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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妻多嬌》一百零五章 爭鋒相對
“知道姑奶奶這兒什麽都不缺,隻這幾樣玩意兒是舶來品,專門給小外甥玩的。”羅夫人笑著說,她目光在蘇穎手上停留了一下就略開了。

 蘇穎眉目間還帶著些倦色,但渾身氣度都不差的,她也不好跟羅夫人說侯府的糟心事。“他們倆還小呢,哪裡懂得玩意的好壞,讓大嫂費心了。”

 蘇穎微微一笑,心裡把蘇家的情況過了一遍,羅夫人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必然是有事的,“我記得言容要參加今年的大選,可都準備妥帖了?”外面男人的事是不會說到她這裡來的,羅夫人來找她,多半是為了言容。

 果然,羅夫人開口說:“我正是為了她呢,本來是要參加大選了,我想把她拘在家裡靜靜心,哪曾想這會子時不時的被邀著出門。”

 蘇穎有些疑惑,這裡面還有什麽問題?“是閨中好友約出門麽?”

 羅夫人捏著帕子,要真是閨中好友約著出門,那就好了。“我就老實跟姑奶奶說吧,其實是被忠睿王妃邀進府的。”

 蘇穎眼皮一跳,正好白芷端上茶來,蘇穎指一指桌上的茶盞:“嫂子嘗嘗這茶,是剛得的。”頓一頓才又開了口:“是這幾天的事麽?除了言容還有哪家的姑娘?難不成王妃是想私下裡先品評下秀女們,仿佛忠睿王妃是個規矩人,怎麽?”

 羅夫人瞧了蘇穎一眼,見她臉上的疑惑不似作偽,心想難道這還真是巧合了?

 “可不正是這幾日的事,連著被邀去兩回了,除了言容,仿佛還有一等男爵陳家的兩位姑娘,季侍郎家的嫡出姑娘,連帶著客居她家蘇州知府家的潘姑娘,禮部尚書家的李姑娘,都是今年在選的秀女。”

 羅夫人一羅列出來,蘇穎就暗暗納悶,除了最後一位禮部尚書家的李姑娘,其他的可都是她們家的親戚,就是那潘如月也跟侯府有親戚,那忠睿王妃葫蘆裡賣的什麽藥。

 蘇穎使了眼色,白芷微微點頭,往外退了幾步。蘇穎才開口道:“即便忠睿王爺隆恩不斷,可斷沒有皇上沒挑,就私自挑選的道理。”

 羅夫人歎息一聲道:“正是有隆恩,宮裡面又有太后娘娘,有信兒傳出來說太后娘娘心疼王爺,今年大選除了給陛下充斥后宮,就是要給忠睿王爺挑幾個可心的。”

 “姑奶奶也不是外人,我只和你說幾句體己的話,言容是我頭一個孩子,雖比不得姑奶奶尊貴,可也是蘇家的嫡長孫女,以著咱們家的家世,若是沒被留牌子,尋個家世相當的聘過去便是正妻跑不了的。可——”羅夫人抽出帕子來攢攢眼睛。

 “可如今要真是得貴人親眼,幾個姑娘裡頭就言容家世最不出挑,想來倒時候是個庶妃都是頂天的,要是言容性子再懂的變通些,我也就不會這麽愁了。那孩子姑奶奶你也知道的,耿直了些,我怕到時候她到了那吃人的地方……”

 羅夫人眼圈都紅了,可接下來的話她到了嘴邊又咽下去了,她是關心則亂,差點就忘記了眼前的姑奶奶也是嫁到了侯府來了,前幾年的苦日子家裡邊可沒少跟著操心。

 當年以蘇穎的家世和身為勇武侯府嫡長子傅奕陽定親時,的確是高攀,更不用說等老侯爺去世,傅奕陽承襲爵位時,新皇又施恩沒有將侯降為伯,可就是這樣,就越發顯得當年蘇穎嫁過來是高嫁。

 前兩年老祖宗還在時還好,等到後來老祖宗去世,傅母成為侯府老封君日子就艱難起來,其實從一開始就被磋磨,只不過那時候還只是在暗地裡而已。

 羅夫人這麽說就有些過了,蘇穎擰著眉多看了羅夫人一眼,往後靠在薑黃色錦鯉錦鍛的大迎枕上,舒展下身體。“嫂子關心則亂,沒得沒經過過場,忠睿王妃就拿秀女們的前程和名聲開玩笑,只怕是欠妥當。”

 羅夫人臉有些紅:“許是我多想了。”她不著痕跡的打量了蘇穎一眼,柿子紅撒金紋荔色滾邊襖,裡面是玉白色中衣,露垂珠簾抹額裡的珍珠瑩瑩襯得肌膚瑩潤,往日的不得寵的謹小慎微早已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灼爍生輝。

 明眸善睞,顧盼之間華彩流溢,一動一靜都有一種別樣的風韻,可見是現在過的滋潤,和往日大不相同,也難怪現在姑爺獨寵她一個,把原先愛妾都丟到一邊不管不顧。

 羅夫人一時間心情複雜,蘇穎笑著說:“嫂嫂要真是不放心,我要是得了機會幫嫂嫂打聽打聽罷。”

 羅夫人來的時候惴惴,走的時候也沒見得多暢快,臨走時還關切的問蘇穎:“我瞧姑奶奶手包著紗布,是怎麽傷著了?可還嚴重?”

 “不瞞嫂嫂,是去雲若寺拈香還願回程途中遭了意外,磕破了手,沒什麽大礙,再包扎個幾天就能大好了。”系統出品不是凡品,雖然看起來還沒有好,實際上也好的差不多了。

 薄荷和蘆薈磕到了額頭,用了陳宛秋給的藥膏,好的也很快,看樣子應該不會留下疤痕。

 送走了羅夫人,蘇穎沒直接回裡屋,在暖閣坐了一會兒,她不解的和桂嬤嬤說:“那秀女去向和我半邊關系都沾不上,大嫂怎麽會專程跑來和我說這件事,難不成這裡面還牽扯到其他事?”

 桂嬤嬤琢磨了下,道:“許是大舅奶奶關心則亂,揪心姐兒的前程,想到太太這裡探聽下上面主子們的意向,找個能商量的人罷。說來,老奴也覺得奇怪,就算是提前相看,私下裡找人探聽下德容言功如何就是了,怎麽也不必這麽大張旗鼓的,平白招了眼。”

 蘇穎笑笑:“那家子隔斷時間不鬧出些什麽就不正常了。”

 桂嬤嬤深有所感,壓低聲音說:“大舅奶奶難不成是不願姐兒入那府?”

 這話也不是沒有道理,忠睿王爺雖然是親王,上有皇太后和皇上罩著,可名聲可不怎麽好,先不說前面的,就是之前鬧出來的戲子出身的庶妃,就讓世家貴族看不過眼。

 也不是說不讓你養戲子,可一個戲子入了王府就是天大的殊榮,竟然還給了庶妃的名分,這讓王府裡面比庶妃低一級卻是官家出身的侍妾們如何想,因此忠睿王爺沒少因為此事被參。

 反正忠睿王爺就是個渾的,蘇穎一琢磨,照這麽說,當初她玩的那角色從婢女無子升到側妃的位置,也是忠睿王爺拎不清、寵妾滅妻的一個鐵證了。

 種種下來鬧的忠睿王爺就不是良配了,桂嬤嬤這麽一說倒也說得通。

 “我也是寧願言容那姑娘被撂牌子,自行婚嫁。”蘇穎站了起來,總覺得這裡面沒那麽簡單,想想忠睿王妃找過去的姑娘除了禮部尚書的嫡女,其他的竟然都是和侯府有關聯的,哪有那麽巧合的事。

 更讓蘇穎錯愕的是,陳宛秋也在其中,她不是一心向後,宮麽。

 蘇穎想的腦袋成一團漿糊了,也沒想通這裡頭到底賣的什麽藥,就和桂嬤嬤說:“既然嫂嫂來找我,我總不好袖手旁觀,嬤嬤你讓人去打聽打聽,王府那邊可有什麽異動?”

 那邊羅夫人上了馬車,她的大丫環邊給她捶腿邊道:“姑奶奶府裡這幾天可不平靜。”

 “怎麽?”羅夫人現在回過心神來也有懊惱,聽大丫環一說就來了興致。

 大丫環就道:“府裡老太太中風癱了,往後也不知道能不能好呢。”

 “癱了?”羅夫人訝然,若有所思道:“姑奶奶往年熬油似的,如今總算是熬出頭了。”語氣似羨慕似欣慰,多年媳婦熬成婆,這一句就表達出做人兒媳婦的辛酸。

 像羅夫人,她如今是蘇家的管家大太太,可上面還有蘇太太這個婆婆,蘇老太太這個太婆婆,再往上不知道要熬多久呢。好在蘇太太也算賢明,羅夫人又有嫡子嫡女傍身,地位穩固。

 可一瞧原先過的不如意的小姑子現在反而事事如意,和姑爺琴瑟和鳴,現在就連壓在頭上的一座山也倒了,心裡自是有些羨慕。

 “是啊,奴婢聽兩個小丫頭碎嘴聽了一句,可瞧著姑奶奶竟然沒去那府老太太房裡伺候,一時不免覺得納罕。”

 羅夫人瞪她一眼,大丫環自知失言,臉漲紅低下頭:“奴婢知錯了,求太太寬恕奴婢這一回吧。”

 “扣你一個月月錢,要有下次,定饒不了你。”羅夫人回想下當時蘇穎的態度,光風霽月,一派坦然,暗自扶額覺得自己魔怔了,不過是聽言容說起來,姑奶奶出意外是被恰好遇過的忠睿王爺給救了,一時就把忠睿王妃把言容叫過去給聯想到一處,真真是鑽牛角尖了。

 羅夫人都替自己覺得臊得慌,下回都不知該怎麽面對蘇穎了。

 蘇穎不清楚羅夫人心裡的想法,等回到裡屋,沒見著傅奕陽,隨口問了句:“老爺呢?”

 奶娘和丫環們面面相覷,傅奕陽從沉香木雕的四季如意屏風後走出來,換了一身石青色寶相花刻絲錦袍,繃著臉瞪了一眼見著娘親笑的天真無邪的福兒一眼,頗為恨鐵不成鋼:“臭小子,尿到我身上了。”

 乾得好,兒子。

 蘇穎讓奶娘把孩子們抱下去,傅奕陽把蘇穎拉到榻上去坐下,蘇穎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小心兒子日後不和你親。”

 傅奕陽臉也繃不住了,笑著說:“小滑頭,我剛抱他上身就被尿了,還不許我說他一句,脾氣倒是不小。”說這話的時候特意看著蘇穎,可真是意有所指。

 蘇穎不應,拿著小核桃錘子慢慢的砸核桃,砸了也不吃,把核桃仁挑揀出來,放在眼前的吃碟中,砸了好幾個擺了半碟子,才把小錘子放下,把碟子往傅奕陽那兒推了推,見他拿著吃了才說:“剛才我娘家嫂子過來,說是忠睿王妃近來請了幾家姑娘過府小敘,其中就有我那侄女,也不知上面主子們是個什麽意思?”

 “有這事?”傅奕陽吃核桃吃的香,略一沉吟,“那你嫂子是什麽意思?”

 蘇穎往後面一歪,整個人懶洋洋的,“只是拿不準忠睿王妃是什麽意思,畢竟過不了多久就大挑了,容不得有差池。再說了,這種事哪是我們能做得了主的,不過聽我大嫂的意思是,不想讓言容有什麽恩典,想著不如就撂了牌子自行婚嫁,嫁給門當戶對的人家當正妻也自在。”

 說到這裡,蘇穎還想到了一件事,潘如月既然是來參加選秀的,以她那樣的身段和容貌,怎麽就沒入了皇上的眼?又怎麽和傅奕陽扯上關系了呢?

 難不成是有緣千裡來相會?蘇穎被自己的想法惡寒到了,看傅奕陽的眼神就有些不對勁,沒想到侯爺也能招來桃花。

 傅奕陽不知道蘇穎在想什麽,被她詭異的一眼看的不自在,再一想以為她還跟自己置氣,頓時就有些惱了,擦了手往她身邊一靠,大手往那軟臀上拍了一巴掌,“還跟我擰著呢,可真是個沒良心的。”

 蘇穎分明就是知道他們倆現在的腦回路不在一條線上,她可真是遭受了無妄之災,推了他一把,“說我沒良心,那我砸的核桃你別吃呀。”

 傅奕陽把她摟過來,往自己腿上一按,屋子裡的丫環們早就去研究剛換上的印花地毯上的花樣了,她們都還站在屏風外面,只能隱隱聽到些聲音,都不敢抬頭往裡面看的。

 傅奕陽自從把堵在心裡良久的話說出來後就放得開了,膩歪起來那可是往日不可比的,抱著蘇穎的腰把頭埋到她頸窩裡深吸一口氣,“以前怎麽就沒覺得你身上這麽好聞。”

 蘇穎捏著他的耳朵擰了下,從鼻子裡冷哼一聲:“妾身這樣的庸脂俗粉,哪能入得了您的眼呢?”

 “擰上癮了,嗯?”傅奕陽還就樂意縱著她得寸進尺了,貼上她的耳朵,嘴裡呵出來的熱氣吹到她耳朵眼裡,攬著她腰的手也不老實,就是的要把她吹揉成一汪水。

 蘇穎全身重量就靠在傅奕陽身上了,被他一揉身上就哼哼兩聲,傅奕陽無聲的笑了,還真是個嬌娘子。

 傅奕陽沒往下做別的,攬著蘇穎往榻上一趟,手指繞著她的頭髮,“本來忠睿王爺救了你,該我親自上門致謝,只不過這幾日府裡發生這麽多事,就沒尋到空閑。我已經讓人送了謝禮去,等過幾身體大好了,再上門一趟拜見下王妃。”

 傅奕陽全心為一個人考慮的時候,真是恨不得從頭髮絲照顧到腳趾頭,連那些細枝末節的事都照顧的全面了,本來這事就是傅奕陽不說,蘇穎都會做好的,這人情是欠下了。

 蘇穎趴在傅奕陽胸膛上,應了下來,見他的眼睛裡印著自己的模樣。蘇穎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呵呵,那就是她現在的容貌據說和死去的蘇側妃很相像,一想起那天在雲若寺時,忠睿王爺怪異的態度,蘇穎忍不住頭皮一麻,這到底是多湊巧,才能湊巧到這種地步啊。

 傅奕陽隔日就去拜謝忠睿王爺,門房把人放進去,被內侍請進了花廳,自有丫環奉茶倒水。

 內侍的態度襯不上多熱情但絕對恭敬:“王爺還有要事要處理,請侯爺稍等片刻。”

 “無礙。”傅奕陽坐下,茶續了兩次,傅奕陽示意讓來再次續茶的丫環不用了。傅奕陽倒也沉得住氣,研究起花廳裡的書畫來,又幾盞茶的時間過去了,內侍才匆匆而來,上前就賠罪:“王爺忽然有要緊事,打馬出府了,實在是對不住,不若侯爺明日再來?”

 傅奕陽倒沒懷疑,再說這裡還是人家忠睿王爺的地盤,就算有不滿也不能表現出來。

 侯爺就帶著三杯王府的茶水出了王府,永平在外面候著,等傅奕陽出來就牽著馬過來,傅奕陽躍上馬,“回府。”

 傅奕陽馬騎的不快,經過太白樓時就被人叫住了,叫住的人很恭敬的道:“侯爺,我家王爺有請。”

 王爺,哪家王爺,可不正是忽然有要緊事打馬出府的忠睿王爺,雅間裡除了這位側帽風流的王爺外,還有個清麗佳人在。

 陳宛秋不明白忠睿王爺把傅奕陽截住的緣由,她並沒有抱怨,大大方方的站立朝傅奕陽福了福身子:“宛秋見過大表哥。”

 傅奕陽態度冷淡,朝忠睿王爺行了禮,“臣叨擾了。”

 忠睿王爺渾然沒覺得放傅奕陽鴿子再被撞破有什麽不好意思的,他還有些興致頗高的邀請傅奕陽坐下來,“這太白樓的大廚還不錯,本王恰好餓了,勇武侯就隨本王一道用餐吧。”

 傅奕陽還沒回應,忠睿王爺鳳眼一斜:“怎麽?勇武侯不願意?”

 傅奕陽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朝忠睿王爺抱拳:“恭敬不如從命。”

 忠睿王爺嗤一聲:“勇武侯何必那麽拘謹,說起這太白樓,還是宛秋的主意,以本王看,倒是新穎別致。”

 傅奕陽微微皺了下眉,陳宛秋可沒想到忠睿王爺一下子就把她的底給翻開來,見傅奕陽周圍,陳宛秋以為他不悅,就笑盈盈的解釋道:“王爺過獎了,其實是家裡的奴才在出面打理,宛秋只是出了幾個主意罷了。”

 忠睿王爺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衝著傅奕陽一挑眉:“今個本王做東,咱們不醉不歸。”

 永平嘴動了動,正想出言提醒,結果忠睿王爺笑的風華絕代的說:“怎麽?勇武侯如今連酒都不敢喝,不能喝了?要真是這樣,倒也不出乎本王的意料了。”

 陳宛秋暗自蹙眉,她怎麽覺得忠睿王爺對傅奕陽有很大的敵意,從一開始就針對他,而且後面這句話又是什麽意思,難道傅奕陽以前做了什麽得罪了忠睿王爺了嗎?

 這對她可不利,而且最近不知道怎麽的,諸事不利。先是清婉暴露,為此她損失了近一年來的布置,內線也損失了,現在她根本就無法像以前那樣很容易得知忠睿王府的動向。

 還有就是,不知那忠睿王妃抽什麽風,竟然在選秀前召見她們,陳宛秋雖然和忠睿王爺走得近,但到現在她仍然堅持自己是要進宮,最後是要當皇太后的!

 可不能造成誤會,就連戴夫人都為此把她叫過去,問她是不是得了貴人親眼,能進王府可真是他們陳家的大造化了,為此還破天荒的賞了她一套比起往日那些作秀的更為華貴些的首飾,還暗示她要抓住機會,爭取麻雀飛上枝頭變鳳凰。

 陳宛秋對此很不屑,她也不屑跟戴夫人說她的計劃。

 陳宛秋今天還真是碰巧遇到了忠睿王爺,正準備去跟他要個解釋,結果勇武侯就被請上來了,陳宛秋還覺得有些不妙,她一直知道這個表哥很重規矩,本來還以為會等來一頓訓斥的,結果人家根本就是沒反應,很像是把她無視了。

 陳宛秋咬著下唇, 壓下心中的不悅,現在還不是能得罪傅奕陽的時候。

 可再看忠睿王爺和傅奕陽爭鋒相對,完全把她遺忘在一邊,陳宛秋緩緩吸口氣,現在不是無理取鬧的時候,她應該表現的完美無瑕,不驕不躁才行。

 可惜,陳宛秋根本就沒有得到這個機會。

 忠睿王爺大馬金刀的一揮手,道:“宛秋你去催催,怎麽叫的菜還有酒沒上來?”

 這是把她當下人使喚了?陳宛秋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她希望忠睿王爺是在看玩笑,可惜不是。

 陳宛秋臉上又紅又白,藏在袖子裡的手攥的用力了些,小手指一痛,手指甲折了,可惜忠睿王爺就再沒看她一眼……最終陳宛秋還是含著屈辱不卑不亢的走出門去催催了。

 忠睿王爺收回眼中的譏誚,再看坐在右側椅子上的傅奕陽,慢吞吞的開口:“不知,勇武侯今日上門所為何事啊?要是為了那天本王碰巧救了勇武侯夫人的事,就不必說了,本王壓根就沒放在心上。”r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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