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世名劍,常有驚天寶刀與之相伴。
世人皆知軒轅劍與鳴鴻刀伴生,卻極少有人知,十大名劍中的赤霄劍,亦有伴生之刃,是為炎舞刀!
軒轅劍、鳴鴻刀系鑄造而出,赤霄劍與炎舞刀則為聖靈奇石孕育,先天殺意,衝於碧落,舉世莫當。七萬年前,天漢大帝取得赤霄劍,斬蛇起義,建立一代神朝,武功赫赫,人神皆驚。
後奧特蘭入侵,神州全境淪陷,紫微大帝劉秀率子民退入青冥界,以身作餌,依靠上古絕陣,全殲來敵,四百萬奧特蘭神兵,無一生還,但紫微大帝亦力竭身亡,赤霄劍隨之崩斷。
而炎舞刀則沉埋萬載,直到五萬年前,奧特蘭再次入侵,五洲絕戰爆發,炎舞刀落入織炎尊者之手,烈焰橫天之處,織炎尊者以此殺敵無數,名震乾坤,但織炎尊者死後,此刀再次消隱無蹤。
如今,此刀已落入神虛教主寧孤行之手,不知其能否重現往日輝煌,我等拭目以待。
——摘自《古今刀劍錄》
十大名劍:軒轅、湛盧、赤霄、太阿、龍淵、乾將、莫邪、魚腸、純鈞、承影(接續排名:勝邪、工布、巨闕、皇天、後土、毫曹、辟閭)
十大名刀:鳴鴻、苗祖、炎舞、龍牙、虎翼、犬神、龍雀、偃月、新亭、寒月
——摘自《古今刀劍錄》
其實,這還是南宮仙兒看胡家與南宮世家多年世交的份上,明顯留了手,不然,將胡濱踢得腕骨斷折,幾日不能動彈又豈是難事?
水波一般的柔勁真氣由珠貝玉趾而出,自胡濱虎口衝入,頓時他便癱倒在地面上,猶如殺豬那樣慘叫起來。
南宮仙兒素手捂唇,輕輕一笑,別有一番撩人心魄的嫵媚:“胡公子怎麽不慎跌倒了,這實在是…”
而在場其他人卻大多是都幸災樂禍地望向死豬一樣的胡濱。
胡濱好一會才緩緩站起,一副尷尬神色,卻不敢表露出絲毫惱怒:“舞技不佳,辱沒南宮小姐了,抱歉。”言畢,便退回觀眾席上。
南宮仙兒螓首微搖,雙眸橫波:“那不知哪位還願意上來,與仙兒共舞一曲?”
丁香輕吐間,似有無盡桃花,一時盛開。
水悠揚隱隱感覺,她的目光掃過自己時,似乎暫停了一會,而掃過齊鋒行時,則停駐了更長時間,卻似又微微搖了搖頭。
立刻有數十隻手舉起,舉雙手者亦有不少。
不過齊鋒行依舊神色冰冷如霜,水悠揚都奇怪中夏的世家子弟中怎麽會有這樣的異類,竟然比他還不好女色,從頭到尾神色都沒什麽變化,莫非是個性冷淡?
南宮仙兒素手輕點,招了一名世家子弟上台來,那人頓時得意洋洋,睥睨一番後便近去欲親芳澤,不過這位身手比起胡濱又有不如,不到半分鍾,又一個“不小心”摔倒在地,雙腿骨折,膝蓋破裂。
接下來又有四個幸運兒,一個撞破了腦袋,一個跌斷了脊椎,一個摔下滿口大牙,還有一個鼻梁塌陷,止不住鮮血奔流。
不過,除了水悠揚在內少數幾人,大部分人如今都判斷,這舞會其實是南宮小姐的比武招親大會,結果各人不但不畏懼,反而躍躍欲試,就連熾夜也舉手得更加賣力,只是,水悠揚清清楚楚,他倘若和南宮仙兒交手,不被打成白癡那肯定是老天眷顧他了…
正在這時,水悠揚驟然覺著面上一熱!
兩道柔媚的目光,正和他雙目相接。
“這位先生似乎一直沒有舞伴,可願上台來呢?”婉轉纏綿,如黃鶯出谷般的蕩魂嬌音,絲絲如流水,緩緩淌過,卻勾動無數人心弦。
“what?”熾夜驚叫道。此時秦王破陣樂的曲子已經停止播放,改為華爾茲的伴奏曲,他立即扔下了自己的舞伴,直愣愣瞪著水悠揚。
水悠揚也是一陣愕然,南宮仙兒挑上去的幾人,都是大家子弟,他便懷疑她必然有什麽特殊目的,只是自己只是一個小小的城防州署處長,對於她來說,能有什麽價值?
難道秘密已被發現?不可能啊!水悠揚心中暗道,當下心頭一陣忐忑,神色不變,警惕性卻是提起了十分。
牡丹花瓣紛揚如雨,一片紅色迷霧氤氳,將玉人遮翳其中,花落霧散時節,銀白色的緊身衣頓時又回復成那件誘人的低胸連衣晚禮裙,雪膚晶瑩,裙擺輕舞,流瀉不盡風華。南宮仙兒煙視媚行,緩緩開口:“這位先生,遲遲不動,莫非是不願給仙兒這個薄面?”
水悠揚此時才感受到,被無數尖針一般的目光刺在身上,是怎樣一種感覺,他寧願被捅上十刀八刀,也不願意這樣成為眾矢之的。
他雖然不好女色,但自然不是性冷淡,也是個正常的男人,初見她時,也曾心頭一蕩。但這女子絕非如表面上看來,是一朵華貴端莊,傾國傾城的牡丹,而是散發著致命顏色和香氣的罌粟,和她扯上關系,在一向謹慎的水悠揚看來,絕不是什麽好事。
但箭在弦上,他不可能拒絕。否則,不但南宮世家會為此惱怒,南宮仙兒的仰慕者更會因為他削了南宮仙兒的面子而對他忿恨。
無奈之下,強裝著波瀾不驚,水悠揚緩步走上前去:“多謝南宮小姐厚意,在下方才自思低微,怕有辱南宮小姐身份,但既然盛情相邀,某人便恭敬不如從命了。”水兵那廝雖然是個小混混,語文倒是學得不錯,水悠揚吸取了他的記憶,對於這些客套話,也掌握得頗為精熟。
熾夜哼哼地低聲道:“這小子,走了什麽狗屎運,叉,難道是昨天背了一晚上的《太祖語錄》?”
在旁人看來,水悠揚也是幸運無比,之前的武舞中,胡濱等人很少能有與南宮仙兒肢體接觸的機會,玉掌如刀,輕輕一觸便是肢斷骨折,而這摟摟抱抱的華爾茲…
水悠揚隻懂得維爾京宮廷舞蹈,但他聰穎過人,方才看熾夜等人跳了一小會華爾茲,便已掌握得差不多,便以高盧禮節,優雅地一彎腰,將右手探出,繞向南宮仙兒腰際,離腰眼半尺處:“荊州城防州署水悠揚,願意為南宮小姐效勞。”
下面立刻傳來起哄聲:“哈哈,那個被扶桑鬼子打成半死,靠著神虛教寧教主相救,才撿了一條命的沒用小子?”
水悠揚面色恬然,對於這些譏諷,如沒有聽見一般。面前,美人如玉,眼波似春風醇酒一般勾魂,香水的芬芳直撲鼻腔,讓他腦海中升騰起一陣甜意,教水悠揚又不由心中一蕩,但縱然如此,他不但沒有放松警惕,反而悄悄樹起一道無形的精神力屏障,護住自身。
南宮仙兒嘻嘻一笑,蛇一般的玉臂輕輕一探,掠向水悠揚頸後,水悠揚則轉過右手,攬向南宮仙兒背心。
晚禮服面料極是輕柔平滑,勝過最好的絲緞,水悠揚甫一觸及,便猶如撫在平水豆腐上一般,肌膚的柔膩熱力更是自薄薄衣料透過,直灌掌心,似有一陣火絲,由指尖淌入。
而南宮仙兒放在他頸後的那隻紅酥手,更是若有若無地輕輕搔動,挑弄著他最敏感的神經,幾乎,他便要猛然顫抖起來,依靠強大的精神力才壓製住了基本的生理波動。
在外人看來,自然是說不出的香豔旖旎,羨慕水悠揚這無上豔福,只有他才明白個中凶險,肌膚相接,南宮仙兒可以隨時發起攻擊,他必須隨時調動鬥氣提防,讓全身處於最敏感的狀態,但這樣一來,南宮仙兒的挑弄殺傷力,便會增幅無數倍…
他將牙關輕輕咬合,但沒有人能發現水悠揚的這一動作。
“開始吧。”
美人一笑,猶如綻放萬樹桃花。
纏綿激切的音樂聲,也抬高了數個音調,星辰之上,彩色光芒大作,投射而下。
南宮仙兒猶如黃鸝出谷,玉背輕輕一滑,脫開水悠揚右手,那膏脂一般的柔膩,浸透四肢百骸,差點讓他舒服得倒吸氣起來。水悠揚與她雙眸一對,便覺兩道寒光,自橫波目中激射而出,精神力頓時澎湃激蕩,將刺殺而來的寒芒散滅無形。
與此同時,水悠揚腰部一扭,身形開始快速旋轉,而南宮仙兒放在水悠揚頸後的雪手,也輕輕滑落,在他背後勾勒出一抹柔痕,與水悠揚右手緊緊牽在一起。
音樂聲激蕩,節拍進入一二三四的循環,兩人開始旋轉,身軀相反,肩部相對,如遊蛇在冰面上滑行。
水悠揚清楚地感受到,她手心中所傳來的火熱,南宮仙兒玉手輕輕移動處,嫩肉碾過他的肌膚,對於他都是一種極致的挑逗,隨時要勾動他心頭欲火。與此同時,水悠揚還必須防備隨時可能攻擊而來的真氣。
他不是好銫登徒子,自然不會去製住南宮仙兒,但這樣一來,對於他來說便更加凶險。
不過,如果只是比武,他除了集中精神,倒不會如何,只是…
一片豔羨嫉恨的目光中,他的忐忑,又有誰知呢?
水悠揚本能地感覺,這件事情,絕不會這麽簡單,只是,問題出在哪裡?
南宮仙兒眼神清亮,玉手一抖,加快了旋轉的速度,在外人看來,兩人已經成為一團飛速舞動的旋風。
香風拂過水悠揚面頰,說不出的舒暢,南宮仙兒的晚禮裙在風中極速擺動,雪白的膝蓋、大腿若隱若現,更是一種讓人血脈僨張的刺激。
靡靡之音中,南宮仙兒媚眼輕拋,卻又顯得那樣的自然,毫不失大家閨秀的優雅氣質。水悠揚則以清心咒使腦海清醒,不受這絕世媚態的誘惑。
只是,他總覺得其中有什麽不正常的地方,卻又說不出來。
紛舞旋轉中,隨著香風拂動,兩人身軀衝天而起,凌空舞蹈,猶如一對蛺蝶翩翩穿花。
水悠揚卻感覺到南宮仙兒的玉手陡然一緊,似鐵箍一般碾過來,但他早有防備,手掌悄悄一翻,便將南宮仙兒的纏縛碾壓化解無形,更是在她掌心輕輕一點,將真氣逼了回去。
南宮仙兒頓時面色微微一白,自然是氣脈不暢所致,但她絲毫沒有露出不悅神色,依然那般巧笑嫣然,媚態絕世。
曲調自尖銳放緩下來,卻是更加溫柔纏綿。
兩人的身軀開始凌空落下。
輕輕當空一折,南宮仙兒的玉體已然偏了過來,水悠揚左手帶出,攬向她後腰。
料想這時南宮仙兒又會發動什麽攻擊,他一點也不敢放松警惕。此刻,絕代麗人已入懷中,一片暖玉溫香,面頰離他不過一尺不到,那對高聳的雙峰更是在他胸口輕輕擦過,帶來一股玄秘的麻癢酥融,卻說不出地舒坦。
水悠揚從未和女子這般親近,頓時微微有些尷尬,此時南宮仙兒另一隻手又攬到他頸後,一對妙目向著水悠揚雙眸注視而來。
她此刻收斂了絕世媚態,嬌靨微微浮現紅霞,竟有一種小女兒的嬌羞可人,教水悠揚真有了一分心動,只是,四目相對之時,似有流波相接, 輕淌而過,水悠揚猛然感覺到,似有什麽從心中流失!
不好!
精神力一振,化為一道外人不可見的銀色光幕,截斷在兩人目光之間。
南宮仙兒頓時胸口一蕩,柔滑豐滿的雙峰在水悠揚胸上猛然一碾,讓他又是一陣快美。不過,她卻是一口血自胸中射出,衝上嘴裡。
讀心術被水悠揚發覺截斷,讓她受了不小的暗傷。
這時水悠揚才明白,究竟是怎麽回事,南宮仙兒利用邀請跳舞的機會,讀取世家子弟的記憶,獲取有用的信息,而貌似的“比武招親”,自然只是一個幌子。但他奇怪的是,南宮仙兒怎麽可能知道自己不尋常?
其實他發現有問題的時候,就應該問問百事通熾夜,熾夜會告訴他在中夏,修煉媚功的女子一般都修習了讀心術,不過熾夜已經被南宮仙兒迷得神魂顛倒,只怕他問了也是白問。
如今,水悠揚隱隱感覺到,南宮仙兒已經讀到什麽東西,他只能期望那與維爾京沒有任何關系,最好也不要涉及他和葉家的一攤爛事。
南宮仙兒喉頭輕動,竟是把自己噴出的鮮血有吞咽了回去,吃了這樣大的虧都不表現出任何異常,果然是個極不尋常的女子。
她望向水悠揚,輕輕翕動嘴唇,以細不可聞的聲音柔柔道:“你和葉果然那丫頭是什麽關系?”
水悠揚聞言,頓時心頭大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