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船後,幾千奴隸象牲口一般被驅趕著下海洗澡,拿著小喇叭的翻譯大聲吆喝著要他們把身體好好洗洗。
“還不錯!”魯波爾卡斯輕松地對波卡利烏斯道:“這次運輸沒有死一個,少數幾個拉肚子和發燒,都能走。”
波卡利烏斯點頭道:“唔,不錯,行程短,我們還是挺關心它們的嘛。”(波老板用羅馬語,對黑奴是以牲口的“它們”發音來稱呼)
它們就那麽在海水泡過後,連用淡水也不洗一下地就上路了!
帶著渾身的鹽鹼,動身在一條塵土飛揚,沒有遮蔭的路上前進,起初黑奴還因為能夠不呆在暗無天日的船艙裡而感到高興,隨即在熾熱的陽光下敗下陣來,由於飲水不足而精神不振,走路遲緩。看守用皮鞭去抽打和用長矛去戳他們的背脊令他們前進。
一個黑奴們突然發了狂,跑出了隊伍,還沒逃上幾步,就被從後面射來的箭給放倒。
防務承包商毫不留情地射殺了他,出於老板的吩咐,殺一儆百。
殺了人還沒完,承包商上前,提起黑奴的頭髮,用南洋的砍甘蔗刀象斬蔗一般,乾淨利落地把黑奴的頭給砍掉,然後遠遠地扔開,如此,黑奴的靈魂不能與身體相合,將不得回歸大地。
看見的黑奴們呆呆的,大氣都不敢透一下!
他們到來的是上午,早晨在船上吃了一頓。中午不開飯,晚上在路邊宿營才做了一頓飯。有一部分黑奴則用在港口裡買地麵包去對付。
沒有床,就睡在地上,這塊地有大大小小的石頭,黑奴們唯有在石子淺地地方刮出一小塊一小塊的地方當床,相當的不舒服,到得天明時分,盡管他們疲倦不堪可照樣還是被驅趕起地準備趕路。
第二天他們就到達了工地。地方荒涼,遍布岩石,滿是沙礫,植被稀少,太陽放射出惡毒的光芒。
先行到達的奴隸已經為他們搭建了睡覺用的工棚,僅此而已,當中午的太陽照射下來時。工棚是等於無,不過,奴隸們是不需要中午休息地!
甫一抵步,魯波爾卡斯和波卡利烏斯開始了緊張的工作,他們給黑奴們分組,選出強壯有力的充當“組頭”,組頭將監督其他人勞動,待遇也相對較好,但同樣地,如果出事。處罰組頭也更嚴厲,從而引發黑奴中的妒忌和仇恨。達致以奴製奴之效。
實施連坐,一個逃跑或者反抗,逃走者被捉住了是必死無疑,死法多樣,死前還要遭罪,並令到全組陪綁,處罰由老板的心意而定。最低標準是鞭打。最高標準是砍頭,奴隸們沒有任何的人身安全保證。
一點時間都沒有耽擱。分好組,即時出隊去做工。
此後,在皮鞭下,黑奴們冒酷暑、忍寒凍,受饑挨餓,整日勞作不休,挖掘運河。
奴隸們的工作很簡單,就是挖土和運土。
每天規定好地段,要完成多少土方作業,質量要保證,做不到地話,後果完全可以想象。
勞動的時侯,動作稍慢就會遭毒打。
遭到打手無情毆打,許多人都遍體鱗傷,舊傷未去新傷又來。
跟隨老板的一些老夥計,他們的脾氣特大,派場極足,將舊羅馬時期的那套完全用在了新奴隸的身上,奴隸在他們面前,沒有得到準許,是不能講話的,甚至連嘴唇也不能動一動,否則就會被認為是在暗中咒罵他們。如果不留神咳嗽一聲或者打個嗝,那就要受到狠狠的鞭打。
鞭打奴隸受到老板的縱容,老板才不會為他們掉一顆眼淚。
老夥計傳幫帶,耳濡目染下,新打手也變得無比的凶狠,或者是把人心深處地暴虐在沒有約束下盡情地發揮出來,他們都是市井之輩,沒有什麽修養與文化,或者本身就是流氓,在羅馬城裡由於法律管束而不得胡作非為,到這裡就放飛了。
除了用皮鞭,打手們還使用大槌木棍、鐵管加以毒打,無所不用其極,扭胳臂、揪頭髮、路脛骨、下腹部和脊椎,單打單和群毆,假如打昏了還要使他蘇醒過來好繼續打。
還有的打手在打之前宣布打多少,一邊打,一邊要被打地奴隸數數,數錯了就重來過,就算是數對了也硬說是數錯了。
有一次一個黑奴患病,鏟土慢了一點,一名打手勃然大怒,劈手奪過鏟子,照著黑奴的臉上就是平平的一板,“砰”的一響,當場打到黑奴五官流血昏倒在地!
魯波爾卡斯綽號叫做“鞭笞者”,以前打人打到皮鞭染紅無論如何也沒有洗掉,但在這單工程中,出手倒是少了,主要是受了波卡利烏斯的勸,要他愛惜羽毛,將來好去競選“鄉議員”,他參加“國防重點工程”建設等於服軍役,有權參加。
但是魯老板不打人,卻不反對別人去打人,為了不使他那條皮鞭褪色,他把他的“寶鞭”借給一個打得最凶的打手,讓打手出力狠打。
大廚一個乾癟地老頭子,為奴隸精心設計了一套食譜,既能保證奴隸們長時間地勞動,又可以最大限度的節約成本,食物提供地能量與支出的能量恰恰平衡,其精確程度令到帝國的營養學家都歎為觀止!
糧食多用陳糧,在帝國,國家儲備糧食很足,因此每年都拍賣陳糧,一般價錢比較便宜,官府禁令,隻可以用做釀酒和作動物家禽飼料,絕對不能進人口。既然奴隸主把奴隸都當成了“牲口”,所以陳糧給奴隸吃是正常的。官府根本不管。
魯/波老板還算好了,他們憚於“國防重點工程”地壓力,對於奴隸的管理不敢完全放盡,以免出大事情,影響工程進度,搞不好殺頭都有可能!因此他們購買陳糧作食物,而有地奴隸主是去糧倉或者碾米廠(埃及行省的稻米生產在新帝國時期大興。主要是有尼羅河水的灌溉)掃來地上掉的米來燒給奴隸們吃,這很明顯,因為煮過後的稀粥變成了紫色,味道糟糕透了。
奴隸們除了挨打,還要挨餓,受累。
做不好工作挨餓是正常的,長時間勞動也是正常的。每天早上六點上工,直乾到晚上十二點地工作司空見慣。
帝國實行五天工作製,奴隸們就甭想了,一星期不乾足足,奴隸主會睡不著覺的。
如果在帝國作個調查,最感謝皇帝的人是誰,答案可能令你大吃一驚,因為最感謝皇帝的很有可能是奴隸!
皇帝的生日就是皇帝神降的那一天,屬於帝國法定假日,這一天全國放假。除了保障國家安全的和必須地公家值班又或者是不得停止的工作之外,全國都得放假。屬於最硬的假期,硬得不能再硬,因此魯/波兩人乃至於其他的奴隸主不得不給他們的幫工夥計和防務承包商們放假,沒人監管與缺乏充足的人手去保護,這一天奴隸是不用上工的,難得的一個休息日!
悲慘的生活令到奴隸們存在著抗拒乃至於反抗的心理,但是他們無法反抗與逃跑。
逃。能逃到哪裡?
周圍是茫茫大沙漠。荒無人煙,奴隸們地生理特征明顯。當地炎熱,缺乏淡水,不得洗澡理發刷牙,個個長發披肩、胡子拉碴,“身上的泥垢能用刀子刮下來”臭不可聞,被人發現了就插翅難逃。
小規模地反抗會被打手與防務承包商輕而易舉地粉碎,逃出去的人由於奴隸身上的味兒,狗群很容易地就追到他們。
大規模的反抗絕對是死路一條,無望的!埃及行省的軍政長官周泰,他可是對著上頭拍胸膛說工程要始期完工,他也怕出事,因此先是調動了一個整編步兵師駐扎工地附近(這就是當總督的好處。)後來隨著奴隸地增多,乾脆又調多一個騎兵師,兩個師地帝國正規部隊!帝**不滿萬,滿萬不可敵!
更何況,這些兵的頭子是何許人也?當年滅掉北匈奴地殺星周泰!
面對著武裝到牙齒的帝**,造反的奴隸毫無勝算。騎兵師對於奴隸主是有求必應的,只要一聲招呼,立即出動,平時是經常野外巡邏和奴隸營地巡視,騎兵按紀律是秋毫不取,不干涉民政,因此很受奴隸主的歡迎,逢年過節敲鑼打鼓到部隊慰問,軍民“魚水情”極深!
逃跑、反抗和造反的奴隸,不會輕松地讓他們G掉,而會使盡手法,把他們殘酷弄死,最省事的方法就是“木乃伊”,做一個小籠子,將奴隸直立地關在裡面,放到野外,蘇伊士運河所在的西奈沙漠很快就讓人變成乾屍!
還要看到奴隸主的管理水平,為了保障安全,奴隸主從不讓人數比較多的同族奴隸在一塊兒乾活或住在一起,以防串聯造反,他們還在奴隸中間收買一些奸細去探聽消息,發現奴隸有什麽圖謀不軌的舉動,就馬上加以鎮壓。
魯/波兩人經驗豐富無比,每天人數清點,工具清點,發現少了人或者物即時追查,他們還每隔一段時間就對奴隸進行一次單獨“談話”,而談過話之後,必定有人挨打挨餓和關XHW,奴隸中的不滿、說了誰的壞話,工作偷懶等等,種種名堂都被找來作毆打的借口,這裡面的的告密有的是打手們看到的,有的是“內奸”告發的,還有的是奴隸自行舉報的,導致奴隸之間猜疑重重,根本不可能成事,搞到奴隸自暴自棄,彼此之間拆爛汙現象嚴重。
平時工作時不能講話,甚至連遞個眼色被打手看見了都會挨打,晚上睡覺時要是被監工聽到有誰講話,整個工棚的人都被罰挨打,連話都不能講了,還怎麽串聯?
奴隸們病了,沒有什麽醫療可說的,如果屬於帝國正式子民的有醫保,不屬於的,除非有擔保,否則醫院根本不會出診,奴隸不屬於“人”,得病了,挨得過就算走運,挨不過就G掉。
算起來魯/波兩個奴隸主注意經濟效益,奴隸死掉了不見得是件好事,他們尚留給奴隸一線生機,既便如此,他們手下的奴隸死亡率也有奴隸平均死亡率的一半,其他奴隸主更是凶殘,買到便宜貨的奴隸主完全不把奴隸人命當一回事,還有一些純粹就以毆打奴隸作為滿足與發泄。
絕非捏造之詞, 就是有一些羅馬人,他們以前擁有奴隸時是隨心所欲地對待奴隸,後來青龍得國後解放了境內所有奴隸,那些羅馬人周身不自在,可也沒法子,如今機會來了,他們就跑到了非洲,以滿足他們那肮髒卑劣的嗜好!
繁重的勞動,非人的生活使一個健壯的黑人呆在運河裡勞動6、7年,就耗盡了體力,成為殘廢,很快死去。
此時魯/波兩位已經賺到盤滿缽滿!他們對於勞力的支出就是夥食費(少得可憐)和工具錢及少許維持費,工錢根本不用算,雖然付給了幫工夥計和防務承包商比較高額的工資,對於官府給的巨額工錢來說還是很劃算的。
運河的開挖按計劃是要八年,但由於奴隸的“卓著貢獻”,僅僅用了六年又三個月就完工了,整整有十萬奴隸死在工地上後期隨著帝**的交通線更加便利,奴隸增多,越發便宜,奴隸主更加不當奴隸是一回事了,他們不想長期“使用”,而會把奴隸盡可能地榨乾!
完成了蘇伊士運河,魯波爾卡斯和波卡利烏斯兩人居然在官府獲得了“優秀”的評價,利用這個評價,他們在新一單工程的投標中脫穎而出,取得了承包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