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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塵世羈》胤K番外(19)
康熙五十六年,西邊準噶爾部又開始不安分起來,特別是阿拉布坦佔領西藏之後,立刻吸引了在黑暗中苦苦摸索的眾人視線。皇阿瑪派了侍衛色楞,會同就近的西安將軍額倫特率軍前往平叛,原是個想要速戰速決的意思,不想色楞立功心切,過於冒進,於康熙五十七年初春,在西藏全軍覆沒了。

 這一下,戰事就變得分外重要了,準噶爾部若長時間控制西藏,就有可能借黃教煽動蒙古各部脫離我大清統治。皇上對於準噶爾部一而再、再而三騷擾邊疆的狼子野心,以及喀爾喀蒙古盟主、大劄薩克策凌暗中相助準噶爾的貪婪,恨得咬牙切齒。皇阿瑪一生中曾經三次禦駕親征,至今雄心不滅,人到老年後,對於一統疆土,給後世留下完美聖名就更加在意,他老人家自己年事已高,禦駕親征是不可能了,而早年那些皇上能放心將全局戰事托付的大將也都已故去。幾乎可以肯定,誰會成為這次平叛的大將軍,誰就是晚年的康熙皇帝最信任、並且寄予重望的人。如果這個人是我們兄弟中的一個……

 我與八哥踏著厚厚秋葉,漫無目的走著,前面是離京郊白雲觀不遠的一處市集。

 “皇上的旨意明天就明發天下了,我主管禮部籌辦出師大禮,今兒皇阿瑪當面許了我和十四弟,出師禮用正黃旗纛、親王體制,隆重至極,十四弟這就該稱大將軍王了,他這次順利出征西疆,我心中總算是落定了一件大事。”

 “有意思的是,四哥今兒居然這樣乾脆,公開支持十四弟……”我看看八哥,出來時我們特意換了尋常打扮,錦袍玉帶,更顯得他面如霽月。

 “呵呵,九弟,我明白你的意思,誰沒有這個疑惑呢?連十四弟自己,不也不敢相信,一再來找咱們兩位哥哥拿主意麽?……”

 “拿主意?主意是要拿,但只要能做成這個大將軍,四哥的用意今後總還有時間可研究,我隻當十四弟是來表表心跡而已。”

 “嗯,自打大哥、二哥、十三弟圈禁到如今,你瞧四哥不聲不響,是個什麽章程?十四弟辦差也有這幾年了,這大將軍一當,誰知又會有什麽章程?世事如棋,局局履新……”

 他歎道:“誰叫咱們生在帝王家呢,謀定而後動吧,從今起,咱們需得能謀急策……”

 前面漸漸喧嘩起來,八哥皺皺眉,叫過在身後遠遠跟著的人:“去看看去,張德明怎麽弄的,白雲觀又不是那等給村婦愚民燒香火的地兒,怎麽弄得這樣煩亂不堪?”

 少時,張德明一溜煙兒跑出來,在道上就遠遠跪下磕頭,一邊派小道士去驅散人群,一邊將我們從清靜的山門迎了進去。

 原來這裡來了個遊方道士,因為算是同門道友,張德明就讓他在觀中暫時歇腳。這道士有一套自己的簽詞,最善給人掣簽解惑,在此地無意中為幾個人抽簽算命,竟個個解得十分準確,回去後一傳十十傳百,越來越多的人聞名而來求簽,也無一不中。最近,居然連不少官宦人家也托人前來,以至於人來人往,熱鬧不堪。

 “哦?這麽有意思?反正是為消遣來的,你別走露了我們兄弟身份,讓他給我也解一解簽瞧瞧。”我隨口說到,八哥一直在想著什麽心事,也不置可否。

 果然親手搖了一支簽,喝著茶隨手展開來看,寫的是:

 羌笛咽,憶王孫,

 俯仰望斷京華煙。

 凝眸是,江山緲,

 心隨天冷,瘞花情遙,

 皇圖霸業濁酒澆。

 為誰素手,殤魂縈繞?

 這裡頭不知哪句話讓我心中模糊似有所想,一時不由發呆。八哥見狀,也拿過去瞧,念了“羌笛怨、江山緲、瘞花、殤魂”等句,臉上勃然變色,將其往地上一擲。

 那道士不過四十來歲,相貌十分平凡,見“貴人”生氣,並不懼怕,跪著揀了簽紙一看,才微微驚訝,卻不看八哥,而是看看我,磕頭道:“貧道自創這套簽不過千余簽詞,遊歷華夏各方,這一支簽,竟還是第一次被抽到……”

 八哥似乎根本不願再說起這個,遂冷笑:“什麽混帳東西,堆砌幾句四不像的夢話,就敢到處招搖撞騙。”

 “是是是,爺教訓的是,此簽無解,此簽無解,貧道告退。”

 那道士毫無懼色,卻極乾脆的磕頭說著,簽也不收了,逃避什麽似的迅速退了出去。

 這一下,八哥更為不悅,沉下臉來:“掃興。九弟,咱們回吧。”

 八哥在前,出門時,我重新看了一眼那簽詞。握著手中玉人兒,這詞兒好像要讓我看見許多事情,想要走近些、捉摸清楚時,卻又煙霧一樣散了。這不過是一轉念,走出白雲觀,我已經把它丟在腦後。

 就在這年,康熙五十七年冬天,隆冬十二月,十四弟進駐西寧後不久,從我府上推薦到他大將軍王麾下的胡師爺突然親自替十四弟送信兒回來了。 他已經到了我府中,我與十弟還正在八哥府中賞雪。

 滴水成冰的時節,地龍燒得過於暖和,八哥的書房中必須大開著四面的窗透氣。兄弟三個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自然冰凍好了洗淨的瓜果,正好佐以熱得滾燙的酒,就是在天家,也是難得清閑受用的一刻。

 “胡師爺?”我和八哥不約而同的滯了一滯。

 “十四弟,指定胡師爺,專給我送信兒?”

 我站起來要細問,但傳信兒的不過是八哥府管家,知道問他無用,轉而改為吩咐:“立刻去,把胡師爺和隨他從西寧過來的所有人、所有東西,連馬匹,一起帶到八哥府上來,就算一隻從西寧帶回來的蟲子,也別漏下。”

 看他從沿湖鏟淨了雪的石徑上招呼家丁侍衛遠去了,八哥向我問道:“九弟,胡師爺此行,之前可有什麽預兆或信兒?”

 “沒有,絲毫沒有。老十四會不會是在裝神弄鬼?”

 “不論是什麽,馬上就會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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