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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竊玉》回34 乍聞咄咄舌如簧
“師弟你果真要走?四十年前我錯聽他人言語,道你被駱寅秋所害,這些年來一直尋思為你報仇,無奈自顧不暇……”聽說話聲辨出那是無影刀顧風炎。

 “當年你義釋我夫婦二人,這般大恩今生是無法報答了,這裡受老身一拜……”杜三娘說著便跪地欲拜,卻被那拂塵老人慌忙扶起。

 “師……師母言重!若是當日我擒你二人回來,恐怕難脫一死,我與大師兄情同手足,如何忍心……”

 柳逸安聽那拂塵老人如是說,頓時頭大如鬥,那顧風炎喚這老人師弟,而這老人又稱呼杜三娘師母,這究竟是哪門子的關系,正納悶不已,又聽杜三娘道:“如今這師母二字我擔待不起了!想當年我被家父逼迫,嫁與仇行海為妻,平日他並未有虧待我之處。只是令師好武成癡,每每數日不見他蹤影,導致日後我作下這般錯事,辱沒祁連派與我青雲堡聲名……”

 “當年之事,孰對孰錯還計較那麽多作什麽!”那拂塵老人歎道,“事後師父並沒有下令去追殺你二人,只是三師弟他……”

 柳逸安聽到此處,方才醒悟,不覺嗤之以鼻:“這兩個老怪物,一個背夫偷漢,一個欺師叛門,敗壞倫常,單是犯了那萬惡之首,便該殺!”

 忽而聽顧風炎道:“當年作下這等大逆不道之事,還盜出祁連秘寶,後來更是連累師弟你遭逢不測,我們接二連三犯下諸般惡事,這些年卻是一直活在無盡悔恨之中……”說罷泣不成聲。

 “呸!惺惺作態……”柳逸安不覺暗罵道。

 又聞那拂塵老人道:“師父因這變故,神情日益憔悴,最後得心疾鬱鬱而終。”接著長歎一聲,對杜三娘道:“當年師父對師母,還是……”那老人卻欲言又止,岔開話道:“師弟將師父之死歸咎到你二人身上,當年派出全派弟子追殺你二人。想如今仍然不曾釋懷,我苦勸不聽,還是將你們……”

 卻聽杜三娘苦笑道:“他未曾取我二人性命,只是廢去我二人武功,囚在這葬雕崖上,我們已是知足,焉敢還有他求……”她忽然神色一黯,淒然道:“我確還有一求,不知師弟你能不能求端木蒼,讓我與琴兒見上一面?”

 那老人聞言垂首:“三師弟的脾性,師母不是不知,讓你見師妹,估計是死活不允的!”

 “我不與她說話,哪怕是偷偷看她一眼便好!”杜三娘聲淚俱下,倒地哭道:“當年她尚在繈褓之中,我便舍她而去,虧欠她實在太多太多,如今我只求能見她一面,看她長得什麽模樣,過得好不好!”

 “師妹……過得很好!”那拂塵老人也面露不忍,歎道:“這事過去這麽多年,已經被人忘卻,師母便是為了師妹好,還是放開些吧!”說罷屈身拱手道:“今日一別,相逢不可期,師母,大師兄,好生珍重!”決然轉身往那石屋外走去。

 顧風炎追出道:“駱寅秋駱莊主重情重義,絕口不提師弟你行藏,導致我們與他生出諸多誤會,還望師弟回去時代為兄好生致歉!”

 那拂塵老人聞言停步,轉身道:“愚弟當年藏匿歲寒莊中,隻為放不下那失竊的秘寶一事,一直在暗中搜尋,如今聽三師弟道出那秘寶的真面目,已然釋懷。此去當尋一幽謐所在,避世隱居,不會回那歲寒莊去了。不過,既然師兄有托,我一定代為傳達!”

 那顧風炎頓時愕然道:“當年盜出那秘寶,我道是什麽神兵或者秘笈,想借以防身。不料想方設法都開啟不了,卻不知那究竟是什麽物事?”

 “哦?師兄不知?”那老人驚問道。

 顧風炎忽然面色一冷道:“為那秘寶所累,這些年一直被形形色色的人追殺,我倒是想知道那究竟是什麽絕世寶貝!”

 “師兄既然不知,便莫再問了!”那老人說罷拂塵一甩,往崖邊走來。

 柳逸安聞言,已將事情來龍去脈聽出個七七八八,心道這祁連派倒是有不少秘聞,見那老人走回,慌忙摒住呼吸,躲到一旁。等那老人下山走遠,他方才現身走出,回頭看了看那石屋,想起當日他們對自己連下殺手,不由湧起恨意,剛才聽到他二人武藝已廢,便欲去討還這筆血帳,忽又踟躕,心中不忍,停住腳步兀自歎了口氣,便回頭走到崖邊飛落下去。

 身在空中,柳逸安不由又想起當日負沐珺蘭飛下絕壁的情形,心中頓時無限思念。貼著那崖壁下行時,他發覺自己真息反常,綿綿然,浩浩然,卻是更上一層樓,便尋思或是因那臭水池古怪,或是因那仙子輸入真氣,才導致這般,不覺放聲大笑道:“我柳逸安不知是多舛還是多福,每‘死’一次,這修為便高一層!”已經行至崖腳,他正為自己的不勞而獲洋洋得意,忽見一件黝黑的物事直面刺來,神未覺,身先動,驚惶失措之時,倏然使出風字訣,在那崖壁上連蹬幾腳,轉墜勢為軒勢,霎時拔高數尺,那物事貼面劃過,間隔只在毫厘間。

 柳逸安橫掠到丈外落腳,驚魂未定,憤然看去,只見先前見到的那短須男子拍手大笑道:“妙極!妙極!昨日老夫給你打入真氣時,還道你九死一生,不料今日卻變得活蹦亂跳了!也不枉老夫千裡迢迢運屍,接連七日為你固本培源!”

 “運屍?”柳逸安本為被這老者偷襲心懷忿懟,聞得這二字更是來火,正欲向他討些說法,忽而想到,接連幾日為自己打入真氣的不是什麽仙子,而是眼前這個有些癡呆的怪人,不由面色一苦,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念及自己原本作好的那些籌劃如今皆成泡影,不覺傷心欲哭。

 在柳逸安偷聽他與季元橫談話時,端木蒼便已察覺,一路跟隨而來,見到柳逸安能夠縱身飛上那絕壁便已狂喜不禁,等到他下山,更是忍不住要“考教”他一番。此時見他無精打采,垂頭喪氣,心中不解,卻還是大喝道:“小子,過來比劃比劃,看你能在老夫手下走幾招!”

 “那在山腰遇到的那女子卻是何人?”柳逸安正在思索,聞得端木蒼吼叫,終是回神,走到近前深施一禮道:“多謝前輩救命之恩!”

 端木蒼扔掉手中的樹枝,大笑道:“救你自然不是白救的!”

 “也不知前世我和這祁連派有什麽糾葛,那祁連雙煞險些要了我這條小命,那個使拂塵的老頭欲除我而後快,眼前這老怪物救我也不知道安了什麽心!不對,若是不懷好意,自然不會大費周章來救我,莫不是……要使些手段讓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柳逸安胡思亂想,把自己嚇得魂不附體,卻還是忍住哆嗦耷拉著臉道:“前輩但有吩咐,小生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妙極!妙極!”端木蒼長笑道,“老夫要你做的非是什麽難事!對你而言反而是天大的好事!”

 柳逸安稍稍籲口氣,便聽這老者道:“還望前輩明示!”

 “哈哈,那便是讓你拜我為師,跟我學武!”端木蒼捋著頷下短須道。

 柳逸安聞言一驚,慌忙拱手道:“前輩美意,本是卻之不恭,只是晚輩已有授業恩師,自然不會另投他人門下,還望前輩海涵!”

 端木蒼面上笑容頓時凍結,怒道:“那個只會下棋的呆子耍什麽都是半吊子,你跟著他能學到什麽東西!”

 柳逸安頓時驚訝難言,問道:“前輩認識家師?”

 “哼,我製伏顧風炎後,聽他談及,便懷疑當日傷他的是那老呆子的徒弟。後來便尋來一路跟著你到了歲寒莊,幾次見你使出那老呆子教的輕功,便確信無疑了!”端木蒼冷冷道,“那老呆子就這門功夫讓我看得入眼,你倒是學了個有模有樣,委實難得!”

 柳逸安聞言一驚,他五識過人,被這老者尾隨多日,竟然一絲都未曾察覺。那夜柳逸安與沐珺蘭在客棧亭中卿卿我我時,被端木蒼悉數看了去,他方才篤信沐珺蘭不知那授拳老者身分。柳逸安想到這老者尾隨了自己一路,許多不該看的都看了去,許多不該聽的也聽了去,頓覺無地自容,心中恨恨罵道:“老不修!偷窺狂!”然而嘴上不能明言,氣鼓鼓的施禮道:“未知前輩與家師有舊,今日得瞻威容,幸何如之!”

 端木蒼聞言不耐煩,猛一擺手:“老夫最煩的就是你們這些酸秀才掉書袋,酸氣衝天。日後我跟那老東西打個招呼,要他個把徒弟,料他沒那麽小氣!”

 柳逸安心中有氣,囁嚅道:“還是要先請示過家師才好!”

 端木蒼卻置若罔聞,拽住他便往回走,口中焦躁道:“你命都是老夫救的,如今讓你拜個師,哪這麽多廢話!”

 柳逸安頓時哭笑不得,幾次欲要開口回絕,不覺間已經走到了那先前看見的樓閣前。

 忽而聽見那閣中有人言語,一女子道:“娘,女兒在山上種植雪蓮的住所是爹明令禁止本門弟子接近的,卻不知是誰,竟然闖入女兒房中……”柳逸安心中一咯噔,暗暗叫苦,又聽得一婦人道:“等你爹爹回來,自會查明!”

 說話之時,柳逸安已經被強行拽入,卻見堂中坐著一美貌婦人,神態慈和,見到有人進入,優雅起身,面上卻顯現驚異神色。另側則是一白衣少女,青絲上棲著兩隻玉蝶兒,也不挽辮作髻,用一根雪白絲帶攏住,落瀑似的垂在後背,柳逸安見她側影,差點脫口而出:“是那位撫箏的仙子!”那女子隻回頭看了一眼,瞧見柳逸安模樣,慌忙別過臉去。

 “好美!”隻曾見到那女子瞬間的一回眸,柳逸安便已是心猿意馬。那女子螓首低垂,娥眉微蹙,目如秋水泓灩,似有漣漪淡沲,肌勝春雪,齒若珠貝。雅麗超塵,千古不曾有,人間本應無,即便昭君應羞貌,縱是西施也慚形。那女子容貌較之沐珺蘭卻是另有千秋,英氣稍顯不足,秀雅卻有過之。

 柳逸安心神恍惚良久,卻發現那婦人看自己的目光頗多鄙夷,低頭一看,發現自己渾身隻裹了那一件大氅,走動間不時“春光乍瀉”,如同乞丐模樣,頓覺羞慚,慌忙躲到端木蒼身後,畏畏縮縮不敢出來見人。

 端木蒼把柳逸安指與那婦人道:“夫人,這便是當日我救下的那少年!”察覺到柳逸安龜縮到自己身後,不由得哈哈大笑,吩咐堂下一個弟子道:“你帶這位公子去換過衣裳,再讓人準備酒菜,今日老夫要痛飲一番!”

 柳逸安跟那弟子走出,聞得身後那婦人言語:“師兄,這少年怎地如此邋遢猥瑣,而且賊眉鼠目,不似有好品行的人!”

 柳逸安聞言如受雷殛,料想在那少女心中,對自己多半也是那般形容,一時好生苦惱。隨那弟子走入一間廂房,便見他從內裡拿出幾套衣物來,尺寸不一,對柳逸安道:“公子挑選出合體的換過,梳剪之類的物事都在木台上的匣子內,公子自己取用!”

 柳逸安連連稱謝,待那弟子走出,便走到木台邊去看自己在銅鏡中的倒影,卻見自己滿頭亂糟糟的,仿佛母雞孵蛋扒出的草窩一般,滿臉胡須已是枯黃之色,不覺捶胸頓足,懊悔道:“先前洗澡時,竟然忘了整理下頭面,導致此時那仙子已經對我生了成見!”

 柳逸安換過衣裳,將頭髮好生綰過,又將臉上胡須剃盡,卻是花了好半天時間,直至那銅鏡中的人像已重現翩翩風度,方才正襟走出,此時堂中已經擺起了酒宴。

 端木蒼與仇筱琴此時見到柳逸安,都覺眼前煥然,見其姿態不凡,舉手投足皆現儒雅之氣。那仇筱琴忍不住附到端木蒼耳邊道:“這少年裝扮好了,卻是頗為不俗!”

 柳逸安聽在耳內,不覺一喜,上前過去拜見,卻尋不到那白衣少女,心中頓時好生失望。

 “先前說的拜師一事,你究竟願是不願……”

 端木蒼話未說完,柳逸安納頭便拜:“前輩不嫌小生愚魯,小生焉能不願!”說罷從桌上取下一個酒壺,篩滿一盅,恭敬的敬到端木蒼身前,跪拜道:“徒兒拜見師父!”

 端木蒼一時吃驚,先前看柳逸安推三阻四,如今卻這麽乾脆,不覺心有疑惑,但也不加計較,豪爽笑著接過那杯酒,一飲而盡,道:“我端木蒼平素最惡繁文縟節,喝過這杯酒,你我便是師徒,不用排什麽場面!”

 柳逸安長身而起,心中暗自計較道:“成為這老頭的徒弟,那以後便與那女子成了師兄妹,自是少不了親近的機會……”於是乎,想那棋仙辛辛苦苦調教的徒兒,腦中此時已經完全將他拋到了九霄雲外。古諺有言:江山易改,秉性難移。柳逸安此時卻全然沒有想到若是他朝沐珺蘭知曉,自己將會落得如何的淒慘下場。

 端木蒼扶住柳逸安雙肩,笑道:“你是我唯一的徒兒,也便是祁連派眾弟子的大師兄,日後承我衣缽,便是祁連派的掌門……”

 “唯一的徒兒,那現在這祁連派的弟子是跟誰學藝?”柳逸安心中難免犯疑,但是轉而想到,“這端木蒼,那祁連雙煞,還有那拂塵老者,無一不是人間‘極品’,有些個莫名其妙的地方,想來也不足為奇!”日後他才知曉,當年仇行海收弟子十人,只有顧風炎、季元橫、端木蒼才承他親自授藝,其他的弟子都是這三師兄弟代為教導,到了端木蒼任掌門時,派中所有弟子都跟隨那另外七人學藝,卻無一得受端木蒼親傳,故而柳逸安是他第一徒。

 柳逸安此時心中想到的只是如何和那女子套近乎,哪裡想得到當掌門這般長遠,當下禮道:“多謝師父厚愛!”

 “妙極!妙極!”端木蒼大笑道,忽而雙眉一鎖,低聲問道:“你的內息為何會如此怪異?依稀有那老呆子傳的底子,但是卻又不全是那老呆子會的功夫,隱隱約約有另外那個亂彈琴的呆子使得那門勞什子炎陽訣的道道!”

 柳逸安頓覺驚異,光靠揣度,竟然將自己的內息剖析得如此精準,這端木蒼卻是能與琴棋二仙比肩的高人,然而與沐珺蘭發生的種種總是不便啟齒,正不知如何作答,又聞端木蒼賊賊笑道:“莫不是跟那姓沐的丫頭有關?”

 柳逸安頓時目瞪口呆,不知他如何得知,後來想到他尾隨自己一路,登時恍然,低頭不答反問道:“師父可知那幽冥劫究竟是什麽功夫?”

 端木蒼淡淡答道:“幽冥劫算是玄素門最厲害的功夫,不過修煉法門極其怪異,而且練成極難,百年來也就只有墨玄那老魔頭一人練成。三十年前玄素門圍攻少林,中原六劍合力戰墨玄於嵩山之巔,是役確是驚天地,泣鬼神,最後六劍亡三傷一方才將墨玄梟首,解了中原武林的浩劫。那狄滄瀾當年還是個娃兒,當時也在少林跑腿,見你功夫與那幽冥劫有幾分相似,指鹿為馬,不足為奇。”

 “玄素門?”柳逸安暗一思索,“大概就是祁連雙煞和狄滄瀾口中的所謂邪門了,如今方知什麽叫無妄之災!”當下頓覺委屈到極點。

 端木蒼又道:“那兩個只會彈琴下棋的呆子,以前也是玄素門中人,若是當年墨玄有此二人助,少林定被夷為平地了。”他忽而一驚一乍道:“咦!對了,如此說來,被你歪打正著練成了幽冥劫也說不定。”

 柳逸安聽他說話語氣,分明是置身中原武林之外,這些陳年舊事,紛繁複雜,聽起來隻覺頭痛欲裂。不過, 聽到琴棋二仙原來也是玄素門中人時,柳逸安頓感驚訝,正待細問,卻被端木蒼拉住道:“為師多年不曾像今天這麽開心過了!覓得良徒,可喜可賀,可喜可賀,來來來,乖徒兒陪師父喝個痛快!”

 柳逸安想到自被沐珺蘭管束以來,自己一直鮮有機會暢飲,如今肚內酒蟲作祟,聞得案上酒香,頓時涎液橫流。正失態時,發現那白衣少女走入,柳逸安頓時酒癮色癮一齊發作,口水睡著嘴角就流淌下來,察覺失態,慌忙綰起衣袖拭過。那少女卻將這一切盡收眼底,頓時面露厭惡神色,深一蹙眉,掩面側身走過。

 端木蒼此時喚那女子道:“芸蘿,這位是爹爹今日收的徒兒,也便是你師兄,還不過來見過!”說罷看向柳逸安,滿臉激賞神色。

 “端木……芸蘿……果真人如其名,美不勝收!”柳逸安不覺暗歎道。

 那女子卻道:“父親你收徒,除了相人資質外,這品行二字卻更為重要,以防他日被江湖人戳脊恥笑!”

 柳逸安聽得那端木芸蘿不卑不亢的言語在耳,頓時聽見腦中嗡的一聲,不覺鬱悶:“我不就進她閨房翻過幾件衣裳麽?值得如此記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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