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臣先去開方,請娘娘要按時服藥。前三日每兩個時辰服一次,此可解急症。娘娘的病症乃是長期積累所致,後天用藥不當,若要痊愈還需日後調理。”盧太醫手執金線另一端診了一炷香的時間。
皇后並未答話。我上前解開她手上的金線。“盧太醫說的調理又需要多少時日?”
“回女主,藥材需時日準備收集,每樣都要新鮮,天時地利方可。配以每日穴位按摩,如順利三年便可。”盧太醫答道。
“下去準備藥吧。”皇后對盧太醫的話未置可否,仿是非常疲倦。
“臣告退。”盧太醫退出,一直未再看我。
“霓兒你也回吧。”話雖輕比以往卻親熱許多。
“皇后娘娘保重玉體,霓兒告退,明日再來探望。”我未做推辭,退了出去。
“主子何不多推搪幾句?”出了中宮走了一段路秋舒才在我耳邊問。
我笑了笑對她搖搖頭:“我與她本來就不親近,今日已有進展。太過親昵反而顯得虛偽。她心裡也未必真的接受我,相信我。”
“那主子為何引薦盧太醫?”秋舒又問。
“我信盧太醫的醫術,他對我有恩,礙於盧昭儀的身份,就此埋沒實在是可惜了。”說話間遠遠看到弄月迎出宮的身影。“你看把月姐姐急壞了,我們快回吧。”
“主子吉祥。”弄月迎上:“怎麽去了這麽久?是否皇后娘娘刁難了?”弄月上前扶住我另一邊,秋舒未再言語。
“你這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要是這話傳到皇后耳裡,我可保不起你。”嘴上捉弄了她幾句。“這不是好好的回來了,總不能被她吃了。”弄月和秋舒都笑開了,我壓低了聲音,隻弄月秋舒扶在身旁聽到,其他人聽不大見說什麽,看我們這麽笑開自是摸不著頭腦。
“對了,主子剛才楚昭容命人遞話來。說明日約您過去賞花。”進了屋子,外宮退下,弄月為我換了外衣,穿上宮裡的便服。
“可有問還有什麽人?”我想了下問弄月。
“主子怎麽猜到的?”弄月很是驚訝。
“大冬天的可有花賞?只有梅花而已,花中君子。宮裡梅景最好的卻不在楚娘娘的錦繡宮裡。”我坐下,喝了口弄月剛泡好的茶。
秋舒笑道:“奴婢知道,是曹婕妤的末央宮。”
“我可說對了。”笑著瞧了眼弄月。
“主子自是剔透,弄月就少說半句主子也知道。”弄月推了推秋舒。
“這可不關我事。”兩個丫頭笑做一團。
“可要現在去回楚昭容娘娘?”秋影問。
“自是要去的。秋舒,你去回話。”弄月已放了暖爐燒了些時間,遞上手爐於我,暖和許多。
“是。”秋舒退下去後我吩咐宮人們都退下。
“主子,可有事?”弄月見宮人們都退下後表情立即嚴肅了起來。
懷裡揣著手爐對她說:“不用緊張,一切還順利,她沒有為難我。我只是向她推薦了一個人。”牽過弄月的手示意她於我身旁坐下,又道:“不是旁人,就是盧太醫。”
“主子為何這麽做?”弄月才稍舒展的眉又聚攏了。
“你怎麽這麽緊張,是緊張我呢還是緊張旁人?”我故意道。
“主子,你怎麽又捉弄奴婢。”
“好,好,好。不鬧你了。”撥了個桔子放到弄月手中:“好姐姐,這樣好了吧。”
“主子,奴婢是擔心您啊。”弄月認真的看著我。
“放心。治了她的頭痛比說什麽阿諛奉承的話都要又用。她定會放低防備。”示意弄月無須緊張。
“這,豈不是稱了她的心?”
“自是不會治好她的。”我陰陰的笑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