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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悍刀行》一百零五 別樣紅
  紅符巷,雕梁畫棟的頂尖權貴府邸群落中,唯一參差坐落了許多普通屋舍的青石長街,裡面居住的自然也是衣著普通相貌普通的普通人。

  一個懸掛著貔貅桃符的普通屋舍內,卻躺著一位與周圍環境南轅北轍的漢子。

  灰磚構建的陋室內,簡單的有些艱苦,沒有畫彩描金的屏風,沒有越窯出產的上等瓷器,更沒有絲綢鋪就的毛氈,唯一稱得上家具的是一個缺了半條腿的粗木案幾。

  那個相貌堂堂的漢子,披掛了一套極為惹眼的甲胄,蜀錦鸚哥袍、釣嵌龍鱗甲、紫絨飛帶,赫然是消了很久的關羽。

  床榻邊緣有一位衣著樸素卻掩蓋不了秀外慧中的女人,端著一碗用為數不多的口糧換來的米粥,小心翼翼的喂給神志不清臉色憔悴的關羽。

  秀麗端莊的女人艱難喂完一碗米粥,擦了擦香汗,準備像往常一樣用熱水衝泡陶碗,喝下僅剩的一點湯底。

  講究禮樂的儒教,雖然沒像後世那樣露出一個手臂就要嫁人,但男女有別,授受不親,還是比較普遍的倫理綱常。

  可秀麗女人也沒有辦法,家中的錢糧已經不多了,這一段時間由於幾個市井無賴的騷擾,無法出去做工,只能出此下策,誰讓她是個窮苦人家的孩子,倘若有一點辦法,她也不會這樣。

  秀麗女人沒有注意到的是,就在她細嚼慢咽湯底的時候,在家門口救下的壯漢,那雙很好看的丹鳳眼,流下了一滴微不可見的眼淚。

  “砰砰!”

  這時,庭院外的木門突然被人狂暴拍打,一個令她深深厭惡的聲音一並響起:“杜苧蘿,你個該死浪蕩女人,聽說你竟然偷漢子,趕快給老子把門打開,老子要宰了他。”

  杜苧蘿走出簡陋的房屋,準備在院子裡找一根木棍抵住木門。

  她的日子過得雖然很清苦,卻收拾的井井有條,院子裡乾乾淨淨找不到一根雜草,更別提樹枝木棍了。

  門外那個名叫秦宜祿的漢子,是紅符巷出了名的無賴,糾集了一幫遊手好閑的漢子,經常欺負一些無依無靠的可憐人。

  相貌周正又孤苦伶仃的她,一直以來便是秦宜祿眼中的肥肉,幾年前的一個夜晚,如若不是義兄恰巧路過家門口,自己早就被他侮辱了清白。

  自從那以後,秦宜祿便把自己當成了禁臠,時刻想著侮辱自己的身子,迫於義兄的威嚴始終沒有得逞,一個月以前義兄無故失蹤了,小心等待了大半個月的秦宜祿,終於按耐不住了。

  杜苧蘿從樸素的袖口,抽出了一把菜刀,一臉的決絕,心想大不了與他拚了。

  “嘭!”

  單薄的木門終究是沒能抵住秦宜祿的踢踹,一聲巨響過後,破開了一個大洞,耷拉在地上。

  滿臉怒氣和的秦宜祿,快步衝了過去,一巴掌扇在了杜苧蘿臉上,惡狠狠瞪著嘴角流血的淒涼俏臉,心底驀地升起一股奇異的快感:“該死的賤人,讓你偷人。”

  “搞的老子不能第一個進入你的身體,撿了一個破鞋。”

  越想越惱火的秦宜祿,猛地又在杜苧蘿俏臉上扇了幾巴掌,印著一個通紅手印的白皙臉靨,瞬間腫了起來,就連眼角都開始滲血了。

  杜苧蘿始終面無表情的看著他,不反抗也不求饒,只是木然的盯著他,連嘴角的鮮血都不去擦拭。

  稍稍解氣的秦宜祿,被這種死人一樣的目光看的心底發慌,為了轉移視線,探頭探腦的望了一眼屋內,冷笑道:“你偷人也行,

好歹偷個英雄好漢,敢出來和我拚命。”  “屋裡面的那個,真他娘的是個沒卵的軟蛋,老子把他娘們都打成這樣了,連個屁都不敢放一個。”

  如果真是一個英雄好漢,秦宜祿心裡還能好受一些,沒想到竟被這麽一個沒卵貨拔了頭籌,胸中的火氣‘噌噌’往上翻湧,奪過杜苧蘿手中的菜刀,衝了進去。

  “不要!”神情木然的杜苧蘿淒切的嬌呼一聲,忍著鑽心的劇痛,衝向了屋子。

  舉著菜刀即將落在關羽脖子上的秦宜祿,瞥見衝進來的杜苧蘿,罵罵咧咧的說了一句奸夫,臉上突然露出了一抹淫笑:“都什麽時候了還裝睡,老子今天要當著你這個軟蛋的面,乾死這個賤人。”

  平生許多快意的秦宜祿,扔下手中的菜刀,‘刺啦’一聲撕開了樸素襦裙,露出了羊脂白玉般稚嫩的肌膚。

  淫笑連連的他,眼中光芒大放,咽著口水道:“早知道你這麽誘人,老子當初說什麽也要先一步奪了你的身子。”

  “現在只能撿個破鞋穿穿, 不過也無所謂,當著這個軟蛋的面乾你,很有……嗯……那什麽權貴大人們口中的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

  “哈哈。”

  越說越興奮的秦宜祿,猴急的用粗糙左手撕扯樸素襦裙,右手則是按住白皙脖頸,讓她無法掙扎開。

  不到半刻鍾的時間,那件不怎麽堅韌的樸素襦裙被撕成了條狀,暴露出大片白花花的嬌軀,令人血脈噴張,口水直流。

  早有死志的杜苧蘿,貝齒猛然張開,咬向了香舌,意圖咬舌自盡。

  秦宜祿可沒有玩弄屍體的癖好,喘著粗氣,趕忙用黑黃手指掐住了杜苧蘿嬌嫩的臉頰,另一手重重的砸在了嬌豔的紅唇上,讓她的牙齦因為腫脹,無法合攏。

  “呸。”氣急敗壞的秦宜祿朝關羽身上吐了一口唾沫,惡狠狠的說道:“真是賤人,這個軟蛋可以玩你,老子憑什麽不行。”

  下身漲的難受的他,見杜苧蘿沒了反抗能力,猴急猴急的褪下了褲子,露出了黑不溜秋的屁股,獰笑著衝向了無聲流淚的秀麗女人。

  千鈞一發之際,一隻手,一隻蒼白,卻很有力的手。

  如連枷牢籠按在了秦宜祿的頭頂。

  “嘭!”的一聲巨響,屋內盛開了一朵美麗的花朵,白的,紅的,綠的,交織成一副別樣紅的丹青墨畫,徐徐展開。

  那副八尺身軀經過長時間的臥病在床,即使已經綿軟無力,依舊傲然屹立。

  形容枯槁的關羽,下意識去撫長髯,卻發現沒了一絲氣力,聲音沙啞道:“關某。”

  “頂天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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