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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活一次》第14章、第15章
第十四章鈴子的朋友(上)

 鈴子說的那地方離學校挺遠,梁曉到地方的時候已經7點了。正碰著他們一行七八人酒足飯飽從飯店出來。梁曉仔細一數,算上鈴子,三女四男。男的皮夾克長發,女的爆炸頭眼影,乍一看就像旮旯裡蹦出的一群小流氓。

 平素穿著在梁曉眼中算是妖嬈誇張的鈴子在他們中間到也算是“中規中矩”了。至於宿舍那幾位玩搖滾的長發青年和這幾位更是不在一個檔次上。

 看見了梁曉,鈴子興匆匆的把他介紹給眾人。原來這幾位是鈴子在一個搖滾論壇上認識的網友,這次是第一次見面。梁曉恍然,張濤還說的真沒錯。玩搖滾的就是有了這些敗類才弄的名聲這麽臭。當然,梁曉其實沒什麽資格說別人是敗類,畢竟第一次見面。但第一面的印象加上鈴子介紹他時他們不帶善意的目光,都促使了梁曉用這個詞匯形容他們。

 “走吧,一塊去玩?”那領頭的一個麻臉一甩腦袋,亞麻色的馬尾辮劃出一條曲線。這種情形發生在一個男人的腦袋上,讓梁曉覺得十分詭異。

 回頭望望鈴子,梁曉終究還是不太放心她,於是點了點頭。

 幾個人搭了兩輛出租車,梁曉和鈴子作在後一輛上。

 “你找我什麽事啊。”她爬在梁曉的肩頭,湊近他的耳朵問到。

 在反光鏡中,梁曉看見前面的麻臉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梁曉對他漏出燦爛的笑容,炫耀了一下自己潔白的耀眼的牙齒。他故意湊近鈴子,用身體緊緊貼住她,幾乎是咬著她的耳朵說:“沒事就不能找你。”

 雖說的是悄悄話,但聲音大的足以是隨時注意著兩人的麻臉聽見了。

 鈴子臉一紅,她怎麽會聽不出梁曉話語中的曖昧,但她並未多想,輕輕捶了他一下,“正經點。”

 “嘿嘿,”看著麻臉的臉有黑變青,梁曉心中得意異常,“你不是對北京比較熟嗎?找你問問,我想在外面租房子住,哪裡有合適的。”

 “這事兒啊。”鈴子眼珠子一轉,“你讓我想想。”

 “嗯,不急。這周給我個信就行。要離我們學校進一些,房子要乾淨。”

 “!沒問題,等信兒吧。我找我幾個姐妹,她們人脈廣。”

 “這去哪啊?”眼看著車漸漸行到一處繁華但陌生的所在,梁曉疑惑的問。

 “吧。”

 天已經昏暗了下來,車最後停在一處一眼望去就知道是紙醉金迷的場所,大型霓虹燈廣告繽紛華貴,穿著性感旗袍的迎賓小姐美目盼兮,勾人心魄。

 這所層樓的夜總會,在北京應該算不上有名。至少它的名字,梁曉就從未聽說過。不過梁曉知道的夜總會也沒幾個,也就知道因美女多而出名的“天上人間”和“錢櫃”罷了。

 那幾個人輕車熟路,帶著梁曉二人作電梯直升樓。電梯中掛著一副印象派畫風的裸女油畫印刷品,進去的時候梁曉正好面對著它。看上去應該不是什麽名家之作,因為在梁曉的印象裡那些名家的裸女油畫都畫的很飽滿,俗裡說就是肥。在美術方面他可一向沒有什麽欣賞眼光。這幅畫則不然,纖瘦的裸女,搖擺的腰肢,豐滿的,模糊的面目……的確有讓人搏動的水準。

 出了電梯,一個身著紅馬甲的侍應生熱情而且的禮貌的過來詢問。麻臉揮揮手,徑自帶著眾人來到了預定好的包廂。剛在包廂中坐下,一個臉上抹著厚厚的粉的媽咪扭著腰肢走了過來。

 “馬哥。好久不見嘍。最近在哪裡忙著發財阿?”

 “……”

 聽著“媽咪”捏著嗓子擠出的聲音,梁曉一個哆嗦,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這種貌似嬌滴滴的聲音,難道還真有人欣賞不成?

 “梁曉,”麻臉轉頭對梁曉漏出一個和藹可親的笑容,指了指身前滿臉笑容的“媽咪”,“要不要個姑娘?這兒的姑娘都挺漂亮的。”

 “不了。”梁曉心中咯噔一聲,趕忙搖手道,一邊說著,一邊輕輕的把身邊的鈴子扯了過來。

 鈴子悄悄的恰了一把梁曉的大腿,在她耳邊恨恨的說道:“你們這夥男人都色的要死!”

 梁曉苦笑,這個姑奶奶啊真不知好歹。也不知她怎麽就信任這群一看就不是好人的角色。

 不一會“媽咪”帶進來一排穿著性感大方的美女。的確是美女,至少在包廂內昏暗的燈光中她們都是美女。裸露的大腿,修長的身材,紅豔的嘴唇,撩人的睫毛……也許這一切都是化學類產品和燈光匯集在一起的效果,不過在眼下的這種環境下,一切足矣。

 麻臉隨便挑了兩個長得順眼的,要了兩打啤酒,關了包廂的門,男女變熱烙的聊起天來。

 搖滾,已近一些稀奇古怪的鳥文劈裡啪啦的就從這夥家夥嘴裡往外蹦,梁曉兩輩子學英語,四級水平絕對是有了,可愣聽不懂他們說的是什麽。相反,鈴子則聽的興致頗高,一個勁的點頭,還不時的插上幾句話,內容……當然梁曉也聽不懂。

 梁曉鬱悶無比,和對面坐著的兩個同樣迷茫的小姐大眼對小眼。呃,她們的是大眼,梁曉的是小眼……

 聽了半晌,麻臉身邊的小姐終於不耐的在他懷裡來回扭動,以示自己的不滿。麻臉端起酒杯,一口氣幹了那一大杯啤酒,哈哈笑著,“好了,大家該唱歌了。那麽點破事聊了這麽長時間還沒聊夠嗎?唱歌,唱歌……”

 麻臉又轉過頭對著梁曉和鈴子,“梁曉,這夜總會雖說規模不大,但這裡歌全。外國那些搖滾曲子就這裡最全。這群哥們都是唱搖滾的高手,過會你也來兩首啊。”

 眾人紛紛的應和。說實在的,麻臉這時候的表現真他媽的男人,梁曉對他身上的那股子豪氣是自愧不如。因此,他在梁曉心目中的地位由小流氓大跨一步升級成了大流氓.

 第十五章鈴子的朋友(下)

 (這個……大家慢慢往下看。表著急,梁曉也不喜歡鈴子的性格呀。嘻嘻).

 “不行不行,我五音不全的。”梁曉急忙推拒,“唱起搖滾來還不得像超音速飛機一樣。”

 “超音速飛機?”麻臉和鈴子都對這個比喻很疑惑。

 “是啊,超音速飛機,一唱起來就跟超音速飛機飛過一樣,你們就要全部暈倒了。”

 “哈哈,”麻臉誇張的大笑,摟過身前的小姐對著臉蛋狠狠的親了一口,“哥們兒說話有趣嘛。”說完拍拍小姐的屁股,“去到那邊站著給我們選歌。”

 那小姐不甘心的站起來,滿臉的不情願,一扭一扭的走到了點歌台。一夥男男女女哈哈大笑,爭搶著麥克風。

 選好了歌曲,音樂一開,震耳的音樂撲面而來,幾乎把梁曉掀翻到牆上。他耳中一片轟鳴,只看得鈴子和眾人面色從容的大笑著大叫著,卻聽不清到底說的什麽。使勁的揉了半天,方才適應過來。吐出胸中的一口悶氣,梁曉生出一種要把鈴子掐死的衝動。

 時間一小時一小時的過去了,梁曉落寞的坐在沙發上,無奈的聽著他們聲嘶力竭的嚎叫。有幾個人唱功還不錯,看其他幾個人鼓掌的勁頭,估計是把那搖滾的味道唱出了幾分。不過他唱的再好對梁曉來說也只是一片高分貝的噪音而已。梁曉對死亡金屬、黑暗金屬、朋克樂之類的東西沒有一點興趣,可偏偏這夥家夥賣弄就是這些玩意。

 鈴子也唱的有點累了,光潤口用的啤酒她都喝進去一瓶多,斜倚著梁曉有點昏昏欲睡。只是強撐著眼皮偶爾鼓鼓掌,桌子上凌亂的擺放著無數的啤酒瓶,所有人,除了梁曉,面龐都是一種不正常的潮紅色。

 因為噪音,因為酒精還是因為激素?

 “嘿,梁曉。來唱一首吧。”麻臉仿佛終於想起了梁曉,又好像他從來沒有忘記。

 “不了不了,我真不行。”梁曉強打的精神拒絕著。

 “你說這不給我們面子是吧。咱們這夥人裡面就你還沒唱過吧。”

 “來,唱一個嘍。”一夥人起哄道,聲音幾乎要衝破房頂。

 梁曉頭暈腦脹,被身邊湊熱鬧的鈴子一推,不由自主的就站了起來。

 “哎,這就對嘛。”麻臉把手中的麥遞給梁曉,“唱什麽歌,叫小姐給你找。”

 梁曉無奈的接過麥克風,回頭狠狠的瞪了鈴子一眼。可惜這個白眼算是白費了,鈴子這個小丫頭幾乎是趴在沙發上,要睡著了。

 梁曉抱著麥不知所措,唱什麽呢?他會唱什麽呢?這兩輩子他很少唱歌,歌雖然聽過很多很多,但會唱的寥寥。更別說是搖滾了。而且在這種場合中隨便唱一首流行歌的話肯定會被眾人在心中鄙視。梁曉好面子,這是實話,所以他不想被人看不起。尤其是被那些他看不起的人看不起。

 “嘿,快點兒哎。”一個小子有點不耐煩了。

 梁曉咬了咬牙,“我清唱一首歌吧。這歌是我和我一朋友寫的。”

 梁曉沉靜的站在那裡,雙手抱著話筒,低頭輕吟:

 “也不知在黑暗中究竟沉睡了多久

 也不知要有多難才能睜開雙眼

 我從遠方趕來恰巧你們也在

 癡迷流連人間我為她而狂野

 我是這耀眼的瞬間

 是劃過天邊的刹那火焰

 我為你來看我不顧一切

 我將熄滅永不能再回來

 我在這裡啊

 就在這裡啊

 ……

 ……

 我是這耀眼的瞬間

 是劃過天邊的刹那火焰

 我為你來看我不顧一切

 我將熄滅永不能再回來

 一路春光啊

 一路荊棘啊

 驚鴻一般短暫

 象夏花一樣絢爛

 這是一個不能停留太久的世界”

 沙啞而低沉的聲音唱出一種苦澀的心情,通過麥克風、功放機、音響緩緩的散播到整個包廂的空氣中。空氣中剛才還蘊含的那股子暴躁和饑渴被淡淡的憂傷驅逐一空,充滿了梁曉低沉聲音的室內顯得超乎尋常的靜寂,有聲的靜寂,心靈的靜寂。

 是的,這首歌是樸樹的《生如夏花》。這首歌在梁曉的記憶裡是從2004年開始流行的,現在肯定沒有任何人聽過。唱完了歌,從那種憂鬱的意境中掙脫出來的梁曉感到從內心深處發出的對自己行為的惡心。為什麽要說是自己和朋友寫的歌?為什麽不說是從別的地方聽來的?為什麽不說是朋友獨自寫的?

 無益的虛榮心阿,抱著這種虛榮心把這首歌的創作歸到自己身上一部份,這樣的行為和那些可恥的小人有什麽不同。梁曉愈發的覺得惡心,惡心自己的行為,惡心自己那個隱藏在理智的角落裡的潛意識。

 “啪啪啪啪……”一陣掌聲打斷了梁曉的思緒。

 梁曉抬頭,看見了麻臉眼中遮掩不住的驚訝,也看見了瞪大了雙眼崇拜的瞧著他的鈴子。只是這驚訝與崇拜都和梁曉無關。

 “哥們兒,這詞曲作的棒極了!你他媽的簡直是一個天才啊。”一青年翹起大拇指嘖嘖讚歎道。

 梁曉苦笑,連道不敢。再被誇下去他心裡非把自己埋怨死不可。

 “走,”麻臉站起來,活動活動身子骨,骨節發出劈啪的聲音,“在這唱累了,我去蹦會迪。誰跟我去?”

 “我我我……”鈴子噌的竄了起來,舉著手著急的叫道,生怕喊晚了一聲就不帶她去了。眼睛睜的圓圓的,滿臉興奮的光,沒有一點疲勞的痕跡。光看她現在的表現,真想不出她剛才還一副眯著眼睛要死的模樣。

 4個人,梁曉、鈴子、麻臉加上另一個女的一起走出了包間。嘈雜的音樂消失在耳邊,梁曉感覺整個人都輕松了幾分。鈴子迫不及待的就要往迪廳衝,要不是梁曉拉著,加上她不知道迪廳在哪,她早就跑沒影了。

 又坐上了電梯往下走,是另一台電梯,掛著的裸女畫依舊勾人心魄。這時的梁曉卻沒什麽興趣欣賞了,他其實迫切的想回寢室。看看表,已經11點了,寢室門估計已經關上了,爬牆雖然能進去卻費事之極。梁曉低頭看看鈴子,在心中歎息一口,放心不下這個家夥阿。她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電梯在三樓的門一打開,撲面的噪音又一次卷的梁曉頭暈腦脹。

 前往迪廳的通道蜿蜒曲折,燈光昏黃,帶著些許粉色,流露出的氣息。牆壁上是如同電梯內一般的裸女畫,只是在曖昧的燈光下這些抽象派的裸女顯得愈發的張牙舞爪,動作一個比一個的原始與粗野,挑逗,沒有了藝術,只有挑逗。

 迪廳裡面有兩個舞池,主舞池中已經有不少的紅男綠女在其中瘋狂的扭動身姿了。舞池前面的DJ台上,站著兩個穿著異常暴露,很顯然他們沒有帶bra,衣服上隱約的現出她們站在那裡,忘情的閉著眼睛不停的甩發扭動,脖子、腰肢、臀部,扭動一切可以扭動的的部件,絲毫不注意乍泄的春光和周圍無數男人放肆的帶著的目光。

 強烈的迪斯科音樂中鈴子興奮的舞動著腦袋,揮舞著手臂,不一會就消失在了充斥著女人和男人像一樣的的尖叫中了。

 “操!”梁曉氣得大罵,竟然跟丟了。這滿眼躥動的身體,如何再把那個該死的丫頭揪出來?

 梁曉扒開人群,不能就這麽放著鈴子不管。萬一出點事今天的努力豈不是前功盡棄?在密密麻麻的人群中他被推搡著不知道到了哪裡,只看見一個瘦得只剩下一層皮的青年狂放的脫掉上身的衣服,露出一身的精瘦排骨,他拿起一個像糖漿一樣的瓶子,仰頭,一口氣全灌到了嘴中咽下。隨後把瓶子隨手丟在一邊的地上。

 梁曉疑惑的湊過去一看,那瓶子上赫然寫著“新泰洛其”四個大字。他最近沒少看藥學方面的書籍。“新泰洛其”是一種止咳糖漿,屬於神經類藥品,服用後能產生幻覺等毒品的特性。

 梁曉愈發覺得事情不對了,這麽旁若無人的飲用神經類藥品,這說明了在這個迪廳內“嗨藥”絕對不是一件稀奇的事情。果然,沒走幾步,梁曉的這種猜想就不幸的被證實了。一個長的很漂亮的女孩旁若無人的掏出一片紅色的小藥片,像吃糖果一樣的扔到嘴裡,一臉迷醉的表情,享受著即將到來的五顏六色的旋轉變幻的世界。

 這時她旁邊一個女孩湊了過來,貼住梁曉的身體,火辣辣的身軀隨著她上下左右的躥動摩擦著梁曉的肌膚,她嘴中噴著熱氣,潮紅的雙頰迷離的眼神。雙手不住的扒著身上的衣服,小半個已經露了出來,擦過梁曉的胸膛……

 梁曉深吸一口氣,穩住自己的情緒。他剛才也有些沉醉在那種異樣的感覺之中,裸的性挑逗,自詡為君子的他也承受不起。

 梁曉推開那藥勁上來的女孩,繼續尋找鈴子的身影。終於,在一個角落發現了她的身影。她的身邊,麻臉真詭笑著滴給她一杯酒水,一道燈光飄來,梁曉看見了那杯底尚未化盡的粉紅色藥粒。

 鈴子接過酒杯一飲而盡。

 梁曉隻覺得熱血上頭,他又想起了,多少年前那個抓著他的手問他疼不疼的小姑娘,想起了她笑著答應他要做他的新娘……

 恍惚間梁曉就這麽衝了過去, 一把將正準備摟鈴子腰的麻臉推開。

 “滾開!不許你碰她。”梁曉吼道,一隻手把鈴子緊緊的摟在懷裡。

 鈴子在梁曉的懷裡掙扎,一雙迷茫的眼睛。

 “梁曉,你什麽意思。”

 “操,你就是不能碰她。我什麽意思你知道!”

 “媽的,”麻臉抹抹腦門,“你他媽的是找死是吧?”一個健步上來衝梁曉就是一拳。

 梁曉冷笑,側身,右腿高高抬起一記勢大力沉的斧劈正中衝過來的麻臉的面孔,那感覺就像麻臉子個衝到梁曉腳底一樣。斧劈是跆拳道中威力最大的腿法之一,雖然梁曉穿的匡威運動鞋後跟算不上堅硬,但也能清晰的看見麻臉臉上泵出的一蓬血花……

 那清脆的骨折聲和梁曉摟著鈴子離去的腳步聲都湮沒在了喧嘩的音樂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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