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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江山》第16章
第十六章

 “余丹波?”站在櫃前的鳳翔,好奇地轉過身,回首看看追訪宣王府的皇叔賀玄武。

 身為聖上的表弟,在朝中與鳳翔走得近的賀玄武,會特意登門來訪,為的就是替他帶來消息。

 “就是那個在河南府剿寇一戰成名的余丹波。聽說,玄玉已呈摺上稟聖上,請聖上將余丹波榮晉為驃騎唔軍。”這下可好,太子在朝中勢力日漸龐大,就連原本朝中人人不看好被分派至洛陽的齊工玄玉,在河南府竟也剿寇有成,還為自個兒提拔了人手到身邊來。

 “沒想到老二竟會得了個能手。”隨手將手中把玩的玉器擱擺回櫃上後,鳳翔踱至他的身旁坐下,“老四呢?”

 “德齡仍是夜夜笙歌。”賀玄武又繼續道出消息,“據宰相閻翟光說,聖上打算將德齡任為揚州總管,就讓他去揚州歷練一番。”

 “揚州?”鳳翔挑高了眉,不置可否地點頭?“很遙合他的地方。”對年紀輕輕,就愛貪愛遊玩享樂的德齡來說,揚州正適合他作樂。

 “遠在西北的爾岱,在大將軍石寅的調教下,帶兵似乎帶得不錯。”相較於不長進的德齡,較他年幼的爾岱,可就讓聖上欣慰多了。

 鳳翔不以為意地聳聳肩,“老五天生就是塊軍人的料,不意外。”

 說完得來的消息後,賀玄武兩手環著胸,定看著這個有智有謀,可卻安穩待在京中八風吹不動的王爺。

 “你呢?”心計一點也不少於太子的他,不會就這麽任他的兄弟們發展吧?

 “我?”

 “眼下王爺們都紛紛離京歷練、開拓前程,你還是要待在你的宜王府裡什麽也不做嗎?”起步若是晚了,將來他怎與其他的皇兄弟們一較高下?在他身後還有許多看好他的人,他可不能繼續這般安逸。

 “說的也是。”他同意地撫著下頷,“我是該活動一下筋骨了。”長安已是太子的囊中物,洛陽那邊,早晚會被玄玉給收歸己有,至於揚州,相信德齡很快就能與那些臭味相同的揚州官員打成一片。

 “你打算上哪?”相當看好他的賀玄武,兩眼中掩不住期待。

 “太原。”早就已計劃好的鳳翔淡淡輕吐。

 “太原?”沒想到他什麽地方不挑,居然挑上太原,賀玄武當下為他擔憂地皺起兩眉。

 “表叔不讚成?”

 “鳳翔,太原這地方……你最好是再考慮一番。”壓根就不讚成的賀玄武,朝他搖著頭,“我明白你想建功的心情,但洛陽與太原,可是截然不同的兩種地方。”

 “喔?”坐在椅內的鳳翔閑適地把玩著十指。

 “洛陽那邊,雖說目前仍看不出什麽整治的成效,但礙於玄玉是聖上親派的總管欽差,因此洛陽眾官就算有不滿,也還不至於會明裡跟玄玉杠上,或是堂而皇之地與朝庭作對,只會暗地搞些花樣來整治玄玉,好讓玄玉這個總這的差使乾不下去,但太原――”拐著彎向他解釋的賀玄武,話未說完,就遭鳳翔搶過。

 “但太原就不同了。”早把太原那邊情勢查得清楚透徹的鳳翔,慢條斯理地答來,“我聽師傅和朝裡的一些老臣說,太原那邊,是出了名的認錢不認人。”

 賀玄武沒好氣地瞪著他,“既然你都知道,你還想挑太原?”

 “就是因為如此,我才要挑上太原。”與他持相反意見的鳳翔,倒是認為,要想乾出一番大事來,除了洛陽外,就非太原不可。

 腦筋不差的賀玄武,轉想了一會,立即推論出他會刻意選上太原的目的。

 “你想讓聖上對你刮目相看?”以太原這般難以整頓的情形來看,的確,要想借此在朝中聲勢大漲,是該辦些棘手的事以搏權勢。

 鳳翔隻同意了一半,“一部份的理由是為此。”

 “另一部份呢?”他想不出還有什麽其他的理由。

 “目前全國官員一分為三,而太原就佔其一,日後我若在朝中想準座靠山,就得自太原那邊挖過來。”太子原本就與長安眾員交好,而玄玉也不知是使了什麽手段,居然能拉攏洛陽太守康定宴,要想與他們抗衡,也隻有在太原官員們的身上下工夫。

 賀玄武怎麽想怎麽不妥,“但你有沒有想過,太原那邊所采的前朝異姓王,人數僅次於長安哪!”那些異姓王豈是好擺平的?隻怕他人一到太原,就和玄玉初到洛陽時一般遭到百般刁難。

 “我當然知道。”他的反應很冷淡。

 “那………”

 “太原的那些前朝異姓王,目前全都靠朝庭養著。短期內,朝庭是養得起他們,但如此下去,不消個七年、八年,朝庭遲早會供不起太原龐大的開銷,到時,朝庭勢必會找個名目,派人剿了那些擁兵自重的異姓王以斷後患。”在朝中觀察了許久,鳳翔早已看出日後的情勢,“以長遠來看,現下的太原還不算太棘手,若是等到以後才想收拾,那可就難辦了。”“你若要建功,等到太原為患時豈不是更好?”聽完他的分析後,賀玄武愈想愈是狐疑不解。

 鳳翔消受不起地攤攤兩手,“別太高估我,若真等到那時局我才出手,隻怕我也應付不來。”

 “因此你打算現在就收了太原?”既是不能等,那隻好趁早了。

 “對。”鳳翔笑咪眯地偏首看向他,“依表叔看,要得太原,該用什麽主意好?”

 這根本就不需考慮,“投之所好?”

 “我也這麽想。”鳳翔雖是同意這法子,可也有顧忌,“但,若是擺明了送錢去攏絡那些官員,非但傳出去不妥,事發也有損我的名聲,再加上那些貪得無厭的官員們?若是因此食髓知味,日後,我豈不自找麻煩?”

 “不用這法子,還能怎麽對付他們?”

 不似他那麽煩惱,心情挺好的鳳翔,在快熄的香爐裡加添了些香木後,淡淡地注視著以銅龍為型的香爐,自龍口葉出縷縷煙霧。

 他伸指輕撫過爐上的銅龍,“依父皇的意思,那些異性王,早晚,都是要人頭落地的。與其等個七八年後再殺地們,不如這幾年內,咱們就先來個一勞永逸。”

 賀玄武怔了怔,“你想殺了他們?”

 “我說表叔,他們的人頭,可是我青雲路上的墊腳磚哪。”笑意滿面的鳳翔,朝他眨眨眼。

 雖說鳳翔的態度看似漫不經心,但太過了解他的賀玄武知道,鳳翔絕不是在說笑……“你想怎麽做?”不知不覺間,額際溜下一滴冷汗的賀玄武,深吸了口氣後重新振作。

 果不期然,鳳翔早就已盤算好,“隻要我出任太原總官的消息傳出後,太原那邊必定會與洛陽一般,準備好了各式陣仗等我入甕好招呼我,因此我打算向父皇進諫,請父皇自國庫裡撥筆款子。”

 “先攏絡他們,好讓他們不提防於你?”這的確是個必要的手段。

 “我可不像二哥,有那心思去與洛陽官員們閑鬥。”

 講求效率的鳳翔,決定在最短的時間內得到他所想要的,“為成大事,我可屈膝,也可低頭,隻要能盡快在太原站穩,腰杆對我來說,不重要。”

 為他年紀輕輕,卻已有了城府與遠觀而感到震懾的賀玄武,這才知道,這些年來,在朝中看似無為,且光茫又不比上上頭兩名皇兄耀眼的鳳翔,藏有多深。

 鳳翔銳目一轉,“現下,我就缺個能助我攏絡他們,而又不在乎名聲的人。”

 “怎麽,你把主意打到表叔身上來了?”看著他的眼眸,賀玄武一點就通。

 鳳翔優雅地向地鞠首,“不知表叔意下如何?”

 不語的賀玄武,在今日之前,未曾覺得鳳翔的眼眸是如此炯炯明亮。

 倘若,太子是盤遊京中之青龍,齊王是據洛陽為地的白虎,那麽,何不在龍虎相爭之時,再放出隻準備臨空的鳳凰呢?雖說聖上正值壯年,可要圖江山,就得先圖個百年大計,現下就開始準備,一點也不會過早。

 “就依你吧。”他決定也下海摻和一番,“明日,我同你去覲見聖上。”

 

 在剿寇之戰中一戰成名,也因洛陽太守跪叩府門前而在洛陽城聲名大噪的余丹波,在玄玉親自上摺聖上為他加封榮晉後,自文庫書記宮搖身一變,成了直隸齊王麾下,統領河南府軍的驃騎將軍。

 只因余丹波一句“烏合之眾,不如不用”,玄玉在安排余丹波進駐永嘉練兵後,隨即送來三人交予他訓練,其中二人,即是在余丹波受封之後,軍中身份硬是矮了他一截的顧長空與符青峰,另一安排至軒轅營訓練的人,則是也在劉冠之戰中受封的燕子樓。

 被送進永嘉這三個月來,身處於將軍府內的顧長空與符青峰,無一日不是在帶兵甚嚴的余丹波手中水深火熱地度過。“當初是誰說……他像個女人的?”站在將軍府庭內拉弓拉了一早的符青峰,兩臂酸麻不說,勾弦的兩指還不時抽搐,就連說話也無法控制話裡的抖音。

 滿頭大汗的顧長空,給了身旁一同受苦受難的同伴一記白眼。

 “少在這時才跟我撇得那麽清,你……你也有份好嗎?”早知道就不跟這山賊頭子去搶什麽行軍總管了,現下好了,梁子結得那麽大,往後八成是注定沒完沒了。

 “這種東西……那家夥……到底是怎麽拉開來的?”怎麽也無法全部拉開這柄余家軍所用軍弓的符青峰,拉弓拉了近兩個時辰,在兩臂己經到了一個極限時,臉上的表情似也顯得十分痛苦。

 “天、天曉得………”跟他一樣再也擋不下去的顧長空,邊說邊放低了手中的弓。

 在他們倆想趁那個害慘他倆的主使者不在,偷偷休息偷懶一會時,一道讓他倆見了就頭大的身影,靜靜出現在他們的面前。“要命……”當下又趕快恢復拉弓姿勢的兩人,叫苦連天地直咬牙繼續硬撐。“進書齋去。”見他們連握弓的手都抖個不停了,讓他們吃夠苦頭後,卻還是不放過他們的余丹波,朝他們輕聲吩咐。

 臉色慘白的他們異口同聲,“又要讀書?”

 “進去。”不給他們討價還價余地的余丹波,隻是再又重複。

 大字不識得幾個、且視讀書為畏途的符青峰,邊含恨地在嘴邊喃念,邊僵硬地轉過身跨出步伐。

 “他在記恨,他一定還在記恨……”自從聽說過余丹波是如何對待登門謝罪的康定宴後,他敢肯定,余丹波會這麽刻意整他們,絕對是在報仇。

 聽得兩耳都快長繭的顧長空,受不了地推他一把,“快點進去啦,要是再惹毛他,咱們又要念到天黑了。”

 才進書齋,分別在兩張書案上堆積如小山的兵書,立即讓踏進門內的顧長空與符膏峰有苦說不出地皺緊了眉心。

 符青峰一手掩著臉,“又這麽多……”饒了他吧。

 “坐下。”曾對玄玉保證,絕對要將他二人訓練成熟通兵法、且能帶領軍伍上場征戰的良將,余丹波首先要加強的就是他們在戰事方面的知識。已經認份的顧長空,動作熟練地拉著符青峰坐下,但在余丹波也坐進案內翻開書頁,準備再為他們講解之時,余府客家卻在這時走進門來,低首對他說了幾句。遠處的二人聽了,兩眼霎時綻出獲得救贖的光采。

 “沒你們的事。”豈料余丹波卻掃他們一眼,而後轉身向管家吩咐,“去請他進來。”希望被子澆熄滅的兩人,垂頭喪氣地翻開書頁。

 “在讀書?”在廊上一路走來的袁天印,略帶笑意的聲音從書齋外傳來。“可不是?都不情不願地在裡頭坐著呢。”前去領他的管家也好笑地應著。“袁師傅。”等在書齋門處的余丹波,在他一走近後即上前迎接。

 “袁某見過余將――”彎身行禮示意的袁天印,連話都還沒說完,就收到某兩人的求援訊號。

 “咳咳!”

 反應甚快的余丹波,動作飛快地將身後的門扇一合。

 袁天印勉強捺著笑意,“有件事,袁某想單獨與余將軍談談。”

 “這邊請。”他抬起一手示路,同時刻意大聲地對管家說著,分明就是要說給裡頭的兩人聽,“看著他們倆,誰若偷懶,就在誰的案上多加一本!”

 “知道了。”聽到坐頭傳來的叫苦聲後,差點笑出聲來的管家,忙以一手掩住嘴。

 偕余丹波同至府內庭院的袁天印,坐在八角亭內,接過下人所奉的香茗後,環首四看著這座聖上賜給他的將軍府。庭中,夏日蟬鳴不斷,綠意直沁人眼,這座簡仆的將軍府庭院,沒有一般官家美倫美奐的陣仗,無山水造景也無小橋流水,遠處的綠地上,倒是擺了幾具練箭用的箭靶。

 “余將軍。”當余丹波命退下人,亭中只剩他二人時,袁天印笑看著這個表情與方才截然不同的主人。

 “袁師傅叫我丹波就行了。”只因玄玉敬他如師,因此待他也多了份敬意的余丹波,在他面前,就不似在他人前那般冷若冰霜。

 袁天印會意地一笑,攤開了墨扇輕搖,“我說丹波呀,你在玄玉手底下做事有多久了?”“好一陣了。”

 “了解玄玉這人了嗎?”經過那些事後,他心底該有些譜了吧?

 想起那個小他數歲,自文庫裡拉出他來,提拔他為驃騎將軍,並讓康定宴登門謝罪的玄玉,余丹波的心情很複雜。

 “不瞞袁師傅,每當我自認為我靠近了王爺一點,但在王爺身上,卻總有著讓我瞧不清他的距離。”抬首看著亭外的滿地綠意,他歎了口氣,“有時,我會覺得,我完全摸不透王爺的心思。”

 初時,他認為玄玉是個聰穎的投機者,懂得互取其利之道。在玄玉命他為行軍總管,並全權將指揮權交予他時,他認為,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玄玉,或許真是個值得效命的明主。可當玄玉在救回康定宴而馬上將他解職後,他還以為,他這姓余的,又遇上了個官場小人。

 就在康定宴跪在余府前後,玄玉在他心中的模樣變锝更模糊了,至今他還是不知,玄玉究竟是用了何種法子能讓康定宴低頭。

 “知道玄玉為何會找上你嗎?”不認為玄玉有那麽難懂的袁天印,好笑地瞧著他那似乎已經困擾已久的模樣。

 “為了康定宴?”在文庫頭一回見面時,玄玉的目的是如此。

 “不只。”總是在玄玉身後進諫言的袁天印,大方地在他面前承認主使者是誰,“是我要他找你的,因為,日後你將會是他身後最重要的支柱。”“支柱?”余丹波兩眉一繞,不解地望向他。

 “告訴我,皇家之事,你知道多少?”

 “不多。”不知他怎會突然提起這個的余丹波,開始懷疑起袁天印今日會來找他的目的。

 “對皇家中人來說,生存,遠比命運還來得殘酷。”臉上笑意一斂,袁天印兩目炯炯地看著他,“現下的玄玉,雖無近慮,卻有遠憂,若是不在未來到來之前做好萬全的準備,隻怕日後恐將不堪設想。”

 余丹波沉吟了一會,“袁師傅在為王爺擔心些什麽?”他是知道,歷朝歷代皇家中奪嫡鬩牆之事屢見不鮮,但目前聖上所誕之皇子們,皆都年少,聖上也正值壯年,就算要防患未然,似乎也太早了些,更何況太子名份早就已定,其他四位王爺,未必會有奪嫡之心。

 “與其說是為他擔心,不如這麽說吧。”袁天印將墨扇一收,以扇柄指向自個兒的眼,“我可說是玄玉的一雙眼,我正代他看那些他尚看不見的危險,在他遇上那些前,我會盡我所能讓他避開險阻。”

 有些明白他話意的余丹波,在心頭琢磨了一會後,兩眼帶著迷思地瞧著這個為玄玉設想周到的人。

 “我想問個問題,但不知是否得當。”打從見到他這名由一介布衣,後晉為王傅的人出現在玄玉身後時,他就一直很想問了。

 袁天印很大方,“說。”

 “為何你會選擇為王爺效命?”說他不過是個普通的王傅,但實際上又不像那麽一回事,玄玉身邊的人又都是由他舉薦而來,說實活,他根本不像個泛泛之輩。

 袁天印並沒有直接回答他,隻是以期待的眼神望向亭外的穹蒼。

 “我隻能說,這片天下,在等待一個能夠改變的能者。”

 ‘“能者?”

 “名份或許是天定,但命運,卻是掌握在咱們手中。”對於名份這回事深不以為然的袁天印,所放眼的是未來,“這就是我會效命於玄玉的原因。”有能者,得天下,這本就是千古不變的道理。

 幾番言語,已聽出個中話意的余丹波,對於玄玉的志向,以及袁天印為何會輔佐玄玉的目的,微訝地張大了眼。

 “還記得玄玉在找上你時說過些什麽嗎?”知道他一點就通的袁天印,笑咪咪地問。猶處於驚愕的他, 一手撫著額,“王爺他要我為他,不是為國……”

 “對。”袁天印沉穩地應道,“你可千萬別忘了這句話。”

 總算明白自己給過什麽承諾的余丹波,在他說完話起身欲走至亭外時叫住他。

 “袁師傅。”

 頓住腳下步子的袁天印,回首瞧著他臉上掙扎的模樣。

 “我該如何做,才能在日後成為王爺的支柱?”思考了許久後,決心孤注一擲的余丹波,直接請他指引明燈。

 “很簡單,替他打造一個雄厚的本錢。”袁天印臉上的笑意更深了,“既然他將你拉上驃騎將軍這個位置,你就好好善用它才是。你是個聰明人,我相信,你知道該怎麽做。”

 余丹波聽了後,再次垂下頭來思索這個交托給他的重責大任,他到底該如何著手才是。

 “告辭。”已代玄玉完成任務的袁天印,留下苦思的他轉身走出亭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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