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年前,自從婆婆生病後,家裡就請了王嫂這個鍾點工。婆婆去世後,更離不開王嫂給他做飯、洗衣、打掃衛生。
陸二丫搬過來後,人多了,家務事也多了,公公給王嫂加了三百元錢。
公公倒也大方,他對陸二丫說:“你和小泉一日三頓的夥食我包了,零食、水果也由我來買。”
陸二丫想,公公每月拿六千多元退休金,反正一個人也花不完,用在孫子、兒媳身上也是應該的,因此,也就沒講客氣了。
剛住了幾天,陸二丫就發現公公想欺負她。因為,公公每次上廁所都不關門,連洗澡時都敞著門。
一次,公公洗完澡,忘了拿乾淨衣裳,竟然光著身子穿過客廳,走到臥室去。陸二丫想提醒一下公公,但又難以啟口。
陸二丫搬過去的第三天,衛生間的門鎖就壞了。陸二丫正在廁所小便,公公突然推開門。陸二丫嚇得趕緊提起褲子,羞得滿臉通紅。公公不知羞恥地走進衛生間,取了一條毛巾,還衝著陸二丫笑了笑。
陸二丫請了個修鎖匠,把衛生間的門鎖修好了。公公板著臉說:“都是一家人,鎖什麽門,有什麽講究的。”
修好衛生間門鎖的當天晚上,陸二丫正在洗澡,公公突然敲門:“二丫,快開門,我要小便。”
二丫嚇了一大跳,一時又羞又惱,哪有兒媳洗澡時,公公要進來小便的?二丫沒理會公公的敲門。
公公敲得越發厲害了:“二丫,我有前列腺肥大,憋不住尿的,你快開門呀。”
二丫聞言,手忙腳亂穿好衣服。
衛生間門一開,陸二丫閃身跑了出去。公公見陸二丫已經穿好了衣服,失望地嘖嘖嘴。
一天晚上,陸二丫安頓小泉睡了,坐在客廳看電視。調了一圈,沒一個中意的電視。陸二丫感慨道:“現在電視節目不少,好看的不多。”
公公嘻笑著說:“看光盤吧,我那兒有好看的。”說完,跑到臥室裡,拿出一盤光喋。光喋裡盡是男女胡搞的情節,看得陸二丫臉紅耳熱。她站起身來:“我先去睡了。”
公公勸阻道:“二丫,陪我看會兒嘛。”說著,拉住二丫的手。
二丫想掙脫,但公公拉得緊緊的。二丫臊得臉紅脖子粗:“您…您放手呀……”
公公一使勁,陸二丫跌坐到公公的腿上。“二丫,陪陪我,就陪一會兒,聽話。”
公公雖然六十一歲了,但挺有力氣,他緊緊摟住陸二丫。
陸二丫驚慌失措地叫嚷道:“你…你這是幹嘛呀,快放開我!”
“二丫,我又不是外人,讓我抱抱,你又少不了一點。”公公涎著臉說。
“你…你再不放手,我就要喊了。”陸二丫威脅道。
“別…別喊。”公公喪氣地放開陸二丫。他嘖嘖嘴說:“二丫,我喜歡你,你隨了我,不會讓你吃虧的……”公公勸說陸二丫。
陸二丫跑回臥室,鎖緊門。她捂著胸脯,癱倒在門邊。
委屈的淚水象小溪一樣,不一會兒就濕了前胸。公公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負人,讓陸二丫苦不堪言。但她又不能對別人訴說,只能默默地忍受。她覺得自己太苦了,錯嫁了不成器的男人,又碰上了不要臉的公公。
半夜,陸二丫被敲門聲驚醒。只聽得公公在門外哀求道:“二丫,你開開門,讓我進來……”
陸二丫實在忍無可忍,她厲聲說:“你再欺負我,我就報警了。”
聽說要報警,公公害怕了,一連好幾天,公公都對陸二丫客客氣氣的,雖然看陸二丫的眼睛仍然色迷迷的,再也不敢動手動腳了。
陸二丫想:但願公公能夠改邪歸正,再也別打我的主意了。
那天半下午,陸二丫有點不舒服,請了個假,早早回了家。
她和衣上床躺下,沒一會兒,公公就回家了。
公公推開虛掩的房門,好奇地問:“二丫,你怎這麽早就下班了?”
二丫懶懶地回答:“我頭有點疼,就請了兩小時假。”
“你頭疼?到醫院去看了沒有?”公公關切地問。
“沒關系,睡一會兒就好了。”陸二丫直後悔,應該把房門鎖上就好了。
公公踱進屋來,伸手想摸陸二丫的額頭:“我摸摸你燒不燒?”
陸二丫抬起胳膊一攔,說:“我不燒,隻想休息一會兒。”顯然,陸二丫是暗示公公快離開房間。
公公在床邊坐下,說:“我會按摩,幫你按摩一下太陽穴。”
陸二丫一古碌爬起來,正色道:“您出去吧,我想一個人安靜地休息一會兒。”
公公訕笑著說:“好,我走。你有事就喊我啊。”
望著公公的背影,陸二丫的眼淚唰地流了出來。看來,公公看她孤兒寡母好欺負,吃定她了。陸二丫一天也不想在公公這裡住下去了,但是,她能到哪兒去呢?
娘家的房子倒寬敞,但她沒臉回去。當初,爹媽堅決不同意她跟石大海結婚,但她違背了父母的意願。陸二丫不敢跟父母挑明她跟石大海結婚的真相,她開不了這個口呀。
妹妹三丫雖然有套兩居室,但她愛清靜。四丫住在租來的畫廊裡,日子過得別別扭扭的。大姐結了婚,也不好意思去打擾。想來想去,硬是找不到一條活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