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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阿鬥,我不用人扶》第94章 夜襲
虎賁中郎將、安陽公主駙馬、敬侯荀惲獨立小丘,望著西面季漢大營。

 夕陽西下,雲氣迷天,那些雲如片片鱗甲飄動,中間龍藏虎臥,伏萬千殺氣。荀惲不由打個冷戰。荀惲是曹操手下第一謀士荀彧荀文若之子,觀雲望氣正是家傳手段。那其間,是兵氣,是殺氣。看樣子,大戰馬上要開始了。

 登高而望,季漢的營盤連絕不絕,竟似不少於魏國大軍。荀惲知道,季漢的人馬比魏軍少得多,不知他們扎如許廣的營盤做什麽。可是對峙兩個月來,不知怎麽,季漢一直主動攻擊,雖然規模不大,也沒什麽大的效果,但卻是防不勝防。開始的時候,覺得季漢軍隊並不強,自己遭遇的有些部隊簡直是一觸即潰,不足為懼,後來所遇人馬漸強。前些日子,自己的虎賁遭遇了龐德部下,激戰半日,自己竟然損失慘重,幾乎比對方多上三成。

 是自己不能打麽?笑話。被陛下寄與厚望的鍾毓作為自己的預備隊,上去不足半個時辰就被打殘了,接應自己的人反要自己幫著阻住季漢人馬。

 一個不好的念頭升起,難道諸葛孔明在用自己的部隊練兵?這個念頭讓他自己都覺得可笑。

 但是,兩個月來,對面的戰力越來越強卻是不可否認的事實。而且天氣越來越冷了,部隊因凍傷減員不少。原以為對面人馬多是南人,受季節影響應該更強些,但是近來從消息中得知,對面部隊中卻有大量大夫,及時在營中診治施藥,有效的降低了病損。而長安距渭南的距離極近,所以後勤供應也快的多,十天前季漢部隊還沒有什麽冬裝。現在卻幾乎都換了裝,雖然看起來那些衣服各式各樣,不是府庫統一製作,並不漂亮,但卻比府庫製作暖和的多。聽說那都是長安城中百姓製作的,有些甚至出自宮中,季漢的皇后嬪紀都親手縫製軍衣,季漢軍士將它稱為“家衣”。以此觀之,季漢已是上下一心,以國為家了。

 可是魏軍。空有強大的國力,這方面卻落在了後邊,到現在有些部隊早早換了裝,例如新五營,有些部隊卻還沒動靜,例如張郃地前

 軍。這樣下去,只怕會內部混亂,士氣大減呢。自己的父親負責後勤時,可是從來沒有出現過這樣的問題。

 荀惲下了高坡,忽看到一個少年騎了匹白馬。搖搖晃晃的過來。荀惲一愣之下叫道:“曹都督,哪裡去。“那人正是曹肇。新五營長官皆為校尉。但曹肇遊擊軍原為虎豹騎中的豹騎,其長官為豹騎都督,故荀惲有此稱呼。

 但曹肇卻身子一搖。幾乎從馬上落下來。荀惲眉頭一皺,令人把曹肇從馬上扶下。曹肇目前在曹軍中名稱並不好。有七成的人認為他膽子太小,不堪重任,居然被趙雲一槍就嚇走了。另外三成人則認為他故意放水。有意放趙雲逃走——這個風流少年,八成是愛上季漢那個威風凜凜的銀槍將軍了。

 所以他回軍之後,也因此被曹丕奪了兵權,但曹肇今日不知為何,不僅沒老老實實待在營中。反而獨騎亂走,並且飲起酒來。在軍中,這可是大過。

 荀惲雖然並不認為曹肇膽子太小,更並不認為曹肇會愛上趙雲,但曹肇對趙雲放水卻是肯定的。因為曹肇本身就是一個任性妄為的人物。不過話說回來。就算不放水,他們那些人想全滅趙雲的兩千軍馬,可能性也不大,荀惲曾與趙雲地部下交過手,知道他們的戰力。若純以阻擊論,就算自己領軍,以五百人足以換取全軍安全退出了。所以因此事,曹肇被曹丕處罰,並奪去兵權的確是有些過。但此話荀惲不會對任何人說。他把曹肇帶入自己的帳中,讓人給他打來冷水洗臉。軍中不是後方,弄醒酒湯是不可能的。

 不多時,曹肇睜開眼,迷芒的睜著一雙眼睛:“你是誰啊,在我眼前亂晃,你以為你比我漂亮還是比我厲害?我乃曹肇,力伏虎豹貎比潘安,才華出眾文武雙全,你是個什麽東西,也敢在我眼前晃?滾開。”

 荀惲用手扶正曹肇的身子:“我沒晃,是你在晃呢。我是荀惲,你不識得我了麽?”

 曹肇一愣之下,似乎認了出來:“你怎麽跑到我營中來了?軍營之中,不得亂闖,軍法官抓住,要受重罰,打軍棍的。”

 荀惲一時哭笑不得,說道:“你是在我的營中,小老弟。你明知軍中軍法嚴格,怎麽飲起酒來了?”

 曹肇把頭晃晃,閉了下眼睛:“我,我他娘的生氣。曹馥那小子,他不聽我地話。我告訴他要防著季漢進軍,要防著季漢進軍,可他不聽。”

 荀惲一愣:“你怎知道季漢會進軍?”

 曹肇道:“廢話。我又不傻。漢軍長安城起狼煙,那肯定是騙人的。他們後方弄鬼,一定要前軍出動。再者我看漢軍調動,分明是要有動作,可恨曹馥那小子,不聽我話。”曹馥乃是恭候曹洪之子,此次代曹肇掌遊擊營的便是他,他按輩份算是曹肇的族叔。此時曹肇惱上來,一口一個小子,荀惲也不由為曹肇歎息。那曹馥輕而自用,若他掌軍,地確遠不及曹肇合適。

 “算了,這是軍中,收收你那少爺的性子,速速回營,無論曹馥如何,他都是眼下遊擊軍的主將,權在他手,自然不會聽你的話。隻好找個機會,多與他溝通溝通方是正理。”

 曹肇捧著頭站起來,卻是一搖一晃,任兩個兵士架著:“如此打擾了,告辭。唉,人世蒼茫,烏免奔馳,吾未知其來,吾未見其去,只見秋風卷大旗。可笑,可歎。”說著,也不知是醉是醒,一路去了。

 荀惲見曹肇去了,在帳中提筆寫封奏折,打算將觀雲氣之事上報曹丕。卻又感覺自己人微言輕,且處於嫌疑之地,便棄了筆,站起身,要求全軍戒備。

 荀惲之父荀彧乃是武帝曹操手下第一大謀臣,為大魏建國立下不世之功,然而建安十七年,董昭等人勸武帝即公位,荀彧私下表示反對,招至曹操不滿,並在征討孫權時帶他出征,因為以往曹操出兵荀彧都是留守後方,因此荀彧又愁又怕,終於在壽春病亡,死後被追諡為敬侯,後又被追贈太尉。對於荀彧之死說法很多,甚至有說是曹操毒壞地他。荀惲卻是想也不敢想。大魏、曹家,是他永遠也不敢去懷疑,不可能被叛的。他是安陽公主附馬,這個身份讓他與曹家扯不斷分不開。所以雖然他忠心無二,但在曹丕手下,卻整日戰戰兢兢,如履薄冰,雖不受重視卻不敢有一絲不滿。

 類似他這樣的,在魏營中還有很多。武帝晚年,個人威權猛漲,不再如創業時那樣平易近人,也很難聽進不同意見。加上曹氏宗族勢力過強,好多舊臣的子弟被邊緣化,難以接近權力的中心。雖有滿腔報負,卻難以施展。相反,一些曹氏子弟初掌大權,自高自大,或癡迷於權力,或放蕩於享樂,竟完全不似武帝曹操在日。這樣下去,可怎麽得了。

 荀惲想著,有些黯然。為自己,為曹肇,也為不太明朗地前景。只希望擊敗了季漢之後,陛下能好好整頓,重振武帝榷風,讓天下太平,萬民安居,才俊名臣,各得其所。

 正想著,突然間他聽到好似海水一樣的呼嘯,縱身跳起,早有兵丁來報,季漢人馬來偷營。疾出帳外,只見到處都是一片火海,相鄰的幾座軍營都被點燃,照得有如白晝一般。該死,難道相鄰的那幾處軍營主官都是傻子不成,漢軍才幾日不進,便麻痹成這個樣子。

 敵軍射入自己營中的火箭卻被早有準備地兵將們撲滅, 並未燃起。暗夜裡,兵馬嘶吼,人影閃動。荀惲今軍士列成陣式,才準備好,就見一彪人馬疾衝過來。那些人白馬長矛,暗夜裡看得分外清楚,當先一人手持大刀,直闖入營。

 荀惲見此人不識陣法,竟闖入死門,直面自己偏軍數十弓箭手,心中得意,一聲今下,弓矢齊發,早有數騎倒下。先前那人不及防,肩上中了一箭,他卻一聲大喝,有如雷吼,白馬如龍,跳了起來,直撲入陣中,刀光閃動,似電如雷,竟將荀惲的陣式衝亂。

 荀惲令中軍舉燈為號,指揮軍士包圍。傾刻間竟將那人圍在核心。那人身在重圍,肩上帶傷,卻毫不在意,揮動大刀忽進忽退,如入無人之境。他身後的騎兵忽的衝入,與他匯合在一起。荀惲哪肯放他逃走,下令列成長蛇卷地陣,一圈圈重圍上去。忽然間陣中那將掛刀摘弓,一聲響亮,中軍倒地,***落在地上。荀惲料不到敵將箭法竟如此高明,幾乎伏在地上。一時驚惶過後,急令人重舉***,那行人卻已衝過自己大營,向旁邊卷了過去。

 荀惲懊惱之下也不能追趕,只是檢點損傷情況,重整營盤。相比之下,自己的損失不大,但是沒留下那將,實在是一大缺憾。他認出那員漢將是誰了——眼前季漢軍中有兩個白馬將軍,一是銀槍趙子龍,另一個則是大刀龐德龐令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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