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疼欲裂。
米黃色窗簾泛著暖意,側頭看著不遠蜷縮在沙發上的安久,心裡微微歉意。身上衣褲完整染著血跡,酒味、汗味發酸,皺眉地撓撓鼻子,盡量小心地想離去。
“你醒了。”
我吃驚地回頭看著他,看來他並沒有睡沉:“我走了,謝謝你。”
“走了早餐再走吧。”安久起身,整理了下衣服,快速往洗手間走:“等等我,洗把臉就來。”
我不知道如何是好,畢竟昨晚實在是太失態了。黑磔,一想到這個名字,心就疼得無法呼吸。習慣性地伸手扶扶眼鏡,鼻梁上卻空空無物。
“在找眼鏡嗎?”安久走出來,從兜裡掏出眼鏡遞向我。我緊抿唇伸手去接卻被他用裡帶入懷中,我不知道平時看似儒雅的他哪來這麽大的力氣,他的手越收越緊,令我動彈不得:“子夜,或許你帶上眼鏡是正確的,你不知道你有多美,你的眼睛是我見過最美的。”他的氣息全噴在我的臉上,暖暖的。
“啊~!”安久慘叫,放開我,吃疼地彎下腰:“子夜,你好狠的心……”
估量著剛才膝蓋頂得不至於讓他太疼,擰起他的領子:“要還想做朋友就不要再開這樣的玩笑,這樣一點都不好玩!”
“子夜,作我的女朋友吧。”安久俊顏扭曲,還不忘貧嘴。
“你應該知道女朋友和女的朋友有什麽不同吧!可憐的孩子,過一生日就變傻了。”翻看手機,查看著未接來電,一夜未歸,黑磔可會著急?沒有,沒有一個未接來電,失落地合上手機,放入褲待。
“知道呀,字不同嘛!呵呵,子夜,開玩笑的,我們還是朋友吧。”安久笑得有些牽強,還不望故作瀟灑地吹了聲口哨。
“那我走了。”
走出酒店,陽光強烈刺眼,抬手遮住眼睛,發現昨晚受傷的手已經被精心地包扎好,歎口氣,還好是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