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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阿鬥,我不用人扶》第92章 合力齊心
望著城中大亂,一時間,城頭上兵士也不由一陣騷動。

 我大聲吼道:“鎮定!豈有滿城皆是奸細之理。發宵禁警號,傳令各亭長裡長,所有人等皆歸裡中,關閉裡門,不得外出。若有賊人攻入,各裡自守,除死方休!一個時辰之後還在街上者,以逆賊論處!”

 長安城建設以裡為單位,五戶為一甲,五十戶為一裡,每裡高垣聳峙,壁壘森嚴,如一座座小城相似,對居民而言,可以防范奸盜侵擾,對統治者而論,卻可以防民,在城防戰中又有利防守。所以,當時各國均繼承此製,並未變動,且一直為後世視為傳統。

 長安城中鍾鼓擊響,發出宵禁今。長安城夜間不得外出,否則論斬。此信號除夜間可用外,也適用於特殊街禁之時。命令下達,傾刻間街上一空,隻余做亂之人。在城樓上登高望下去,賊人分成兩路,一路撲向皇宮,一路奔向北城門。

 李嚴忽然吃驚道:“武衛營!”

 建章宮閶闔門外,敵軍已經集合在一處,打起旗幟,上書“武衛”二字,正自猛攻皇宮,父親與文武百官皆在建章宮中,那些人不過五六百人,卻個個精壯強健。——前些時曹軍入寇,前方流民大量湧入長安,我一時心慈,未及時處置,他們定是那時隨流民一起混進來的——武衛營是曹丕新五營之一,它的前身,乃是虎侯許禇許仲康的虎衛,史書稱這些人每個均是“俠客”,身手了得。這樣一支隊伍,突入城中其可怕絕不是言語所能描述的。還好我舉措及時得力,使他們顯現出來,刺客它可怕就在於他在暗處,到了明面上,他們的力量不見得比訓練有速地軍隊強多少。

 緊接著長安北門之下,也混亂起來。百余賊軍之前,一人手提大刀,如飛而來,看來是要打開城門,放下吊橋,接應司馬望入城。有漢軍阻擊時,起手一刀,便劈為兩段,竟是勇不可擋。

 不過。以百余軍想要搶城門,未免也太不自量力了吧。

 李嚴大叫道:“護住城門。”他自己已衝下城去。

 那漢子與李嚴對上。數刀之間,竟是不分伯仲。我深知李嚴之勇,他曾與黃漢升對陣數十回合不分勝負,其本領絕不在魏延之下,眼下這個敵人,竟如此了得。他是何人?

 “來將通名!”我大聲喝道。

 那人仰頭大喝:“我乃虎侯宗侄許渾是也!”

 果然是許褚後人。許家乃是大戶,曾聚少年及宗族數千家,對曹操起兵有莫大助力。虎侯許禇雖死。武衛營依然是許家為主力。我真笨,孔明讓我防備,我隻想到入城的可能是些細作,怎麽沒想到會是這個“俠客”集團。也是。除了他們,誰能讓我放棄長安外城,緊守皇宮的。

 此時,司馬望帶著魏已衝了過來。他們很少攻城器械,竟是不顧性命的遊過護城河。徒手攀爬上來。衝在講面的是些山賊,身手輕盈,十分了得。可惜長安不是鶉觚,城高達十丈有余,雖為土築,卻夯的堅如鐵石,守衛雖然人少,卻是站了以逸待勞的優勢,不斷地箭雨傾瀉而下,巨大的滾石把他們砸成肉泥,傾倒滾燙的熱油淋在他們頭上,攀爬到半路的敵軍便慘號著落下城頭,緊接著火箭射出,將油點燃,城下一片火海。有時候偶爾有人爬上去,一陣刀劈矛刺,人就給從高高處打落地面。

 三十具諸葛神弩分守百丈城牆,半自動的連發神弩幾乎頂得上數十人的守衛。讓敵軍無法進前。弩箭雖小,其上卻抹了虎藥,射上之後立刻中毒,傷兵在城下慘呼不止。

 司馬望不知從何處弄來幾個發石機,可惜隔了護城河,勁力太弱,就算勉強砸上城牆,卻也起不到太大的作用。更何況,隨著他的發石機移動,我軍總有人懸掛大塊生牛皮護衛城牆的要害,使這些發石機難功勳。

 匈奴人並不出動,他們是騎兵,隔河攻城簡直是笑話,而遼東兵馬存在著同樣地問題。攻城主力只是司馬望的山賊屬下。

 看著此情此景,我不由想到,在另一個世界,魏延打算出子午谷,以五千軍馬攻擊長安是多麽危險地一個念頭。此等堅城,若是守將用心,十萬大軍又有何懼?若非我軍當年有龐德混入城中,斬關落索,打開城門,這長安城哪裡能輕易落入父親手中?

 看著城外形勢,我心下略定。司馬望雖然有些才華,竟無中生有的集合起這許多兵馬,來到長安城外,但卻無法解決其指揮混亂,行動無序,準備不足的弊端。實不足慮,眼下最重要的是內患武衛營。

 一是不能讓武衛營攻陷城門,二是不能讓他們傷及皇宮。三是此戰需快速解決,否則時間一久,消息傳出,引得前線崩潰,則我軍危矣。

 唯今之計,只有迅速擊敗武衛營,才是上策。

 當下我令普法替下李嚴敵住那員魏將,讓李嚴來指揮守城,城頭有李嚴,城門有普法,我不再擔心城門有失,卻便前往建章宮。建章宮裡文官居多,莫說城破,便是隨意傷損一人都是巨大的損失。李氏兄弟護著我衝下城頭,撲向建章宮。有攻城的武衛軍士見到我,紛紛向我湧來,我手持諸葛神弩,一邊指揮,一邊發矢。虎衛營高手雖多,卻難以對抗弩箭之威,一時近身不得。背後忽聽普法一聲斷喝,回頭時,竟是普法以降魔巨杵將許渾的刀頭打落,又有幾個武衛士兵衝上,阻住普法繼續攻擊,普法揮動巨杵。吼聲連連,威不可擋。

 轉眼來到閶闔門外,只見宮門不但沒有緊緊關閉,反而是洞然大開。更讓我吃驚的是,父親竟然高高端坐城頭,指揮如意。在他地指揮下,原來上朝都喊腰酸腿疼的老臣宿將們。竟個個頂盔貫甲,手持弓弩,威風凜凜的排列兩廂。黑塞與眾侍衛組成一個個八陣圖,令虎衛營寸步難行。各府各部地家人部曲集合起來,護衛在宮城之下,與武衛營眾團團撕殺。偶有敵人突破阻力,衝到城門之前,立時死於這些老將們地弓弩之下。父親手持雙劍,指點征戰。開懷大笑。

 人群中,有一個女子。騎一匹紅馬,手持長槍,橫衝直撞,所到之處,魏軍無不回避。在她的身後,數十個女子勁裝結束,叱吒嬌聲,竟是不弱於男兒。

 我心放下大半。見到父親此時精神變好,更是心下大慰。但他的精神總是時好時壞,也不知他的身體此次能堅持多久,萬一突然變壞。則變數又生。而那些女兵更讓我吃驚,隻疑孫尚香的女兵營重現,當下手指那女將問道:“哪裡出來這樣一個厲害女子?”

 李晟吃驚道:“殿下,你在說什麽?你不認識?那是太子妃啊!”

 “星彩!”我睜大雙眼望去,可不正是我新婚地太子妃。她一身戎妝看起來是那麽英武,完全不似我面前那個嬌滴滴的小女兒,長槍閃動間,有如萬條銀線四射,那些許門俠士竟困她不住。

 算起來,成親到現在,我與她單獨相處的時間屈指可數,好多時候都是我在宮中忙軍政要事,偶爾回去,也夜靜更深,累得倒頭便睡,竟未曾在白日裡見過她,也不知她還有如此本領。此一時,我心不由抨抨亂跳。好星彩,真不愧是三叔的女兒,不愧是我劉禪的妻子。

 “合圍!不要放賊人逃了!”我大吼一聲,將十支短箭裝入匣中,便向武衛營的人射去,身邊的護衛們排成八陣圖跟著上前,李氏兄弟左右相護。武衛營兩面被攻,一時措手不及,紛紛大亂。

 此人忽然一個敵人手一震,從人群中飛出一柄鏈子錘,向星彩擊去。我驚得神魂出竅,一顆心幾乎飛出來。星彩卻如背後長眼,長槍背後一橫,當的一聲,將那錘彈了開去。我對準那員敵將就是一弩,人群混亂,正中那將後心。那將撲的倒了。星彩目光流波,閃過了來,見到我,忽得臉孔緋紅。舞槍又向敵人刺去。

 敵軍敗退已在所難免,我帶地護衛以弓弩為先,武衛營則崇尚輕便快捷,不帶厚甲,此時被逼在城門前狹小所在,一身本領難以施展,萬箭齊發之下,紛紛中箭倒地。

 他們口中呼喝連連,向前撲擊,猶似飛蛾投火,其情極是慘烈。

 我大聲喝道:“爾等已無退路,還不速速投降,更待何時!”

 當先一人道:“我等身受國恩,今日大事不成,有死而矣,何必多言!”

 我手一揮,一輪亂箭射出,血光飛濺,敵軍所余已不足百人。我手一頓,止住放箭,再次喝道:“你等亦有父母兄弟,亦有妻子兒女,放下兵器,我可饒爾等不死!”

 當先那人已渾身是血,身中數箭,隻如不聞我的話語,口中猶自怒喝道:“衝啊!”

 我轉身向建章宮門行去,背後黑塞生硬如她聲音:“放箭!”

 行過星彩身邊,我微微跓足, 頷首道:“你,很好。”

 星彩臉一紅,低下頭去。

 我快步上城,來到父親身前:“父皇,兒臣不孝,使賊人入城,驚了父皇,請父皇治罪。”

 父親笑道:“你做得很好。定內亂於俄傾,破賊人於須臾,親冒矢石,不懼堅難,出乎我的意料了。起來吧。”他拉著我的手,讓我起身,悄悄在我耳邊道:“季漢在你手中,我徹底放心了。乘我還沒胡塗,送我回宮吧。”

 我二人攜手向後,父皇還向他的大臣們揮手:“好好乾,別有點什麽事兒都驚動我。季漢這艘大船,穩得很!”

 那些大臣們聽了此話,竟然便顯出釋然和激動的神色,似乎什麽都不怕了。我的心,在那刹那也踏實了。我的背後,還有父親在,雖然他老了,糊塗了,但他卻永遠都如一座大山,穩穩的橫在我地身後,在我最需要的時候站出來,,使我可以放手拚殺,沒有後顧之憂。

 “還有,”父皇對他的大臣們說道,“你們的家將們這回表現地不錯,都是好男兒。別忙收回去,讓阿鬥用幾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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