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登入嗎?
(-3-)是不是要下跪求你們?
趕快為了可愛的管理員登入喔。
登入可以得到收藏功能列表
還能夠讓我們知道你們有在支持狂人喔(*´∀`)~♥
《百年江山》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三名攻南行軍元帥?”

 與玄玉一同返回長安後,就一直持在寶親工府內的冉西亭,在朝中友人下了朝來到他府內,並告知今早在朝上聖上所下之聖諭後,想也不想地即飛快地趕來齊王府。

 “對,三名。”知道他昕到消息必定會趕來府內的玄玉,在招呼完他後,又再次走回書案豎坐下,拿來方才仍在看的軍圖。

 冉西亭扳著手指遲疑地問:“除了必須成守京畿的太子外,還有四名王爺……”據他所知,朝中人人莫不想把握住這回攻南的機會闖出一番戰業,當然這其中也包括了聖上所誕的四名皇子,僅隻三名攻南行軍元帥,這下豈不成了四人搶三席?

 稍微抬首看他一眼的玄玉,想了想,又再次低下頭來。

 “玄玉,你打算怎麽辦?”急著想知道他有何主意的冉西亭,很是期待他在明早上朝時會如何向聖上自薦。

 “按兵不動。”

 “什麽?”出乎意料的答案,當下令冉西亭傻眼。

 玄玉一字字再道:“什麽……都別做。”

 “玄玉……”

 “這事等父皇聖裁就成了。”他還是一副不怎麽關心的模樣。

 以為他不明白這個中利害的冉西亭,急攤著兩掌解釋。

 “可若攻南成功的話,這可是天大的功勞啊!”搶下這等無上的戰功,到時不只是封疆列士,底下的人更可因此封侯拜將,玄玉在朝中的聲望也將隨之大漲。

 在房外已聽了些許,方踱人房內的袁天印,見玄玉並無開口之意,於是便笑吟吟地插嘴。

 “寶親王會這麽想,他人也會。既然人人都想佔行軍大元帥這位子,以搶個求之不得的功勞,那咱們又何需費力去爭呢?”

 冉西亭訝異地撫著額,“袁師傅,怎麽連你也……”

 “況且,擺明了去爭,豈不是也擺明了王爺不安於己位,有所圖謀?”袁天印又再說出玄玉之所以不采任何行動的原因,“太子多疑,你我都不想讓太子往後的箭靶對準了王爺來是吧?”

 雖說這些活聽來是有幾分理,但憂心忡忡的冉西亭仍是緊豎著眉心。

 “萬一玄玉不在攻南的行列中怎麽辦?”爭是不爭,不爭是爭,要是聖上就這樣讓玄玉求仁得仁,乾脆就不讓玄玉率兵攻南呢?

 有恃無恐的玄玉淡淡淡輕應,“軒轅營在我手下,還怕沒我的份嗎?”

 楊國大軍中,目前以練兵有成的軒轅營實力最盛,除去軍容不看,論經驗、評戰歷,余丹波除了略遜石寅大將軍外,這些年來,軒轅營在余丹波與樂浪的領軍下,河南府一帶打流寇已不知有多少回,此番攻南,聖上不將軒轅營列為主力,還能挑誰?難道真挑那只有在馬背上才是英雄,卻沒有水戰經驗的石寅不成?

 “那名分呢?”冉西亭忙不迭地指出重點,“就算有三名行軍元帥,可其中一名定會是行軍大元帥,若是搶不到那個位置,即即你再有戰功,屆時領功的還不是上頭的人?”

 玄玉還是沒半分焦急的神態,“這事二叔就不需操心了,一切就待父皇下旨。”

 “玄玉,你老實告訴二叔。”冉西亭忙來到他的身旁,扳過他的身子,神色嚴肅地兩手搭著玄玉的肩頭,"你是太有把握那個行軍大元帥的位置非你莫屬,還是你根本就無心攻南?”

 “依二叔看呢?”玄玉卻給了一個有答等於沒答的答案。

 冉西亭苦皺著眉,“我……”這他哪看得出來呀?

 “二叔,我有話要與師傅單獨談談。”撥開他的手後,下了逐客令的玄玉朝身後一喚,“堂旭,你送送二叔。”

 探不到半點口風,也沒安到半點心的冉西亭,在玄玉又低下頭去研究著軍圖,而堂旭也來到他身畔拱手示意他出去時,無奈地歎了口氣。

 “有必要連他都瞞嗎?”在冉西亭走後,袁天印繞至玄玉的身旁坐下。

 “欲欺敵,得先欺已。”玄玉微側過臉別他一眼,“師傅不就是這麽教我的?”

 也不想想那個對他再忠誠不過的冉西亭,是多麽為他擔心為他憂……不知該誇他聰穎還是過頭的袁天印,不予置評地搖了搖首,隨後自袖中取出一張密函擱上書案。

 “收到什麽消息?”沒空拆開來看的玄玉,只是直接問這個專門替他搜羅消息的人。

 “如王爺所料,信王行動了。”看來,他們先前都太小看信王的財力了。

 玄玉頓時停下了手邊的動作,好整以暇地繞高了眉,“德齡動了什麽手腳?”

 “邊關來報,西北殺了我楊國的使臣,揚言日後不再歲貢,更非楊國臣下之國。”想這消息,現下定是傳到聖上的耳裡了,聖上是個要臉面的人,一個臣下小國也敢知此示威?聖上怎可能不理會這等挑釁?

 “老四想把老五踢去西北?”玄玉不消片刻,即推衍出德齡做出這事的主因在哪。

 袁天印微微頷首,“大將軍石寅長年征戰西南,因此對地近的西北較朝中任何大將軍更加了若指掌,此番西北掀戰,石寅大將軍與晉王,將會是聖上派出弭禍的最佳人選。”玄玉不敢苟同的輕哼,“為成私欲,老四那小子竟置楊國國力不顧?”少了爾岱,攻南兵力就等於少了廿萬人,而南國可不像西北那般好惹,德齡這招玩得太過火了。

 “王爺,信王在揚州伏羲營有兵十萬。”袁天印笑笑地提醒他。

 “倘若我沒記錯,伏羲營裡領頭的,是溫伏伽與趙奔。”玄玉一手撫著下頷,“趙奔驍勇善戰,這一點毋置疑,但溫伏伽……”

 “袁某認為,溫伏伽恐將會拖垮伏羲營另一半大軍。”前朝功臣溫伏伽,雖是戰功赫赫,但功勞卻都是底下的人替他給掙來的,坐收功勳的溫伏伽,骨子裡可非面表上那般堂皇有風。

 等待著玄玉反應的袁天印,見玄玉的眼眸在軍圖上的伏羲營轉了好一陣過後,冷冷地漾出笑。

 “就讓老四插手吧。”既然德齡執意要趕老五出局,硬要在攻南方面搶份功勞,那他就順了德齡的心意。

 袁天印光是看他面上的神情,大抵便可猜出玄玉之所以會樂見其成的原由。

 “老四長大了。”玄玉以指尖敲了敲軍圖,“也是該讓他嘗點苦頭了。”

 *

 “大將軍……″總算盼到救星的晉王府管家,在下人將石寅迎進內院後,趕忙迎上前去。

 石寅別眼瞧了瞧遠處爾岱緊閉的門扉一眼,“王爺人在裡頭?”

 “正火著呢。”提心吊膽的管家,實是擔心下了朝後就將自個兒關在房內的爾岱,不是在裡頭砸著東西,就是毀壞家物。

 一同上朝的石寅聽了,也明白爾岱為何會有那等反應。

 今日早朝,當聖上聽取了邊關軍情,得知西北欲脫離楊國權下,殺了使臣不說,還撂下了戰帖,龍顏大怒的聖上,當下即決意出兵西北,並詢問朝中列位百官,派何者出兵西北為佳。

 就在殿中眾臣都還在思索攻南方面的兵力,與此次撥兵力戰西北之得失時,信王德齡走出列位,在殿上力薦晉王爾岱兵優西北,說是晉王與大將軍石寅長年征剿外族,經歷較國中任何將軍為多,晉王此番出兵,必定旗開得勝。

 就在信王話一出口後,在朝中與信王走得近的嵇千秋與一乾文臣,也紛紛跟進上薦,而同在殿上的太子靈恩與齊王玄玉、宣王鳳翔,卻在此時皆閉口不出聲,反仰首以望聖上的定奪。

 杯碗茶盤碎裂之聲,再次自屋內傳來,在管家懇求的目光下,站在院內的石寅跨出大步,來到門前後,也不叩門便開門而入,來到屋內,他瞧了屋中凌亂的四下一會後,在爾岱的身後輕喚。

 “王爺。”

 “德齡竟如此陰險……”怒火正熾的爾岱咬著牙,—拳亟擊在案面上,余音繞室有聲。

 兵伐西北?

 原來德齡暗藏的就是這一手!

 這回在攻南一戰中踢他出局,德齡不為家、不為國,就隻為自身利益與兄弟之爭,想那德齡在風花雪月的揚州逍遙時,他人在哪兒?他在黃沙滾滾戰鼓頻傳的大漠裡,與敵軍以性命相搏;他在舉步維艱的蜀道上,翻山越嶺四處尋敵;他在地氣蒸偶的荒林裡,只求一勝!德齡憑什麽奪去他的戰場?

 從軍以來,他從不求金銀財寶,或是封疆大吏,他要的是一處戰場,一處,能真真正正讓他一展身手,讓父皇及所有皇兄們刮目相看的戰場!待在西南的這些年來,他一直都是這麽想的,原本他還想著,此番攻南,看在他的戰績及歷練上,父皇攻南點將錄上必有他一筆,可他萬萬想不到,再多血染的戰績、再有經年累月的經營,隻消藏在幕裡的德齡經手一唆使擺弄,全都化為烏有。

 “王爺不願出軍西北?”彎身自地上撈拾起一本兵書後,石寅拍了拍,漫不經心地問。

 爾岱猛然旋過身來,“那是當然!”

 “王爺是否忘了聖上已下聖諭?”那日在朝上,聖諭已自聖上口中說出,聖旨也已頒下,他再不願,由得了他嗎?

 爾岱緊握著兩拳。他怎會不知聖諭已下?若不是為此,他又怎會一想到那使了詭計逼他入局的德齡就滿腹不平?

 石寅正色地對他開導,“今日無論西北是為何興反,只要哪兒有烽煙,咱們就得去,不為什麽,只因這是咱們軍人的天職e”

 “西北狼煙,可真是西北有意兵反?”他冷冷一哼,“說穿了,不就是德齡與朝中那班弄臣在背後一手造成的?”

 石寅將粗眉一挑,“王爺可有實據?”

 “我——〃氣息一窒的爾岱,經他這一問,也只能住口,只因他知道,若無實證即擅加指控,扯上了德齡不說,少不了也要扯上朝中一批在暗處盟為德齡辦事的王公大臣,屆時他若是拿不出真憑實據,那麽他要承擔的,可是誣諂一罪。

 將他所有無奈與忿恨全都看在眼裡,石寅不是不心疼的,但他還是得讓這名將前程全都系在千裡沙場上的主子看清事實。

 “即使王爺所說是真,西北已反已是個不容改變的事實,王爺又能耐信王如何?”眼下西北邊關告急,聽人說,聖上不日就將頒動兵銅魚,爾岱再不願,只要接下兵符後,依舊得率軍前往西北。

 滿腔忿火無處泄的爾岱用力別過頭去。

 石寅歎了口氣,彎身蹲在地上替他收拾起一地的狼藉。

 “咱們武人,都是鐵錚錚的漢子,學不來,也不恥於文人貪官在私底下乾的那些,但既然咱們不會拉攏朝臣、不會拜王公為師,也不會至宰相府上贈禮,那咱們就得靠自個兒的大刀殺出一片江山。”

 一勁兀自發火的爾岱,在聽了他的話後,忍不住回過頭來看著蹲在地上的他。

 石寅抬首望向他,眼中的炯亮,令人不敢直視,“記住,這回咱們的戰場在西北,不在江南。”

 他猶有余忿與不甘,“但父皇與百官眼裡就只有南國沒有西北……”西北與南國一比,何者重孰者輕,一看即知,即便他能拿下西北,這在父皇眼中,不也只是微不足道。

 “王爺忘了臣教過你什麽了嗎?”石寅卻笑出聲來,將懷中捧著的書冊擱至案上後,再回身一字字告訴他,“戰場上,勝是生敗是死,同樣的,在聖上眼中,勝是功,敗,即是過。”

 爾岱頓時怔住,訥訥地瞧著這些年來對他來說如師如父的石寅。

 “無論戰場在哪, 只要能勝即是有功,無論是哪國,只要拿著刀槍對準了我楊國的就是敵,今日王爺破三十萬南軍是功,西北殺敵十萬亦是功。”

 “但……”那藏在心底的疙瘩,縱使說得再有理,一時片刻間,教他怎能撫平?

 “更何況,行軍元帥有三,何者能在攻南一按中勝出,還是個未定之數,王爺又敢肯定,信王在兩名皇兄之下,能夠拿下勝績?”也是個投機者的石寅,反倒是很有興致去看一手造成這一切的德齡如何收拾,“以臣來看,倘若這是一出戲,那麽攻南登場的主角,定是齊王玄玉與宣王鳳翔,至於信王,他不過是個跑龍套的角兒罷了。”

 思緒頓時清明的爾岱,訝異地眨著眼,而後不禁偏過首深思。

 石寅微笑地拉來他的手,將遭他扔棄的一本兵書擱至他的手裡後,一手按著他的肩。

 “就讓他們三個去爭個你死我活吧,咱們只要與太子一般,站得遠遠的,看他們究竟鹿死誰手。”

 *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