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這種情形到底是怎麽形成的呢?
畫面倒流。
蘇穎沒等來傅奕陽,心裡也不大在意,總覺得這情形倒像是談戀愛的男女朋友之間鬧別扭似的,傅奕陽比她還擰巴。蘇穎被這個比喻惡寒到了,再看小心翼翼在她跟前湊趣勸解的幾個丫環,不由笑了:“這段時間你們都辛苦了,我請你們吃酒。”
歹過也是過,好過也是過,怎麽也得讓自己舒坦。
蘆薈和薄荷對視一眼,都看到對方眼中的無奈,就跟看調皮的小孩似的,得虧蘇穎沒看到。
蘇穎就當傅奕陽不回來了,讓守門的婆子落了鎖。白芷和紫蘇從小廚房裡抬了一桌小席面,外頭守夜的婆子們每人賞了一吊錢,另外還賞了醬鴨熏雞的吃食過去,喜的幾個婆子眉開眼笑。
白芷和紫蘇兩個將小炕桌擺好,又使食盒運上小菜,本來是置了席面等傅奕陽來一塊吃的,他不來了,蘇穎也吩咐不用那麽多規矩。上來的下酒菜不過糖醋魚、家常豆腐、清燉雞、蒜蓉蒸扇貝等之類的吃食,外帶一碟糖炒花生米,頗為新鮮的是一道糟辣脆皮魚,雖然沒那麽講究,但下酒正相宜。
蘇穎先卸了妝,換了外頭的大衣裳,換上家常衣裳,烏油油的頭髮也放了下來,松松散散編了條麻花辮,只在鬢邊簪了一朵淺藍色的絹花,顯得格外嬌俏。這般一打扮下來,蘇穎都覺得輕快了不少,胸口那口悶氣也跟著出來似的。
等幾個大丫鬟坐下,蘇穎親自拿起酒壺給蘆薈她們幾個斟酒,倒讓她們有些坐立不安。蘇穎不在意的揮揮手:“你們陪我這麽些年,一杯酒受的。”
蘇穎給自己也倒了滿滿一杯,手中的黃楊根套杯雕鏤奇絕,一色山水樹木人物,並有草字以及圖印,生動自然。別有情趣,然後舉起來一飲而盡。
“原先你們跟著我也吃了一些苦,如今這日子才好過了些,但是你們可看到了,這府裡啊對我來說是危機四伏,哪一個都不是省油的燈。說什麽苦盡甘來,我啊也不多期望了,只希望咱們正房能安寧喜樂的。”蘇穎難得和幾個丫環推心置腹的說一番話,蘆薈她們眼圈都紅了。
“雖說如今比往日好了,你們也切忌張揚。安分守己。本本分分的比什麽都強。”蘇穎話說的也不嚴重。只是敲打敲打她們,掃了一圈後又給了顆甜棗,“等日後到了年紀,到時候看上府裡的誰了就盡管來和我說。我做主給你們配人嫁了,嫁妝也由我出。”
作為蘇穎跟前的大丫環地位跟著水漲船高,可是外頭小子們眼裡的紅人,蘇穎可沒有把她們開臉給傅奕陽做妾的打算,日後放出去嫁人做管家娘子但凡有蘇穎在,定是不會受委屈的。
蘇穎看她們一個個臉紅成蘋果,不厚道的笑了,好似杯中的“味輕如花露,色似洞中春”的丹陽黃酒也變得更香醇起來。
蘆薈她們幾個本來還放不開。往前太太可沒這般“放浪形骸”過,可等多喝了幾杯,漸漸就把將規矩禮儀拋在腦後,在蘇穎的縱容下,個個忘形起來。
酒不醉人人自醉。蘇穎眼神迷離,不就是成了個正妻,她怎麽就不能活的痛快了,讓規矩禮儀賢惠端莊都去見鬼去吧。
所以等傅奕陽突然出現時,就見到了這樣不合規矩的場景,下意識的皺起眉來,神色莫名讓人看不出喜怒來。
最淡定的蘇穎壓根就沒把突然出現的傅奕陽當回事兒,在下人的目瞪口呆下還衝傅奕陽傻樂,還試圖向人家推杯問盞,把蘆薈她們幾個嚇得臉色發白,就要跪下向傅奕陽告罪。
傅奕陽盯著蘇穎,冷冰冰的發令:“去收拾了。”
丫頭們不敢吭聲,連忙手腳麻利的清理現場,蘇穎手裡的酒杯——原先的黃楊根套杯也在把那蜜水兒似的丹陽黃酒換成度數更高的竹葉青後換成了外釉是豆青色,裡釉是翠綠色,花托造型的琺琅杯子——也被快要哭了的薄荷接過去。
蘇穎忍著眩暈站定,她是醉了,但也沒醉到這種地步,見薄荷苦著臉還好心的出言安慰:“哭什麽,不過是平平常常吃杯酒罷了,誰還能說什麽,你們都下去歇著吧。”
薄荷:“……”求別說,再說下去是真該哭了,都不敢去看老爺陰沉的臉色了。
等一切收拾爽利了,屋子裡頭就只剩下不動如山的傅奕陽,還有舒舒服服側躺在榻上的蘇穎,氣氛詭譎極了。
酒徹底醒了的蘆薈和薄荷白著一張小臉,對看一眼很有默契的把耳朵貼在門上,裡頭悉悉索索的說話聲兒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麽,側著耳朵聽了半天沒聽到摔打東西的聲音才算松了口氣,心想太太沒發酒瘋就好。紫蘇那預備著醒酒湯,都等著一聽動靜不對,就送進去呢。
屋子裡頭傅奕陽從進來見蘇穎不成體統的樣子就憋著氣,別管是怒氣還是火氣,等蘇穎側躺在榻上酒氣上來了覺得熱扯開身上穿的胭脂紅點赤金線的小襖,配上銀紅色內襟,慵懶又嬌媚,風情點點不勝酒力。
這下大老爺是眼睛要噴火了,喉結動了動,說出的話卻帶著呵斥:“你看你現在像什麽樣子?”
蘇穎就那般眨著水汪汪的眼睛看傅奕陽,帶著股兒傅大老爺從沒見過的嬌憨,水潤紅嫩的唇撅起來:“什麽樣子?”
這下什麽都不用再說了。
蘇穎搖搖晃晃從榻上站起來,還沒站穩就被按在榻上,傅奕陽黑著臉瞪她,有些拿不準她到底是真醉還是假醉,看她怡然自得的樣子心裡覺得不是滋味,不能就我一個人糾結啊。
指頭上的薄繭摩挲著滑過紅彤彤辣的臉頰,激起一陣戰栗,他整個人就壓上來,憋了半天才憋出了這麽一句:“你在惱我?你別讓我為難。”對死要面子的侯爺來說,這算是變相的給蘇穎道歉了,那可真是很難得的。
只可惜這話確實不中聽,蘇穎原先水汪汪的酒氣好似變成了水汽化作了淚光,匯聚成了眼淚順著臉頰就流了下來,無聲無息的。可動作卻劇烈,劇烈的掙扎起來,踢腿扭身,手也握成拳頭捶打在傅奕陽背上,啞著聲音反問他:“為難?是呢,到頭來我也只會讓你為難,也是,像我這樣無所出、善妒、又惡毒的妻子合該自動請著下堂,不該還佔著著太太的位子礙所有人的眼!不,我就該一頭撞死的。這樣你才會滿意啊!”
傅奕陽聽得微一怔。“我不是這個意思。”言語中是掩飾不去的懊惱,“這件事是我對不住你。”
蘇穎捏著拳頭又砸了幾下,聲音裡帶著哭腔:“你以為說這麽句我就信了嗎?這幾年,我自認我這個做妻子的做媳婦的是夠格的。兢兢業業伺候您,伺候老太太,你們哪個不高興了,都可以給我臉色看,我能怎麽樣?還不只能都受著,連受了委屈都不能訴,你們還想要怎麽樣,都欺,嗝。欺人太甚!”
好好的控訴卻因為這個打嗝聲而變了調子,傅奕陽抬起臉來,心裡頭的火氣漸漸就在她的掙扎下變了調子,覺得她這樣無理取鬧的樣子也分外的可愛。
傅侯爺向來都不是個油嘴滑舌的,覺得做要比說的好。蘇穎再張嘴就被熱烘烘的大嘴給堵住了,蘇穎也是個硬氣的,就死咬著牙關不讓他攻城略地。
傅奕陽扯開她在剛才的掙扎中就亂開的小襖,摸準地方一揉捏,這一來她就從喉嚨裡溢出一聲,隻那麽輕輕一聲就把原本就點燃起來的火挑的更旺盛了。
再見她就那麽紅著一雙眼瞪著自己,傅奕陽全身都軟了,隻除了一個地方硬的不行。
蘇穎全身都被他壓住,就是她嘴裡的酒氣他也不嫌,叼住了又吸又咬的,再掙扎了幾下權當欲擒故縱,可胳膊到底擰不過大腿,掙扎了一番把傅奕陽撩撥的夠嗆,到底還是讓他得逞了。
感覺這回兒滋味格外的不同,底下的那張榻雖然不比雕花大床結實,可平時幾個人坐在上邊也不會怎麽樣的,這會子卻被這兩個人搖的吱呀起來,可見這戰況是有多激烈了。
傅奕陽卻是感覺這回卻比以往來的都要有滋有味,就算背上被她抓的火辣辣的疼,可都比不上那抵到骨髓裡的歡愉感,趴在蘇穎身上不願意起來,疼惜的摟住蘇穎的肩膀,湊過去感歎:“咱們日後好好過。”
蘇穎眼圈登時又紅了,可還是不服軟的嗔瞪著他,輕哼一聲,嘴硬的說:“說的好聽。”
傅奕陽心癢癢的很,呼吸一重,摟著她的背輕輕的撫著:“真的。”蘇穎輕輕一扭,別開臉去,耳垂卻是紅了,傅奕陽上去捏了一把,那軟乎乎的觸感放佛膩到心裡去。
結果,榻又再次搖晃起來。
貼在門外的蘆薈和薄荷早在聽到裡面動靜的時候,臉紅的厲害。蘆薈清了清嗓子,往外走了幾步招來個小丫頭吩咐:“快去廚房預備熱水去。”
被白芷叫起來準備救火的桂嬤嬤拿眼橫了幾個丫頭一眼,不輕不重的說了她們幾句,心裡頭也是跟著高興的。先前那茬這應該算是過去了,日後太太和老爺感情應該更好些,早說了這夫妻哪有隔夜仇,床頭打架床尾和嘛。萬佛保佑,太太這次能坐上胎。
俗話說的好,酒是色媒人。蘇穎借著酒勁兒和傅奕陽掏心掏肺了一回兒,話裡話外還不都是傳達著“我是在乎你才會在乎這侯府,但凡你說句軟乎話哄哄我,我就萬分高興了”的含蓄意思。
傅奕陽心裡那叫一個受用,原先和蘇穎之前隔了那道溝也填平了,好似更和諧了。不但如此,這位得了便宜還賣乖,板著臉就昨天蘇穎主仆們喝酒喝的不成體統這件事發表了下意見。
蘇穎在心裡翻了個大大的白眼,躺在床上從鼻子裡哼出一身來,臉色不大好,也不知道是因為喝了酒宿醉頭疼的還是不想給傅奕陽好臉色,傅奕陽也不惱,反著手抵在嘴邊咳嗽一聲問:“給你揉揉腰?”
蘇穎斜著眼看他,別有一番風韻,抿了抿嘴不說話。
見蘇穎嗔怪自己時眼光瀲灩的,傅奕陽心裡一動,不免想起昨天夜裡的孟浪事。還真就坐過來給蘇穎揉揉腰,雖然有那麽些醉翁之意不在酒,手漸漸往不該去的地方。
蘇穎有些不大客氣的拍了他手一下,嗔瞪道:“老爺,時辰不早了。”
傅奕陽覺得妻子有些不一樣了,可到底哪裡不一樣一時又有些說不出來,不過倒覺得別有一番風味。他旁的女人在他跟前的時候都是溫柔小意的,敬著他討好著他,原先妻子是端著范兒和他相敬如賓,從來沒有像現在這般在他跟前情緒多了起來。還會嗔他瞪他。更別說還發酒瘋在他後背上撓了好幾道子。這酒日後不能多喝,但偶爾喝一回,還是可以的。
小酌怡情。
傅奕陽清了清喉嚨,握著蘇穎打他的手。一本正經說:“晚上再來弄。”
原本屋子裡還是一片狼藉——原先他們是在榻上的,褥子上的痕跡,還有被他亟不可待撕扯下來的衣裳,原先戴在發髻間的那朵淺藍色絹花也不知被他取下來,扔到哪裡去了,和之前主仆幾人喝酒吃菜弄得也好不到哪裡去——這會子早就被紅著臉的丫頭們收拾乾淨利落了,要不然就是蘇穎自己看了都會覺得不好意思了。
她倒是覺得昨天那樣子放得開來弄才更有滋味,原先都還得收斂著,昨天算是初級階段圓滿了。
蘇穎暫時鳴鑼收兵。弱也示了,委屈也訴了,情誼也表述了,好感度也得到穩固,接下來怎麽也得趁熱打鐵。
蘇穎不用傅奕陽說。就先和他認了錯,又說當時是她的不對,惹了老太太不高興了,又因為這事還讓老太太跟著操心,是她這做媳婦的不孝順了,等下她就去給傅母賠罪。
她也不期望老太太會原諒她,但不管怎麽說,老太太都是長輩,是傅奕陽的母親,是她的婆婆,她這做小輩的就該忍讓。為了老爺您,她做這些都是甘之如飴的,就算是受了委屈也沒有關系的。
當然和傅大老爺說這種話的時候沒有那麽直白,太直白了大老爺不喜歡,要含蓄要委婉要暗示,雖然這樣的話蘇穎自己聽起來都覺得雞皮疙瘩起來了,可耐不住像傅奕陽這樣的大男人喜歡聽啊。
就算傅奕陽對她這番真心實意的剖白只是“嗯”了一聲,可從他揚起的嘴角就能看出其實他對蘇穎的善解人意還是很滿意的。
只是對傅母,傅奕陽心結一時半刻是化解不了了,蘇穎現在沒雪上加霜就是好的了。
所以,蘇穎就被簇擁著去上房給傅母請罪去了。
傅母是不可能給蘇穎好臉色的,兩人不和已經是被蘇穎那一撞擺到明面上來了,而且傅母還將她誥命品級被貶這件事也怪罪到蘇穎頭上。
——傅母也從來沒想過她這誥命品級被貶是蘇家在其中做了手腳,人家從來沒看得起過蘇家,沒把蘇家放在眼裡,自然就沒有懷疑到蘇家頭上。就像是當初傅煦陽的“草莽紈絝”之名傳遍京城一事一樣,真相是什麽,傅母都不可能知道了。
如今這侯府裡誥命品級最高的是蘇穎,原本她和傅母平級,現在自然是比傅母高了。穿正裝來膈應傅母這種事蘇穎才不會做,當然了,日後有的是這樣的機會。
蘇穎撞到了傅母的槍口上,傅母強忍著才沒給蘇穎幾個嘴巴子,手邊的茶杯也好好的在原地——要知道短短時間來上房的茶盞可是換了好幾茬了——沒往蘇穎身上招呼。
蘇穎屈膝行禮,態度不卑不亢,可說話就綿裡藏針:“老太太也是過來人,那般的名聲兒我一個婦道人家如何擔得起,一時承受不住才做出自戕的事來,如今想來實在不應該。好在老爺和老太太明鑒,還我清白,否則媳婦兒真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當時那件事真相是什麽,大家心知肚明,傅母更不可能再拿出來“傷敵五百自損八百”,暗恨蘇穎不留情面,但還得順著蘇穎的話往下說:“這事兒不怪你,是我當時氣急了,又被那起子混帳奴才蒙混了,才誤會了你。”頓了頓才勉強又說了句,“委屈你了。”
蘇穎笑的溫婉:“老太太言重了,都是那起子膽大包天的奴才的錯。”她可是知道的,被傅奕陽讓人打四十板子,還攆出二門,永不續用的那些可是傅母跟前很得用的婆子,更何況還是一家子都攆出去,這些人在侯府盤根錯節的,扯著骨頭連著筋,一下子都被革了,這無異於斷了傅母的左膀右臂。
況且好似傅母跟前第一紅人白鷺破了相,失了寵,傅母手裡能用的可就更不多了,真是喜聞樂見,給傅奕陽點3個讚。
傅母心裡有氣,自然不會這麽容易就放過蘇穎,冷哼一聲,惱道:“雖說這件事是個誤會,如今也澄清了,可你身為侯府的當家太太,行為未免失當,對侯府名聲有礙,無規矩不成方圓,你就抄十遍佛經靜靜心,免得下回再行為失當。”
對傅母這種“我都是為你好,為咱們侯府好”的態度,蘇穎心裡再膩歪不過了,她面上也不惱,還微笑著說:“老太太說的是。”
看誰更能膈應誰。
傅母見蘇穎油鹽不進,又雲淡風輕的,好似一拳頭打在棉花上,心裡的那口氣就卡在那裡,吐不出來別提多難受了。
傅母臉色陰晴不定,又借口魏姨娘的事發作了蘇穎一回,心裡才好受了那麽一些些,又說:“大姑娘如今也四歲了,總不能總是姑娘姑娘的叫著。”
純屬就是雞蛋裡挑骨頭,純粹來找蘇穎不自在的。想想也是,傅母連連失利,見蘇穎語氣雖還和以往那麽恭敬但眼裡冷冰冰的沒有一絲笑意,不由的有些心驚。
思量著上回沒能捏死她的七寸,如今也不好再徹底撕擄開,索性來日方長,慢慢再機會便是,她就不信抓不到蘇穎的馬腳。
傅母沒提將操辦傅煦陽娶平妻的事宜,蘇穎也裝作沒想起來,她可是相當期待陳宛凝嫁過來呢。
蘇穎從上房出來正好遇見陳夫人,好似對陳夫人看仇人似的臉色沒看見,笑盈盈的說:“我還沒恭喜弟妹你呢,小叔房裡再添嬌妻,日後你們姐妹情誼長長久久,旁人再是羨慕不來的,可喜可賀。”
“你!”陳夫人她就是個炮仗,一點就燃,被蘇穎一撩撥,眼裡噴火,可又找不出什麽話來反駁,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蘇穎施施然離去,恨恨的跺跺腳。
蘇穎心情好,還去特意看了魏姨娘,魏姨娘淚光閃閃,祈求的看著蘇穎:“大姑娘真可憐, 孤苦伶仃的,能不能求了老太太把大姑娘放回來讓我養?太太你高貴仁慈,善良慈悲,而且老太太她那樣的對您,您一定也會理解我的心情,對不對?太太您是最善良的人了。”
蘇穎雞皮疙瘩落滿地,聖母花加上瓊瑤體,這精神攻擊可不是一般的強悍。再想起那坑宿主的任務也不由的惆悵起來,在魏姨娘怯生生的又滿含期待的視線下,勉強擠出一絲微笑。
“這事兒我也做不來主,你也知道的,老太太決定的事兒哪有旁人置喙的余地,不過呢大姑娘要起名字了,不知道你這做親姨娘的有沒有什麽好想法?”
魏姨娘隨著蘇穎的話破涕為笑,“妾都懂,妾也知道為難太太了,太太您很善良,妾肯定會想出能配得上大姑娘的名字的,您就放心吧。”
蘇穎:“呵呵。”然後丟下句“你好好想,我先走了”就快步離開了南院,如今的魏姨娘還真是讓人端不住啊!
p:
魏姨娘是真聖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