴,不可思議的看著我。全部背完這群人已經崩了,直嚷著自己的的書算是白讀了。

  “怎麽樣?我沒吹牛吧?” Mina在一旁笑著問他們。

  “你這從哪找來的男朋友啊?都喝這麽多酒了腦子還這麽清楚。”老麥嚷著不要和我玩了,再玩下去怕是要死在這了。我心想咱倆就是打個平手玩一晚上你也得死在這。這時我電話響了,Mina拿起來後看了眼提示。

  “七月。”她遞給了我。她從一開始對七月就沒有任何的敵意,兩個人每次聊天都樂的前仰後合。

  “喂。”我接起了電話。

  “高哥,你在哪呢?。。。。”七月少有的著急語氣讓我起了身朝外面走去,裡面有點吵聽不清。

  “喂,你說吧,剛才裡面有點吵。”

  “王堯跟人打起來了。”她在那邊小聲喊道。

  “報警沒?”我還算冷靜的問她,現在對突發事件的處理我已經沒那麽緊張了。

  “沒,報警倒沒有。但那邊人好像在找人過來,我讓堯哥先走他也不走,還在裡面喝酒。我怕待會兒再有來一幫人王堯再吃虧。”

  “打成什麽樣啊?”我問她。聽完我知道王堯還能唱歌就放心了。

  “有幾個人腦袋上挨了王堯幾個酒瓶,送去醫院了。”

  “哦,沒事兒。我這就過去。你先看好他,別讓他再動手了。那面來人多了你就報官,店裡不是有保安麽?讓他們攔著。”我先穩住了七月告訴她怎麽處理後回了包廂。心裡想著王堯這小子有時候是該長掉記性了,罰他點款扣他幾個小時就老實了,動手動習慣了可不是什麽好事。

  “王堯那邊兒有點事,我得去一趟。”我邊和Mina 解釋邊拿起了手包準備走。

  “你們幾個先玩兒著,改天再碰。”我對老麥他們幾個說道。

  “王堯怎麽了啊?” Mina坐在沙發凳上問我。

  “給人打了,打完還不走。還非要跟那玩兒,七月怕回頭再來一撥人過來找他。”我示意她沒什麽大事,讓她接著在這玩。我一個人去就行了。

  “那我跟你去吧,你自己去我也不放心啊。”Mina說著站起來也要走。

  “別啊,你們玩你們的,又沒什麽大事。他還能唱歌呢又不是住院了。”我不是很想讓她見到這些東西,這畢竟不是什麽光彩的事。

  “那我們也去看看吧。萬一那頭人多你再吃虧呢。”老麥仗義的跟著站起。

  “走走,去看看,反正也玩的差不多了。”旁邊幾個人也起哄說道。真是看熱鬧不嫌事大。我一看這紛紛拿起包的陣勢,心說行吧,想去就去吧。

  在路上時老麥問我王堯什麽來歷,見他和Mina的關系也的確很好就沒有隱瞞。聽了之後他也不驚訝,說怪不得敢這麽橫。我們很快就到了伯爵,進門前就已經看見一撥人在門口站著了。都是三姐店裡的人,有的見過有的沒見過。還一幫凶神惡煞的應該是三姐找來護著王堯的。有人認出了我趕緊給我開門。

  “怎麽著啊?你還想等著我來請你啊?”一進屋我就聽見裡面已經嗨翻天了,哪裡像是剛剛發生過械鬥。王堯和一個陌生男人外帶著一群姑娘在裡面瘋著,七月和三姐在沙發上坐著。

  “喲,老高。。哈哈哈。”王堯看見我滿嘴酒氣過來抱住了我。

  “來來來,我給你介紹下。老楊。現在和我合夥做生意的哥們兒。我跟你說,我們倆可真是相見恨晚啊。。”他拖著我給介紹道。那人看起來應該比我們年長幾歲,但也不會太大。大肚便便架著副眼鏡一身西裝,倒和老麥有點像。都是胖子。

  和他打過招呼後我讓王堯先走,怕待會兒來人再生事端。

  “哎呀,沒事啊。”他不以為然地嚷著繼續玩兒,還不夠盡興。

  “我來接你,你都不走啊?”我有點不太高興的語氣讓老楊也覺得早該走了。上來打著圓場。

  “走吧走吧,改天再來不就行了麽。”三姐在一旁推著王堯。

  “不行!!媽的,在這兒耍混,我脆他倆酒瓶子怎麽了?老子從小就在帶槍的人堆裡長大的,還他媽在乎這個。”王堯已經有點喝飄開始口不擇言了,見他這樣我隻好不由分說拎著他往外走。怕他再說什麽胡話惹麻煩。

  “哎呀你別拽我,老高。”他掙脫著把胳膊從我手裡拽了出來。

  “你不知道怎麽回事,你知道吧?”他兩眼微睜迷迷糊糊地和我說道。

  “那行,你說吧。怎麽回事。”我也放開了他,看他還能怎麽作。

  “他們他媽的,敢跟三姐動手動腳的。那你說,我。。”他沒等說完就朝旁邊乾嘔著,三姐忙扶著他才沒有倒下。

  “給他扔我車上。”我衝旁邊保安說道。幾個保安馬上上來架著他往外面走去。我回頭和老楊解釋著,初次見面禮數還是要周全。他也沒在意,和我在後面邊走邊聊。

  “就他!!!”突然前面喊道。只看見一幫子人從外面衝進來直奔王堯去了,躍躍欲試的已經伸出了拳頭。我見狀不好一個箭步上去抬起來就是一腳,衝在最前面的人捂著面門就倒下了。三姐的人也反應過來急忙圍在了前面,算是沒動起手來。

  那夥人不比我們少,三姐怕事鬧大報了警。沒兩分鍾警察就來了,老楊上前也不知道對那警察說了什麽。當著他的面打了個電話又把電話遞給了警察,警察示意他讓我們走。留下了那幫來尋仇的。

  “你們想跟我們走呢,還是自己走?”警察問了他們。那夥人不敢多說什麽轉身就撤了。

  那不是我第一次見到權利的特權,只是沒想到有一天會用到這種事上。覺著有些丟人。我和老楊在門口告別表示改天再聚,他欣然答應讓我照看好王堯。各自散去。老麥他們也走了,臨走時老麥很是激動的同我說。

  “兄弟,我是真服了。我頭回見到拿腳抽人嘴巴的,那人牙都得被你抽掉了。”

  我心裡覺得他們真是溫室裡的花朵,王堯我們小時候比這還要殘暴。

  回家後把王堯扔到了床上,我和Mina也去睡了。我問她會不會覺得我有點暴力,她說不會。但是下次能別動手還是別動手了,腳丫子抽人嘴巴聽起來都疼。第二天醒來時我問王堯到底怎麽回事。

  “你還記得咱那回在酒吧下樓碰著那胖子嗎?”他喝著Mina熬的白米粥問我,我一時想不起來。

  “就那個,肥頭大耳的。在電梯裡邊兒。”他手舞足蹈的比劃著試圖恢復我的記憶。

  “啊啊啊,想起來了。你昨晚上打的是那胖子啊?”

  “對啊,他媽的,也不知道這孫子現在怎麽了。脾氣比以前還橫了,在門廳裡跟三姐動手動腳的。我剛好出去接電話碰個正著。”王堯這個時候火氣還沒消,說話時的表情還是義憤填膺的。

  “然後呢?”我問他。

  “然後我就回去拿倆酒瓶子出來給孫子脆了啊,然後就上來兩個人被我打翻了啊。”他對我的這個問題表現出極為的不解,心想為什麽我會問這麽愚蠢的問題。

  “後來我就拉著三姐進我屋了啊。再後來你們就來了。”

  “賤男呢?”我突然想起來,從昨晚到現在都沒看見這孫子人影。

  “他出門了,得過幾天回來。”王堯悶頭喝著粥答道。這孫子最近總出門,我也不奇怪。估計他倆的生意越做越大了。

  “你以後再碰見這種事讓保安來,輪不著你。挺大個人了,還跟人動手。你不嫌丟人啊?”我掰了塊麵包數落他。

  “對啊,有話還是要好好說嘛。” Mina也說。

  “有話好好說嘛。”王堯故意學著Mina嗲嗲的語氣,引得我大笑。

  “討厭,不理你了。高晉,咱們倆今天得回家的。”Mina一旁提醒著我。

  “嗯,知道。賤男東西都幫我準備好了。東西你去店裡挑了嗎?”我點頭問她。

  “挑好了,挑了個胸針。”她挑好我就放心了,她的眼光我是絕對相信的。

  “那老楊幹嘛的啊?”我問王堯。

  “他啊。他們家老爺子是這兒公安系統的,我們倆現在合夥做酒水生意。”王堯的表情告訴我他對老楊這個人心裡還是有點不屑的。

  “行吧,你自己悠著點。凡事多長個心眼兒,聽見沒?”我叮囑他。他點頭答應。

  “你特麽聽見沒!!”我在桌子底下踹了他一腳,看他那副吊兒郎當的表情我就想踢他。嚇得他趕緊往後一稍。

  “聽見了啊!!你大爺的,你還真踢啊。”

  “踢你,踢你都特麽輕的。”說著我就要起來收拾他。

  “我錯了,大哥,我錯了真錯了,以後不敢了,我這身子骨可經不起你那一腳。”他馬上求饒,我才放過他。

  吃過飯我和Mina驅車前往她的家,一個緊挨著我們城市的某個地級市。那是近幾年評選十大最宜居住城市之一,風景秀麗空氣新鮮。現在的有錢人真是越來越會享受了,我開著車看著兩邊的風景在心裡想著。與賤男家當年空曠的大別墅相比南方的房子顯得更精致些,古雅之氣撲鼻而來。典型的江南別院風格,不高不低的小柵欄圍出一個院子。裡面芳草紛香坐落著一棟三層小樓,青磚白瓦線條分明很有特色。院落裡有張茶桌和供家庭聚餐的長條桌子,院落四周盡是毛竹。從外面看來很是神秘。院子旁邊有個車庫停了幾台車,應該也是她家的。一輛黑色賓利、一輛白色埃爾法、一輛沃爾沃轎車。還沒進門我就知道,確如王堯所說同Mina的家庭比我就是個剛創業的毛頭小子。

  來開門的是Mina的父親,他的親自相迎讓我受寵若驚。我也見過不少成功的商人,有的精悍強勢、有的賊眉鼠眼。他父親屬於溫文爾雅的那一種,更像是個學問大家的讀書人。也難怪Mina身上既會有股閨秀之氣又有著西方強烈的性感撩人了。

  “你好,年輕人。”他父親伸出寬厚的大手與我握手,清楚的感到他的臂彎很是有力但絕不讓人感到拘謹和威脅。看來Mina的握手是她父親言傳身教的了。

  “你好,叔叔。”

  她的後媽和弟弟也在一旁站著衝我微笑問好。家裡的裝修也極為典雅,古香古色的中式家具,擺放的文玩書籍不在少數。這更像是個一看便知很有禮數的書香門第,全然沒有商人的銅臭味。我漸漸地松了口氣,來之前可是緊張的夠嗆。

  Mina還是很了解她的父親的,聽說我帶了一副雲子給他興奮的當場就打了開來。還特意戴上了眼鏡仔細把玩。

  “快去,把我的棋盤拿來。”她父親像個孩子一般吩咐著Mina的後媽,後媽提醒他晚點再看。再說搬過來也不方便。

  “哎呀,快去拿,小高又不是外人。”他著急的說道。這話聽了我倍感舒服,頭次見面就這樣是件好事。

  就這樣Mina後媽和傭人抬著一個棋盤到了客廳,放到我們面前。那棋盤一看就價格不菲,她父親將一顆棋子輕輕的落在棋盤上,立刻發出了一種特有的聲音宛如珠落玉盤。

  “好啊,好東西啊。。好東西啊。”他父親一連說了三個好眉飛色舞的和我說道。似乎已經忘了我們是初次見面。那表情我在一些收藏愛好者的臉上曾經看過,在我這遇到他們喜好之物時也是那般神情。所以說男人心裡都住著一個孩子。

  “白子溫潤如玉,柔而不透。黑子仰視若碧玉,俯視若點漆。漆黑潤澤,好東西啊。小高。你這是哪裡找到的啊?看來你是懂棋之人啊。小高。”他父親放下了手裡的棋子興奮的對我說道。

  “哦叔叔,我不會下圍棋。知道您喜歡所以就投其所好了下。”我不好意思的答道。

  “那看來你也是用心了啊,這應該我最好的一副子了。難得啊,真是難得啊。謝謝你了。”她父親總算是恢復了一些情緒。傭人也把棋盤撤了下去。

  Mina被弟弟拽著回房間去看他新寫的字帖去了,客廳裡隻留下了我、Mina的父親還有她的後媽。

  “小高,你們先聊,我去廚房看看。”她後媽也識趣的下去了。我靜靜的等待她父親的考察。

  也許是剛剛那副雲子深得他歡心,我們聊的很順暢。先是從我的家庭概況聊到了如何創業和現在遇到的一些情況,我沒有任何的隱瞞將實情告知了他。他也為江雪的事感到惋惜而同情這樣的遭遇。聽到我去汶川的事後很是震驚,他告訴我這就是一種大愛的勇氣。商人可以為富但絕不可以不仁,對我的過去表示十分的讚賞。我說我就是做了一點該做的事,沒什麽大不了的。換成任何人在那樣的情況下都會做出一樣的選擇。我們還聊了些有關寶石的一些東西,看得出來他還是略懂一二的,他要是和盤經論道起來那我不行,但要是說起石頭來我可以滔滔不絕的講個三天三夜,幾年奔波下來的積累和當年挑燈夜讀各種資料不是吹出來的,加上直到現在我也還是保持每天堅持閱讀大量資料和雜志的習慣讓我絲毫不怯場。幾乎是完全可以不加思考的對答如流完後我的專業性也得到了他的認可。他又同我聊起了歷史,這我就更不怕了。自小我就喜歡看這些東西,為了看蔣介石日記的手稿我還特意跑去美國的斯坦福大學的胡佛檔案館泡了一個星期,當時Mina還特別不理解。為什麽一個平時看起來痞痞的人會對這些東西這麽感興趣。沒想到這時候全派上了用場。我以大量的正史,野史和一些側面的文獻記載為證表達了許多的觀點,加上我說起歷史來的真實性和貧嘴特質結合讓他更是聽的有趣了,當他聽到我說中國近幾十年的歷史其實就是湖南人和湖北人帶著山東人和東北人起來造反,越打越凶最後一路打到長江邊上。浙江人當時已經被打殘了,隻好跑到海裡去了。這跟當初猿人從海裡進化到陸地上差點沒被野獸趕回海裡去是一樣的,沒辦法了都只能回海裡去。不然沒地兒待了。廣西人本想趁著機會蹦躂兩下,沒想到被四川人一個大迂回給包圍了。最後也沒轍了,隻好從天上跑了。當時聰明點多數都跑了,隻留下一幫子戀家的和沒錢跑的。沒成想一個大浪潮讓中國倒退了三十年,接著又全力發展經濟無心乾別的。造成了今天這種人們只能一點一點的拾起老祖宗東西的尷尬局面,想撿又覺得有點吃力,畢竟人們現在受到多文化衝擊的現實太可怕了。尤其在這種互聯網時代,一個事件可能瞬間就爆炸。你只能通過自己的能力去辨別是非,這將來一定是個大患。好在國家也已經開始整治了,但還是任重道遠。沒辦法的事,中國人已經丟掉太多東西了。

  Mina的父親聽我說時先是開心的樂了,認為那種形容很貼切。而且一聽就知道熟讀過史書的人才會對眾多將領有這樣的認知,絕不是偶然。聽我完全說完後也深感認同,看的出來他對我很滿意。

  飯桌上聊的東西就不一樣了,都是些家庭瑣事。Mina的後媽問我平時都喜歡吃什麽啊之類的事,她的弟弟問我以後能不能跟著我們一起去旅行,他很喜歡和姐姐在一起。我當然不會拒絕。一家人也算是其樂融融。飯後她父親很是高興的拿出一支紅酒,Mina和後媽聊著她們的事,我和她父親依舊聊著我們的。有意思的是天黑以後的事。

  “叔叔阿姨,天也黑了,我就先告辭了。這裡也近,明天我再來。”我客氣地準備離去。

  “別走啊,我還沒和你聊夠呢。他們平時都不愛好這些,難得有個人能陪我說說話。你今晚就住這吧啊?”他父親不同意我走。

  “是啊,就住這吧。”Mina的後媽也說,不過我更願意相信是Mina的弟弟不願意讓姐姐走。我有點尷尬。

  “沒事的啊,哎呀。我也不是老古董,你今晚和Mina就睡她原來的房間。”

  她父親的話把我說的一愣。

  “你們就住這吧,過幾天再走。我們都不是老頑固的人,知道你們年輕人。Mina之前不也是住在你那麽?”看來Mina是什麽都沒瞞著家裡。

  我不好再推辭,那顯得有點矯情。就這樣,我和Mina在家裡住了下來。第二天也是她的生日,生日宴很簡單只有家人。家裡做了些好吃的, 切了蛋糕就算過了。那幾日她父親拉著我教我下棋,一邊和我談古論今的侃大山。喝喝茶、下下棋、陪著他周圍走走,他練書法時我就在一旁看他的那些藏書。我對這個感興趣,老爺子家裡還真有不少乾貨。還發現一本手抄本的金瓶梅,看來老爺子年輕時也是風流,不然怎麽會給Mina娶一後媽呢。最後住了四天,我們表示必須走了這才放我們走。臨走時老爺子送了我一章心經,說是自己寫的算是回贈。別的什麽也沒說,放我們走了。

  回來路上車裡裝滿了Mina後媽給塞的大大小小的包裹,都是一些土特產,全和吃有關。金華火腿、安吉的白茶、杭州的龍井、寧波的湯團、太湖銀魚、山核桃、豆腐皮、粽子、肉渣、堆了滿滿一車。就給我們倆留了個座位,能塞滿的全塞滿了。就算是開賤男的保姆車來估計也會塞滿,我算是體會到了Mina和她後媽之間的情誼了。裝的東西一看就都特地道,不是有錢就能買來的食物。很多做食材的鋪子都這樣,就那麽多。你得搶。哪怕這樣,臨走前還說車太小了。人與人之間的情感就是這樣,有時你送我真金白銀我未必當回事,偏偏是這些不疼不癢的東西讓你倍感親切。我們倆更像是新媳婦帶著新女婿回了趟娘家。

  在路上時Mina說她父親對我印象簡直好到爆炸,我告訴她那是因為他父親平時接觸的年輕人本來就少。冷不丁碰上我這麽一卦的覺得新鮮。她不管不顧的過來摟著我胳膊說。

  “我不管,反正我現在賴上你了。”

  “行吧,我勉為其難的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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