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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下的德意志》第202章 聖誕 8
  在聖誕節做一個未成年的孩子,最大的好處就是能從長輩和已成年的哥哥姐姐們的手裡得到禮物,而且還不用費心的去準備回禮。

  當然,未成年的孩子之間,也還是需要互贈聖誕禮物的,也這僅僅限於孩子們之間,孩子們可不需要給成年人準備聖誕禮物。

  禮物的大小受限於自身零花錢的多少,孩子們互贈禮物主要以自製的賀卡為主,偶爾有些財力雄厚的孩子,最多也就是送盒巧克力。

  絕沒有父母掏錢,為孩子之間的禮物買單的道理。

  早就陷入赤貧狀態的喬伊,給一眾好友送上的是自己精心繪製的賀卡,唯有送給瑪麗的聖誕禮物稍稍有些特別,除了賀卡之外,還附上了有9個章節的哈利波特與密室小說。

  未成年的姐姐維多利亞送給喬伊的是一雙她親手織的手套,白色的針織手套上繡著一朵異常漂亮藍色的車矢菊,按照姐姐告訴喬伊的話,這副手套是花了她很長一段時間才織好的,也僅僅只有這一件作為特殊的聖誕禮物送給喬伊。

  而喬伊送給姐姐的,是自己在西門子公司親自灌製的私人音樂唱片,現在德國的貴族家庭都在瘋狂的追逐一些列的新奇電器產品,這其中的唱片機已經成為西門子公司最賺錢的產品之一。

  索菲和瑪格麗特,這兩個小家夥可一點都不好對付,趁著下午在喬伊向她們道歉的時候,順手敲詐了喬伊手中的費納奇鏡與全套的動物發條玩具。

  當然,瑪格麗特點名要的,喬伊手裡的由煤油驅動的蒸汽火車模型,喬伊可沒敢給妹妹們,這種東西太過混亂且危險,做為補償,喬伊答應給妹妹們做一套名為“土地領主”的紙牌遊戲。

  給妹妹們做一些新奇的玩具,一直是喬伊穿越後的小目標,畢竟來自二十一世紀的喬伊,在見識過自己與妹妹們的玩具收藏後,就已經認定自己掌握著另外一條閃著金光的財富之路,龐大的玩具市場。

  互相贈送禮物結束後,最重要的壓軸戲就是用骰子的大小來決定聖誕樹下,那堆成小山的聖誕禮物歸屬。

  這是德國家族式聖誕聚會的特點,長輩們除了要親手給孩子們禮物外,還要在聖誕樹下擺放上一些禮物,主要是糖果、玩具、帽子、手套,等等諸如此類的小物件,通過投骰子擲大小的遊戲來贏得神秘禮物,可以讓孩子們在度過平安夜時不那麽枯燥。

  家族越大,大人們放的神秘禮物越多,孩子們獲得未知禮物的樂趣就越大。

  聖誕節嘛,越神秘越未知的禮物就越讓人期盼。

  ——————————————

  單單從天氣上看,1879年就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年,夏天,整個歐洲的天氣異常炎熱,而進入11月的冬季以後,西伯利亞寒流也開始不停的在歐洲大陸上肆虐。

  自進入聖誕假期起,鉛塊一樣的陰雲就籠罩著往日溫暖的坎塔布連海,刺骨的寒風中海面上開始飄落雪花,坐在一艘全速航行的軍艦上,於深夜裡穿梭在大西洋洶湧的波濤中,對水兵而言,這絕對是聖誕假期中最令人厭惡的一件事了。

  “凱旋號”()上的水兵們,從22日凌晨出海後,已經連續77個小時,在憤怒的大西洋上忍受這非人的待遇。

  “凱旋號”木質裝甲巡洋艦是法國海軍拉加裡松尼埃級(La Galissonnier)的第三艘,也是法國海軍歷史上最後一艘木質船體裝甲巡洋艦,於1869年開始建造,

直到1879年上半年才竣工交付大西洋艦隊。  按照最初的建造計劃,“凱旋號”原本應該是拉加裡松尼埃級第二艘,而同在1869年8月5日下水的“勝利號”是第三艘。

  計劃趕不上變化,一年後爆發的普法戰爭徹底打亂了法國海軍的計劃,隨著1871年普法戰爭的結束,不單單是法國政府和陸軍,乃至法國海軍,都同樣深受德法之間的凡爾賽合約的影響。

  一方面,法國海軍要迫於凡爾賽合約的壓力,將海軍軍艦數量從439艘軍艦,直接削減到137艘,在大力砍去海軍軍艦的同時,法國第三共和國政府也忙於清算法蘭西第二帝國時期,由皇帝拿破侖三世安插在法國海軍中的貴族們,雞飛狗跳的大清洗之下,不但海軍人員素質被腰斬,而且整個70年代法國軍艦的建造周期也都被延長。

  像同級別的“勝利號”,就被拖到1875年下水,1877年才竣工。

  另一方面,法國海軍的少壯派(Jeune )或者叫青年學派開始崛起,提倡用快速巡洋艦和魚雷艇以挑戰英國脆弱的遠洋商業航線,因此“凱旋號”做為一艘正在建造的裝甲巡洋艦,立刻就成為法國海軍新技術的試驗平台,做為法國海軍部的親兒子,什麽新技術都開始往船上裝。

  例如,使用火管鍋爐技術的橢圓形鍋爐,豎軸往複式蒸汽機,率先取消風帆索具,采用中央鐵甲堡的裝甲防護技術,中央炮台和露炮台混合搭配,6 門240mm/18倍徑 Mode 1870主炮(4門中央炮台,2門露炮台),1 門194 mm/20倍徑 Mode 1870炮,6 門 138mm/21倍徑 Mode 1870炮,另加4座14英寸的魚雷發射器。

  上面這些,看起來奇奇怪怪且異常搞笑的法國艦炮口徑,都是源自於風帆時代的法磅。

  所以,上述兩方面因素綜合下來,使“凱旋號”從二號艦變成了三號艦,直到1879年才交給法國海軍。

  如果說船艙或者甲板上的水兵們覺得在冬季寒風凜冽裡,與軍艦一起在咆哮的大西洋上翻滾,這是在地獄裡受罪,那麽站在“凱旋號”高聳桅杆上的桅盤裡,負責瞭望的水兵則無疑是在九層地獄的深處。

  每一次劈開如山般高聳的海浪,“凱旋號”桅盤的擺幅就長達十幾米,站在這個世界最刺激的秋千上,“凱旋號”桅盤上水兵不但要努力站穩,以免讓自己飛出去,還要手持著望遠鏡不停的搜尋北方的海面。

  桅盤上的水兵們,沒人知道需要搜尋的具體目標是什麽,突然登艦行駛指揮權的大西洋艦隊的參謀長阿米迪-阿納托爾-普洛斯帕-庫爾貝上校,只是告訴所有的瞭望員,把目光盯緊北方的洋面。

  為了最大限度強化搜尋工作的質量,庫貝爾上校勒令登上桅盤的瞭望員的人數,比平時加了一倍。

  再危險的地方,也阻止不了法國人那顆蓬勃跳動的話癆之心,尤其是當幾個法國人擠在一個狹小空間的時候,一個最純正的法國人聊天方式就被正確的打開了,先是抱怨,然後是聊食物和政治,最後...當然是罷工。

  只是水兵也是當兵的,扣除罷工這個類似軍隊嘩變的題目外,前兩項是必不可少的聊天打發時間的好話題。

  臨近天明,在深夜裡值守了6個多小時以後,已經沒有了軍官的前桅盤上,幾個法國水兵的話題越聊越開放,開始談起了這幾天在布雷斯特港發生在聖誕節裡的幾件神秘事。

  至少對法國大西洋沿岸最重要的軍港,布雷斯特港的水兵們而言,這個聖誕節異常的神秘。

  做為法國大西洋艦隊的基地,按照過往每年的慣例,海軍和殖民部長讓-伯納德-若雷吉貝裡海軍中將,都會在偶數年的聖誕節造訪基地,慰問大西洋艦隊的官兵。

  但是今年這個奇數年的聖誕節,若雷吉貝裡海軍中將居然破例連續兩年造訪布雷斯特港,更加詭異的,不但海港的軍事守衛崗哨人數加倍,境界范圍也同樣加倍,佔據險要位置的炮台統統都褪下了炮衣,甚至還有傳言說,巴黎警察局也向布雷斯特港派駐的便衣警探。

  布雷斯特港不是沒有接待過法國軍方的巨頭們,這些巨頭們每次來也都是輕車簡從而已,如此興師動眾,據老水兵們的傳聞說,也就是偉大的拿破侖皇帝準備入侵英國前,才有過一次類似的狀況。

  然而按照前桅盤某個水兵的八卦,若雷吉貝裡海軍中將還不是這批聖誕節訪客中,最大的大佬,而是一個陪同者,真正造訪布雷斯特港的人是法國戰爭部長亨利-弗朗索瓦-澤維爾-格雷斯利,以及法國國防總參謀長利奧波特-達武將軍。

  “嗨,皮埃爾,你真的看見老格裡了?部長大人不是應該在巴黎陪伴他新娶的夫人嗎?”高聲向皮埃爾喊話的水兵叫做德尼,他是一個身材消瘦的勒阿弗爾人,勒阿弗爾這個大西洋沿岸的城市,一善於講八卦而聞名於法國。

  “該死的鄉下佬!你是在質疑我的誠實麽!”皮膚慘白的皮埃爾從小生活在大巴黎,聽到勒阿弗爾人質疑後,不由的高聲咒罵道,“前幾天在海軍大樓前抽煙的時候,我看見一群穿便衣的家夥們從馬車上下來,其中的一個老混蛋,我永遠都會記得他!”

  “喂,德尼,在這件事上皮埃爾可不會撒謊。”同樣來自大巴黎,卻生活在11區貧民窟的塞巴斯蒂安打圓場道,“你要知道,皮埃爾參加海軍的原因,就是因為他上了那個老家夥最漂亮的使女。”

  口哨聲和歡呼聲四起。

  “親愛的賽巴蒂,快給我們說說看!”矮小的南特人勒內爾一邊拿著望遠鏡盯著遙遠的北方,一邊夾緊扶手高喊道。

  “該死的勒內,把眼睛盯緊點,別偷懶!”塞巴斯蒂安朝勒內爾怒斥了一句後,看了一眼得意的皮埃爾後,笑著將皮埃爾參軍前的香豔往事講了出來。

  “皮埃爾,怎麽這麽巧,部長大人會讓你看見?”勒阿弗爾人德尼,頗有些刨根問底式的問道。

  “21日,剛開始放假的那個晚上,我正巧在海軍大樓的後門,準備同美麗的艾莉薩小姐來一場美妙的晚餐。”皮埃爾很是有些得意的聳了聳肩膀,“然後就突然看見那個老混蛋和一群家夥們坐著就馬車來了,幸好,我躲在大樓柱子下的陰影裡.....”

  “噢.....美麗的艾莉薩,艾莉....”勒內爾嘴裡不停呻吟的同時,開始猥瑣的扭動胯部。

  “閉嘴,你這個色情狂!”皮埃爾忍不住朝南特人踹了一腳。

  挨了一腳後的勒內爾嘿嘿一笑,突然語出驚人道,“我說兄弟們,如果皮埃爾看到的是真的,那麽讓我們在大西洋上過聖誕節,綁在桅杆上遭罪的黑手,我看就是這頭老山羊!”

  “從71年起,我就在艦隊服役了,從未有過在聖誕節,在如此靠近英國佬的地方巡邏!”

  “該死的勒內,亂說話要被絞死的,除非你有什麽證據,證明我們離英國佬很近?”狂風中,塞巴斯蒂安聲音有些輕。

  “這幾天,我偷看過六分儀和羅盤幾次了,我很確定,我們現在就在坎塔布連海的最北端。”勒內爾咽了下口水,低頭仔細的掃了一遍寂靜無人的甲板後,努力控制著嗓音說道,“也就是在拉芒什海峽(英吉利海峽)的南口,從東向西,不停的在做8字型運動。”

  “艦隊參謀長讓我們緊盯著北方,實際上就是盯著拉芒什海峽。”

  “真的嗎,勒內!可我沒看到韋桑島的燈光呀!”德尼有些驚慌失措的喊道。

  “德尼,你這個蠢貨,22日凌晨開始第一班崗不是我們!有沒有路過韋桑島我們根本不知道。”塞巴斯蒂安朝德尼憤怒的揚起了上臂,一個典型的對白癡的法國式問候。

  “勒內,你在商船上乾過領航員,你覺得我們的具體位置在哪裡?”皮埃爾插進話來。

  “我想在聖波勒-德萊昂到佩羅斯-吉雷克一線。”勒內爾脫口而出。

  “也就是莫爾萊到拉尼永之間了。”塞巴斯蒂安點點頭,而後用力吐了一口口水,惡狠狠的說道,“也就是說,過去的3天裡,我們都在英國普利茅斯港的門口打圈圈。”

  “皮埃爾,你來自大巴黎,你的消息多,難道我們要跟英國人打仗了?”德尼藍色的眼眸中充滿了恐懼,緊握護欄的手,不知是寒冷還是用力而變得更加慘白。

  “你這可憐的蠢貨,真正的戰爭是艦隊之間的決戰,絕不是讓我們這麽一艘小不點去挑戰一個獅群!”來自大巴黎的皮埃爾的話總是顯得那麽淵博。

  “可是巴黎的老爺們說了,以後就是我們這些小不點,要勇敢的向英國人衝鋒,再衝鋒,直到能投出魚雷。”德尼有些怯懦的反駁道。

  “噢、噢、噢!”皮埃爾伸手用力的打了一下德尼的後腦杓, “聰明的德尼,你說說老爺們還講了些什麽,讓弟兄們擠在那個水下爬行的鐵罐頭裡,朝著英國人的商船和客輪扔魚雷嗎?!”

  “那群喪失榮譽的混蛋們,不敢把自己的劍指向敵人,卻勇於屠殺平民!”皮埃爾高聲咒罵著,“法蘭西騎士們上千年的榮譽,都喪失在這群賤民的手中。”

  “把我們像牲口一樣綁在桅杆上,不吃不喝,屎尿全在褲襠裡,就為了盯著這該死的,一無所有的水面!”

  “夠了,皮埃爾!”四人中軍銜最高的塞巴斯蒂安喝止了皮埃爾的牢騷,再讓皮埃爾講下去,估計就真的要變成一場罷工了。

  就在塞巴斯蒂安想要說點什麽的時候,一個淒厲的尖叫聲從緊盯著洋面的勒內爾口中響起,隨後噴湧而出的單詞,明顯帶著走調的聲音。

  “敵襲!”

  塞巴斯蒂安顧不得說上任何話,舉起望遠鏡順著勒內爾的方向,緊盯著遠方。

  1879年12月25日清晨7時許,已經肆虐法國幾周的西伯利亞寒流,忽然間在這一刻停了下來,久違的陽光終於撕裂了厚重的雲層,照在依舊黑黝黝翻滾著巨浪的大西洋上。

  塞巴斯蒂安的望遠鏡中,一排高大的桅杆在巨浪間起伏,一面巨大的,白底上藍色聖安德烈十字的軍旗在陽光下閃耀,更讓塞巴斯蒂安感到刺眼的,卻是軍旗上方,那面黑底上印著白色骷髏頭的傑克旗!

  航行在十九世紀的洋面上,當有人向你升起傑克旗的時候,這就意味戰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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