祿小娃見蘇穎沉默不語,很不服氣的想要利落的再翻一個,可惜,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他翻身翻到一半卡到了。
整個人就跟四腳朝天的烏龜,小胳膊小腿的亂撲騰的,偏偏福哥兒這時候很不知道謙讓的慢吞吞的翻了個身,自得自樂的笑起來。
那稚嫩的笑聲多麽的洗滌心靈,帶去疲累,帶來歡聲,但是,在祿小娃聽來那就是紅果果的嘲笑。
士可殺不可辱,祿小娃小臉憋得通紅,一鼓作氣的……站了起來,呃,這是不可能的。
他……一鼓作氣的放了個屁。
經常帶他的奶娘很有經驗的上來說:“哥兒這是要拉臭臭了?”
說著就上來摸了摸他敦敦的屁股,祿小哥慢慢慢的轉過頭來,對上蘇穎笑意盎然的神情,耳旁傳來是福哥兒拍巴掌的聲音,直想著閉上眼睛就是天黑。
他果斷的閉上眼睛。
更難為情的是,他發現他尿脬滿了,雖然嬰兒的身體很難控制,但如果在憋尿憋到尿脬滿和隨心所欲的尿尿之間選的話,祿小娃還是會選擇前者的,尤其是他有意鍛煉了他的尿脬後。
但就算和福哥兒比,他的尿脬大,但尿脬再大,也有滿的時候,偏偏是在這種時候,祿小娃悲憤欲哭,雙手捂著嫩臉蛋兒,哼哼唧唧的,奶娘極有經驗的抱著他去收拾個人衛生問題了。
福哥兒不知道弟弟發生了什麽事,把自己的腳丫兒塞到嘴裡啃啊啃,這是他最新的愛好。
黑沉沉的眸子靈動的轉啊轉,看到蘇穎在旁邊,咿呀的把自己白嫩的小腳丫從嘴裡摳出來,往蘇穎這邊舉了舉,仿佛是邀請蘇穎來啃啃看。
蘇穎盡量不讓自己露出嫌棄的表情,她雖然平時給兒子洗香香的時候也抱著兒子亂啃,小腳丫也不是沒啃過。但沒有啃兒子啃過的小腳丫的癖好。
伸手把那還帶著晶瑩口水的小腳丫推了推“乖啊,你自己啃吧,娘不和你爭。”
祿小娃被奶娘抱回來。黑黝黝的眼睛裡浸著水光,小鼻子一皺一皺的,hua瓣似的小嘴兒癟著,似乎下一刻就要水漫金山了。
一邊朝蘇穎發射哀怨光波,一邊又口是心非的朝蘇穎伸開小胳膊,拿這樣的小娃子,蘇穎是半點辦法都沒有,把祿小娃抱在懷裡,親了好幾口。
祿小娃口是心非技能快滿值了,一邊心hua怒發一邊又接連吐槽:【小爺的初吻。你這女人能不能不要這麽饑渴,連幼童都不放過,實在是喪盡天良,道德淪喪,斯文敗類!】
蘇穎故意朝他hua瓣似的小嘴兒上啵了一口。還啵的特別響,然後就呵呵的告訴他:【我剛啃過傅昀的腳丫子。】
祿小娃那表情就跟雷劈了似得,蘇穎不嫌棄,他嫌棄啊!
小手捂住嘴,一副生怕被登徒子非禮的模樣可把蘇穎給逗樂了,她又往祿小娃腦門上親了一口:“晨兒,娘的心肝寶貝。你怎麽這麽可愛呢。”
可愛你大爺!
祿小娃直想回爐再造,悲憤愈加,耷拉著腦袋,仿佛霜打的茄子,蔫巴巴的,長睫毛顫啊顫。終於沒忍住,窩在蘇穎懷裡哭了起來。
福哥兒聽到弟弟哭了,腳丫子也不啃了,咿呀呀的往這邊探頭,一點都不明白弟弟腫麽就哭了捏。
這下子輪到蘇穎哭笑不得了。哄了一會兒終於把惱羞成怒的祿小娃給哄好了,歎口氣告訴他真相:【我剛才是騙你的,對著傅昀沾著口水的腳丫子,我可下不去嘴。】
祿小娃一時隻覺得天地之大,竟是沒小爺的容身之地,想當年他是多麽的叱吒江湖,江湖上都是他的傳說,如今虎落平陽被犬欺,落毛的鳳凰不如雞,瘦死的駱駝沒馬大,這日子還要不要愉快的過下去了?
祿小娃悲從中來,把臉埋在蘇穎頸窩裡抽抽噎噎,哭的照看他的奶娘心都要碎了,連蘇穎都忍不住懷疑:難道是她剛才做的太過分了?
【你,你怎麽這麽對我?】祿小娃抽抽噎噎的開口,連說話都是結結巴巴的,可這話說的蘇穎覺得忒牙酸,這儼然一個發現渣男另結新歡的棄婦口氣啊,他以前到底是被什麽東西荼毒了,動不動就來“你無情你冷酷你無理取鬧”這一套。
祿小娃終於不再抽抽噎噎了,不是發現自己實在是太無理無腦了,而是被餓的,不好意思再哭了。
祿小娃無意識的在蘇穎胸前拱來拱去,這次輪到蘇穎落了個大紅臉,她是想喂孩子來著,可估計她現在沒奶啊,都是那個悶到骨子裡的傅奕陽造的孽。
不得已,蘇穎隻得把祿小娃交給奶娘,就在分離的那一刻,祿小娃哭嚎的可淒慘了,扯著蘇穎的領子不放,蘇穎都能感覺到奶娘似乎向她投來了譴責的目光。
【你連奶都不願意喂我了?是不是想留給傅昀那個小妖精?】
蘇穎護住她的中衣,【小妖精也沒得吃,都被小妖精他爹吃了。】
祿小娃反應很快,他不甘不願的放開了蘇穎的領子,倒向了奶娘寬廣的懷抱,一邊吃奶一邊還能分心跟蘇穎憤憤:【那個老匹夫,老不休,老頭子,老不死的,羞不羞啊,竟然搶小爺的口糧,羞死個人了。】
蘇穎平白的想歎氣,聽祿小娃這樣說話,她很擔心等長大了該會說話了,指不定會鬧出多少笑話呢。
福哥兒見弟弟吃的津津有味,也覺得餓了,撲騰起來,另一個奶娘連忙抱起他來。
蘇穎覺得這兒沒她什麽事,回自己屋子換衣裳去了,她身上的衣裳給祿小娃給漫上了。
蘆薈從匣子裡拿出一串由拇指大的粉色珍珠想給蘇穎掛上,蘇穎搖了搖手:“別一會兒又讓昀兒給看上,給據為己有了。”
這小家夥見亮晶晶的就想摘的愛好好是好了,可他現在改為見著了就要自己佔著,蘇穎上回一隻雕hua銀鐲子還是用特意給他打的金項圈給換回來的呢。
蘆薈抿嘴笑了笑:“這是老爺昨兒送過來的,正好配太太身上穿的這件衣裳。”
自從傅奕陽查到蘇穎那次出門遭遇無妄之災完全是被他牽連的後,愧疚心大爆發,有什麽好東西如不要錢似的往蘇穎這邊送。
其實也沒必要,傅奕陽私庫的單子還在蘇穎這裡放著呢。而且蘇穎看中了上面什麽,也不必知會傅奕陽,隻管去取就是了。
可這也算是傅奕陽的一片心意不是,蘇穎接過來那串珍珠往手腕上攏了幾圈。寶光瑩瑩襯得肌膚瑩潤。
“桂嬤嬤就要回來了吧?”蘇穎突然想到這件事。
蘆薈應了一聲:“原本桂嬤嬤的兒子想多留她享享清福,可桂嬤嬤說想念太太,擱不下太太,她兒子孝順,拗不過她,就只能應了。”
桂嬤嬤的兒子已經除了奴籍,又有蘇穎顧念著,日子自然是不會差的,人又是個孝順的,桂嬤嬤被接出去就是個享福的。
“也罷。等桂嬤嬤回來再帶小丫頭們幾年,也省的你們這幾個嫁出去沒得個接班的。”蘇穎打趣道,饒是蘆薈穩重也不禁紅了臉,薄荷急匆匆的過來:“太太,兵部右侍郎的夫人在門口了。”
蘇穎奇怪了:“她又沒下帖子說要過門來拜訪。怎麽就這麽上門來了?”
薄荷看了看蘇穎的臉色:“柳姨娘的家人在侯府外頭磕頭,薑夫人的車架正好經過,多問了一句,把柳姨娘的家人給哄住了,說是要過府來跟太太您說道說道。”
“什麽?”蘇穎愕然。
“可不是,那柳姨娘的家人也不知道是怎麽知道柳姨娘被送到莊子上養病的事,大清早的就拖家帶口的跑到侯府門口磕頭。求太太饒了柳姨娘。門房的一見事情不妙,就去稟了大管家,可沒等大管家過去呢,那薑夫人的車架就恰好經過了。
不知為何,那薑夫人就差了丫環下車問,問清楚後就讓柳姨娘的家人莫在侯府門前磕頭。還說了些冠冕堂皇的話,就讓大管家來問太太一句,說要過來和太太說幾句話。
柳姨娘的家人竟是被她幾句話給哄住了,就跟大管家求情說要當面來給太太磕頭賠罪。”
薄荷氣急敗壞歸氣急敗壞,可該打聽清楚的一點都沒落下。先不說柳姨娘的家人找上來的事,可這件事說到底就是侯府的家事,薑夫人一個外人管到人家的家事上了,這本身就是越距了。
更何況傅家是什麽阿貓阿狗都能指摘的麽,這可是侯府!
“這薑夫人,明顯是有備而來呐。”蘇穎沉著臉,昨天傅奕陽才說薑家是秋後的螞蚱呢,蹦躂不了幾天了,今天人家就蹦躂到侯府來了。
蘇穎可不覺得柳姨娘的家人就那麽巧來磕頭,而薑夫人的車架就那麽巧的在侯府門前經過,還有薑夫人這是要替她府中小妾的娘家人出頭的節奏,可真是善良啊。
柳家人的做派和柳姨娘有異曲同工之妙,這是想叫大家都口口相傳侯府的妾室是多麽的可憐,她這個當家太太要是真置之不理恐怕就會被落實到苛待妾室了吧?
“太太,那薑夫人未免越距了,這是什麽規矩人家會做出來的事。”薄荷神色忿然“還有柳家人,好大的膽子,這是要陷太太於不義呢。”
蘇穎心裡冷笑,摸了摸手腕上的珍珠:“既然薑夫人不告就貿貿然上門,咱們侯府卻不能丟了待客之道,就把薑夫人請進來。至於那柳家人,告訴大管家,該怎麽安置就怎麽安置。”
蘇穎這邊不放話,大管家就冷然著不放薑夫人進府,薑夫人就被擋在侯府外頭,和柳家人處在一處,薑夫人自己做在馬車上,心中覺得被怠慢的同時,又止不住生出一股兒幸災樂禍的心思。
心想這侯夫人的父親不是自詡最是重規矩嗎,不是都察院的左都禦史嗎,自己這嫁出去的女兒善妒,犯了七出裡的一條,看那鐵骨錚錚的左都禦史會如何做?
大管家得了信,也不急著請薑夫人進門,而是對柳家人說:“太太說了柳姨娘去莊子上是侯爺定下來的事兒,她沒法子做主改了主意,你們也不用擔心。莊子上一應東西都是不缺的,跟著柳姨娘跟前又是貼身伺候的,太太又說了這大夫和藥材都不斷了的,你們家孫子往後還是在我們府上的家學裡讀書。這不改的。你們若是來謝謝太太的恩德,就衝著正院磕個頭就罷了。”
一席話,求饒賠罪就變成了叩謝恩典。
再說一個姨娘被送到莊子上是侯爺下的命令,這說明什麽,說明這姨娘沒討了侯爺喜歡,都這種時候了,太太也沒落井下石,反而是又是大夫藥材不斷,又是送伺候的人,這是多賢良淑德啊。
更何況柳家人想要替柳姨娘出頭。也得想想在傅家家學裡讀書的孫子不是,到底是一個沒出頭之日的女兒重要,還是寄予厚望的孫子重要。
柳家人不用多考量,就很容易得出答案來。
柳姨娘的大嫂當下就跪下哭道:“侯夫人大恩大德,都是小姑子她不懂事。沒福氣再伺候侯爺和侯夫人。”
等柳家人姿態做足了,大管家又讓人拿了一包東西來,說是太太賞賜的,柳家人再次拜謝了一番,大管家這才讓人送柳家人回去。
這時候了,仿佛才想起要見蘇穎的薑夫人一流,帶著些侯府大管家的倨傲說:“我們太太請薑夫人過府。”
眼看著做好的局眨眼間就被破了。而且不但沒達到她要的效果,反而宣揚了一番蘇穎的賢德淑良,偷雞不把蝕把米,可是把薑夫人給氣壞了。
可步子都邁出去一半了,不能就這麽半途而廢,薑夫人只能往前走了。
薑夫人一路往正院裡去。侯府原本就是禦賜的府邸,雖然隻經過了幾代,可修的富麗堂皇的,佔地面積也不小。
往正院這邊來,景色也別致。可惜薑夫人無心欣賞。
薑夫人有心打聽侯府的情景,畢竟薑家和侯府沒什麽往來不說,近來更是有結成仇的意向,薑夫人對侯府知道的不怎麽多,可那領路的丫頭卻是連頭都不側一下,一路把人領到正房來。
一路把薑夫人領到了側廳,薑夫人這才知道人家根本就沒打算在正堂裡見她,不由得腳步一滯。
薑夫人自認是在京城裡都算數得上臉面的誥命夫人,本身出自世家,丈夫又是正二品的兵部侍郎,有女兒又嫁到宗室裡去,這還是頭回被人這麽輕視,竟然沒被請到正堂,這不是下她臉面麽。
薑夫人心裡氣憤,心想果然是小門小戶出來的,那都察院左都禦史也不過是正三品,比她丈夫還低兩個品級呢,竟然這麽不把她放在眼裡。
薑夫人完全忘了,這女人嫁人了身份自然是隨著丈夫的來。雖說傅奕陽是戶部侍郎,官階和薑夫人的丈夫同級,可誰讓人家身上有個侯爵呢,這可是位超一品的,蘇穎自然是隨著丈夫來的。
到了側廳裡,薑夫人還等著蘇穎出來迎迎她呢,可進去才知道蘇穎根本不在裡面,領路的丫頭朝薑夫人一曲膝蓋:“您且請坐,我們太太事先不知道您來,府裡難免招待不周,請您多包涵。”
這話兒說的薑夫人面上無光,也是,她來侯府根本就沒跟人家主人說,完全就是恰好到了,恰好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這就是不禮貌了,還指望人主人家好聲好氣的招待你啊。
可薑夫人一想到之前的布置全都白費,還免費給蘇穎做了嫁衣,就氣的心肝疼,偏偏又被這丫頭的一席話給噎的不能發作。心裡卻惱怒蘇穎這樣下她的面子,當薑家是好欺負的不成?
薑夫人耐著性子等了一盞茶的時間,也沒見人過來,剛要發作,那丫頭就道:“您也知道我們太太這幾日身子不爽利呢,昨兒夫人您還特意差人送了厚禮來,奴婢這就去催催,您且耐心些。”
薑夫人又是一哽,這樣子越發顯得她沒眼色,明知道人主人家身子不舒服,還要硬上門來,還是多管閑事來了。
薑夫人這火氣只能憋回去,蘇穎終於姍姍來了,她倒沒有到臉色蒼白,走路都要倆丫環攙扶著的模樣,只是瞧著面帶倦色口氣色卻倒還好。
可架勢不小,往主位上坐下了,有丫環立馬拿了大迎枕來,再有丫環端上點心茶水。
薑夫人還坐在椅子上不動。她還等著蘇穎給她見禮呢,可蘇穎就那麽四平八穩的坐到主位上,一點要跟她客氣的意思都沒有。
蘆薈看著不動彈的薑夫人眉頭擰住,朝蘇穎說:“薑夫人恰好路過侯府,就想著拜見太太您了。”特意在‘侯府’‘拜見’上加重了音,無非就是想提醒薑夫人尊卑,就是論輩分論年紀薑夫人都比蘇穎長又如何,誰讓蘇穎是侯夫人,而薑夫人只是隨了丈夫的二品誥命夫人呢,按照尊卑。自然是薑夫人要給蘇穎見禮的。
薑夫人一僵,臉上跟個調色盤似得,不得不站起來朝蘇穎見禮,蘇穎慢吞吞的說:“薑夫人不必客氣。”
這話落音,薑夫人的禮都行完了。弄得薑夫人臉那是青一陣白一陣,心裡別提多惱火了,當下就不客氣了:“都說勇武侯夫人素有賢名,可怎麽府上好好的姨娘說趕到莊子上就趕到莊子上任其自生自滅呢。
雖說是勇武侯定下的事兒,可平時都聽說勇武侯和夫人琴瑟和鳴,夫人說的話勇武侯自是要聽的,可當時夫人怎麽就不勸勸勇武侯呢。
今兒倒讓那妾室的娘家上門哭訴了。這對侯府的名聲多不好啊,虧得今兒是遇上了我,把那妾室的娘家給勸住了,不然的話,那可對夫人你的名聲有礙了。”
薑夫人先出言暗指蘇穎的不賢,又意指傅奕陽懼內。最後又歸咎到蘇穎的不賢善妒上,偏偏還擺出一副“我是為你好,為你著想”的模樣,讓人看了心生厭惡。
來者不善呐。
蘇穎眼皮都沒抬一下,隻往薑夫人這裡看了一眼。薑夫人似乎沒有察覺到她所作所為的不妥,拿著帕子捂著嘴笑了幾聲,又道:“夫人如今不比從前,如今可是有一雙嫡子傍身,又得了勇武侯的敬重,何須在意一個區區的妾室。照我說,夫人還是將那妾室接回來的好,這樣的話也全了夫人素日裡在外人眼裡的名聲不是。”
蘇穎疑惑道:“薑夫人您可是與我府中那柳氏有舊,又或是什麽拐彎抹角的親戚?”
薑夫人頓時受了侮辱般道:“我怎麽會和那種低賤出身之人有舊,侯夫人您說這話是什麽意思?”
蘇穎表現的就更疑惑了:“我當你與那柳氏有舊,以著她長輩的身份來跟我這個主母求情說道呢,原來是我誤會了。可既然你與我府上的柳氏無絲毫瓜葛,那為何你這般殷切的替她說情?”
蘇穎又加重了‘我府上’這三個字,薑夫人手伸的未免太長了。
薑夫人想看蘇穎氣急敗壞或是灰頭土臉沒看到,反而是被蘇穎將住,她這麽說,薑夫人能怎麽回答, 說她和那柳氏根本沒關系。
那又怎麽解釋她替柳氏說話求情之事,她總不能說她就是沒事找事吧?
薑夫人強硬道:“我不過是恰好遇到你府上妾室娘家上門鬧事,隨手管上一管罷了,夫人如此就不怕壞了名聲?不過是個低賤的妾室,夫人又何必耿耿於懷,豈不是善妒乃是女子之大忌。”
蘇穎將原本擰著的眉舒緩開來:“我道呢,薑夫人可是路見不平,心生不忍,才特意找我講道理的,夫人實在是太心善了。您府上薑大人那些侍妾姨娘們可真是有福氣,能遇著像您這般為妾室考慮的主母。”
蘇穎為了增添她這話的可信度,還故意做出一副誇獎的語氣來,似乎就連臉色都好上了幾分,那誠摯的表情差點沒把薑夫人給嘔的吐血。
蘇穎說的這番話怎麽聽都覺得不對味,可她說的又好像是那麽個樣子,這才更讓薑夫人惱怒,乾巴巴的說了句:“我家的事兒就不勞侯夫人關心了。”
說完這句話,薑夫人就僵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