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似被車碾過般疼痛,恍惚地睜開眼,吃力地雙手後撐坐起來。手臂上的傷口已經清理好上了藥,摸摸臉,上面有細微的擦傷。環顧四周,原來是自己的房間,空蕩蕩的。
門被打開,是圓臉的容嬸。
“子夜,醒了,喝點稀飯吧。”銀白的托盤中,是雪白中綴滿點點金黃的小米粥。感激地笑笑,接過,溫度剛好,溫熱。
“容嬸,我、我是怎麽回來的。”少爺說,找不到那個盒子就不能回來。
“哦,我也不清楚你怎麽回來的,我剛忙完廚房的事,少爺就叫我上來照顧你。”容嬸胖胖的手在圍裙上搓著,一臉心疼地看著我:“怎麽搞的,傷成這樣,還好,臉上的傷不是很深。”邊說邊檢查我的傷口,鼻子有點點發酸。
“是我自己不小心,摔的。”暈倒後不久,黑暗中,仍然忘不掉他身上的龍涎香。是少爺,我挺直脊背,一定是少爺救我回來的,還好,少爺沒有生我的氣,他原諒我了。
“哦,容嬸,我的製服呢?”明天上學還得穿製服,這套算是報廢了。望望衣櫥,裡面應該還有一套製服。
“什麽製服,我沒有見過。”容嬸詫異地望著我,坐到床上,靠近我:“少爺叫我上來看你,你就穿的這身,沒有見你還有穿製服呀!”
我瞪大眼看著容嬸,會不會是少爺……
突然覺得口乾舌燥起來,臉估計成了熟透的大蝦了。不自然地笑笑說:“謝謝你了,容嬸。”
“哦,老爺叫你醒了後下去一趟。”
我點點頭,關好門,走到長鏡前,褪去白色的睡裙,裡面空無一物,嬌小稚嫩的,小小的山丘微微起伏,少爺……頓時,腦子轟鳴,如列車疾弛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