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休?不是屠?
這一意外讓我猛的吸了口氣,胸腔立刻疼的我又咧了嘴,而後我驚訝的看著他的藍色眼珠,“你,不是屠?”
“對,我不是屠。”他說著摸了下下巴,“其實我很奇怪,你為什麽會認為我是他?”
“屠是混血兒。”這是我的答案。
“因為這個?”他看了我一眼,竟轉身走到屋裡的一面落地鏡前去照鏡子去了。“是因為我的眼睛嗎?”他沒回頭的問我。
“一半。”
“還有一半呢?”
“我丈夫說,他挺帥。”說完這話我才想起當時我說帥,結果狼說屠適合的是酷這個字。原來是我誤會了啊。
“哈哈,帥?”他笑了笑走向我。“頭一次聽人說他帥,不過這說明我很帥,呵呵。”
“對不起,我把你當成他了。”我抱歉的笑了下,才說到:“你說你叫洛休?難道你是中信的老板?不是我記得他要我去說什麽方信……”
“中信,方信都是我的。”他沒等我說完就飛快的說到:“屠前天告訴我,說有人該來找他卻沒來,擔心出事,我就叫人分了幾路把這一帶的海域給掃了,結果終於在昨天看到了你。海上發生的事,那老頭已經告訴我了,恩,現在你需要好好治你的病,估計再過一陣子,屠就能到這裡了。”
“哦,他去哪裡了?”
“為我做事去了。”他隨意的說著,然後開著我:“聽那老家夥說,你很厲害?”
“不,如果厲害的話,就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了。”我淡淡地說著,手指摸索上了脖子上的鏈子。
“他……恩,我是說,你的丈夫……”
“他死了。”我簡單的說著,但是心裡在彌散著痛。
“我知道了,你好好休息吧,現在你需要休息的。”
“謝謝你,洛休。”我衝著起身的他說到。
“我好象說過,我允許你喊我休。”他忽然就那麽看著我,蘭色的眼裡閃過一絲說不清的東西。
“可是你好象是個大老板,我這麽叫你是不是太隨意了。”我習慣性的找著理由,我實在不覺得我們之間可以這樣稱呼。
“對,我是個大老板。呵呵,大老板。不過,能隻喊我休的人不多,我允許你這麽喊,也是因為老家夥告訴我的話。喊我休,就說明我把你當朋友,可是有很多人都想做我的朋友的,你,不願嗎?”他就這麽站在我的面前,蘭色的眼看著我,居高臨下的讓我感覺到一種壓迫。雖然他的話語溫柔,雖然他的表情是微笑,但是不知道為什麽,我本能的感覺到那種壓迫帶著寒意。
“願啊,怎麽會不願。只是,你身份那麽高,我怕我喊了以後,這些人會……”好歹我也是混過段日子,好歹也是玩過色誘,還是知道這樣的情況稱兄道弟的好。
“他們會保護你的。”他笑了一下,竟然伸手向我,我本能的後仰,並摸向腰上,空的……與此同時我除了感覺到目光的掃射,也看到了周圍立刻有槍對上了我。
“放下!”他眯了眼,大聲的說著。
那些槍下落的時候,他衝著我笑了:“別怕,也別緊張,我允許你叫我休,就說明我把你當朋友,我從不主動傷害朋友的,所以,你不用緊張。我知道你很能殺,你的身上也有不少東西,那些東西,我暫時收了,等你好了,就還你。而我剛才和現在,不過是想摸摸你的頭髮而已。”他說著再度衝我抬了手。
我還是向後仰了一點:“我可以相信你沒有惡意,但是你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麽要摸我的頭髮?”
“因為我想。”
“可是,我不認為朋友就可以隨意的摸我的頭髮,而且你知道,我丈夫……”
“我知道,他為你死去了。我想摸你的頭髮也是因為一個人,你和她很像,而她為我死去了。”他說著嘴角一動,手摸上了我的頭,我的發。
其實我還可以閃開,但是我沒有,那句為我死去了,讓我僵在那裡。
“謝謝,你好好休息吧。”他說著,手離了我的發,就要離去。
“她是葉玉嗎?”我的嘴依舊不受我的控制。
“你知道的挺多的。”他看著我笑了笑。
“不,我不這麽覺得,至少現在我就搞不清楚你是哪的人,藍眼睛,中國話這麽溜,你也是混血兒嗎?”
“你覺得我像嗎?”他等著我的答案。
“像。”我點點頭。
“哈哈。”他突然笑了,然後對我說到:“你說對了。”便揚長而去。我看著他的背影眨了眨眼。
笑?他為什麽要笑?一個藍眼睛黑頭髮說著字正腔圓的中國話,我說他是混血兒很好笑嗎?我大腦在覺得這個男人有病,卻心裡長出了一口氣,因為那種壓迫感終於消失了。
老實的躺回床上,傻傻地看著金色的天花板。我在想著以後的日子我該如何,身邊那個女傭則給我端來了一份粥。
看著那白色的粥,我接了過來,開始一點一點的吃著。
……
下午的時候,我出了房屋,盡管身後跟著好幾個穿裙子的男人。
我硬著頭皮裝做無視的在草坪上來回的踩踏著,眼掃著我可以看到豪宅。
說實話, 豪宅看了不少,別墅也去過N個了。可這個的確很刺激我。因為這個豪宅很刺激我,刺激我的不是它多麽的壯觀,多麽的氣派,刺激我的其實是它的藝術。因為這豪宅在我眼裡建造的相當扭曲。
大體可以把這房子群分成三個部分,三個部分就如同台階一樣錯落著。看側面階梯的感覺,看正面那是樓梯,當你走過一片草坪,爬上一個小山坡的時候,就會看到三部分房子拚出的樓梯窩在一大塊的綠地裡,旁邊是個水坑似的游泳池。
我蹲在山坡上,看著眼前的一切,一邊心裡猜想著是哪位大師弄出的這麽抽象的建築,一邊看著那些隨時都注意著我的裙子男們。
無聊之後,我躺在了草地上,看著天空的雲。狼,是你在看著我嗎?
正在惆悵間,忽然感覺到身側一寒,我一個激靈坐了起來。看到了一個男人站在我的面前。
他什麽時候到我身邊的?我怎麽沒感覺?
“他死的不值得,你太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