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郝自進入齊境後,一路幾乎沒有遇到什麽像樣的抵抗,可以說用暢通無阻來形容魏國的進軍,期間也沒遇到魏軍的埋伏,魏郝行軍這麽小心翼翼,但齊國仿佛嘲笑他一般,一路通行沒有一次埋伏,攻城戰打的也極為順利,即使堅固高大的城池,齊軍也只派出少數軍隊防守。
孫臏難道真的黔驢技窮了?魏郝不禁疑問。這樣的進軍太順利了,順利的讓魏郝不敢相信,就是龐涓都說,這是他領軍以來進軍最順利的一戰。
難道齊國的目的就是要堅守臨淄,不可能,魏郝絕對不相信作為後世一代兵聖的孫臏會出這樣的昏招,臨淄作為齊國都城,在這個時代與魏國的大梁可以說不分伯仲,由十多萬軍隊駐守,魏軍自然攻不進去,但是十多萬大軍堅守在臨淄,魏國的其他城池防守必然薄弱,魏郝不可能傻到一定要攻下齊國都城臨淄,他可以在齊國周圍城池進行破壞,掠奪財貨和人口,阻斷齊國都城和周圍城池的聯系,只要一年兩年內魏國國內不出現危機,待臨淄糧草耗盡,齊都不戰自潰,就算魏國在這段時間出現危機,齊國也會因為魏國在境內的破壞而衰落,而且比起一場敗仗來這樣的損失更加嚴重。
到底是怎麽回事,孫臏到底是在想什麽?魏郝百思不得其解。
“大將軍,外面有一人自稱錦衣衛在外求見,說有緊急軍情要報。”一名侍衛向魏郝道。
錦衣衛?不是讓他們在大梁探聽情報嗎,怎麽會來這裡,難道國內發生大事,“你速速將人帶來。”
等了一會,一名中年漢子進入魏郝營帳,跪拜道,“錦衣衛都統楊成拜見公子。”
魏郝皺眉道,“你為何來我軍營,不是讓你在魏都大梁打探情報嗎?”
“稟公子,我在大梁打探到秦國攻打離石要塞,魏王派太子魏申和公子卬支援離石要塞。”錦衣衛都統楊成見魏郝不喜,連忙稟報道。
魏郝不以為然道,“河西之地,我與龍賈老將軍已然研究透徹,不可能給秦國可乘之機,太子魏申和公子卬雖然無能,但怎麽說河西也有八萬精銳,再加上龍賈熟知兵法,定然無憂。”
錦衣衛都統楊成向魏郝道,“我開始也是這麽認為的,因此也不以為意,只是派人來向公子稟報,不想後來事情出乎意料,太子魏申和公子卬以龍賈叛變為由將龍賈老將軍下獄,然後領軍出城與秦軍決戰。”
“什麽?”聽到龍賈下獄,太子魏申和公子卬領軍出城,魏郝再也坐不住了,“胡說八道,龍賈怎會叛國?”
“聽說龍賈叛國卻有其事,魏國朝堂已有決斷,魏王更是下令等太子魏申和公子卬回師後要將龍賈老將軍明正典刑。”
“不可能,龍賈為魏國沙場大戰幾十年,定然不會叛國,魏申和公子卬有何證據證明龍賈叛國。”
“是一封塗改的書信”楊成遲疑地說道,“聽說這件事還與公子有關,龍賈是為了讓公子順利即位準備與秦國合謀讓太子戰敗。”
“扯淡,龍賈固然投靠於我,但他生性剛直,斷然不會做出於國不利的事情,魏國任何一人都能叛國,龍賈斷斷不會。”魏郝斬釘截鐵道。
說完魏郝又向楊成問道,“你剛才說那是一封塗改的書信?”
錦衣衛確定道,“是一封塗改的書信,書信內容有多處被塗改,但其中有太子戰敗、保存實力、魏郝上位等字眼,太子和公子卬就是憑借這些將事情串聯起來後向魏王匯報的,魏王似乎也頗為相信。”
“一群蠢豬。”魏郝大吼道,“這是定然衛鞅的離間計,不好,龍賈老將軍下獄,太子魏申和公子卬不知兵,離石要塞危矣,大梁危矣。”
“來人。”
魏郝說完一名侍衛從門外進來。
“傳令下去,全軍速速撤回魏國。”
“諾”侍衛應聲離開。
不久,龐涓進入魏郝營帳,“我軍進展順利,大將軍為何撤軍?”
龐涓說話老氣橫秋,但魏郝並沒有計較,在魏國龐涓確實有這個資格,雖然他經歷了兩場大敗,但魏國的強盛他確實出力不小,“秦國攻打離石要塞,衛鞅施離間之計,太子魏申和公子卬中計,現在河西軍由太子魏申和公子卬統領。”
龐涓恍然道,“既有這事,難怪大將軍下令撤軍,太子魏申和公子卬不知兵,定然不是衛鞅對手,只是我軍好不容易取得的大好形勢被這兩頭蠢豬給破壞了。”
“到現在龐將軍還在想著我軍進軍如此順利是齊國畏懼我魏國嗎?”做為魏國曾經的大將軍,這點倒現在都還沒反應過來,看來龐涓長於戰術、練兵,疏於戰略之言不假。
龐涓聽後一怔,“難道這是孫臏的陰謀。”
“這就是孫臏的陰謀,孫臏先派人和秦軍結盟,但隻向外聲稱隻與趙國結盟,讓我魏國放松警惕深入齊國境內,然後秦國趁機攻打我魏國。”魏郝哼哼兩聲道,“然後孫臏好再次上演桂林之戰和馬陵之戰。”
“田忌大軍不是退往臨淄去了嗎,齊國兵馬如何在我軍退路埋伏。”龐涓說完又感覺不對,“難道魏軍繞過我軍行軍路線到我後方埋伏?”
“定然如此。”魏郝肯定道。
“真是可怕,這孫臏算計一環緊靠一環,是我龐涓心太軟了,不知道斬草除根,以致讓孫臏遠走威脅到我魏國。”龐涓遺憾道。
“這件事無需再提,現在趕緊派斥候在前面探查,孫臏要施展離間之計定然會選一險地埋伏,我軍救援大梁沒有時間多耽擱,同時讓斥候一定要探查清楚,特別是險要之地,寧可多耽誤時間也不能再中孫臏之計。”
“諾。”在這關鍵時刻龐涓也不敢再耽誤,忙出營帳去安排斥候探路,同時整頓兵馬準備回師魏國。
————一場大戰即將揭開序幕,求月票、推薦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