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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竊玉》回37 逍遙叵耐欺冰火
被端木蒼提著奔行時,柳逸安隻覺自己如同騰雲駕霧一般,兩側山崖古樹疾退,仿佛風馳電掣,心中不由暗歎:“縱是師父運起迷蹤幻影時,都不曾有這般快!”眼見端木蒼身法,與先前比拚輕功時端木芸蘿所使毫無二致,卻不知天山夤虹步所講究的是一日千裡神行之法,單單佔盡一個快字,自是比電字訣強出許多,然而論應變對敵的機巧靈動卻遠比不上迷蹤幻影的風水決。柳逸安不知此層,還暗暗思量道:“這老頭武功只怕在師父之上,師父神龍見首不見尾,如今也正好找這端木老兒學些招數,省得日後遭受蘭妹壓迫!”他正憧憬著日後的威風模樣,不知覺間已沿祁連山麓行了十余裡,卻見蘅皋盡處,突現好一汪湖泊,水面冰層如鑒,鷗鳥飛翔,鶯雀鳴叫,四面樹木蒼翠,深青淺紫,不似這荒無人煙的祁連山界應有的境地。柳逸安驚訝時,隻盼端木蒼駐足容自己細看,卻見他毫無流連之意,腳履薄冰飛掠到寒湖對面。柳逸安欲要出語相求無奈啞穴被點,心道:“那逍遙窟若在此等神仙境界中,想來應不是什麽險惡場所吧!”忽又想起端木芸蘿的欣喜笑容,頓時連連擺頭。

 端木蒼縱身而起,等閑便攀上湖畔的冰峰雪崖,行至絕頂時便見一一丈見方的穴口,黑黝黝的仿佛直通地底,呼嘯而出的寒風隱隱摻著嗚咽之聲,讓人毛骨悚然。柳逸安頓時嚇得雙眼一陣泛白:“逍遙……逍遙窟?”

 端木蒼青著臉將柳逸安甩到地上,剛出指解開他穴道,便見他連滾帶爬的跑到近前抱住自己雙腿求道:“師父,徒兒以後斷然不敢再犯了,還望師父饒恕徒兒這回!”

 端木蒼一腳將他踢開,冷冷道:“到底對芸蘿做了什麽,老老實實作個交待!”

 柳逸安聽著腳下那穴口傳出的如號哭般的風聲,嚇得哆嗦不止,慌忙將先前發生諸事一五一十的做了個交待,未有半字隱瞞。

 “便只是如此?”端木蒼聽完柳逸安哭訴不由疑問道,看見他點頭如啄米般,不似說謊,便皺眉喃喃道:“只是對對子輸了,芸蘿怎發這般大火氣?”端木蒼素來好武惡文,識字僅僅是為了讀懂經卷秘笈罷了,露底壺、出閣女自是不知曉意思,那橫豎口更是參不透,還隻道端木芸蘿比試輸了方才發怒。然而先前見芸蘿怒斥柳逸安存心輕薄,也不似作偽,端木蒼一時倒是想不出個所以然來,不過起先升騰的火氣倒是消去了不少。

 柳逸安見他怒容稍斂,忙又苦求道:“還望師父饒恕徒兒則個,這個……這個逍遙窟斷斷關不得的!”

 端木蒼卻冷哼一聲:“若是不關你,芸蘿如何消氣;芸蘿不消氣,少不了在我耳邊念叨個沒完沒了;念叨也就罷了,多半會讓我把你逐出祁連;若是逐你出去,我又上哪再去找徒兒?”

 柳逸安聽完他這一大通話,心中大喜:“看來這老頭是鐵定心要傳我武藝,我且在此作些文章!”正待出言“要挾”,話未出口,就被端木蒼一腳從穴口踹了下去……

 “師父!師父!”柳逸安身在空中,聽耳畔風卷,心道自己要命殞今日,頓時嚇得魂飛魄散,不知叫喚了多久,方才撲通一聲落到一灘爛泥之中。饒是那草泥松軟異常,柳逸安這一摔仍吃痛不淺,渾身骨骼如同散掉了一般,五髒六腑都糾到了一起。直到雙目能夠暗中視物,他才忍痛掙扎起身,卻見自己跌坐的地方是一處沼澤,榛薄雜生,菑草穢聚,腐蠅飛繞,瘴氣彌漫。柳逸安掩住口鼻,從那沼澤中濕漉漉的走出,卻見這逍遙窟底是一處極空曠的所在,方圓估摸數百丈,四圍石壁上有無數孔穴,或寬敞開闊可容人出入,或狹小密集似螻蟻巢穴。柳逸安踉蹌著往壁腳走去,無意踢動了地上一塊石礫,隻聞得砰的一聲,那石壁上頓時噴出黑壓壓一片不知什麽東西來,熒熒的青綠光如同磷火一般。柳逸安嚇得驚叫一聲趴到地上,卻見那一片黑雲從石壁上飛出後便立馬消匿在洞口,周圍複歸沉寂一片,覷的真切,才發現那竟是無數酒盅般大小的蝙蝠。

 柳逸安心有余悸的拭去額頭冷汗,撐地起身時驀地聽見自己身後傳來陣陣噝噝聲響,其中還夾雜著沙石被撥動的嘩嘩聲,戰戰兢兢的回頭去看,頓時嚇得面無人色,險些昏厥過去。只見一丈余長的巨蛇正吐著猩紅的信子慢慢朝著自己挪近,那蛇有水桶般粗細,渾身鱗片發出幽幽的青光,更稀奇的是居然背生雙翅,不知道是什麽妖精魔怪。柳逸安生平從未見過這般妖異孽物,頓時慌不擇路的喊叫著逃竄起來,那蛇鼓突著雙眼,也不急於捕食,只是不緊不慢的跟著爬行,遇到柳逸安碰壁拐彎時便盤曲起來,等待他尋到逃路便又一伸一縮的跟近。

 柳逸安只顧亡命逃竄,哪及細想,忽然看見前方有一處狹細洞穴,隱約可見微弱亮光,連忙匍匐著爬入,回頭見那巨蛇停在了洞穴口,湊著一隻碧油油的大眼在向裡面張望,卻因洞口狹窄,始終探頭不入。柳逸安驚魂未定,一顆心怦怦狂跳直要破膛而出,看那蛇用左眼瞧過複又拿右眼來看,始終不肯離去。

 “還道把我關個六七日放出去,分明是讓我死無葬身之地!”柳逸安欲哭無淚,背對著那蛇眼蜷到一旁,心中正在咒罵端木蒼父女,忽然感覺有一個濕漉漉滑溜溜的物事在蹭自己臉頰,嚇得一個彈跳竄開,頭上在石壁上磕出好大一個疙瘩,回頭去看,剛才那蹭自己的東西分明便是那蛇長長的信子。

 柳逸安頓時嚇得魂不附體,哆嗦著便朝著洞穴另一頭的亮光爬去,卻似乎見到無數暗影攢動,耳中聽到越來越明晰的吱吱聲,不知道前方又是什麽恐怖玩意,一時不敢動彈,過了半晌才打定主意:“與其回頭葬身蛇腹,不如上前去看看,興許是出路也說不定!”如是計較著,柳逸安爬到那洞穴盡頭,卻見一空曠處,其中密密麻麻的不知多少老鼠,如孩童般大小,或匍匐,或戲耍,或咬齧,其間橫陳著無數巨大骨骼,疑是虎豹豺狼殘骸,讓人懍然生懼。柳逸安一見頓時雙腿一軟,癱倒在地上,有一鼠聞得響動,驚覺立起,吱的尖叫一聲便飛速撲來,其他鼠類聞風也張牙舞爪而至,霎時如同海潮一般。

 柳逸安慘叫了一聲,轉頭就往來路爬回,而那鼠卻靈變異常,不依不撓的也從那洞穴口爬入,幸而那鼠體格巨大,加之洞穴湫隘,只能勉強容一鼠通行,柳逸安硬聚起幾分氣力,連連在身後那緊跟的巨鼠上踢了幾腳,方才安然從那洞穴中爬出。還未來得及喘口大氣,卻見身後十數隻巨鼠竄跳而至,眼看就要把柳逸安嘶咬成碎片,忽而一陣腥風拂來,先前那巨蛇此時張開血盆大口,頭頸一擺,便把那十數隻鼠囊括口中,一仰頭囫圇吞下。後續追來的巨鼠見狀,紛紛回頭逃遁,擠做一團,那蛇叼住一隻鼠尾,甩頭一扯便扯出數十隻下來,悉數吞到腹中,似是意猶未盡,又去那洞穴口去看,哪裡還能見到鼠群蹤影。

 柳逸安此時早已是渾身大汗,乘著那蛇飽餐之際,趕緊往另一側逃去,未出百步,便見那石壁上爬出一隻碩大蟲豸出來,通體漆黑,腹生萬足,正咕嚕咕嚕的劃來。柳逸安見狀眼前一黑,終是驚嚇過度,重新跌倒在那一片沼澤之中……

 端木蒼行到半途,方才猛然想起:“遮莫這個時節,那千年螣此時已過冬眠之期,若是……”連忙停步折返,走了幾步卻又回頭,心道:“敢欺負我寶貝女兒,讓你吃吃嚇也好!”便哈哈大笑起來,頭也不回離去。

 端木蒼遠遠便見端木芸蘿等在路口,忙大步走近說道:“乖女兒,爹爹已經將那混帳徒兒丟到逍遙窟裡了,你說何時放他便何時放他!”

 端木芸蘿聞言淺笑,嗔道:“女兒想關他一生一世,爹爹肯依?”

 端木蒼聞言結舌:“這個……這個……”滿臉苦色,用哀求的眼神看向端木芸蘿。

 “他何時能夠從洞口爬出,便何時放他好了!”端木芸蘿抿嘴笑道,“婉兒前日已經醒了,爹爹可知麽?”

 “果真醒了?”端木蒼暗暗為柳逸安叫苦,複又轉向端木芸蘿道:“既是如此,你師弟也受罰夠了,便少關他些時日!”

 眼見端木蒼如此心疼他那寶貝徒兒,端木芸蘿不由櫻口一撅:“何時放他,不是看我,而是看他!”頓了頓又道:“爹爹莫要管他,雲虛道長來了,爹爹知道麽?”

 “那牛鼻子來了?”端木蒼聞言一驚,面色如土,慌忙拉住端木芸蘿道:“女兒你去吩咐全派弟子,絕口莫提爹爹收徒之事,不然……”

 “爹爹放心,道長來後,娘已經這般吩咐下去了!”端木芸蘿心中猶有憤懣,面色一緊,心道:“那柳逸安這般無恥宵小之人,值得這般著緊!”

 端木蒼聞言長籲一口氣,釋然笑道:“妙極!妙極!”看見端木芸蘿轉身欲走,慌忙拉住道:“爹爹這幾日估計被那牛鼻子纏著走不開,女兒便去照拂你師弟一二,不然恐要出些什麽岔子!本門玄天術與雕星琢月手你也代為傳授,沒這兩門功夫,他哪能自己出逍遙窟來!”

 端木芸蘿如何能肯,頓時怫然道:“女兒與他已成仇讎,隻把他關到逍遙窟中已是寬恕,絕對不會去關照他!”

 “那牛鼻子沒個七五日絕對不會走,到時你師弟恐有性命之虞!”端木蒼不由大急。

 端木蒼娥眉一蹙,淡淡道:“他是生是死,與芸蘿何乾!況且,除此毒瘤,不知挽救了世間多少女子清白!”說罷便面帶怒容的離去。

 柳逸安昏昏沉沉的醒轉,睜眼便看見自己眼前一張巨大的蛇臉,青碧的雙瞳如同冥府燈籠一般,與自己對目而視,近在咫尺間。柳逸安頓時嚇得尖叫了一聲“呀!”衝天竄起,往這洞窟側壁上爬去,卻見這石壁如同被打磨過的銅鑒,光滑無比,而且呈內傾之勢,柳逸安嘗試了無數次,根本找不到一處著力點,借著電字訣竄到半途又吱溜吱溜的滑落下來。那巨蛇也不爬近,只是遠遠的斜著尖頭看著柳逸安,見他一上一下爬來竄去似是十分有趣。

 不知嘗試了多少次,柳逸安終是累得筋疲力竭,瑟瑟抖著蜷縮到壁腳喘著粗氣,又見那蛇爬近,頓時張口喊道:“蛇兄,蛇兄!我柳逸安又髒又臭,吃我恐弄壞了你口舌,等我出去後定奉上千百牛羊來孝敬你!求你不要吃我,不要吃我……”

 忽然頭頂傳來一陣婉轉的嬌笑聲,柳逸安戰栗著抬頭去看,卻見一白衣身影從穴頂飄然飛下,仿佛嬋娟仙子身披月輝從廣寒宮中降落。見是端木芸蘿,柳逸安頓時心中怨恨,忽見那蛇吐著蛇信張開雙翅朝向她飛去,頓時驚恐大叫道:“師姐小心!”連忙聚起殘余真氣,飛撲而至,撈住那蛇尾狠命拖住,卻被那蛇連帶著提到了半空,心中頓時酸楚:“都怨我柳逸安,累你無辜傷了性命!”

 “你終於肯叫我師姐了?”聞得耳畔妙音,柳逸安慌忙抬頭去看,卻見端木芸蘿恬然坐在那蛇頸之上,邊輕輕撫著那青色細鱗,邊柔聲笑問道。

 眼見端木芸蘿無恙,柳逸安心中一喜,不過面上欣喜神色隻閃過一瞬,又換上憤怒表情,撒開蛇尾,大踏步跑到一旁盤膝抱肘坐下,扭頭不看她,也不答話。

 端木芸蘿已經看柳逸安攀爬那石壁多時,又聽他蛇兄蛇兄的叫喚,終於忍俊不禁,此時見到柳逸安面孔,想起先前他出口的汙言穢語,心中也泛起恨意,嬌聲叱道:“被欺負的人是我,你怎地這般大的火氣!接著!”

 “接什麽?”柳逸安剛才差點將膽都嚇破了,此時雙腿還抖個不止,聞端木芸蘿言頓時沒好氣的道,回頭去看便見一龐然大物撲面而來,嚇得一骨碌爬起,還沒站穩便被那物事砸了個四腳朝天。痛哼著坐起,柳逸安感覺懷中物事毛茸茸的,睜眼細看,又嚇得舌頭都吐出一尺,連連蹬腿爬開,口中大叫著:“熊!熊!”

 端木芸蘿剛剛忍住笑意,此時又見柳逸安狼狽模樣,不由捧腹道:“虧你還是堂堂男兒,見到一隻熊竟然嚇成這樣……”

 柳逸安聞言爬起,支支吾吾道:“誰……誰怕了……”卻見那熊趴在地上沒有動彈,心中懼意稍去,長歎一口氣道:“原來是死的!”

 “師姐我從來不殺生,不過點了那熊的睡穴罷了!”端木芸蘿所乘的那蛇此時撲打著雙翼從空中飛落,待得她輕盈落下,便倏忽爬到那睡熊旁邊,張嘴欲咬,卻被端木芸蘿攔住:“婉兒!都說過不能在我面前殺生的,你再不聽下次便不給你捉熊了!”

 “睡穴?熊也有睡穴?”柳逸安頓覺好笑,後來想到萬物有靈,這穴道想必也並非唯人獨有。接著聽到端木芸蘿喚那蛇婉兒,頓時覺得說不出的古怪意味,如此恐怖之物竟然冠以“婉兒”之名,而後他聽到端木芸蘿對那蛇的言語,更是噎得幾欲吐血:“還口口聲聲不殺生,大費周章的點了一頭熊的睡穴,抓來喂蛇,這端木芸蘿果真是世間奇女子,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那“婉兒”卻是極通人性,端木芸蘿說罷果然乖乖俯下,吐出長長蛇信去舔舐她臉頰,仿佛撒嬌的孩童一般。端木芸蘿被逗的咯咯直笑,伸出素手也去撫摸那“婉兒”的額頭,一人一蛇玩性盎然。

 “果真是物以類聚!”見到那蛇此時這般模樣,柳逸安方才止住心中驚怕,奮力站起躲到一邊去坐下,雙腿卻依舊酥軟無力。

 端木芸蘿見狀安撫那“婉兒”“坐”下,款款走到柳逸安身前,正色道:“師姐並非如某些人一般,肚量狹小,若是師弟你誠心悔改,日後自不會計較此事!”

 柳逸安聽她話語似有回旋余地,心中頓喜,忙起身諂媚道:“師弟我少不更事,先前冒犯卻是無心之過,還望師姐海涵,放我出去!”

 “少不更事?無心之過?”端木芸蘿頓時氣哼一聲,看見柳逸安面色又變得淒苦,覺得甚是解氣,嫣然道:“師姐本便無關你的意思,你若是出得了這逍遙窟,自己出去便是,沒人會阻攔你!”

 柳逸安初時還對端木芸蘿心存感激,此時頓時恨得咬牙切齒:“這逍遙窟高不可攀,便是自己內力充盈,也斷然不能攀到洞頂,更何況……”氣鼓鼓道:“想要讓我老死在這裡,直說便是!”

 端木芸蘿也不氣他,從懷中取出兩本書籍,遞給柳逸安道:“這是本門秘典,一是玄天術,想必爹爹跟你提及過;一是雕星琢月手,你若練此功得至第一重境界,便可吸附此處洞壁之上,到時爬出這逍遙窟也不是什麽難事!”

 柳逸安聞言問道:“你怎麽這麽好心?”

 端木芸蘿白了他一眼,叱道:“便是師姐,當年練至第一重,也花了半月時間。縱然你資質再高,能夠耗時折半,也要花個七八日……”

 在這鬼地方不知要待多少年月, 柳逸安不由叫苦,又聽端木芸蘿道:“逍遙窟東接冰湖,西靠火山,只有巳時至未時方才沒有異象,入夜後子時前寒冷,滴水成冰,子時後炎熱,滴水成汽。這幾日你若是能修煉玄天術不輟,興許能夠少受些苦楚!”

 本來與蛇作伴已讓柳逸安叫屈,此時聞得這逍遙窟有這般詭異,頓時泫然欲泣,又聞得:“日間午時,這沼澤中的芷莞花開,香馥含有劇毒,淤積於胸,心肺皆痛;半夜子時取沼澤中菝葜花間沆瀣飲,可解此毒。”

 柳逸安頓時嚇得面色如土,正待軟語相求,端木芸蘿已經飛身躍上蛇脊,輕撫那“婉兒”道:“婉兒,我知你在這逍遙窟中寂寞,專門找了個人來陪你,還不謝我!”

 那婉兒蛇翼一陣猛撲,似是極為興奮,柳逸安聞言終是再也忍不住,高叫道:“端木芸蘿!……”

 聞得一陣銀鈴般笑聲,柳逸安被端木芸蘿打斷道:“師姐今日獵熊累了,明日再來教你武功,師弟莫要挽留!”說罷便對那蛇道:“婉兒,送我出去!”

 蛇翼撲打起一陣灰塵,轉眼間,那蛇騎便已經出了逍遙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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