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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莫能棄》四十回府
我們回家,爹和麗娘早在焦灼等候。我感到很累,就讓哥哥錢眼他們把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麗娘初時難受,接著擔心,然後微笑。爹倒是沉得住氣,苦著臉聽了全部,最後歎了口氣。

 麗娘看著我說:“消氣了?謝公子受了那麽多的罪,你還這麽狠心對他。”

 我不服:“那怎麽了?我又不能隻可憐他就接受了他。”

 哥哥歎道:“妹妹,你怎麽沒懂?誰會到大堂上說是自己甘願受那些毒刑?”

 麗娘說:“聽起來,人家可是有情有意呢。。。。。。”

 錢眼輕笑:“何止有情有意,是深情厚意呀,我早看出來了。。。。。。”

 杏花說道:“謝公子一直想見小姐。”

 我生氣:“那是因為他幹了虧心事!以前怎麽沒想見我?”

 錢眼壞笑:“也許以前人家以為自己忍得住,結果見了你一面,人家就忍不住了。”

 我一翻白眼:“什麽忍?!他那裡樂得很!”

 錢眼哼一聲:“人家今天毀了自己的聲譽,認了自願,陪你跪了半天,你還不放人家一馬?”

 我有些理虧了,不能再和他們鬥嘴,就轉頭問爹道:“為什麽鄭四沒有把謝公子所受的最恥辱的折磨在供詞裡講出,入檔存案,但要在後面說出來?”

 哥哥低了頭,麗娘紅了臉。爹閉眼一歎,說道:“與刑傷不同,那些事,無法求證。若是放在證詞中,我府出面澄清,幾人之口對鄭四一人之語,完全可以定他誣告。可堂前隨意出言,沒有人來得及反證,人們口口傳揚,就可盡情玷汙謝審言。”

 錢眼問:“什麽最恥辱的。。。。。。知音,你還有瞞著我的地方?!你在堂上激那馬大人動手,是不想讓鄭四說出那些事。。。。。。”他想了想,歎息著說:“難怪那一路,你怎麽也上不了手!難怪他不說話!知音,你聽我一句話,不是你的事。他是怕你看不起他!你早該告訴我,我可以幫你開導開導他。”

 我生氣:“開導有什麽用!一回來,他還不是就把我給甩了!”

 錢眼一瞪小賊眼:“知音!是你沒聽見,還是你忘了?人家那麽傲的人,寧可被打死都不開口,今天卻當著那麽多人給你道歉,你還不饒人家?!”

 哥哥歎道:“妹妹怎麽就是不明白審言的心。。。。。。”

 我心虛了,但不松口:“那時他不和我說話,現在怎麽說話了?不怕我看不起他了?”

 錢眼嘿嘿地笑起來,哥哥也低聲笑了,到最後麗娘和杏花都哧哧笑出了聲,連爹都似乎是笑地歎息了一聲。我莫名其妙:“你們瞎笑什麽呢?!”

 錢眼怪聲怪氣地說:“人說打翻了醋壇子的我沒見過,但我倒是見過打翻了醋缸的。。。。。。”

 麗娘笑著說道:“是醋海吧。。。。。。”

 錢眼又添油加醋地說:“你們說這事怪不怪?放別人身上,這麽善妒小心兒的女子,誰受得了?可放在人家身上。。。。。。”

 麗娘接著:“是啊,要麽怎麽說一物降一物呢。。。。。。”

 錢眼:“甲之砒霜,乙之甘瓊啊。。。。。。”

 哥哥輕咳了一下說:“妹妹因妒不理審言,倒是好事。。。。。。”

 我氣惱:“你們有完沒完?!什麽因妒?!他幹了壞事!”他們竟更笑得開心,我不理他們了,扭臉問爹:“那個來見馬大人的人。。。。。。”

 爹說道:“我曾在哪裡聽過他的名字,應是與賈氏十分接近。”

 我好奇道:“這本該就是賈功唯他們起的頭,怎麽他們自己的人來讓馬大人沒乾完就收了呢?”

 爹不看我,半閉著眼睛說:“日前,我不過是,讓他們那邊的一個人,聽到了我和皇上身邊大太監的一句話。”

 我憋不住好奇:“一句什麽話?”

 爹輕歎:“我讓他不要向別人透露我的女兒曾單獨見過皇上。”

 我們幾個人都大笑出了聲,可爹隻用鼻子輕出了一下氣。

 後面的兩天,我多少盼著謝審言來,有時覺得就原諒了他也沒什麽,以前我原諒我那位沒有上萬次,也有幾百,說不定上千回了。。。。。。可我是不是又沒了原則?!他主動上公堂來為我開脫,也許,像錢眼哥哥他們說的,可以抵償了當初的拒婚,表示他願和我交往,可他與那些女子。。。。。。

 誰說學的專業不在人的性格上留下痕跡?我的一位朋友曾對我感慨,他眼睜睜地看著他原來溫柔軟弱的女友,學了四年法律後,成了一個說話咄咄逼人,行事果斷的女律師,他最後和她分了手。我學了四年商科,雖然把該記得的東西大多還給了老師,但商中的精髓:兩利相較取其重,兩害相較取其輕都刻印在了我的行事之中,我是這麽斤斤計較權衡利弊啊。。。。。。

 可我畢竟失了些冷靜,我對大多事都是聽了就忘,但那天在公堂上,謝審言的話甚至他的表情和語氣,我都能清楚地回想起來,有時想著,會不自覺地微笑。杏花在旁邊看著,就會忍不住吭哧笑起來。

 那天,我們頭一次對著說了那麽話。我覺得謝審言是一個熟悉的陌生人。過去那個不聲不響的身影,變成了一個與我言來語去的人。我對這個新的人有些好奇,但也有戒意。我再也不像以前那樣無所顧忌,可也許這才是正常的吧。

 人都說一動了情,思考判斷能力會大減,比不上動情前的一半,我覺得十分不準確,應該是比不上動情前的百分之一,和傻子沒大區別。

 每天的作息中,我老想著該怎麽和他說話,如果我把他當個朋友,我就禮貌彬彬,溫文爾雅中拒他千裡之外。如果我又有了對他的心思,我就狠狠地氣他,先出了我的火再說!這樣我出了氣,也許就又想和他好了。或者把他氣跑了,我就不用這麽左右為難了。可一想到他受的那些苦,我就硬不起心來,大概也氣不了他太多。。。。。。

 人計劃的事,十有,不是那麽回事。就像街上讓人猜哪個碗下面有紙條的那個賭博。命運之手,來回滑動著三隻或更多的碗,然後讓我選出我的判斷,結果我一選,大多是空的,耳聽得命運之神快樂的笑聲。萬一哪次我選對了,就會發現碗下的那張紙條上寫的是:哈哈。

 第三天,人報說有謝公子的老家人求見大公子有急事,我忙到前廳,見那老家人正對著哥哥在說話:“。。。。。。董公子,我家公子不管怎麽說,必是為你府所傷,你今天一定要去說個明白!”

 我走上前,老家人一見我就面露悲憤,轉頭不語。哥哥看著我說:“馬大人拜見了謝禦史,說要對他有個交代,他詳細述說了那日公堂的情形,向謝禦史呈上了堂上的口供和筆錄。謝禦史讀了審言在公堂上自認甘願受刑的言語,非常震怒,說審言之語,辱沒謝家清譽,他讓審言重新去公堂告董家虐待之過。。。。。。”

 我疑惑:“上一次謝禦史不知道嗎?”

 那老家人不看我,對著哥哥說:“當初官府前來求證,隻問我家公子是否身有傷痕。我問老爺該當如何,老爺正思慮朝事,隻說道我家小公子能活下來就屬萬幸,不像大公子,已經病死在為奴之處。公子身上如何,如實稟報就是了,不必煩他。我家公子回來後,一向回避仆從,不讓人近前。我趁他洗浴時窺見他傷痕遍體,按實情回了官府。我對公子說我願為他出頭告冤,公子力阻不允。那日我瞞著公子上堂,公子事後十分不快。說來是我弄得公子親自上堂為你府開脫,說下了那些言語!老爺如今不同過去, 他說公子所受之刑,慘絕人寰,天理不容!公子還在大眾之前認了自己甘願之意,簡直辱上加辱,羞上加羞!他定要討還正義,澄清我家名聲!我家公子昨日起就被罰長跪堂前,一日夜後依然不認是你府小姐對他施刑,也不願出頭告官。老爺說他鬼迷心竅,竟敢違背父意,如此逆子,該受懲戒。我臨來時,老爺已命家法伺候,說公子既然願意受打,那就往死裡打他,看他是否會醒悟。。。。。。”

 我大驚道:“你家公子的脾氣你該知道,越是這樣強他,越不能讓他低頭。。。。。。”

 那老家人扭頭仇恨地看著我說:“小姐你倒清楚得很!”我當場張口結舌。

 大哥忙道:“此時不是爭辯之時,我馬上前往謝府!”

 我說道:“我也同去。。。。。。”

 大哥抬手說:“妹妹不可!你是未婚女子身分,怎能隨意前往他家,況且謝禦史現在正在火頭上,你去只會火上澆油!”

 我答說:“我扮成你的小廝前往,我一定得去見他!”我覺得胸中飛滿昆蟲,蠅亂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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