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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始動物》開始
  如果將我的人生分為階段性的話,那一次是我一個重要的裡程碑。在我的親自監工和工廠日夜不停的加班下三塊明料一周就打磨完成,效果非常棒很快就出了手。那塊碩大的純墨綠全淨體綠幽靈景石也基本有了輪廓。一戰成名讓不少人慕名而來想要欣賞那塊石頭,我選擇性的滿足了他們當中的部分人。見得多了就不稀奇了,只有等我有更好的或者有人已經超越我了,我才會將它徹底展示出來。那段時間我店裡的東西幾乎被來的人洗劫一空,人流大,又都是懂行的人。來了難免有時會帶個物件走,一是方便拉近關系,二是客氣。我將跟了我有些年頭的店員小王升成了店長,她是一個很會察言觀色的姑娘,大學時學的也是有關專業。本來想畢了業先隨便找份工作,沒想到一乾就到了現在,業務能力也強。尤其是這是個有點圓潤的姑娘,對Mina來說這樣的姑娘提升上來是造不成什麽殺傷力的。將網店徹底交給了一直合作的一位設計師小曼來做,沒有大的改動我一般不會輕易插手。原本他們就已經上手一段時間了,這次正式給他們設定了薪水和分紅後兩個人合作的也愉快。他們徹底分擔了我大部分工作,而我則將自己的重心調整到了景石和原料上。最重要的部分我還是不會撒手的,一是大方向,二是最終產品的特點,三是重要的銷售渠道。其他環節我無心應對交給他們去跑就好。至於Mina,除了一應開銷開始由我全部支出以外沒什麽太大的變化。有事就上班,沒事就逛街小姐妹聚會,日子過得也還瀟灑。

  隨之而來的是你面對的人這個問題,慕名特意過來給我送貨的人越來越多,我的貨也越來越硬氣。自然也碰到不少招搖撞騙的,不過幸好我每一次都非常小心謹慎沒出什麽差錯。可來我這看東西的人來頭也越來越大,甚至在我這有時會成為他們相互之間的一種紐帶因此而結交。這是我始料未及的,沒有想到帶來金錢的同時也埋下了後面一系列事件的隱患。

  “先吃飯吧?” Mina帶來了幾個飯盒上樓同我說道。

  “啊。”這才發覺她已經到跟前了,這塊石頭我已經看了小半天了,始終想不出究竟能做個什麽。這種景石不同於一般珠寶鑲嵌,你把原石切割成一塊塊後設計師搭配出方案,你最後定稿就行了。這種景石是很考量一個人審美和對原料的量才而用的,否則你那麽大一塊料子,難免會有棉,有膠的地方。這就要學會如何規避讓這件物品變得更加完美,要和雕刻師不斷磨合意見思路才能最終決定。

  “還想呢啊?” Mina已經把飯菜都給我擺好了,

  “嗯。。”

  “你吃了嗎?”我問她。

  “吃過了,和夢夢,老麥一起吃的。”

  “高晉,我想和你說件事。” Mina看著我吃的還算滿意挑著時機問。

  “嗯。說唄。誒今天菜不錯啊。哪兒買的?”現在有吃有喝看上什麽隨便買,我想不出她能有什麽大事,沒太在意。

  “我說了你別生氣啊,你是不是對老麥有意見啊?”

  “沒啊,能有什麽意見?都是朋友。那不是你發小麽?”我邊吃著邊說。

  “我是怕吧,他上次生日你剛好在看石頭,也沒去。他也單獨叫了你兩次了,想約你一起吃個飯解釋下你也說有事。”

  我沒做聲繼續吃著面前的飯菜,她在一旁也沒繼續說下去觀察著我的反應。

  “他想解釋什麽呢?我沒明白。

他過生日你不是去了麽,而且我也是真有事你也不是不知道。”我悶頭邊吃邊說道。  “他就是想跟你解釋那次在咱們家的事,他也不是那樣認為的。都是話趕話。”

  “那他早幹嘛不解釋,事都過去那麽長時間了現在才想起來解釋。”我也沒急慢吞吞邊吃邊說著,覺得犯不著因為這事跟Mina掰扯。

  “我知道你們關系一直很近,也知道很多時候你難免會受到他們的影響,可你知道的Mina,我和他們還是不一樣的,他們可以衣來張口飯來伸手。我沒那個權利,也沒那個資格。我所掙的每一分錢都必須要豁出命去拚。不是一個成長環境下出來的人,何必非要往一起湊呢,大家見面不至於尷尬不就行了麽。”我耐心的和Mina解釋著。

  “可人家找你好幾次了,你也不搭理他,你這怎麽不算尷尬呢,是不是?”Mina溫柔的說著,給我倒了杯水放到我面前。

  “HU。。。這麽說吧,我不反對你和他們交往,但是我只能和他們保持一個不遠也不近的關系,你們之前幾次人多一點的聚會我不是也去了嗎?但我希望你能明白,我只是陪你去。在心裡是瞧不上那些人的。賤男不也是富二代嗎?王堯不是高乾子弟嗎?可你見過他們那樣混吃等死了嗎?”

  “嗯,我也知道。可他們畢竟是我的朋友啊,你是不是也該多少看一點我的面子。是不是?”Mina還是有些修養的,面對我這樣明顯的指責也還是沒有表現出焦灼而是同我商量。這也是我不討厭她的地方。

  我放下了筷子喝了口水:“那你的意思是想讓我單獨跟他們吃個飯什麽的麽?”

  “我覺得也不太過分吧,大家總要低頭不見抬頭見的。”

  沉思了片刻,還是沒辦法說服自己。

  “Mina啊。我說直白一點,他如果早點跟我解釋,那我當他是看你面子或是對我有所改觀。這兩點無論哪一點我是都接受的。可他現在想起來跟我解釋了,不覺得太晚了嗎?我沒今天這樣時他沒把我放眼裡,現在我身邊有權勢的人多了,跑過來解釋了。你不覺得有這個嫌疑麽?而且就算真的想解釋,之前也不是沒有碰到過,私下裡說幾句不就說開了麽?有必要這麽興師動眾的還單請麽?”

  “人家既然想單獨說這事,也可以說明人家重視啊?”

  “哎。。你還真是單純。。”我歎了口氣覺得對牛彈琴。

  “那就算退一萬步來說,作為我的朋友,他不想和你搞的太尷尬,或者說就算他是因為你現在好了,想攀附一些關系。這不也是人之常情麽,你每天接待的那些人不也是因為你眼光好的事傳出去人家才來找你的麽?”

  “你不會答應人家什麽了吧?Mina?”我看著Mina非達到目的不可的架勢隱隱有些猜測。

  “那倒沒有。”她縷了縷頭髮說。這我就放心了,話說起來也輕松了。

  “那就行。這是兩碼事,你不能偷換概念的 Mina。哦,我好了,你來找我玩了。怎麽?你老麥隻跟有錢人玩兒,不跟老百姓玩兒是嗎?說白了這不成了嫌貧愛富勢利眼麽?”

  “你仔細想想,他老麥和姚夢夢身邊,有等閑之輩麽?他是接觸不到平民嗎?”

  “可是從小的圈子就是這樣啊,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呀。你不能要求所有人都像王堯你們那樣啊。”

  “那就更別說這個了,我就不信他們身邊沒有普通同學了,全是豪門子弟了。”我已經有些不耐煩了,覺得說不通。

  “你是不是想的有些太偏激了啊?高晉。。”Mina還是那樣若即若離的看著我。

  “我還真不覺得自己偏激,一個每天就知道喝酒泡妞買跑車的富二代,從主觀意識上直接就把我這人否了,我問你,上次如果不是他們在旁邊折騰,你會相信我去嗎?他以為全世界的人都跟他一個思維模式麽?這種人你讓我跟他聊,我聊什麽啊?”

  “說到底,Mina。這些關系,我不排斥你走動。但你心裡得有個數,不能什麽都聽他們的。我呢,你也別太強迫我行嗎?我答應你保證不會讓你下不來台,但從根本上我不稀罕搭理他們這種人,可是為了你,我可以給足他們面子。請我吃飯,還是別了。到時候真開口了,你在旁邊。我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行了,老婆。別想太多了。收了吧。我這兒還一堆事呢。”

  “MUA。。。聽話,晚上陪你去逛街。”親了她一口我轉身到電腦旁看別人發過來的原料照片,不想與她為此繼續糾纏下去。

  “就算是真有事我覺得也沒什麽啊,朋友之間幫忙怎麽了呢?你上次不也幫王堯他們引見過不少人麽?王堯最近幾筆生意不也都是你給牽的頭麽?”

  這半截話我已經聽出了弦外之音,後半截話就是為什麽到我這就不行了呢?你不是也在為你的朋友行駛著某種便捷麽?你有什麽不恥的呢?中國本就是個人情社會你何必把自己立的那麽標新立異呢?

  “那人家王堯也是確實做出產品了啊,對吧?王堯做的爆款淘寶一賣就十幾萬件的賣,多少C店找他訂貨,人家現在工廠擴大了多少倍你怎麽不說呢?”

  “再說了,王堯就算沒我,有他爹和賤男這面撐著。也一樣能找到任何人吧?最多多等幾天,我只不過做個順水人情罷了。關鍵還是王堯他們自己東西夠硬吧?”

  見她說不出話來自己氣的小臉圓鼓鼓的我也心疼,最終還是沒抵得住。走到她旁邊彎腰哄她。

  “好好好,聽老婆大人的。不管什麽宴,不管他到底想幹嘛讓他定個日子,我們一起去總行吧?”

  “哈,我就說嘛。你最好了。。你不要把人想的那麽複雜嘛,他們又不壞。”說著吧唧親了我一口才算了事,看著她興高采烈的打電話我也是搖頭,不當家不知柴米貴喲。。

  “今天行嗎?”她捂著電話問我。我聽了一皺眉,這麽急嗎?算了,不能把人想太壞。告訴她那就今天好了,轉身到裡面打自己電話去推飯局去了。

  “是不是耽誤你別的事了啊?”她小心地問我。這時我已經打完了電話空出了時間檔。

  “沒事的,工作麽,總歸乾不完的。哪比得上老婆重要。”我拍著她的手說道。

  好人已經做了總不至於這點事再跟她掰扯吧?

  晚上準時赴約,聽名字我就知道是哪。這頓飯怎麽也要破費他麥大少一些了,我告訴Mina晚上多吃點。她說絕對往撐了吃。見了面大同小異,都是笑臉相迎那一套。只不過就他自己一個人。他包了一個碩大的包廂,外面亭台閣宇水流聲聲。城市裡面要想做出這麽個地方來,那可是要花點銀子的。前面倒也沒什麽,無非是解釋下當初如何如何,賠了個不是。我也是一通阿諛奉承表示沒放在心上,一杯白酒下肚覺得自己真虛偽。明明心裡煩他煩的要死。接著他就聊一些比較開心的事了,比如童年裡和Mina如何如何一起玩耍,鬧出過什麽笑話。氣氛還算活躍,老友麽,無非這些。我也跟著起哄,一副所有不愉快都隨風飄去的樣子。要知道當年我可是差點抽這個胖子的,要不是克制住了給Mina面子,當年從家裡出來時我一定會拍著這孫子的臉告訴他,下回見面小心你這張肥臉了。他提議等下吃完飯去唱會歌,放松放松,表示還要與我切磋骰子。說就喜歡跟我玩兒,因為我總不按常理出牌。直接上我總是覺得他還是有事,於是開了口。

  “老麥,你看啊是這樣,咱也不是外人,你今天這麽破費的招待我們兩口子已經很感謝了。歌呢,是不是就別唱了?改天,改天我回請你。怎麽樣?”

  不逼他看來是沒時候亮底牌了,我準備讓他有事說事。他看看Mina猶豫了下,不好意思的笑了。

  “哈哈,老高真是爽快人啊。”

  “那成,我就直說了。確實有點小事想找老高你幫個忙。嘿嘿嘿。”

  我就說麽,肯定是有事。不然誰來這地兒沒事吃個便飯呢?也沒卡殼。

  “行,你說。我只要能幫得上一定幫。”我轉眼掃了一眼Mina想知道她之前知不知情,看來她是知情的,她臉上已經寫著喜悅了。

  “我呢,在外地有個項目。一直沒拿下來批文,卡在一位官員手裡,這人啊是一直躲著我不見,我也不能冒冒失失衝到人家裡去你說是吧?可在辦公室又等不著他。”

  “這人是誰呢?你想讓我怎麽幫你呢?”

  “哈哈,我就說麽,高哥不能不管我。”他馬上眉開眼笑。

  “別別別,咱倆同歲,你先說事,幫得上幫不上我還不知道呢。”我馬上製止住他。

  “簡單,這個人呢姓趙,規劃局的趙主任。老高你看你能不能幫我引見一下,什麽都不用乾。就見一面就行。”

  他一提起這個人我就知道了,這人是某地的一位幹部,簡單來說就是官小權大。曾經被人帶著過來看過東西,接觸過幾次。最後給他母親請了一遵鈦晶花的觀音回去,還是我親自送過去的。對這種人我向來都是畢恭畢敬不敢得罪,只是老麥的這個忙打心裡我還是不願意接受所以有些猶豫。

  “真的就是見一面,什麽都不用你說。”他再三保證道。

  “行吧,明天我先給他打個電話,如果他不願見你,我也沒辦法了。”我算是勉強答應了,老麥高興的連連抱手感謝。又喝了幾杯後我們也就散了。

  回家路上我喝了酒沒有開車在副駕駛半靠躺著揉著太陽穴,Mina大概看出些什麽於是問我。

  “會不會有點為難啊?高晉。”

  “沒事,不是你的朋友麽。也不是什麽違法亂紀的事。別操心了,交給我辦就行了。”我心裡有一點亂,覺著這是個他們實現設好的局一步步激我往裡鑽,可我又不能挑明,挑明了大家臉上都會難堪。有時夫妻之間也要有種心照不宣既往不咎的默契,否則每天光剩下吵架了。可又要為了這樣一個人去動用自己身邊的所謂資源,這讓我十分的不自在與糾結。

  “那你是頭疼麽?看你揉半天了。”

  “嗯。可能看那塊石頭看太久了,掉進去了。”心不在焉的答著,她也不再吵我。到家後我簡單洗了下就睡了。

  第二天趙主任接到我的電話很是興奮,以為又有什麽好東西與他分享。聽我說完之後也沒駁面子,痛快的答應了。有時在中國就是這樣,人情不分適宜的凌駕在其他事物之上。他看中的未必是老麥必不可少的禮金或是什麽別的東西,他更在意的是我身邊這一大圈的達官貴人,誰都有用得著誰的時候。不是這樣麽?這裡面是一種微妙的存在,雖然我沒有任何的權勢,但我身邊的這些人在他看來就是一種類似於橋梁的資源。見了一面如果不妥他也還有駁回的權利,算是賣了一個人情。我話說的也很透徹,只是見一面,其他的事我不參與也沒那麽大能耐。我選擇了實話實說,說這人找到了我老婆,我懼內。他哈哈大笑表示理解。我就是這麽一個有時會不計面子的人。同時也是旁敲側擊的告訴老麥,以後這事少他媽找我。

  電話通知了老麥告訴他時間地點以後他萬分感謝,我懶得與他多扯借口還有事掛了電話。掛了電話後的一段時間裡我特別不自在,總覺得自己越走越遠了。直到一周後老麥打來電話說事情已經辦成了,批文拿到了。提出一定要好好來感謝我,被我言辭拒絕了。我告訴他無功不受祿,沒幫什麽大忙就傳了句話。事實卻是如此但根本還是不想看見這個人。掛了電話我覺得自己完完全全徹徹底底的掉進了一個他們早就預先挖好的坑,先是不動聲色的美人計又是憶當年打情感牌,最後等我自己掉進去。成年人的情感世界有時是脆弱的,並不是我們活得不明不白,只是好多事情,一用力,就會拆穿,一拆穿,就會失去。

  王堯提議去三姐那,我不想去。因為招待人我已經經常出入她那了,總去也會厭煩的。何況去了這麽多年連她那的不少姑娘都已經認識我了,見到我點頭哈腰的讓我特別不喜歡。我定了家酒吧他找了些小模特過來,在我看來這些人和WAI WEI 沒多大區別。很多人身份都是串的。之所以定酒吧是因為我想出出汗蹦躂兩下。喝了幾杯酒後我就去裡面蹦了,跟幾個老外勾肩搭背的蹭來蹭去。這點老外玩的開,不像中國人老拘著。老外嗨起來高興的跟中彩票似的。

  “嘿。。”

  突然感到後面有雙姑娘的手拍了我下,我還沒喝多能感覺的出來。

  “你怎麽。。。。。。啊!!”是剛才在我旁邊那位姑娘。齊耳內扣短發,淨量應該一米六九,一米七的樣子。王堯知道我一貫的標準,膚白體嫩面容姣好大長腿。短發加分直長發扣分胸太大的滾。我暈奶,C以上就看著惡心。

  “啊???”我沒聽清她說什麽側著耳朵想讓她再說一遍。音樂很吵。她在我耳邊又喊了一遍我還是沒聽清。

  “跳舞跳舞。。”我懶得再聽了。拉著她開始蹦,她倒是放得開。在我身邊像條美女蛇一樣扭來扭去,性感的身材配上一條黑色抹胸緊身裙顯得更加嫵媚。我和她配合著在舞池裡面也算是一道風景。我興奮的叫著晃動身體,一道道燈光從我們臉上掃過,我放空著大腦的裝滿了的靈魂只剩下一個軀殼。我為自己現在的境遇高興也感到沮喪,這不衝突。高興是我一直在不斷往前走沒有停下腳步,沮喪的是自己已經不再是個普普通通的商人,這是我從來沒有想到的。我沒有想到有一天自己可以利用這個特殊的身份去融入大人的世界,更沒有想到有一天Mina會在利用我這個身份去做一些事,盡管我也分不清這到底算不算利用,看起來就是捎帶手的事情。越分不清就越來越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麽,做什麽,要什麽。這種奮鬥過程中帶來的糾結像黑夜一樣無情吞噬著我最初的意念,而我並不知道權利、金錢、人情世故的融合後還會為我帶來更大的衝擊,如果說那一次是一個開始,那麽從一開始我就陷入了掙扎。這種掙扎讓我愈發迷茫,愈發的心靈坍塌。

  我拍了拍那姑娘示意她回去,我累了。回去的路上她主動的拉起我的手在前面走,我在後面跟著。我沒有反抗,天黑路滑嘛,拉個手也沒什麽,主要是剛才她陪我蹦躂了半天也沒讓我討厭。不像有的姑娘就知道上來亂蹭,我們一直保持著一個相對安全的距離哪怕也非常接近,但也還是有所分寸,這種感覺讓我很愜意,平衡。回到座位我看看表已經蹦了一個多小時了,她也已經熱了,用手掌煽動著小風給自己降溫。蠕動的喉結在光滑的脖頸處顯得尤為性感。

  我覺得口渴於是喝了口酒。她見我喝酒馬上陪了一杯,在我已經入口以後輕輕示意了下。這個舉動讓我更舒坦了,不逃酒是個好習慣。

  “你叫什麽啊?”我貼過去大聲問她。

  “Amy。。”她在我耳邊嚷著,身上的香水味撲鼻而來。脖頸下皮膚白的發亮刺痛著我的眼。

  “哦。。玩兩把骰子吧。”

  “好啊。。”她二話沒說的拿起骰子,這是個聰明的姑娘,不會直接去問對方叫什麽幹什麽這種無聊的話題。出來喝個花酒誰願意透露真實身份呢?

  玩了半天各有輸贏,還算愉快。一夥人在酒吧裡狂歡到深夜,我也有些酒意了。但還沒到醉,腦子還是清醒的。不知是酒精的作用還是怎麽,我又有了出軌的念頭。我不想給自己找借口,但如果非要尋求原因的話。不討厭這姑娘甚至有點喜歡,一時興起。還有就是今晚不想回家。我看看表兩點了。

  “走吧?宵夜吧?”我問他們的意思。他們不反對。

  “一起吧?”我衝那姑娘歪了下頭。

  “好啊。”說著就主動拉起了我的手,像剛才那般。

  王堯打發旁邊的姑娘先走了,走時給塞了一小疊票子。賤男旁邊的繼續帶著,就這樣三男兩女去吃了火鍋。

  “誒你今晚回不回去了?”王堯仰起頭喝著啤酒問我,他大概看出了我的意圖。

  我看了旁邊那姑娘幾秒,見她也沒有任何反應。懂了。

  “不回去了,我待會兒給Mina打個電話說睡你那了。”我告訴他,

  “嗯。好。那你明兒起來後先給我打個電話。”他低頭說道。我看不見他的表情。

  “你們家小米還真不管你啊?”賤男問我。

  “你覺著她管得了嗎?”王堯斜眼看了他一眼。

  “也是,哎。”

  “你歎什麽氣啊?”我不解的問賤男。

  “聽真話聽假話?”王堯在一旁揮動著筷子看看我。

  “你說呢?”我放下筷子點了支煙盯著王堯,他見我這般模樣也放下了筷子。

  “行。那哥們兒就跟你實話實說。”

  “得,還是我說吧。”賤男打斷了他。王堯看看他一擺頭,行你說。

  “你現在是家大業大了,但是呢。誒我可沒有什麽別的意思啊,姑娘們。你們別多想。沒有任何的貶義。就是哥們兒之間的心裡話,趕上這時候了。”賤男先解釋著,兩個姑娘表示沒關系示意他繼續。

  “你現在的確是又上一個台階了,而且這台階真的是起點很高。說真的你現在已經快讓我們哥倆快要望塵莫及了,可有一條,你在外面玩歸玩,分寸你自己掌握好。家裡那個。。。”賤男欲言又止。

  “不能倒!!!知道嗎?”王堯輕輕敲了下桌子說。

  “你平常呢,偶爾出去作一下,這我們哥倆兒能理解。你現在接觸的東西不一樣,壓力也自然不一樣。但你到什麽時候都別把自己玩兒進去,明白麽?”賤男繼續說著,我點頭表示明白。

  “還有,你真得考慮考慮給人Mina一個名分了,不能再拖了這事兒。你說你以前要是說事業不夠成功那還算是有情可原,現在呢?你總不能一直做到頂再去考慮這事吧?”

  賤男的大實話讓我沒法反駁,這是最好的朋友之間的肺腑之言。王堯又接了上來。

  “反正我們哥倆也不知道你到底怎麽想的,但我們都覺著Mina那姑娘對你是真不錯。拿她上回你們倆談的那次來說吧,那說的也都是合情合理的。而且人現在不也對你放任自流絕對信任了麽,從那之後她那毛病沒再犯過吧?所以你啊,作可以,但得輕點作。”

  我將今天白天的事告訴了他們,他們也沒表現出驚訝,也明白了我的糾結點。

  “這事吧,你讓我們哥倆說,你沒必要這樣,真的,慢慢就想開了。等你通順那天,趕緊跟Mina把證扯了。”

  “中國就是這麽個社會,你犯不著跟那種小人生氣。那你要都生氣,還不把自己給氣出好歹來啊?”王堯拍了下我肩膀說道。好像他早已司空見慣。

  “你呢,我們最多給你提個醒,你認準的事非得自己想明白才行。就像李思欣那事似的。這麽多年不也放下了麽?我們哥倆就一句話,你玩歸玩,但是家裡那個,千萬不能倒。”賤男說的沒錯,當年他們沒少勸我,可我還是毅然決然的從老家走了出來,否則也不會有今天。是啊,時間久了就淡忘了。我已經很久很久沒再和他們提過這個人了。

  “行了,吃飯。”王堯繼續拿起了筷子。我一邊吃著一邊想著他們的話。席間給Mina打了個電話告訴她今晚睡王堯這了,她也沒讓王堯接電話,只是說少喝點,明天醒了給她打個電話。打電話之前我還有點忐忑,聽了語氣後覺得她沒有任何懷疑就放心了。這感覺真他媽刺激。

  散場後我帶著那姑娘去了一家酒店,下了車後她很自然的走進了大堂沒有拉我的手。懂規矩,知道萬一我碰見熟人就麻煩了。開了房後我們進了電梯,一路無言。到了房間關上門就咬住了她薄薄的嘴唇,激吻一番後乾柴烈火的纏綿著。我釋放著體內最原始的,腦海裡沒有那些煩人的瑣事,一片空白。那是一種難以形容的自由,好像有種不乾淨的東西從體內被抽離。緊張,刺激。我有點迷戀上這種感覺。反覆了兩次後最終睡去。

  醒來時已經天亮,我先是打給了王堯詢問了下昨晚有沒有什麽情況,他告訴我平安無事。我起床洗澡,從裡面出來時她還沒醒。我拍了拍她。

  “誒。起來了,”

  “哎呀,你再讓我睡會兒。昨晚都折騰死我了。”她頭埋在枕頭裡手胡亂拍打著我。

  “給你錢啊,我得走了。”

  “不要了。煩死了,讓我再睡會兒。”

  “啊?”我驚訝了。她還真的睡過去了,等了一分鍾也沒動靜。

  “醒醒,醒醒。”我輕輕推著她。

  “哎呀你煩死了!”她被叫醒後惱羞成怒的在我手上拍著。勁兒還挺大,我心說。

  “你倒是說個數啊,給我個卡號好轉給你啊。”我有點無奈了,心說這什麽路子啊。錢都不要了。

  “我們加個微信吧?”她突然把頭抬起來眼睛眨啊眨的看我。

  “不加,你別墨跡。卡號給我。要不然我下樓取了現金給你。”

  “為什麽啊?加個微信你怕什麽啊?”她突然從被子裡鑽了出來,白花花的出現在我面前。

  “哎呀,你穿個衣服行不行?”我拿枕頭給她擋了下不好意思的轉過頭去。

  “幹嘛?又不是沒見過。”她手搭在了我的肩上,只剩一條底褲的站在床上正對著我。

  “我真得走了,你要麽給我卡,要麽你告訴我個數我到樓下取現金。”

  “那你加我個微信我就告訴你。”

  “小妹妹,咱能不鬧麽?守點規矩成嗎?”我抬頭看她。

  “就加你個微信你緊張什麽呀?我又不會騷擾你。加嘛加嘛。”她還是央求著。

  “好好好,加加加。來。”

  我隻想快點走,心想就是加了我也可以刪。於是加了。

  “一萬,打這卡吧。”加了微信後她終於心滿意足的給了我一張卡。我轉給了她。秒到。

  “行,那我先走了。拜拜。”

  我拿起手包和鑰匙抽身離開了,臨走前她還到門口送了我。

  “拜拜,小帥哥。”她衝我眨了眨眼驚得我一身冷汗。

  到家時Mina穿著睡衣在客廳裡擺弄著自己的筆記本,應該是在看樣稿。

  “你怎麽回來了啊?”她驚訝地看我。

  “啊?”我心裡一驚,

  “不是讓你回來之前給我打個電話麽,我好做飯啊。”她又說道。邊過來脫我外套幫我掛起來。

  “哦。忘了,就直接回來了。”我略微鎮定了些。

  “那行,你先去洗澡吧。我去做飯。想吃什麽?”她轉身朝廚房邊走邊問我。

  “都行。看著做吧。”我答應了一聲回屋洗漱了。哎,剛洗過的又洗真麻煩,可不洗又怕沾上味道。

  等我出來時她已經熱好了牛奶和麵包麥片、煎好了雞蛋香腸,配了點焗黃豆。還算可口。

  “你身上什麽味兒啊?”她給我牛奶時突然嗅了下鼻子問我。

  “啊?”我的心又被揪了起來。聞了聞自己。

  “沒什麽味兒啊?不就是擦臉的和洗發水沐浴露的味兒麽?。”

  “不對,,”她思考了下疑惑地說。

  “你是不是在王堯家洗澡了啊?把味兒弄串了?”她問我。

  “哦,對。我昨晚在他家洗了下。喝完酒熱。”

  我這個小心臟啊,可要蹦出來了。幸好臉上沒任何表現。

  “我說麽,一股怪味兒。”她不在琢磨開始吃飯。

  “嗨呀,我要是不因為他家沒我用的擦臉的早上也在那收拾了。”我不以為然的說著。我膚質和王堯不一樣,這點她知道的。我皮膚偏乾,洗完臉一定要擦東西不然渾身不舒服。王堯偏油,跟他那張嘴一樣。

  “你今天沒事兒麽?吃的這麽慢。”她看似有些不經心的問我。

  “哦,沒事。”這才反應過來剛才光頭腦風暴都忘了盤子裡的東西了。

  “怎麽了?你要逛街嗎?”我問她。

  “難得你沒事,我當然不會放過你了。”她撇了我一眼覺得我是明知故問,我不由笑了。正中下懷。

  “要不咱去別的地方吧?上海都逛膩了。”我同她說道,確實如此。我已經陪著她逛遍了所有上海灘數得上號的商圈。覺著恆隆國金 K11這種地方都快比家熟悉了。

  “行啊。那你想去哪裡?”她問我。

  “你定吧。我不管。”我埋頭吃著盤子裡的東西,她想了想。

  “澳門吧?怎麽樣?”

  “行啊。還可以問問賤男他們。”

  “不介意帶他們吧?”我突然想起來問了問她。

  “這有什麽介意的,反正玩麽。人多熱鬧。你說的。”

  於是我給賤男打了電話,他當然說好了,這孫子已經很久沒出去賭了。王堯說帶著三姐,我說OK。

  訂了機票第二天我們就直飛了澳門。賤男去裡面賭,我和王堯陪著Mina、三姐還有七月逛街。她們各自掃了一大圈戰利品回來,賤男那幾天手氣不佳一直在輸錢,我讓他休息一下再說。他轉到小台子上玩了一天。逛了三天后Mina接到一個英國的電話,說是舉辦個校友會還是什麽論壇的,她這才想起來這事兒,女人啊,一說逛街就什麽都忘了。走之前問我要不要去,我說沒那麽長時間,過兩天回去還有事。她隻好一個人提前飛走了。她走以後我陪著賤男在裡面玩了幾把,大概是給他轉運了。把之前輸的全打回來了,我讓他就此停手。別再折騰了,過了癮就行了。算是製止住了他。他照舊還是在賭場和鏈接各個賭場與購物中心的空中走廊裡看見漂亮姑娘只需多看一眼,對方就跟他走了。Mina走了我沒人管了,也不知廉恥的體驗了下。我不認為自己是一種真正意義上的出軌,只是把這些女人當成了一種商品,能讓我暫時得到解脫的道具,我對她們沒有任何的情感,所以厚顏無恥的肆無忌憚。王堯他們逛街,我和賤男在賭場裡打著牌,看見漂亮姑娘就多看幾眼然後帶走。這像是嫖客與之間的某種默契,暗戳戳卻又明晃晃的發生著。當我詢問其對方的職業時對方也是千奇百怪五花八門,舞蹈音樂年輕老師,藝術學院的學生,模特,空姐等等,總之多數都是些對五官身材要求比較高的職業。也不乏那些不入流的小明星,只是她們出入在VIP廳裡,因為她們交了錢,只會有目標性的選擇獵物。這是賭場裡的一條潛規則,不允許這樣的女人隨便出入以防打擾客人賭博。所以有的人只能偷偷混進去轉幾圈再到鏈接賭場的空中走廊裡閑轉,或者奢侈品店裡逛街看看是否能碰見身邊沒女人的男性,一邊微信上聯系著各種生意,簡稱搖一搖。不誇張的說只要你搜下附近的人會出現各種真實照片的女孩兒,因為她們都有資本用真實的照片招攬生意。而托賤男的福我也招惹了幾個不入流的小明星,大多在幾部影視劇裡客串過某些角色的女人。一陣歡愉後她們就會離開,絕不逗留。即便有過夜的心思我也不會答應,我怕被三姐她們突如其來的到訪撞見。可還是被三姐和七月撞見了兩次。三姐只是笑笑沒說話,七月則還是那般溫柔地對我說了一句:“注意身體。年輕人。”說罷拍了拍我的肩膀便轉身離去,沒有聽我任何解釋。在Mina走後我特意買了一套無香無味的洗發水沐浴露和一些護膚用品,準備放在後備箱裡以備不時之需。上次Mina的突然發問實在嚇死我了。期間Mina來過幾次電話大體是說在幹嘛,吃飯沒,少喝酒,早點回去,沒我陪她好無聊之類的話。至於那個Amy則真的一次都沒給我發過微信,只是見她每天朋友圈更新。曬美食,曬工作行程。看樣子她應該是個模特,照片裡依舊是那麽美麗漂亮。逗留數日後我們從澳門返程,我的微信裡已經多出了十幾個有過關系的年輕女孩兒。這一次我選擇了讓她們存活在裡面。

  返程後在Mina還沒回來的前一個星期我都沒有任何越軌行為。一是前幾天有點縱欲過度,二是真的很忙。忙著結交那些達官貴人們並給親自送貨上門,忙著看各種各樣的石頭。開石頭現在是我最大的刺激,只是我還是一直有選擇性的開。雖然也有不盡人意的時候,但好在損失不大也能彌補回來最多打個平手。風險麽永遠都是會有存在的,我開始漸漸癡迷上這種感覺。夜深人靜獨自在家的時候也開始盤算一盤一直想要下卻遲遲未做決定的棋,那就是林明。這個曾經讓我痛恨的人,我要讓他明白什麽東西該拿,什麽東西不該拿。

  “我回來啦!!” Mina一躍而起的抱住了我。

  “哎喲,這麽大人了還撒嬌。也不怕丟人,這麽多人的地方。”我嘟囔著讓她從我身上下來。

  “你不愛我了。”她撅起了小嘴巴。

  “嘖,哎,你戲怎麽這麽多啊?”我無奈地把她攬入懷裡。

  “你就是不愛我了。”

  “怎麽能不愛你呢?。。對不對?”

  “你還是不愛我了。。”她繼續撒嬌。這種場面我已經見多了,這個時候對付她最好的方法就是不管任何時間任何地點,強吻!

  “嗚,嗯。我。我錯了,大哥,我錯了。”她錘著我的胸口對我支吾著說。我滿意的松開了嘴。

  “老實了?”我看著她臉紅心跳的拉起她走了。無需多言,現在就是這麽颯。

  “你這回怎麽去這麽多天啊?有那麽多事嗎?”我在車上問她。

  “我幫你買了塊表你看看。”她沒有回答我徑直從包裡拿出個盒子。

  “什麽表啊?”現在我對她這些突然變出個東西的行為已經不稀奇了。

  “這什麽啊?Versace 副牌啊?”我看了看後問她。

  “哎喲,你可真夠土鱉的。江詩丹頓啊。”

  “噢噢噢,我想起了。我說麽,看著有點眼熟。一時沒想起來。”我恍然大悟。

  “這表多錢啊?挺漂亮的啊?”

  “一百三十多。怎麽樣?喜歡嗎?”她開心地問我。

  “喜歡。當然喜歡。老婆買的能不喜歡麽。”我現在對金錢的敏感度已經大不如從前了,要知道一年多以前我還為了三塊表總價七十和她大吵了一架。這個變化實在太可怕了。

  “嘻嘻,我就知道你會喜歡。還有幾塊更貴的,可我看著沒這個好看呢,就買了這個。”她興高采烈地說。

  “你自己沒買啊?”我問她。

  “買了啊。我手上這塊啊,和你一樣的啊,只是小一點啊。你都沒看見嗎?”

  我拿過手看了看,是一樣的。

  “哎,你真是越來越不在意我了。連我身上的變化都看不出來了。”她歎息道。

  “還來勁是吧?”我準備將車靠邊,她急忙求饒才放過她。

  日子一天天流逝著,我一邊做著該做的事一邊安排著對林明的每一步計劃。每天早出晚歸,Mina似乎也開始忙碌起來,她說她準備和夢夢一起開始正式啟動做高檔定製。我不反對,但是對夢夢這個人我還是沒什麽好感。由於她經常出現在我家裡,幾次面對她的夾槍帶棒自然不會說什麽好話,只是礙於Mina的情面幾次也是欲言又止一直讓著她。看到她們兩個忙東忙西的討論著我懶得插嘴,玩起手機。一條微信進來。

  Amy:嗨,小帥哥

  我:幹嘛?不是不騷擾我麽?

  Amy:我這叫騷擾你那麽?我這是跟你打招呼,看你有沒有把我刪了。

  Amy:你為什麽從來不在別人朋友圈留言,也不點讚,也不更新朋友圈?

  我:我為什麽要那樣做。

  Amy:你這麽聊天很容易把天聊死的。

  我:哦。

  Amy:明天有空沒?

  我:沒空。

  Amy:你好無情哦。

  我:我真沒空。

  Amy:那後天呢?

  我:你想幹啥,說吧。

  Amy:找你吃飯啊,一個人吃飯無聊。

  我:你可以找你爸啊。

  Amy:我爸不在這,我在泡澡,你能別逗我笑麽。

  我:這兩者有關系嗎。

  Amy:隨緣吧。

  我:喲,你還知道隨緣呢。

  Amy:當我沒上過學?我小學可是畢了業的。

  我:呵呵。

  Amy:嘿嘿。

  我:哈哈

  Amy:啪啪。

  我:你贏了。

  Amy:那你輸了得請我吃飯。

  我:憑什麽?

  Amy:幾點。

  我:等我電話。

  Amy:不許放我鴿子。

  我:看心情,隨緣吧。

  Amy:算你狠。

  我:眼中盡是無辜的眼神。

  Amy:你還無辜?要臉嗎?

  我:我沒有錢,我不要臉。

  Amy:不要臉。

  我:行了,別貧了,我睡了,明天見。

  Amy:那晚安咯。

  關掉手機我看Mina和姚夢夢還在那邊議論著他們的事。

  “我先睡了啊,你早點睡。明兒我還得一大早看石頭。撒有哪啦。”揮揮手回房了,回房後聽聽外面沒有腳步聲打了幾個電話,把所有日程提前又推掉了晚上的飯局。心滿意足的睡了。

  第二天起了個大早準備出門,Mina還沒起來。也不知昨晚她幾點睡的,小心翼翼沒敢吵醒她。出門前親了下她額頭。

  “我走了啊,”

  “嗯。”她迷迷糊糊的回答著。

  大概是今晚佳人有約,心情分外好。白天的事也順利,下午四點時已經全搞定。和小王打了招呼後就走了,路上給Mina打了個電話。

  “喂,你晚上在哪吃啊?”我問她。

  “不知道啊,估計和夢夢在店附近吃吧,吃完還有事。”

  “哦,那你吃完飯還要回工作室啊?”

  “是啊,好多事要做。哎呀我先不跟你說了,你忙完了再給我打電話。”

  那頭啪的收了線。我安心的掛斷了電話,給Amy發了微信問了地址後告訴她在家等著。路上在LV 停了一腳隨便挑了個貝殼包帶走了。

  到小區門口後給她發了微信沒多久就從裡面出來了,就喜歡這樣的,懂規矩。

  “想吃什麽?”我問她。

  “川菜!”

  “啊?”我還以為是什麽大餐,真夠給我省的。

  “行,那就川菜。”我踩了腳油門。

  “後面那包送你的,”我漫不經心地點了支煙。她拿過打開後很高興。

  “哇,謝謝。”

  “不客氣,昨晚那麽懟你總得有個表示。”

  “什麽叫懟?”她一臉茫然的看著我,把我逗笑了。

  “你不是上過學嗎?”

  “那也聽不懂你們的方言啊。”

  “你哪兒人啊?”

  “重慶的。”

  “哦。。”

  “你什麽星座啊?”她問我。

  “天秤。你呢?”

  “雙魚,哇,你這個就是最花心的星座誒。”她嘖嘖著嘴鄙視我。

  “我很專一的好吧?”我恬不知恥的笑了。

  “呵。”她冷笑了。

  “誒對了,我問你啊。你們雙魚的女孩兒是不是戲特多啊?”

  “你女朋友是雙魚吧?”

  我點頭默認。

  “這你算問對人了。。。。。。”她巴拉巴拉開始給我講雙魚女孩兒的特質,還別說很多還真對上號了。喜歡驚喜,愛浪漫。總是會做一些很浪漫的事取悅對方,很會審時度勢等等。

  “看來你女朋友真的很愛你,”她見我連連點頭說道。

  “是嗎?我也這麽覺得。”

  “你不可以讓她知道你外面的事的,知道了,你就死定了。她會傷心死的。”她一本正經的說。

  “大哥,這種事碰哪個女的身上不會傷心啊?你這不是廢話嗎?”

  “那你還做?”

  一句話把我問住了,是啊,那我還做。為什麽呢?可能男人真的有錢就學壞吧。見我陷入沉思她岔開了話題聊起了別的。

  “你是不是找個包間啊?”她提醒我。

  “嗯,好,我打個電話啊。”

  經她提醒後我打了個電話給一個川菜館老板,要了個小包間。等我開始口若懸河的給我講起童年時好玩的事,池塘裡抓青蛙、瓜田裡偷瓜、等等這些,一下勾起了我的童年在外公家裡的回憶。打開了話匣子。這些記憶是沒法和Mina這樣的女孩兒共同探討的,她更像是活在象牙塔裡的人。整個過程一直持續到晚飯結束,我們聊起了許多小時候的事,你一件我一件的說起了個沒完。她沒有想到我的童年也會那般有趣,尤其是給她講了一個小夥伴的事她更是笑趴了。

  “誒我跟你說啊,我小時候啊。有個小孩兒叫金虎,這孩子吧有點磕巴。”

  “磕巴你知道什麽意思吧?就是結巴,口吃。”

  “嗯嗯。知道。”她聽的饒有興致的回應著。

  “有一天呢,我們在他家裡玩兒,他舅舅開車回來了。就說,金虎啊。你給我看著點後面。我倒下車調個頭。。”

  “那個停車的地方吧,後面有條溝。是平時用來排水的。挖的挺深的。然後這金虎就說,好,好,的舅舅。、”我聲情並茂的給她學著。

  “哈哈哈哈。”她被我繪聲繪色的描述逗得大笑。

  “然後他就指揮啊,說倒倒,倒,倒,倒,倒。就聽見咕咚一聲。然後他說,到溝了。”

  “哈哈哈哈哈。。”她笑的前仰後合的眼淚都出來了。

  “把他舅氣的啊。。。說你怎麽喊的。金虎特別委屈。說。我說了啊,到溝了啊。”

  “哈哈哈哈。。哎呀太逗了。你小時候怎麽那麽多好玩兒的事啊。”她擦著眼睛說。

  “哎,還是小時候好。什麽都不用想。”我感歎著。

  “咱走吧,吃不差多了吧?”我問她。

  “嗯,早就吃飽了。走吧。”

  我買了單後回到車裡問還想她去哪,她看看我略有深意的說了一句。

  “送我回家吧。”

  路上我們也沒再多說什麽,有一搭沒一搭的說了幾句,多是她起頭。到樓下後她告訴我把車停這就行,我明白她的意思,這是叫我上去。從後備箱裡拿出那套備用的洗漱包跟著上去了。她自己租了個一室一廳,屋子還算乾淨。進了門後自然少不了那番激情的纏綿,相互熱吻著褪去對方的衣物。過了許久。

  “你今晚在這裡嗎?”她趴在我懷裡手指撥動著我略微冒出青色胡須的下巴。

  “不在,等下回去。”

  “嗯。。好吧。。但是,我還要。。”說著就將嘴唇貼了過來。

  許久之後我從床上下來洗了個澡,用提前準備好的那套沒有任何味道的洗漱用品。

  “我走了啊。”我穿上衣服對床上的Amy說。

  “嗯,”她走過來抱了下我,看著我走了。

  毫無愧疚感的我把那套洗漱用品扔進後備箱藏好,回家了。

  “我回來了啊。”我進門嚷著。

  “老公你回來了啊”Mina在客廳那邊嗲嗲的喊著。

  “老公你回來了啊。瞧把你美的。”不用看我一聽就知道是姚夢夢在學Mina說話。

  “你們這白天乾不完,晚上還要加班啊?多大的買賣啊,這麽沒日沒夜的。”我二郎腿一翹的往躺椅上一躺。

  “是啊,哪像你啊,拿著手電眼睛看看就幾百萬到手了。”姚夢夢酸溜溜地說。

  “得,惹不起你。我睡覺去了。”我起身準備睡覺,不搭理她是對付她最好的方法。

  “對了,高晉,你什麽時候也幫我們跑跑關系啊?”姚夢夢在後面說道。

  “什麽關系?”我回過頭。

  “就那種一開口老麥就搞定上千萬的啊,你。。。。。。。”姚夢夢劈裡啪啦沒等說完就被Mina按住了嘴。

  “什麽上千萬的?”我覺察到這裡面有事,不然Mina不會讓她閉嘴。臉色凝重起來。

  “沒,沒事。老公,你去睡吧啊。她胡說的,看我們太累了。”Mina神色略微慌張的解釋著。姚夢夢在一旁也不說話了。

  “說啊,吞吞吐吐的幹嘛。”我沒有著急,知道這會兒急也沒用了。

  “他不知道啊?”姚夢夢在一邊問臉色尷尬的Mina。Mina拍了她下示意她閉嘴。

  我不屑的掃了姚夢夢一眼看著Mina:“說吧,什麽事瞞著我了。都兜不住了還藏什麽呢。”說罷在躺椅上坐了下來。

  Mina瞪了夢夢一眼,夢夢徹底閉嘴了。

  “老公,我說了你別生氣啊。”

  “嗯,不生氣。說了就沒事。”我安慰她。生氣不也晚了麽,何況我已經八九不離十的猜到了。

  “你那次幫老麥約的那個人,最後那個批文下來後老麥他們多賺了三千多萬。”

  “哼,都說地產商掙錢,怪不得。然後呢?”我也沒瞧她,繼續看著天空發呆。這點我早就猜到了,肯定會多賺的。不然誰會卡著那個批文。

  “然後老麥就給我提了十個點,我就拿去買表了。還剩下不到一百在我卡裡,我不知道該怎麽跟你說。怕你罵我。”她怯怯地邊說邊瞄我。

  “我。。。。。。”簡直是氣得我肝疼,這我成什麽了?

  “算了算了,花了就花了。”我沒有發作,心想算了,錢也拿了,表也戴了。

  “哎不對吧?Mina。”提到表我突然想起來。

  “你這表,可是需要提前訂製的,起碼一個月啊。從我答應老麥吃飯到拿到表,也就半個多月。你是早就已經收了老麥的錢, 或者是已經算準了我會幫忙才訂了這對表吧?”我從躺椅上坐起來盯著Mina那雙若即若離的眼睛一動不動。

  “我。。。”她不敢回答了,我知道我猜對了。怪不得之前幾次幫老麥約我我都沒去,最後急的沒辦法了跑我這逼宮了。行啊你Mina,我心裡想著。

  “成,你可真成。跟人合著夥兒的拿我當猴兒耍是吧?”我衝著Mina點點頭。

  “我也不是故意的,我。。。。”

  “不是故意的你先收人錢?”沒等她說完我就打斷了她。

  “你是缺錢嗎?缺錢你跟我說啊,跟外人合起夥來算計我,算計完了給我買塊表,我戴的還挺高興,怎麽著?拿我高晉當傻王八蛋了是嗎?”

  “這麽長時間我短過你開銷嗎?你告訴告訴我你拿他錢幹什麽?上個月光愛馬仕的包就買了仨。我說過你什麽嗎?連你爸的錢我都不讓你輕易用,還讓你把自己賺的錢要麽存著,要麽回家給老爺子買點東西。你居然用他的錢?你是瘋了嗎?Mina。”

  她不敢再多說話,我站了起來越想越氣,仿佛有人在我腳上拉了泡屎。

  “他,媽的!!!!!!”我大罵著。

  站立了幾秒之後我開始平靜,我現在的情緒就是這樣,來得快去的也快。即便這層最後的的窗戶紙被捅破了也還是要面對不是嗎?表達氣憤的情緒不再是因為生氣無法克制憤怒,而是一種表達著一種態度,告訴她這是不可以的,告訴她這條線在哪裡。

  深呼了一口長氣,:“我出去走走,你們早點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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