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亦嬋完全怔住了。
她的腦海,瞬間空白,她的思緒,請客停頓,她的呼吸,立時屏住。
她徹底失去了思考,眸光似發散,似凝聚,一眨不眨,直直的愣在原地。
她的唇被葉千歌緊緊吸住,不待她反抗,她緊閉的皓齒,已經被撬開。
“唔——”
她羞惱不已,他竟敢這般無禮,肆無忌憚,還毫無分寸!
她想推開他,但卻發覺自己的龍體,不知何時,已被葉千歌緊緊摟住。
她渾身發軟,綿綿無力。
她的香舌被纏住,葉千歌在極力攫取。
她的心跳陡然加快,她幾乎可以聽見,心臟在胸口跳動的聲音,緊湊而劇烈。
她的呼吸時斷時續,好似要窒息一般。
她從未有過這種經歷。
別說與男子親吻,縱是與男子牽手,她都未曾有過。
她恍恍惚惚,隻覺強悍的內力和多年練就的武功,此刻好似失去的效果,完完全全,任由葉千歌引導。
不知過了多久。
她推開葉千歌,但力量依舊軟綿,俏臉霞飛雙頰,氣喘籲籲,胸口劇烈起伏,眸中秋波暈開,煞是嫵媚。
“快放開我——”
她的纖腰,被葉千歌緊緊環住,整個人趴在葉千歌懷中,呼吸之間,一種從葉千歌身上傳來的氣息,令其緊張而眩暈。
“現在可知道答案了?”
兩人依舊緊貼在一起,耳鬢廝磨,很是曖昧。
“若不讓開,朕就——唔!”
徐亦嬋又愣住了。
因為,他居然又吻她了!
而且,動作嫻熟無比,撬開她的貝齒,直取她的香舌,不論她如何抵抗和躲避,但很快就被纏上。
他竟還敢——
她羞赧萬分,右手一轉,一道內力凝聚成型,方要動手,動作卻是一頓,凝聚的內力霍然潰散。
終究還是下不去手。
她暗歎一口氣,腦袋又開始混沌起來,迷迷糊糊,被葉千歌左右。
良久,葉千歌松開她,眸光悠悠的盯著她,眸子泛著綠光,好似要將徐亦嬋佔有吞噬。
徐亦嬋心底一顫,湧現一股別樣的感覺。
“你大膽,敢對於朕這般無禮——唔!”
徐亦嬋快凌亂了。
他又開始吻她了,防不勝防,令她措手不及,一言不合就動嘴。
此次,葉千歌輕輕一啄便離開了,而後,便直勾勾的望著她。
“看在你剛剛痊愈的份上,朕才沒有動手,你——唔!”
此人完全是得寸進尺。必須要給他點顏色瞧瞧才行。
徐亦嬋調動內力,感覺自己的唇角,又被他輕輕印了一下,還感到,他的舌頭在自己的唇角舔了一下,頓時羞意綿綿,很想將此人一掌拍飛。
葉千歌之舉,簡直喪心病狂。
朕乃天子,他竟敢違逆朕心,還三番五次的佔朕的便宜,就算萬死,也難謝罪!
“我若動手,你非死即傷,莫要自誤。”
“這不是我想要的答案。”
“唔!”
他的身子再度緊貼,將之嬌小的軀體,完全摟在懷中,低頭將徐亦嬋的紅唇攫住。
恰此時,一個聲音從外面傳來。
“哥哥,甜甜上來了。”
兩人頓時一驚,尚未回神過來,便循聲看去,龍輦的帷帳已經被卷起,甜甜的小腦袋已經鑽了進來。
“哥哥,你抱著嬋兒姐姐作甚,為何還要親她。”
葉千歌嘴角抽了幾下。
然而,不等他們分開,兩道身影映入眼簾。
竟是葉母薑柔和太后慕容清婉。
兩人先是一愣,繼而默默的將小甜甜抱了下來。
“你們繼續,莫要理會我們。”
縱是臉皮厚如城牆的葉千歌,面上禁不住一陣發燙。
而徐亦嬋則更甚了,她滿臉羞紅愈發明顯,好似要凝成水滴,掉落下來一般。
隱隱聽見,一陣聲音傳來。
“恭喜太后,如此看來,不出一年,就可以抱皇孫了。”
“同喜同喜,如今年輕人,就是放得開,還在龍輦上,就這般忍不住了,平日裡還分房睡,真是弄不懂——”
“娘,哥哥為何要親嬋兒姐姐。”
“為了大徐的將來。”
葉千歌:“......”
徐亦嬋:“......”
“還不快放開。”
“要不我們從善如流,繼續。”
“你若再碰我,我就將你吊起來抽,唔!”
“哎喲!”
“唔!”
“啊!”
......
一番折騰之後,葉千歌已鼻青臉腫的癱坐在龍輦之中,時不時還倒吸幾口涼氣。
徐亦嬋死死的盯著葉千歌,離他遠遠地,生怕他再次撲過來強吻她。
“你過來,我要與你大戰三百回合。”
葉千歌很不忿,知不知道,打人不能打臉,徐亦嬋卻是拳拳到肉,招招上臉。
“你卑鄙無恥!”
葉千歌口中的三百回合,就是吻她,不顧一切的吻她,縱是被狂揍,還鍥而不舍的吻她。
“你竟說我卑鄙無恥,那便讓你見見什麽才是光明正大!”
語畢,化作一道下山猛虎,嗷嗚一聲,便又跑撲了過去。
龍輦只有這麽大,無論徐亦嬋身法如何精妙,也躲不過,下一瞬,便被葉千歌撲在了懷中。
徐亦嬋自然不會坐以待斃,小腿一踢,葉千歌慘叫一聲,大腿處傳來劇痛。
頓時,化悲憤為力量,吃力的朝著徐亦嬋的俏臉湊過去。
“啪!”
一聲脆響,葉千歌隻覺雙耳嗡鳴,有些天旋地轉,但很快就清醒過來,繼續砥礪前行。
“唔!”
皇天不負有心人,葉千歌終於如願以償。
然後,沒多久,他就被踹飛了,身子撞在龍輦上,發出震蕩聲。
龍輦後的馬車中。
太后和薑柔相視一下,紛紛咳嗽幾下,面露尷尬之色,顯然二人都聽見了龍輦傳來的動靜。
“恭喜恭喜。”
“同喜同喜。”
葉千歌被擊飛後,便雙眼緊閉,昏迷了過去,再無聲息。
“哼,又想騙朕,朕才不會上當。”
葉千歌之前就這般騙過她,等她過去,便立馬撲過來,實在狡猾至極。
然而,等了許久,葉千歌依舊毫無反應,癱在原地,一動不動。
徐亦嬋冷哼一聲,拿起一個茶杯,運用內力,便往葉千歌的身上砸去。
“嘭。”
難道真的暈了?!
徐亦嬋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慢悠悠的走過去,但眉間漫上一層警覺。
甫一靠近,徐亦嬋暗呼不好,便見一道身影化作一道流光撲向了自己。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