萁修:我和圍軒先走一步,舞語就交給你照顧,不可以欺負我的好姐妹。
若雨留
萁修將這短短的文字整整看到了五遍,最後無力地靠在椅背上,她還是走了,天還沒亮,他就聽到動靜,就知道她和圍軒走,這樣也好徹徹底底地放手。
他從衣服裡緩緩掏出一封信,看著信封出神,臨走時,大人交給他兩封信,一封已經交給了大小姐,那這一封,現在交給她,算不算適當的時候呢?
“萁修,吃飯了。”舞語突然進來,萁修迅速將信收起。
舞語看到萁修的尷尬,感覺好像來得不是時候:“對不起,我聽小蔚,不,是若雨叫你萁修,我不知道直接那麽叫你,合不合適。”
原來是為這個,萁修松了一口氣,淡淡道:“你是大小姐的姐妹,當然可以。”
“真的嗎。”舞語的臉上突然出現一抹紅暈,忘了,她還是個情竇初開的少女。
趙國一家普通客棧
“圍軒,你說秦楓和大胡子會不會有事。”也不顧不了客棧來往的客人怪異的神情,我在一邊毫無風度的大吃。
“能有什麽事,兩個大男人。”圍軒瞪了一眼看我的人,與生俱來的氣質讓旁人馬上心虛地走開,他笑著道,“難不成,你怕他們被劫財劫色,大胡子要劫也沒有,秦楓那就算了,一張寒冰臉,我還擔心他把人家姑娘給凍死。”
“哧!”我一口茶差點噴了出來,“圍軒,你也會講笑話。”
“你不要吃得那麽斯文,好不好。”我苦著臉對他道。
他優雅得放下手中的筷子,哎,這就是我們之間的差距,拿出白淨的手帕為我擦掉嘴邊的油漬,臉上的表情比我更苦:“你不要吃得那麽恐怖好不好,別人看到,還以為我虐待我那麽漂亮的妻子。”
我看著他手中的手帕,打趣道:“圍軒,在我們那個年代帶手帕的男人,真是比恐龍還稀罕。”
他把手帕塞進我手裡,一臉無奈地道:“我以前從來不帶這些東西,不過為了某人,沒辦法。”
他歎聲搖搖頭,我瞪著他,他見後馬上把要說的話咽了回去,故意轉換話題裝做一臉疑惑的問:“什麽是恐龍?”
“恐龍?”我嘴角勾起一個完美的笑容,靠近他,輕聲道,“恐龍,就是因做賊心虛而恐懼的龍,龍的子嗣也可行。”
這次換他瞪我, 知道我是在諷刺他剛才心虛。
“喂,你們聽說過沒有,渭國太子。”
“什麽事,鬧得沸沸揚揚的。”
“渭國太子在大婚那天舊病複發,婚期延遲。”
“有這會事。”
這個客棧的人,對宮廷中的事,還真能八卦,他那春風滿面的樣子,像有病嗎。
無視他瞪我的眼睛,我湊過去繼續調笑道:“你什麽舊病呀?”
他深深的雙眸漸漸柔和,幽雅放下指尖的筷子,一臉壞笑地盯著我,我就知道我有麻煩了,修長的五指攬過我的細腰腰,曖昧地貼在我耳垂邊,吐氣道:“相思病,很重的相思。”
這家夥,大庭廣眾之下也太大膽了,我尷尬地瞥過臉去,無意對上了一位長須老者,他朝我搖頭長歎,感慨著,現在的年輕人呀,世風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