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飛飛看著那個衝進酒吧的中年‘婦’‘女’一時還沒反應過來,不由自主地說:“怎麽回事?”
安鐵一看這架勢,不由得皺起了眉頭,趕緊放下手中的酒瓶,靜觀事態的發展。.最快更新訪問: 。
此時,正是下午4點左右的光景,酒吧裡剛上幾個客人,那‘女’人燙著一個時下在這個城市中年‘婦’‘女’中非常流行的髮型,頭髮焗成淡黃‘色’,由於身材高大、‘肥’胖,走路虎虎生風,跟個黑山老妖似的。
這‘女’人衝到姓孟的教授和周翠蘭身邊,停下來大口喘著氣,由於一時‘激’動,伸手指著孟教授和周翠蘭指了好幾下也沒說出話來。
周翠蘭趕緊站了起來,尷尬地道:“孟先生有朋友來啦,那我就不打擾了。”
說著周翠蘭起身要走,就在這時,‘女’人大吼一聲,把酒吧裡的幾個客人都嚇了一跳,“你給我站住!”
周翠蘭愣了一下,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眼睛四周瞄了幾下,迅速地鎮定下來。繃著臉站在那裡看著孟教授如何反應。
自從這個‘女’人出現在酒吧之後,孟教授就一直六神無主地坐在那裡,臉‘色’煞白看著這個‘女’人嘴張了張,最後也沒說出一句話來。
氣急之下,這個‘女’人剛才凶神惡煞的氣勢看起來好像收斂了點,指著周翠蘭,氣急反笑地大聲質問:“你是哪裡來的****,叫什麽名字?說!”
‘女’人一開口,孟教授欠了欠身子,一隻手撫了一下禿頂上碩果僅存的一縷長發,文質彬彬地說:“淑儀,跟這位小姐沒有關系,我們只是普通朋友,你看你像什麽話嘛?”
“閉上你的臭嘴,你這個老‘色’狼,我一會再跟你算帳。”‘女’人一聽孟教授開口,轉頭用手指直指孟教授的鼻子,厲聲道。
孟教授臉‘色’通紅地又一屁股坐下,再也沒敢吭聲。
叫淑儀的‘女’人接著對周翠蘭冷笑道:“哦,原來是個小姐啊,多少錢一次啊,還知道選文化人,現在**心眼都多了,知道文化人好騙,都找文化人下手了。我看你土不拉幾的,從那個農村來的?說,誰給你的膽子,敢勾引我家老孟?”
“閉上你的爛嘴,你這個潑‘婦’,你才像‘雞’,看你燙的這個頭,跟個喜鵲窩似的,那麽難看,誰勾引你男人啦,他只是經常來酒吧,我們隨便聊幾句而已。”
說實話,周翠蘭此時的打扮比這個叫淑儀的城市‘女’人要時髦得多,周翠蘭比這個‘女’人年輕,加上周翠蘭本來就長得‘挺’漂亮,往那裡一站,眼前這個叫淑儀的‘女’人馬上就被比了下去。
周翠蘭說完,‘女’人妒火中燒大叫一聲道:“你這個不要臉的狐狸‘精’,你一個鄉下人竟敢到城裡來撒野,臭不要臉了你,你以為你攀上個教授你就成鳳凰了你,你個臭不要臉的土‘雞’。”
周翠蘭聽‘女’人一通惡罵,臉‘色’十分難堪地往安鐵和白飛飛的方向看了一眼,顯得無限委屈地說:“大姐,你說話可要有證據,我只是清清白白地跟孟教授多聊了幾句,你就跑到這裡像潑‘婦’一樣罵人,小心我告你誹謗罪,再說,你有本事就把自己家的男人管好,別在這裡丟人顯眼。”
那‘女’人一看周翠蘭說話突然講起了道理,倒是愣了一下,接著,‘女’人突然冷笑起來道:“你這個不要臉的狐狸‘精’,還狡辯啊,我跟了你們好幾天了,你還想讓我把你們見面的照片亮出來吧,你還在這裡給我裝有涵養是吧,你這個****。”
這‘女’人說著突然放聲大哭起來,撲到孟教授身上,又踢又打地哭喊著:“你這個禽獸,頭髮都掉光了,你還‘色’心不死,你讓我怎麽見人啊,我沒法活了呀。”
孟教授這下慌了手腳,連忙賠禮道歉道:“淑儀,都是我不好,我跟這個‘女’人真的沒什麽事情,我怎麽可能跟她有什麽事呢?我再怎麽樣我也不可能跟她有什麽事啊,是不是?我們回去吧,別在這裡鬧了,那麽多人看著呢,回家吧。”
周翠蘭一聽這個孟教授的語氣裡對自己充滿了輕蔑,一下子就火了,馬上跳起來罵道:“你這個老烏龜,你******頭上沒長一根‘毛’,你以為老娘能看上你,平時裝得‘挺’斯文,‘私’下裡比誰都‘色’,什麽教授,野獸還差不多,你還編排起老娘我來了,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麽德行,我周翠蘭能瞧得上你,你以為你多讀了幾本書就了不起了,告訴你,趕緊給我從這裡滾出去,你這不要臉的老‘色’狼,老烏龜。”
一聽周翠蘭那麽罵孟教授,正在踢打著孟教授的‘女’人突然停了下來,轉過身惡狠狠地看著周翠蘭罵道:“你這個****,我家老孟輪得著你說,你是什麽東西,你就是個‘雞’,就當我們老孟**了,老娘不在乎,哪裡輪得著你說話了?閉上你這‘騷’氣衝天的嘴,回家找你的野男人去,別在這裡丟人,你再嘴賤老娘扇你的耳光,你信不?”
周翠蘭正在火頭上,那裡肯佔下風,這‘女’人一說完,馬上冷笑道:“想欺負我,你到我們那裡去打聽打聽,你還得回娘胎裡重生一次,你敢嗎,有膽你試試看?你們這種垃圾我見多了,趕緊滾,不然我到你丈夫學校去,你男人有那一點討‘女’人喜歡啊?就憑他那只能長幾根荒草的禿頭?和讀的幾本破書?你們自己在家偷著稀罕吧,我才不稀罕。我不過看他經常來我們酒吧,就跟他多說幾句話,給你們幾個笑臉,你們就當愛情了?我跟你男人外出幾次怎麽了?他非要請我吃飯,我一沒要他錢,二沒跟他上‘床’,怎麽了?你再鬧,我就到你們學校去鬧,到法庭上去鬧,告你們誹謗我的名譽,我還是單身沒結婚,你們這一鬧我以後還怎麽做人?”說完周翠蘭就放聲大哭起來,哭得‘花’容失‘色’,無比委屈。
正在這時,突然從酒吧‘門’口大步流星走進一個中等身材,‘精’瘦凶悍的男人,安鐵一看正是上次那個在喝多了在酒吧鬧事的童大牛,只見童大牛幾步趕到周翠蘭眼前,問:“我在‘門’口看了一會了,就這種德行的人你還理他,你看他那熊樣,什麽東西,還教授,我看簡直就是一個熊包軟蛋。”
周翠蘭抬眼一看見是童大牛,沒好氣地說:“不要你管!。”
童大牛也沒理周翠蘭,轉身對孟教授也叫淑儀的‘女’人道:“你們聽好了,不要以為你是城裡人就欺負我們從農村來的,告訴你,老子就是跟她一個村的,老子在這裡有建築隊,一般城裡的小公司我還沒放在眼裡,你們給我識相點,趕緊給我滾,以為你們有點文化就隨便欺負人,信不信你們把老子惹‘毛’了,老子把你們家都給端了。”
周翠蘭和童大牛的一番話,倒真是把孟教授和叫淑儀的‘女’人震住了,一時之間,這個和周翠蘭打得棋逢對手的‘女’人也不知道該怎麽辦。
白飛飛看到這裡,正準備走過去勸架,被安鐵一把拉住,安鐵輕聲說:“你這時候過去只是火上澆油。”說完,叫過兩個服務員說,你們兩個人倆過去,把那對夫妻拉到酒吧外面去,再把周翠蘭拉到那個小屋子裡去。
兩個服務員聽了安鐵的話,於是分頭行動,一個把周翠蘭拉進了小屋,一個把孟教授夫‘婦’拉出了酒吧,叫淑儀的‘女’人雖然一邊走一邊罵,但看得出她一刻也不想在酒吧逗留,服務員很容易地就把兩個人請出了酒吧。
等孟教授夫‘婦’出了酒吧之後,安鐵和白飛飛一起向著小屋子走了過去,那個叫童大牛的正站在小屋子的‘門’邊一聲不吭地‘抽’煙,看見安鐵和白飛飛‘陰’騭地點了點頭,沒說話。
安鐵和白飛走進小屋一看,周翠蘭正在裡面傷心痛哭著,本來安鐵準備說周翠蘭幾句,看到這架勢,無奈地看了看白飛飛,白飛飛也是一臉無奈,不知道從何說起。
安鐵叫服務員出去,把小屋子的‘門’關上之後,站在哪裡等周翠蘭平靜下來。
過了一會,周翠蘭‘抽’‘抽’搭搭地逐漸平靜了下來,看了一眼站在自己眼前的安鐵和白飛飛,低著頭看著地上,一副委屈的樣子,不時用手絹擦擦眼淚。
安鐵張了張嘴,突然不知道這時候該跟周翠蘭說點什麽。
這時,就聽白飛飛開口道:“嫂子,這段時間已經出了好幾次事了,我希望這是最後一次,如果再有下一次,那我就不能再留你了。”
白飛飛停了一下,接著說:“雖然我知道你沒做什麽,跟人聊聊有時候還會對酒吧的生意有好處,但你是瞳瞳的媽,我們希望你注意形象,因為瞳瞳就跟我們的孩子一樣,我們不希望這些事情對瞳瞳在‘精’神上造成傷害。”
白飛飛說完,周翠蘭‘抽’‘抽’搭搭地抬頭,看了白飛飛一眼,然後眼神有些複雜地看了一眼安鐵,又看了看‘門’外的童大牛,然後說:“妹子,我不會讓你和叔叔為難的,這個地方太複雜了,我想可能我真的不適合在這裡幹了。”
聽了周翠蘭的話,安鐵倒是有些意外,安鐵本來正在犯愁怎麽跟周翠蘭說,周翠蘭總是這樣在酒吧鬧事對白飛飛的生意很不好,沒想到周翠蘭倒是先提出了這個問題。
安鐵還沒說話,就聽到‘門’外的童大牛說:“我早就說了你不適合在這種地方乾活,你還不信。這種活有什麽乾的,我給你找個活, 保證比在這裡收入高。”
聽童大牛這麽說,周翠蘭騰地一下站了起來,快步走到童大牛身邊,用手指著童大牛的鼻子道:“我叫你別到這裡來,你怎麽又來了?我的事情不用你管,你趕緊給我走。”
童大牛見狀,嘴裡嘟囔著:“我是為你好,你怎麽一來這裡跟變了個人似的。”然後,轉身出了酒吧。
見童大牛出了酒吧之後,周翠蘭才返身進來,在小屋子裡掃了一眼,頗為委屈地對白飛飛說:“妹子,給你添麻煩了,本來我以為這樣對人熱情一些,至少不會對你的酒吧有壞處,沒想到惹了這麽多麻煩,這城市人的心眼這麽多,太複雜了。你好好考慮一下吧,我在不在這裡乾無所謂,只是別耽誤你的生意。”
白飛飛說:“嫂子,你也別多心,有些事情你剛來,可能沒有注意,反正,跟人聊天還是謹慎點好,工作的事情你還是先乾著吧,我們回頭再做計較。”白飛飛說完就離開了小屋。
安鐵見狀,歎了口氣,說:“嫂子,這樣吧,今天你先跟我回去住,現在酒吧這樣子你也沒法呆,我去跟飛飛說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