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不想被爆掉你的狗頭,看見用毛瑟槍的就立刻遠離。
——被妖槍肖神龍嚇破膽的奧特蘭軍隊中相傳的俗語
南宮仙兒吐氣如蘭,猶如春水流過水悠揚耳畔,輕輕勾動著他的耳廓,撩動著最隱微的欲望,她的面容此刻卻顯得無比地清純嬌羞,更有一種勾魂奪魄的魅力。
但水悠揚此刻心頭驚濤駭浪,卻是完全忽略了肉體的感受。
他初始以為南宮仙兒真的讀取了他全部的秘密,不過轉念一想,自己和葉果然並沒有太多交往,雖然葉知秋那次會見自己,曾經隱隱透露出可能把葉果然嫁給他來拉攏他的意圖,但自己對葉果然可是沒什麽感覺,那麽…
被南宮仙兒使用讀心術的,應該是…
“南宮小姐,你也對葉姑娘用過讀心術了?”
水悠揚擁著南宮仙兒,如抱暖玉嬌花,輕輕一笑,在外人眼中顯得無比的旖旎又從容。但他卻是每根神經都繃緊到了極點,卻以波瀾不驚的語氣,自齒縫中細細傳出這樣聲音。
南宮仙兒聞言,眸中神色微變。
“水處長果然是聰明人…”
音樂聲驟然尖利,猶如駭浪劃破長空,水悠揚身形一閃,握著南宮仙兒右手,兩人猶如流星一般,直線飛射而出。鮮紅的晚禮裙在星空背景下劃過,似星雲中綻放萬點繁華。與此同時,水悠揚手上一緊,已然扣住了南宮仙兒的脈門。
片刻,他才發覺自己這一舉動的不成熟,急忙複松開,但南宮仙兒已然明白,水悠揚雖然精明,卻還遠遠比不上葉知秋那樣的老狐狸。
“你讀到多少?葉果然是軍人,不可能沒有防備,如果你什麽都知道,也不用問我了。”
水悠揚平靜道。
那位嬌秀可人的女上尉看起來的確是人畜無害,不過既然是葉知秋的女兒,怎麽也不可能那麽簡單。但,無論如何葉果然曾救過他一命,他雖然對於葉知秋極其的厭惡,但對葉果然卻是沒法產生惡感。
“嘻嘻…我只是試探你而已,誰想你這麽緊張。”南宮仙兒莞爾一笑,貝齒含香,輕溢而出,讓水悠揚鼻腔中都微微一酥。
此刻,她橫波目輕輕眨動,似浮著水汽一般,瑤鼻微皺,帶著幾分俏皮,就像一個天真單純的少女,柔美得讓人心疼,讓人憐惜,但水悠揚明白,南宮仙兒的媚功已然修煉到一定境地,氣質可以隨時轉換,無論如何,都絕不能放松警惕。
哧裸的玉足在地面上輕輕一點,南宮仙兒如飛燕般急速舞動,驟然投向水悠揚懷中,卻似重心不穩,和他撞了一個滿懷,一對高聳緊緊壓在他胸膛之上,那透衣而過的飽滿滑膩,絕妙無方,頓時讓水悠揚頓時心跳加速,幾乎難以自已。
羞花閉月的容顏緊逼過來,看起來極緩,卻只是一瞬間,他與她距離不到十厘米,火熱的香氣噴吐在水悠揚耳畔,柔膩的面頰更是幾乎貼上了水悠揚的嘴唇,撩動著他烈火一般的衝動。
“比起葉家丫頭,本小姐怎麽樣?”
南宮仙兒不過是個十八歲的少女,嗓音卻顯得極其地成熟而富有磁性,乍聽清柔,但隨之而來的如潮媚力,卻能穿透人的骨髓,那如鉤尾音,更是能把人心尖兒都幾乎扯出來。
水悠揚微微愕然,南宮仙兒色誘拉攏的意思,已經昭然若揭,若換了別人,在這傾城嫵媚的誘惑之下,早會束手就降,根本無暇想之後到底如何,但水悠揚心性堅韌無比,卻是清清楚楚,這風華絕代的狐媚女子,只怕是條吃人不吐骨頭的美女蛇,一不小心,就會被她吞得渣都不剩。
“南宮小姐姿容絕代,國色天香。”
水悠揚淡淡低聲道。
“哦?水處長似乎有些口不應心,莫非…”
“豈敢?”
水悠揚念頭一轉,陡然橫下心,擯去拘束,似乎是不經意地,輕輕將嘴唇向南宮仙兒玉面上貼去,自然垂下的青絲自他唇邊拂過,說不出地舒坦。南宮仙兒頓時大驚失色,猛然一退,但水悠揚放在她後腰上的左手就跟著一滑,正好落在她豐滿圓潤的臀丘之上。
南宮仙兒俏臉暈紅,目光中浮現一絲惱怒,卻隨即恢復了正常,頃刻與水悠揚左手分離開,嬌音如絲:“沒想到你也這麽壞的…”
她根本想不到水悠揚這麽貌似正經的人,竟然也會趁機揩油,方才便吃了個暗虧,又不能發作,卻也隻好將火氣往肚裡咽。
水悠揚心中暗笑,自己終於佔了點上風,想來她片刻間根本想不到自己方才那麽做只是手段而已,不過,方才手心擦過那一團軟肉的感覺著實美妙,隔著真絲面料,豐滾膏膩的滋味直透上來,軟漫全身,教他差點便通身一顫,吸氣出聲。
“剛才不小心,南宮小姐,多有得罪,繼續跳舞吧。”
水悠揚之前扣南宮仙兒脈門,是唐突之舉,沒想到弄拙成巧,讓南宮仙兒低估了他,如今南宮仙兒看似嫵媚依然,卻心神已亂,這樣即使受到脅迫,他也不至於吃大虧。
說話間,水悠揚右手松開南宮仙兒柔荑,滑過去攬住她纖腰,左手抱住佳人腿窩,單足點地,凌空而起,快速飛轉起來。
“哼,你這頭銫狼,我早晚踩扁你。”南宮仙兒似是嬌嗔,身軀卻有意識偏離水悠揚胸口。
“能被南宮小姐玉足踩過,實在是三生有幸。”水悠揚面色淡然。
南宮仙兒臉色又是一變,卻隨即莞爾道:“那麽,你總得給我這個機會…”
水悠揚立刻聽懂南宮仙兒言外之意,微笑:“在下生性恬淡,不喜被人約束。”說著,卻有意無意地將胸口欺近南宮仙兒數寸。
南宮仙兒似是毫無察覺,但抱著她飛旋的水悠揚卻能清楚感知到,她正在壓製自己加速的心跳搏動。只聽麗人自唇間輕吐話語,如遊絲飄入他耳中:“可是葉家有你把柄,嘻嘻,你以為我沒有麽?你的身份很神秘啊,我知道的…”
水悠揚定下心,被他揩油後的南宮仙兒未免有些急躁,這麽快就攤牌,他現在知道,南宮仙兒從他心中的確讀到一點東西,但絕對不多。不過,倘若完全拒絕南宮仙兒的邀請,卻又會增麻煩,便道:“如果不是違背我本心之事,南宮小姐但有吩咐,在下或會盡力為之。”
這話說得頗留余地,也是表明南宮仙兒若想控制他,想都別想。
以南宮仙兒的聰明,卻也知道從水悠揚身上討不到什麽便宜,此人可不比那些一見她美色便神魂顛倒的二世祖,精明厲害上絕不在她之下,也隻得巧笑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水處長說話可要作數哦!”
“當然。”
縈繞在廳中的音樂,戛然而止,五彩星光滅去,但見一片星空浩茫。
水悠揚一邊低語間,還摟著南宮仙兒凌空作了數十個高難度動作,而南宮仙兒配合之間,竟也以真氣控制住禮裙,飄揚得嫵媚迷人,卻又不教春洸外泄。
兩人對武技的運用,已然遠遠超出了力量層次。
一陣飄風,水悠揚將南宮仙兒輕輕放在地上,向她投去一個玩味的眼神,而他則似乎看見南宮仙兒隱隱咬了咬貝齒。
這一曲跳得實在是完美極了,至少水悠揚自己是這麽認為的,恩,單從藝術角度上來說,因為他的後背其實因為過度緊張已經滲出了冷汗。
一片能夠殺人的目光向著水悠揚聯合絞來,他卻似乎沒有任何感覺。其中,胡濱雙目中已然射出了紅狐狸皮毛顏色的血光,直把那副雷朋墨鏡染成鮮紅的顏色。
不過水悠揚覺得飛狐王的後代還真是不像狐狸,更像瘋狗一些。
——————————————————
舞會結束後,是盛大的晚宴。南宮仙兒如一朵紅雲在各桌之間飄行而過,向客人們敬酒,媚眼頻拋,放電不止,迷得諸人一個個魂不守舍,無心用餐。
只有胡濱氣得咬牙切齒,連南宮仙兒接近都沒有發覺,待注意到打算敬酒時,南宮仙兒已去遠了。
水悠揚的敬酒詞是“願南宮小姐一年勝過一年美麗,身材一年比一年可人”,說這話時他悄悄向南宮仙兒遞去一道精神波動。
南宮仙兒以神識幻化洪鍾之聲炸響在他耳膜邊,卻被他輕松化解。
酒筵後南宮仙兒才會查看禮物,不過更可能的情況是被扔進貯藏室永無再見天日之時,畢竟天之驕女的身份,可沒有幾樣東西能讓她看得上眼。
熾夜喝得酩酊大醉,就在席上拿出電棍對著水悠揚一頓狂抽,加上狂罵。
宴會結束後,水悠揚把他拖到廁所,直接用魔法力製造冰塊給他快速醒酒,具體操作方式是塞進他喉嚨裡讓他嘔吐,外加眼部冷敷,效果不錯。
由於三個月的假期並非全假,水悠揚等人此過程中還執行了幾次任務,故而杜九絕又將假期延長了一個月,因此參加過宴會後,熾夜便奔向另一個機場,前往位於益州錦城的老家,探望奶奶去了,卻是和水悠揚各奔東西。
水悠揚向著汴梁市區行去,不過熾夜這個馬大哈竟然沒幫他準備回去的機票,他如今只能在汴梁的旅館住一晚上,但現在才八點,他也不著急,便放滿了腳步,欣賞一路風景。
只是,剛與南宮仙兒打過機鋒的水悠揚,思考著如何應對葉家和南宮世家的問題,竟然放松了警惕性,他沒有發覺,一種神秘符咒已被人悄悄附在他的身上…
秦嶺連綿,松林刺天,積雪在樹頂形成連綿的白色華蓋。
“救命!”
一個稚嫩的聲音,低低傳出,水悠揚卻是聽得清清楚楚。
一個雪窩中,陷著一名小女孩,小女孩生得粉雕玉琢,身著一身土布衣裳,也掩不住那股眉目間透出的靈動,想來是住在附近的農家之女。
水悠揚同情心過強,加上如今有些心不在焉的結果就是,絲毫沒有多想,他便衝上去,一把將小女孩抱出雪窩。
然而,就在這時…
他感覺到一股殺氣,爆發而出!
只要鬥氣一震,他就能把小女孩震成粉碎,但水悠揚不知為何,竟下不了手。
他知道小女孩只是被人神識入主控制住,並非惡人變化,但這樣更讓他無法奪去她無辜的生命。
水悠揚胸口一偏,但小女孩柔嫩右手已然變得硬如精鋼,透過他肋骨的縫隙, 捅進了他的肺葉。
一把將她扯開,放在地面上,水悠揚忍著痛,猛然退後十丈。
“胡濱,出來吧!”
一道道幻影劃過,駕著車的胡濱和一群保鏢出現在水悠揚四方。
胡濱冷冷一笑:“小五的職責便是收集情報,對於你這個傻小子喜歡見義勇為倒是了解。”
他後方一名白面青年嘿嘿作聲。
當年兩位新生代飛車黨:李啟明、藥伽鑫向飛狐王胡斌發起挑戰,結果慘敗,立下誓約,世代為胡家家臣,這名換做小五的青年名叫藥阿軍,是藥伽鑫的後人,在胡家負責情報收集,對於新近崛起的水悠揚,也有一定調查,同時,他更是胡濱的貼身保鏢。
胡濱望向水悠揚,怨毒地道:“你知道你為什麽一定要死麽?”
水悠揚冷哼一聲。
胡濱嘿嘿笑道:“不錯,南宮仙兒是我的,我總有一天要得到她,我想要的東西,沒人能夠奪走,但,這只是一個原因。另一點,如果南宮世家和城防署合作了,對我們胡家不利!”
水悠揚冷笑:“原來你猜到了。看來你並非一個純粹的二世祖,我小看你了。也許,我如果和熾夜一樣博覽群書就好了,聽說你的先祖飛狐王可不是一個簡單人物。”
胡濱搖搖頭,咬牙切齒卻又有一種奸計得逞的得意:“晚了,傻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