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不守舍的狀態下走路的後果就是——踩空了台階,“嘭”的一聲,摔了個五體投地。
這一摔也終於把暖暖給摔醒了,隨即而來的感受就是一個字:痛!
客廳裡的人都被震到了,一個個站起來準備來扶起這摔跤的倒霉蛋,不過他們還沒邁出腳,就看到了從樓上下來的寧蘇悠正快步走過去將倒霉蛋抱走,於是他們又坐了下去。
寧蘇悠將暖暖抱到房間裡,輕放到床上。
“怎麽那麽不小心?”寧蘇悠卷起暖暖的褲腿,原本白嫩嫩的膝蓋一片烏青,看得他眼皮直跳。
“我不是故意的。”暖暖淚眼汪汪地看著寧蘇悠,從摔跤中緩過來後發現手痛腳更痛,生理鹽水瞬間就湧上來了。
看著這可憐巴巴的暖暖,寧蘇悠心裡莫名沉重,暖暖失憶了之後就更不省心了,看來以後將她拴在身邊才是最妥帖的。
“你在這坐著,我去拿醫藥箱。”寧蘇悠抬手輕拍了下暖暖的頭,轉身走出房間。
暖暖咬著嘴唇,看著自己悲慘的膝蓋,伸手去觸動,指尖才觸到烏青地方,痛感就通過神經傳進大腦,她抽了口氣,眼眶裡轉圈的水豆豆就一粒一粒地掉了出來。
就算是摔斷腳也應該就這個痛覺了!
寧蘇悠提著醫藥箱走進來時,暖暖的衣服已經濕了一塊了,暖暖跟個淚人似的坐在床上,渾身透著委屈難受的低靡氣息。
如果暖暖沒有失憶,他恐怕一生都看不到這樣小女人姿態的暖暖。
若是從前的暖暖無論在誰面前都不會表現得這麽脆弱,但今非昔比啊,暖暖現在沒變得弱智已經很難得了。
“很痛?”寧蘇悠一隻手勾起暖暖的下巴,抬起她梨花帶雨的臉。
“嗚……我,我的腿是不是摔斷了,好痛嗚……”暖暖哭得無比傷心,一抽一抽的。
寧蘇悠眉頭微蹙。將醫藥箱放地上,蹲下身來,替暖暖做了個初步檢查,見只是皮外傷後。他松了口氣,拿出酒精藥水出來。
沾了酒精的棉簽剛碰到暖暖的膝蓋,暖暖就痛得叫出了聲。
“我不要擦藥了,痛!”暖暖準備躲開寧蘇悠拿棉簽的手,卻被寧蘇悠按著腿擦了酒精和藥水。
待寧蘇悠如法炮製的將暖暖烏青的手肘也上了藥後,暖暖已經哭得失聲了。
“好了,已經上完藥了,不痛了。”寧蘇悠將醫藥箱放到牆角,過去將暖暖抱在懷裡哄道。
暖暖忽然抬頭一口咬在寧蘇悠的肩胛骨上,像一隻被逼急了的兔子。狠狠地咬了下去。
寧蘇悠除了眉頭動了一下,表情並沒有什麽變化,跟感覺不到痛似的,和暖暖剛才為了摔的那點傷哭得稀裡嘩啦的場面形成了鮮明對比。
“壞人,我都說了不要擦藥了。你還擦!”咬完人了,暖暖憤怒地指責道。
“不擦藥會一直痛下去,擦了藥很快就會不痛了。”寧蘇悠低眸看了眼肩上滲出血的牙印,輕撫著暖暖的後頸,安慰道。
“真的?”暖暖眼睛睜得大大的,用懷疑的眼神瞅著寧蘇悠。
“嗯,我從來不會騙你。”
被寧蘇悠認真的神情安撫下來的暖暖。看到寧蘇悠肩上被她咬出血的傷口,愧疚了:“對不起,我不該咬你的,你快點去塗藥吧!”
“我看不到。”寧蘇悠面不改色地說道。
暖暖從寧蘇悠懷裡掙脫出去,邊朝醫藥箱走去,邊說道:“我幫你傷藥。”
不得不說。即便暖暖失憶了,她和寧蘇悠之間的默契似乎沒有減弱,寧蘇悠說了上句,她很自然地就接了下句。
在寧蘇悠的指揮下拿了酒精和藥水,暖暖用棉簽開始幫寧蘇悠肩上的傷消毒上藥。僅僅不到兩分鍾過去。這角色就對換了過來。
寧蘇悠看著神情無比專注地盯著他肩上傷痕的暖暖,心裡湧出一股滿足,在這瞬間他不想讓暖暖恢復記憶了。
就這樣,讓她的世界裡沒有那麽多亂七八糟的人和事,只有他就夠了。
“好了!”暖暖抬眼看向寧蘇悠的眼睛。
“小貓。”寧蘇悠忽然喊道。
“嗯?”
“我們明年結婚吧。”
“啊?”
“再生下一個寶寶。”
“唔……”
“熱水燒好了,你們可以……”半掩的房門突然打開,保姆阿姨看到正在親吻的兩人立馬消了音,裝作沒有看見一般掩上門。
但兩人已經聽到了保姆的聲音,暖暖臉紅紅地往後退開一步,看了寧蘇悠一眼,說了句“我去洗漱了”就再次逃出了房間,出了門撞見還沒走的保姆,她的臉色就更紅了,轉個身就走。
“浴室在另一邊。”保姆阿姨提醒了一句。
暖暖聞言身形一頓,轉過身表情尷尬地從保姆阿姨面前走過,進了洗浴室。
保姆看著洗浴室的門,喃喃道:“感覺忘了什麽。”沒想起來她拍了拍腦袋就下樓去了。
事實上,她的確忘了一件事,忘了提醒暖暖沒有帶衣服進去。
於是,當暖暖洗完澡後,傻眼地發現沒有帶內衣和睡衣進來,不得已她只有裹著浴巾回寧蘇悠的房間了。
“這裡有我的衣服嗎?”暖暖縮著肩,夾緊浴巾,站在寧蘇悠面前問道。
坐在床上的寧蘇悠不急不忙地下床,走去鎖了門再走到暖暖面前,低頭看著她。
“我還欠你一件事。”他目光深邃地看著暖暖。
暖暖眨眼,傻愣愣地問:“什麽?”
“抱你。”
“啊?”突然被抱起來的暖暖表情特別茫然。
寧蘇悠將暖暖平放到床上,他站在床邊,慢條斯理地……解睡衣扣子。
暖暖睜著眼睛看著寧蘇悠,眼睛很亮,表情很呆,她嘴裡突然冒出了一句話:“我們以前睡覺都喜歡裸睡麽?”
“……”寧蘇悠的手在最後一粒扣子處停頓了一下,他嘴角上揚,輕笑了出來,卻是沒再慢悠悠地解衣。俯身輕壓在暖暖身上,彼此近距離對視著。
“你覺得呢?”熱氣隨著他嘴唇一張一合而噴吐在暖暖嘴唇上,帶著一種極為隱晦的挑逗。
暖暖隻覺得她的未婚夫突然變得性感了起來,那聲音低沉入耳。像迷魂湯似的將她迷住了。
“我,我不知道……”她弱弱地回道。
寧蘇悠再度笑了,他的額頭抵著暖暖的額頭,彼此近得眼睫毛都快刷在一起了,他低聲問道:“那你知道我剛才說的‘抱你’的意思嗎?”
“你剛才不是已經抱了我嗎?”暖暖眨眼,無辜地反問道。
“此抱非彼抱。”
“那你說的是什麽意思?”
“乾你。”
“( ⊙ o ⊙ )啊!”
唔……啊,別碰那裡,感覺好奇怪……
被啃得迷迷糊糊,精神恍惚的暖暖像隻躺平了肚子任主人愛撫的小貓,任寧蘇悠擺布著。
曾經的老手和無師自通的新手如今變成了菜鳥和老手的關系。暖小貓毫無招架之力,任由寧老獅搓揉啃咬。
“痛痛痛痛痛!”原本已經迷失在身體反應給她的種種奇異感覺下的暖暖突然被身下傳來的刺痛感刺激得清醒了過來,抓著寧蘇悠放在她腰上的手,抗議道,“快退出去——”
寧蘇悠舔了下嘴唇。額頭上冷汗都冒出來了,他不知道為什麽暖暖這次反應這麽大,可做到一半就停下來太喪屍了。
“小貓先忍一忍,一會兒就舒服了。”邊說,寧蘇悠的手邊在暖暖身上煽風點火,舒緩她這一時的不適,在看到暖暖眉頭慢慢放開來後。他倏地挺身將卡在中間的小小悠送進了暖暖身體裡。
“啊——唔……”
寧蘇悠及時俯身將暖暖的尖叫聲堵在了嘴裡。
“嗚嗚——”混蛋!
“嗚嗚嗚——”臭小悠!
度過了最艱辛的時段,暖暖很快又迷失在了情欲裡,她不再尖叫了,不用寧蘇悠再堵著她的嘴了。
房間裡響起了陣陣讓人停了骨頭髮軟的甜膩聲音。
當翻來覆去被油煎了幾次後,暖暖累得睡過去,寧蘇悠才將身體裡那隻暴躁四躥的野獸壓下去。結束了這場酣暢淋漓的情事。
……
“雨汐,和我在一起吧!”
雨裡,撐著雨傘卻淋濕了大半邊身體的男人,突然對他旁邊被他護在傘下隻濕了褲腳的女孩,說出了這句話。
女孩怔愣地看著男人。不知所措地呢喃:“學長……”
男人低頭吻住了她,拿雨傘的手直接拋開的雨傘,扣住了她的後腦。
一吻過後,他說:“你沒有拒絕我的吻,那就表示你答應我了。”
“我……”
“我喜歡你很久了,以後我會對你好的。”
因為這樣一句很簡單的話,她輕輕點了頭。
兩個人全身都濕透了,她就跟著男人去了他住的高檔公寓裡。
之後各自洗過澡,坐在沙發上喝酒驅寒。
再然後,她醒來後發現他們光溜溜地睡在一起,床上,身上都有歡愛過的痕跡……
“學長……”
“以後叫我阿誠。”
……
暖暖驚醒過來,她猛地睜開眼睛,看到的是一張充斥整個視野的俊臉。
緊接著,一身的酸軟襲擊了她的神經末梢。
睡前的記憶瞬間填滿了她的腦海,將她的意識埋葬在了那段旖旎情景裡。
天……哪……
ps:
天哪,偶寫了神馬,抱頭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