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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妻多嬌》六十七章 受寵若驚
陳宛秋平素在屋子裡的時候是不喜歡丫頭們到跟前伺候的,戴夫人那裡的丫頭秋紅過來傳話的時候就見陳宛秋的幾個丫頭在外面廊下打絡子,暗自撇撇嘴。

 “這樣熱的天,你們怎麽在外頭侯著?怎麽不在二姑娘跟前伺候著?”

 “是秋紅姐姐來了,”陳宛秋的大丫頭梅香趕緊站起來,瞧秋紅身後跟著一個小丫頭,手上捧著盒子,“可是太太賞下什麽好東西來了?”也不引秋紅進去,不好意思的衝她笑笑:“我們姑娘剛歇下了,等我去把姑娘叫醒。”

 “還是別擾了二姑娘了,太太新得了一幅極好的畫兒來,二姑娘活計向來好,就勞煩二姑娘給繡成圖,來孝敬太太罷。”秋紅讓小丫頭把盒子拿過來,也不等梅香拉她喝杯茶,她就大搖大擺的領著小丫頭走了。

 梅香捧著盒子,心裡發苦,太太這不是變著法子磋磨她家姑娘麽?看秋紅剛才那輕慢的樣子,擺明是沒把她家姑娘當成正經主子,明明她家姑娘比哪位姑娘小姐都優秀的,她怎麽都想不明白姑娘為什麽不願意顯lu出來。

 梅香正想著,從裡屋傳來一道清亮的聲音來,“梅香,你進來。”就像是一股清泉衝走了委屈霾。

 梅香捧著盒子掀開簾子進去,大熱的天陳宛秋這兒的冰用例又被戴夫人那用“如今天氣炎熱,冰窖裡儲的冰怕是不夠,二姑娘年輕身子好,也擔待些”為由削減了用例,秋紅剛才那話兒也少不了在心裡幸災樂禍呢。

 可等真的進到內室,就覺得一點都不熱,好似春風拂面,帶來絲絲涼意。梅香抬頭去看她家姑娘臉se淡然,看不出任何怒氣來,梅香咬著嘴chun把盒子放到陳宛秋面前。

 陳宛秋伸出手來打開,膚若凝脂,指若水蔥,再是好看不過了,梅香都有些看癡了,心想她家姑娘是一日比一日出落的水靈了。

 陳宛秋看起來淡然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可等她看到戴夫人差秋紅送來的是一幅百子嬰戲圖讓她繡時,眼底是壓不住的翳,輕輕翹起嘴角說不出的譏諷。

 輕飄飄的說:“是三太太有喜了?”

 梅香點點頭:“三姑太太被診出懷有一個多月的身孕,太太很高興說是要去雲若寺還願呢。”

 “一個多月?”陳宛秋輕輕嗤了一聲,轉念一想也對,那陳宛凝嫁過去不也就一個多月,她轉了轉手上的翡翠鐲子,這鐲子還是戴夫人為了昭顯她身為嫡母的慈愛當著陳父的面給陳宛秋的,在陳宛秋所有首飾頭面裡算的上頭一份了,陳宛秋表面上配合著戴夫人演戲,把這翡翠鐲子整日的戴在手上,心裡卻不以為然。

 如果是以前這樣的翡翠鐲子陳宛秋肯定是視如珍寶,可是現在,陳宛秋還真有些看不上眼。

 “梅香,你在旁邊守著,和以前一樣。”

 梅香一聽都快哭了,“姑娘,這要是被人瞧見了,您的名聲……”

 陳宛秋頗為不耐煩的打斷她:“你家姑娘我就是個見不著人的,誰認得我!我要是整天在屋子裡呆著,跟籠子裡的金絲雀又有什麽不同,這可不是我要的,算了跟你說你也不明白,好好守著。”

 陳宛秋對於變裝出行已經輕車駕熟,等她出現在茶樓時就受到了不少書生就主動過來和她寒暄,這些書生多是來京城參加秋闈的,陳宛秋從中看出了商機就開了這麽家茶館,茶se書香,文人墨客,筆墨紙硯,詩詞歌賦,很得一些目無下塵的讀書人喜歡,也使得這家茶館在短短時間就極有名氣。

 “陳兄,‘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這句實在是妙極,詠荷詩裡就屬你這首韻味最佳。”

 “郭兄謬讚了。”陳宛秋不卑不亢,進退有度,再加上她相貌好,氣質又清靈明秀,頗有才華,在這些書生之間人氣頗高。

 說著說著就不知怎麽說到最近在坊間廣為流傳的《射雕英雄傳》上去了,有書生忍不住讚歎:“不知這陳大家是哪裡人氏?這般妙筆生花,想來能寫出這般有豪情大俠士的定然也非同一般,若是能得一見在下可是三生有幸了。”

 “郭兄所言甚是,看那郭靖郭大俠鎮守襄陽一幕時,在下也忍不住從心中湧出一番豪情來,日後等我等為官定要這般為國為民,死而後已。”旁邊的一位書生眼眸發亮,又說出一番對寫出這本書的陳大家溢美之詞,時不時也有人附和。

 陳宛秋靜坐其中,默默看那群書生們就書裡的情節爭論不休面紅耳赤,心裡正琢磨著下一步棋該怎麽走。

 勇武侯府

 傅奕陽把丫頭們揮退,自己走到榻邊坐下,蘇穎睡的真香,傅奕陽伸手把她耳朵上戴的水綠翠玉水滴耳環摘下來擱到一邊,免得她睡著不舒服。看她恬靜的睡顏,傅奕陽手指從耳垂滑到臉頰上,手指輕輕刮著她的臉頰。

 因為懷孕的緣故,蘇穎白皙的肌膚上開始出現浮斑,她平日在家不出門也不為了遮掩就往臉上抹胭脂水粉,直接素顏朝天,湊近了就能看到她臉上的斑點。

 可她把自己養的好,現在孕吐也沒以前厲害了,胃口也好了起來,天天杏仁羊ru不少,新鮮時令水果不斷,雞鴨魚肉蔬菜海鮮,只要是對孕fu有利的,但凡蘇穎想吃的,小廚房那邊無不盡心準備,全力滿足要求,傅奕陽貼心給尋了不同菜系的廚子來。

 以前那些能刺到孕fu的亂七八糟的事情到蘇穎這兒完全不是事兒,心態放的好,因而膚se沒有暗啞枯黃,細膩中還透著紅潤,十足的好氣se,就是斑點也是瑕不掩瑜,最起碼在傅奕陽傅大老爺看來也不會覺得醜。

 傅奕陽目光落到蘇穎已經顯懷的肚子上了,當初她有這胎時勸著自己不要張揚說是為了孩子好,他當時沒多想,可現在看傅母的所作所為,心裡多少有些不自在,又想到妻子傅奕陽當時沒多想,頭一感覺就是覺得妻子受了委屈,可等看到她這樣恬靜的睡顏,傅奕陽在心裡也釋然了。

 她向來是有分寸的,也不會做讓他為難的事,越是這樣傅奕陽就覺得愧對蘇穎,這種情緒也不是第一次了。

 蘇穎在傅奕陽過來的時候就已經醒了,就是閉著眼睛也能感受到傅奕陽令她覺得毛骨悚然的灼熱視線,這位又腦補了些什麽抽成這樣了?

 等傅奕陽撫上她的臉,蘇穎腳趾都蜷縮了,再這樣下去她都得破功了,憂鬱這一套不適合您啊侯爺!

 掀掀睫毛,蘇穎醒過來看到傅奕陽那又出現的“我很愧疚我要補償你”的表情,反射的lu出個微笑來,雞皮疙瘩要撐住,“你回來啦?”說著就要撐起身坐起來,他這樣妾身端不住啊。

 傅奕陽按住她的肩膀止住她起身的動作:“先別起,你接著躺會,等會兒我還要去前頭,”頓了頓又加了句,“晚上會過來的。”

 蘇穎別了別頭髮順勢躺下,“洗臉了沒?熱不熱?要不讓她們送個冰碗來?”每次見面這樣的噓寒問暖幾乎都快形成條件反射了,還別說就蘇穎這樣的條件反射,傅奕陽還就吃這一套,往前蘇氏也會這般問他,只是在傅奕陽聽來都硬邦邦的,不夠溫柔婉轉。

 可現在場景不同,蘇穎還躺在枕頭上帶著幾分剛醒來的慵懶,別樣的風情,再說上那麽幾句關心的話,特別能滿足傅大老爺的需求。

 “先不急著這些,你怎麽就在這兒睡了,也不回chuang上去睡,如今你身子重了,這兒可比不上在chuang上睡著舒服。”傅奕陽接過蘇穎遞過來的帕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邊說教。

 “裡屋不好放冰盆,我懶得去水榭那兒,就在這兒眯了會眼,”蘇穎慢慢側過身子枕著枕頭看他,說話時還帶著股兒懶洋洋的味兒。“睡著的時候倒不覺得熱了,你在外面跑可得注意些,天氣越來越熱了,記得在荷包裡裝些清涼防暑的藥丸。”

 “記著呢。”傅奕陽說著還拿過剛才蘆薈放下的扇子,就給蘇穎打起扇子來,蘇穎還真沒想到這位還能這麽屈尊降貴做這種事兒,要知道以前這位穿衣裳都得她伺候著,要不然就是有幾個丫環圍著,連系玉佩這種事兒蘇穎還常做呢。

 別看人家不受傅母待見,但人家如今是實實在在的侯爺,以前也是侯府嫡長子,傅祖母疼愛,老侯爺器重,從小錦衣玉食,仆從環繞,所以等他真給自己打起扇子來,蘇穎心中竟然升起了“受寵若驚”的感覺,暗暗把自己唾棄了一把,竟也心安理得的享受起來了。

 臉上帶了些紅暈,衝人家笑的眉眼彎彎甜的,傅奕陽也被她臉上不常見的笑容給感染了,本來前面還有事務沒處理完,他本來就是先過來看看蘇穎的再過去的,可現在心裡頭就有些不舍起來。

 但到底兩個人說了會兒話,蘇穎先開口問他:“可有公務沒處理的?”

 傅奕陽清了清嗓子,放下扇子:“我盡快處理完。”被蘇穎目送著出去了,背過身去的時候看著還真有那麽些瀟灑的味道,人家要去幹實事了,沉浸在溫柔鄉像什麽樣子!

 薄荷和蘆薈立馬進來伺候,薄荷偷看了眼蘇穎,藏在蘆薈後頭低著頭抖肩膀,等蘇穎看過來,就手腳麻利的把傅奕陽摘下來的一對耳環收了起來,“倒是奴婢疏忽了,太太睡著了還戴著釵環,定是不舒服的。”

 蘇穎一愣,旋即反應過來是怎麽回事,掐了薄荷一把笑瞪她一眼,薄荷咯咯笑著躲到一邊去了。

 白芷端了新出爐的糕點過來問:“這是怎麽的了?剛才紫蘇還問我,太太晚上想吃什麽呢。”本來蘆薈發了話要加菜,可瞧見傅奕陽來了會兒就走了,就有些拿不準了。

 “不用多準備葷菜,弄些清淡的來。”蘆薈給蘇穎順了順頭髮,也不梳複雜的發式了,投的松松散散的,耳環乾脆也不戴了,看上去也清爽怡人。

 等傅母和陳夫人從雲若寺還願回來,蘇穎例行公事的過去差人問了問,具體情況也懶得打聽,不過據傳話的丫頭說傅母好似興致不高,沒留陳夫人就讓她回去了。

 這老太太可真是任,蘇穎評價一句,把手裡的魚食撒到魚缸裡,接過蘆薈遞過來的毛巾擦了擦手,看著玻璃魚缸裡繞著水草遊動的錦鯉,綠草dang漾,水光瀲灩,給屋子增添了不少亮se和趣味。

 等傅奕陽過來的時候,隨著過來的還有一個一尺來高紅珊瑚的盆景,蘇穎挑了挑眉,這算是覺得她受委屈的安撫?

 要真是這樣,那可真是……多多益善。

 就算是招人眼,可總比以前蘇氏累死累活連個撫恤金都沒收到過強,不過話又說回來,傅奕陽的房還真是充裕啊。不說別的,就是如今這屋子裡能挑出來頂頂貴重的擺件物什都是傅奕陽給的,尤其是在她診出懷孕後傅奕陽讓人一下子送了兩箱子過來。

 蘇穎仔細看那紅珊瑚盆景,雕工精致,顏se也正,眉開眼笑著讓人找地方擺起來,傅奕陽看她這樣歡喜心裡也輕松不少:“這個顏se正,擺在這兒也得宜。”

 薄荷背著人偷偷給蘆薈翹了翹大拇指,蘆薈矜持的笑。

 蘇穎洗漱出來瞧見傅奕陽拿著一本書臉se凝重,蘇穎湊過去看了一眼,原來是那本《射雕英雄傳》,挑挑眉毛,輕聲說:“是這本呀。”

 傅奕陽抬起頭來看她,“你看過了?”

 蘇穎點點頭,“聽買書過來的下人說這本書很受追捧,我看了也覺得構思輝煌,文采斐然,還想著能寫出這樣著作的是什麽樣的才人賢士呢?”

 傅奕陽略一沉吟:“是廣受士子們追捧,就連聖上也下裡提及過。”

 蘇穎看他,聽他語氣有些奇怪,神情複雜,難道是知道什麽內情?蘇穎想了想,覺得如果皇上有心要查這書的出自何人之手,也不是什麽難事,就算是陳宛秋做的,可不代表一丁點蛛絲馬跡都沒有留下,再說了陳宛秋可不像是什麽謹慎之輩,女扮男裝在人群裡出沒,不知道別人是這麽想的,就是在蘇穎這個女人眼中她的男裝可真是破綻百出。

 原本蘇穎還在想陳宛秋好端端的涉獵文化界打的是什麽目的,她再一琢磨傅奕陽剛才的話,突然冒出來一個猜想,可要真是她想的這樣,陳宛秋野心可真是不小啊。

 “在想什麽這樣入神?”傅奕陽將那本不知道攪亂了多少人心思的書放下來,坐到蘇穎身邊問。

 蘇穎正在為自己的猜想暗自咂舌,現在聽他問就隨口笑了一句:“我在想這書裡的郭靖是個傻人有傻福的,雖說資質魯鈍,但到最後卻取得了如此大的成就。”傅奕陽聽著,聽她繼續說:“我在想是他做事專注,肯下功夫鑽研,等日後孩子大了,我倒可以用這樣的例子去教育他。”

 傅奕陽忍不住笑了:“你這是什麽想法,咱們的孩子資質定是不凡的。”

 蘇穎忍不住嗔了他一眼,“哪有你這麽大言不慚的?它要是被你說的驕傲了怎麽辦?”蘇穎雖然在心裡是無比認同傅奕陽的話的,但咱們得謙虛啊,謙虛才能使人進步不是。

 傅奕陽卻不以為然,湊到蘇穎身邊伸手去蘇穎已經凸起來的肚子:“這小東西最近可還像以前那麽淘氣?前段時間還誇它孝順呢,看來得好好教教它了。”

 然後就在蘇穎的瞠目中誦讀了弟子規中的入則孝,還美曰其名說是已經教導它了,蘇穎一時間找不出什麽詞匯來形容自己的心情,只有跟著傅奕陽的話點頭。

 等到夜裡兩個人別的沒做,傅奕陽摟著蘇穎化身話癆,絮絮叨叨的說了好多話,主題就是《怎麽教育兒子成才》,還引用了他本身的經歷來增添說服力。

 看他現在這般器宇軒昂又文韜武略的,他的兒子經過他的磨礪長大後肯定會青出於藍的,勝於藍說不準,但肯定會有所作為。

 蘇穎忍不住黑線,她以前怎麽就沒發現這人這麽自戀。

 清婉偶爾聽忠睿王爺說起《射雕英雄傳》這本書,清婉當即臉se就不對起來,還不等忠睿王爺猜疑的目光落到她身上,就聽見茶杯破碎的聲音。清婉原本打算端給忠睿王爺的茶杯被她失手,掉在地上,清婉的裙子上濕了半截,好險沒濺到忠睿王爺身上。

 清婉按捺住想砰砰直跳的心臟,假意驚呼出聲,也不顧自己身上被打濕了一片,便屈膝向忠睿王爺告罪:“都是妾笨手笨腳的,擾了王爺雅致,還望王爺寬恕妾。”說著咬咬嘴角,秀眉蹙起,滿眼含淚的看向忠睿親王。

 忠睿親王定定的看了清婉一眼,笑著說:“婉兒不必這般自責,倒是你衣裳都濕了,去換一身罷。”

 清婉拎著裙子看含羞帶怯的看他一眼:“容妾去換身來。”看來今天是留不住他了,果不其然忠睿王爺沒繼續呆下去,清婉癡癡的望著忠睿王爺英武的背影,等人看不見了,才收回目光,揮退過來伺候的小丫頭,獨自一個人到屏風裡換衣裳了。

 剛才在忠睿王爺面前還繃得住,可等就剩她自己一個人了,原本靈秀的臉上冷了下來,原本在錦衣園的時候清婉從來沒想過這世界上還有其他的穿越者,可陳宛秋的出現就像是給了她狠狠一巴掌,大家同為穿越女,誰也沒比誰高貴,她憑什麽就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說話都帶著命令的口wen!

 清婉一想到陳宛秋鄙視她抄襲詩詞的嘴臉,就更厭惡起來。就在剛才她聽到熟悉的書名時,清婉第一個反應就是這是陳宛秋那個賤.人抄襲的!

 做了女表子還想立牌坊,真夠可恥的!

 清婉掐著手心,她原本是顧忌著陳宛秋手裡有她的把柄,她受製於她,但現在要真是陳宛秋抄襲出來的書,哼!清婉這麽想著臉上顯出幾分狠來,長長的吸了一口氣。

 到現在清婉還是對陳宛秋頗為顧忌的,但這種受製於人的滋味並不好受,清婉突然想到陳宛秋提起過的另一個在勇武侯府的穿越者,就是不知道是個什麽身份?

 讓清婉更不敢想象的是,如果那《射雕英雄傳》不是陳宛秋鼓搗出來的,那豈不是還有其他的她們都不知道的穿越者。早知道當初她就不那麽毫無顧忌的抄襲名著了,雖然讓她得到了現在的榮華富貴,但卻成了最先暴lu的。

 但清婉說不上多後悔,如果不是這樣,說不定她到現在都還過著被人家辱罵欺負連頓飯都吃不飽的生活呢。

 清婉想了很久,還是決定和陳宛秋見一面,探探她的虛實。

 她換了一身月白金絲掐邊的衣裳出來, 把腰掐的細細的,蹙著細細的眉毛又給她平添了一分情愁,我見猶憐。

 清婉謹慎的看了看周圍,才提筆寫了一張小紙條卷起來放進細細的竹筒裡綁好,假裝到屋子外散步的時候把竹筒丟到一叢竹子下,這就是清婉為何還這忌諱陳宛秋的地方,她到現在都還不清楚陳宛秋到底是怎麽把她的信帶走的又帶回來的!

 清婉緩緩松了一口氣,她不知道的是等她回屋後,院子裡一個平時沒存在感的灑掃婢女掃到竹叢這邊,絆了一下跌在地上,但很快就爬了起來,繼續勤勤懇懇的掃起地來了。

 院子裡的其他人都沒有注意到這個小插曲。

 陳宛秋接到清婉請求見面的紙條,冷笑一聲:“都過去這麽久了,到現在才得到消息,看來這清婉並不如外面傳的那麽受寵嘛。”

 陳宛秋心想:想抓住我的把柄,也要看你有沒有這個能耐,如果不是還有幾分用處,我才不會和她那樣惺惺作態的令人作嘔的虛以委蛇的。r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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