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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莫能棄》純屬多余的番外 一(上)
作者的話:番外怎麽越寫越多?!茶館寫得不滿意,如果大家喜歡這樣的番外,到時候把茶館刪掉大半就是了。這些番外本是隨意寫的,日後放不放在正文裡還沒有決定。大家先不要搬文,這些番外我覺得十分多余。

 (上接番外11)

 杏花在我身邊小聲笑著說:“小姐,姑爺好了?”

 我咬著牙說:“你那個多嘴的夫君!”

 杏花咯咯笑,聲音又亮如鈴鐺,用手挽了我的手臂,我知道她心裡的疑障去了,不再擔心自己沒有孩子了。

 她引著我走向院子裡,到了人聲的所在,是幾間大的廳房,只見眾人有的在除草剪樹,有的在房中進進出出,有的拎著水桶拖把抹布等物穿梭往來。麗娘半卷了袖子,一手插著腰,頭上扎著塊布,包著頭髮,發號施令。杏花放了我,從懷裡抽出了一條頭巾,一下子就包了頭,馬上走過去,麗娘見了,笑著說:“杏花,你來的正好,快去看看他們怎麽打掃後面的臥室的,張嫂剛才來要更多的人,看著快暈了似的。”

 杏花點頭,說道:“那我去了。”轉身走了。

 我有些尷尬地看著自己淺桔黃色的絲綢衣服,陪著審言來,知道是一個時辰,就沒打算幹什麽事。可至少應該穿個粗布服裝什麽的,表示一下姿態,幫著遞個笤帚也好。但話說回來了,那時錢眼賺了錢,給我置辦的衣服都是綾羅綢緞之類的,還真沒有工作服,不像審言,除了幾件見人的衣服,就是白色粗布長衫。想到此,心裡更慚愧。

 麗娘看出來,笑著說:“你還想插手是不是?別費勁兒了,弄髒了衣服,一會兒怎麽去扶著姑爺?”

 我不好意思地說:“麗娘,又麻煩你了,人不夠,我應該搭把手。”

 麗娘笑著說,“你不懂,這是我喜歡的事兒。我小的時候,家裡沒幾個錢,天天恨不能就拿個瓦片讓我們當飯吃。可屋子裡那叫乾淨!我娘把桌子擦得發亮,牆角沒一點兒土。我娘去了,家裡送我去和遠房的一個親戚學藝。我想我娘時,就打掃屋子。我們幾個師姐妹擠在一起的小地方,哪有什麽可收拾的?後來在外面走,住到店裡,都給人家整理乾淨了才離開。那天夜裡,我第一次去見你爹,說完了話,臨走把他周圍放著的衣服都疊了,鞋子擺好,桌椅擦了一遍,你爹愣愣地站在當地看著我,大概覺得我有毛病呢……”她用手背兒掩著嘴兒笑出來。

 我歎息,“麗娘,你真是能人啊!我可怎麽辦呀?笨手笨腳,腦子裡一團漿糊,讓張嫂來給我當管家吧。”

 麗娘呵呵笑了,“你真知道怎麽求人。不是我不幫你,張嫂走了,府裡就亂了。你哥現在正給冬兒坐月子,根本沒心思管事兒,還是錢大人時常去看看那個藥廠。我倒想多給你幾個人,可老爺說了,府中的仆人你帶走的越少越好,除了給你看孩子的蓮蕊她們和你平常用的一兩個丫鬟,你最好誰都不帶。”

 我知道爹是想避嫌,就歎道:“沒什麽,大不了我們不吃飯了。”

 麗娘笑得亂顫,“你舍得餓著姑爺?”

 我慘兮兮地說:“可憐他瘦得就是把骨頭了,吃飯還挑嘴,不知……”

 麗娘搖頭,“我心軟了,讓你帶個廚子吧。”

 我大喜,說:“太好了!”一下子要去擁抱她,她跳開,嘴裡說:“我滿身的土!”

 我們邊說笑,麗娘邊指揮人乾活。看時間差不多了,我對麗娘說:“我得回去接審言了。”麗娘說:“你不認識路,我帶你去。”

 她領著我到了那小院的後門處,遠遠地就見審言和錢眼在談著什麽,我們到了面前,他們和麗娘互相道了安好,我馬上站在審言身邊,貼著他的胳膊,手拉了他的手。他緊緊地回握著我。

 麗娘看錢眼,錢眼一邊的短眉毛高高挑了挑,麗娘眼睛發了光,扭過臉仔細看我。想到這是好事,我就倚著審言對麗娘笑了,麗娘哈哈笑出來,但正經了臉色,對著審言說:“姑爺,平時要好好吃飯,多保重身體……”她後面的話說得十分莊重,我知道她報復我那時離府時對新婚的她的調戲,忙打斷說:“麗娘放心,我會好好照顧他的。”麗娘歎息道:“你爹是對的,我是說不過你。”

 我笑,“對你,我爹什麽時候不對過?”

 她抓著了時機,笑道:“對你,姑爺什麽時候不對過?”

 我使勁靠了靠審言,沒說話。麗娘拍著手笑了,說:“我說過你了!我得告訴你爹去!”就要走,那邊王準和那個老者領著言言走了過來,言言見了大家,一路小跑,喊著:“等等我!別走!”撲了過來,麗娘一把抱起他來,笑道:“親一下!小寶貝兒!”言言在麗娘臉上大口親了一下,說道:“姥姥,我以後不叫您姥姥吧。”麗娘立眉,“那叫我什麽?”言言說:“我也不知道,可爺爺說你才多大,就叫姥姥(老了)。”麗娘臉色似喜似怒,我們其他幾個人都笑了。

 張嫂快步走來,見了禮,對著麗娘放低了聲音說:“門外來了十幾個人,說要入府幫工,整理院子,修繕門窗,如果主人滿意,願意長留……”

 麗娘高興,“那可好,沒有人要來。”我想大約是因為我惡名在外。

 錢眼問道:“要多少工錢?”

 張嫂答道:“低廉到底。”

 錢眼皺了眉,“他們什麽樣子?”

 張嫂想了想,說:“看著是平民的樣子,可我覺得都不尋常。”

 大家不出聲了,看著審言。審言看向王準,王準稍躬身:“府上的清理需要眾多人工,為名聲所累,恐怕找不到合意的人手。日後,也需仆從……”

 審言輕聲說:“多謝,不用。”我們都知道審言的脾氣,他說了話,連麗娘都沒有表示異義,只有王準還接著說:“那些人都是林趙兩家精選出來的……”

 審言又打斷:“多謝,不用。”口氣禮貌平淡,但沒有商量的余地。

 王準對著審言下扯了嘴角,錢眼笑著打圓場,“王兄,你的好心,我們領了。但是如果謝大人府上用了林趙兩家的人,人們如果知道了,也許會心生揣測……”

 王準忙點頭,“謝謝錢大人提醒,我們幫了倒忙。”

 錢眼依然笑著,“王兄別這麽說,我們是怕人說我們佔了便宜。還有,日後,叫我一聲錢老弟,聽著順耳,給咱們兩個都添些財氣兒。”

 王準一拜到底,說道:“錢大人如此平易,真是謝大人不可缺的左膀右臂。”我聽了暗中發笑,他又是話裡帶刺兒說審言。

 錢眼嘿嘿笑了,“王兄,這裡是謝大人說了算,他一個字兒頂我們大家上百句話,你日後多奉承他就是了。”他倒是不吃好話。

 審言還是淡然道:“多謝,不用。”眾人笑了幾聲。

 麗娘對著張嫂說:“去跟那些人說,謝謝了。”張嫂點了下頭,臉色失望地走了。

 錢眼問麗娘:“去後院門的道路清出來了嗎?”麗娘搖頭,錢眼笑著看我說:“那你們還得從前面走了,知音,用不用我去送送你們?”說著,眼睛瞟著審言,看來他知道前面情形。

 審言不答,低聲對言言說:“言言,回家了。”言言一下子滑下了麗娘的懷抱,跑去抓了審言的另一隻手。

 錢眼笑道:“不用?”

 言言抬頭說:“不用,我爹就行了。”

 錢眼一隻眼大,“這小子!又接大人的話!”我們又笑,王準歎了口氣,說道:“謝大人,如果你為人稍圓滑些……”

 這回我打斷說:“多謝,不用,他這樣很好。”我緊握了審言的手,笑著看審言,他微垂下眼睛,抿了下嘴。

 麗娘笑著說:“就是,姑爺這性子有人喜歡得緊呢。”

 我說:“是人人都喜歡,因為他不虛偽,只不過有人自己不知道而已。”王準皺了眉,錢眼笑道:“王兄,日後你就知道真的護著這主兒的人是誰了,她可不會讓你佔人家便宜的。”

 我們和錢眼麗娘道別,審言拉著我和言言,王準開路,那位老者在後面,出了大門,那些要來幫工的人還沒有散去,十幾個人都看著我們,王準說道:“大家先回去吧。”那些人應了聲就要離開,路上的行人又是對著我們指點,有的還湊上前來,王準說了聲:“給謝大人和夫人讓路。”十幾人立刻伸臂攔開了行人,為我們騰出了院門到馬車的短短一段路。

 我們到車前,王準看著我說:“夫人,府上需要仆人,至少能給大人和夫人守個門或喊一聲讓路。夫人是否是要從太傅府中帶來仆從?”我搖頭,王準微皺了眉,想說什麽,看了一眼審言,閉了嘴。

 我扶審言上了車,和言言進了車裡。安排審言躺下休息,抱了言言在膝上,說了聲啟程,王準在前座兒應了,看來他和那位老者都擠在了前面駕車人的位置上。

 一路回去,言言又是看著窗外問東問西,審言還是閉著眼睛養神。正走過一處熱鬧的街市,忽然傳來一陣吆喝和鞭打聲,我忙看向窗口,見外面幾個官差押著一行人走在路旁,那些人蓬著頭髮,低彎著身子,都被五花大綁著,由一條繩子串著,踉蹌地走過。官差們“下賤的東西”“臭奴才”等等的罵聲和鞭子落在人身上的聲音在我耳中如響雷一般,我趕快看審言,他沒有睜眼,但臉色已經蒼白。我嚇得渾身冷汗,正想著該怎麽讓言言下來,我好去他身邊,聽見審言低聲說道:“停車。”

 車子立刻停了,王準挑開車簾,問道:“謝大人有事?”

 審言沒有睜眼,輕聲問:“那可是正被送往市場的官奴?”

 王準臉色遲疑,但還是回答道:“正是。”

 審言道:“我府需要仆從,就從中買來十人。選那體弱老幼之人,如果有親人同在,不可讓他們離散。去找我父身邊的老仆人,從我往日的薪俸中,籌措銀兩。所買之人先入董府,請董郎中診治。”

 王準皺眉,“大人,那些人的底細不明……”

 我說道:“請聽謝大人的吩咐,不必多慮後果。你既知演算命數,就該明白善行無虧的道理。”

 王準點頭說道:“我這就照辦。”放了簾子下了車。

 我們的車又啟動了,一向多嘴的言言竟然不說話了,我輕晃了下他,他有些擔心地看我,我對著審言點了點下巴。言言下了我的膝蓋,爬過車圍,躺到審言身邊,抱了他的胳膊。我起身坐到了車板上,手輕撫過審言的額頭,覺得一片冰冷。他微啟乾燥的嘴唇,輕聲說:“我沒事。”

 我說:“那就好。”他一路沒有再說話。

 到了家府門前,言言爬了起來,那個老者在車下等著抱言言,言言說道:“我自己跳!”然後就一下子跳下車去,我正幫著審言起身,聽見了一個女子的聲音在問門邊的仆人:“大爺,您府裡,有個叫杏花的丫鬟吧?”

 我愣住,覺得這聲音很熟悉。

 仆人回答道:“是杏花夫人,不是丫鬟,是五品官員錢大人的夫人。”能顯耀一下,都不能錯過。

 那個女子的聲音,“那不是我要找的人。我說的杏花,嫁了個名叫吳錢的小奴,說是專門打掃廚廁的人,也許現在掃院子了?”

 審言的身子停了下,我也知道這是誰了:杏花的繼母。這麽遠地找來,一定是出了事。忙扶著審言下車,果然見一個婦人的背影,衣衫襤褸,身邊是個十幾歲的男孩子,也是穿著破爛,低著頭。

 仆人正皺了眉,對著另一個仆人說:“咱府裡沒有叫吳錢的小奴啊。”

 杏母忙說:“服侍你家小姐的丫鬟叫杏花吧?”那個仆人扭曲了臉,剛又要說話,杏母又加了一句:“杏花還有個隨身丫鬟,叫歡語。”

 兩個仆人臉上露出了駭然的神色。在府中,只有審言叫我歡語,但大家也都知道那是我,他們對著杏母幾乎同時喝道:“哪裡來的瘋婆子……”

 我忙笑著說:“這的確是杏花的家人,我認識。”

 仆人們行禮道:“姑爺小姐,回來了。”

 杏母轉身看我,臉上複製了那些仆人方才的駭然神色,結巴著說:“你是,小姐?”

 我微笑著說:“是杏花的姐姐。”

 杏母哆嗦著說:“我當初,說……”

 我打斷她問道:“出了什麽事了?”

 杏母立刻哭訴起來:“去年大水,沒收著什麽糧食,孩子他爹一病不起,撒手去了。可憐我孤兒寡母,無依無靠,那些親戚們說來替我管事兒,可來了就不走了,把我們房子都佔了去。我告到衙門,他們使了錢,反賴我無德無行,逼死了丈夫,平素裡為人蠻橫,霸了別人的田地。官府斷了案子,隻判給了我們幾畝薄田,我的兒子們都不大,哪裡能耕田勞作?又碰上了熱病,兩個小的就去了……”她放聲大哭起來,斷續說道:“定是我那時賣了杏花,她去世的母親報應了我。現如今,我只有這一個孩子,只求杏花看在他是她父親的骨血上照顧他,我死了也閉眼了。也求小姐別在意我過去的無禮,給我個容身的地方,在府裡為奴……”

 我忙說:“伯母不要傷心,杏花的夫君是朝中官員,杏花十分善良,一定會讓您們舒服地過日子。”

 杏母抽泣著說:“他的夫君,不是個小奴嗎?”

 我忙說:“不是,不是,那時我們只是說笑,您不要當真。”我停了一下,又補充說:“您的話,我們也不會當真的。”杏母又哭起來。

 我忙讓人把他們接到客房,遣人去通知杏花。言言由那老者陪著去蓮蕊處吃午飯,我扶著審言緩步走向我的閨房。

 審言的神情有些抑鬱,我怕他因為那些官奴想起了往事,就使勁說些我們那時路上的事。從我自己的經驗我明白了,對陰暗過往的回顧,沒有任何益處。連研究都證實了大腦會屏蔽傷痛的記憶,因為注目消極,就是讓自己再次受害。

 我笑著問:“審言,杏花的母親讓我又想起了我們那次旅程。那時候,我給你點的菜,你最愛吃哪個?”

 他低聲說:“都愛吃。”

 我嘻嘻笑,“審言,其實你很會說話的。”

 他輕歎了一下,“只因你喜歡罷了。”

 我又問:“審言,我們在李伯家做了那麽書畫,你沒有都帶回來吧?”

 他低聲說:“我沒有自己的行李,不能都帶著。隻懷揣了那張我們畫的第一張畫和那包花瓣。余下的,我用油布包了,埋在了我們常去的果林裡了。”

 我好奇,“我們天天在一起,你什麽時候去埋的?”

 他說:“那天,你哥到了,我在書房等了你一個下午,你沒有來。我就知道,我們不會再那麽作畫了。晚飯前,就去埋了。”

 我心裡一酸,可還是問道:“為什麽就知道我們不會再畫畫了?”

 他輕出了口氣,“你哥是個老好人。你原來沒告訴他是怎麽回事,所以他見了我,還像過去一樣,沒有耿介歉疚。你和他單獨談話,肯定是要對他說出實情。他知道了,就會趕快回京跟爹去說,我們自然就得走了。你不來書房,必是你心情不好。”

 我緊纏了他的胳膊,歎氣:“你真聰明呀。”

 他淺歎了一下,小聲說:“那還有人叫我笨瓜呢。”

 想起我在公堂上這麽叫過他, 他還都記得,看來他心情好了。我笑,對他說:“再不敢叫了,就叫聰明瓜,好不好?”

 他輕聲說:“不好,你叫杏花蔥花了,得叫我不同的名字。”

 我仔細想:“智慧瓜?天才瓜?……”

 他說道:“你不覺得問題出在了那個‘瓜’字上?”

 我點頭,“對呀,我該叫你‘笨孩子’才是……”

 他歎息著說:“有時候,和沒讀過書的人,真沒法說話……”我嘿嘿笑出聲,他的身子靠著我,我們走回了屋中。

 進了門,洗漱了,我叫人上了午餐,和審言坐在一起,半喂半勸地讓他吃了飯。飯後他立刻倒在了床上,有些迫不及待。

 我躺在他的身邊,抱了他,兩個人馬上親吻,我邊吻邊說:“審言,你要多休息……”

 他也邊吻著我邊答道:“好,我想睡會兒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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