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請我吃了頓拉麵嗎?有這麽心疼?”
高樂放下筷子,頗有些無語。
“不是,剛才咬到舌頭了。”夏仁收起手機,含糊了一句,心中發苦。
這才不過短短兩天不到的時間,而且昨晚他還已經解決的一起靈異事件,結果現在靈異線索的數量卻不減反增,已經有足足五條了,這令他不禁懷疑自己是不是覺醒了傳說中的主角體質,走哪哪出事。
“【你的朋友】這條線索沒有消失,也沒有改動,是不是說明悲劇人偶和這起事件關系不大?”
“除了抽獎抽來的挖耳杓,這還是我見過的第一個可收容物,看它的介紹,悲劇人偶仿佛有給人帶來不幸的能力,擁有過它的主人都難逃一死。”
夏仁沒心思吃飯了。
“那系統給我這個提示是要幹嘛,果然還是想我死嗎?”
“你怎麽不吃?”高樂將口中的面條咽下,問道。
“沒胃口。”
兩人吃完飯,高樂問他接下來要做什麽,如果沒什麽事,就送他回去。
夏仁擺了擺手:“你先去忙工作吧,我還要在外面逛逛。”
告別了高樂之後,他卻並沒有離開,而是徑直又去了醫院。
“孫愛紅肯定隱瞞了什麽信息,暫且不提李欣渾身是傷是不是受到了人偶的影響,單是她叫人偶哥哥這一點,就比較可疑。”
從介紹上看,悲劇人偶不會主動作惡,那麽殺死高樂同事的小男孩肯定另有其人。
“從目前已有的挖耳杓來看,收容物和鬼魂有著本質的區別,除了悲劇人偶,李欣身邊肯定還有厲鬼,這個厲鬼很有可能和那個小男孩是同一個人,而且正附身在人偶身上。”
“可是如果李欣身上的傷是小男孩造成的,那她為什麽還要稱呼對方為哥哥呢?”
就算是四歲的小孩子,也已經能夠分辨好壞,對於傷害自己的東西,肯定會恐懼,並且主動遠離。
這一點,夏仁怎麽也想不通。
“現在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小男孩極度危險,並且李欣和他關系非同一般,高樂的同事不過是將李欣惹哭了,結果就換來了殺身之禍,甚至連一旁的高樂也受到了波及,他和劉老太不同,攻擊性很強,我肯定也被他盯上了,行事必須要小心謹慎才行。”
夏仁重新來到住院樓,現在是午時,一路上只看到寥寥幾個護士和家屬,沒有人注意到他。
他正打算悄悄進入李欣的病房,問她幾個關於人偶和哥哥的問題,卻在外面聽到了交談聲。
“你不用太擔心,孩子只是拉肚子,吃點藥就控制住了,只是比較奇怪的是她究竟怎麽感染的,你沒有喂孩子其他東西吧?”
這是中年人低沉的聲音,應該是醫生。
“孩子剛做完手術沒兩天,我一直小心翼翼的,怎麽會喂她吃別的東西?欣欣從小身體就弱,經常就莫名其妙染上病了,我真的是不知道該怎麽辦好……”孫愛紅抽泣著說。
“唉,這麽小的年齡,可能是跟免疫力有關,到時候我再開點增強免疫力的藥吧,你做母親的,平時也要多注意才行。”
“麻煩許主任了。”
腳步聲越來越近,夏仁想要躲起來已經遲了,房門打開,一個穿著白大褂的中年男人走了出來,微微看了一眼夏仁,隨後離開。
孫愛紅也注意到了他,臉上的淚痕還沒乾透,聲音冷冷地說道:“我都說了你們愛保不保,
還有什麽問題嗎?” 知道一般的方法可能行不通,夏仁尷尬的笑了笑,說道:“我這次來不是為了保險的事情。”說著便直接走進了屋內。
孫愛紅想要攔住他,動作終究是慢了一步。
李欣還在床上躺著,已經睡去,和上次見面不同,應該是拉肚子的原因,這回她的臉上多了幾分蒼白,就算是在睡夢中,眉頭還是隱隱地皺著,仿佛正承受著痛苦。
夏仁注意到,床頭櫃上,那幾塊西瓜已經連同盤子一起消失不見了。
“她為什麽要和醫生隱瞞喂西瓜的事情,這兩者之間是否存在聯系?”
“你幹什麽?要是再不出去,我就報警了!”
“別緊張,我是來幫你們的。”夏仁邊想邊說:“你就不覺得奇怪,為什麽小姑娘在一個月內接連遭遇意外嗎?”
聽到這話,孫愛紅臉上浮現出怪異的表情,一閃即逝,她沒有和夏仁多說話的興致,“你走不走,我馬上喊人了。”
不太好騙啊。
夏仁摸了摸下巴,繼續說道:“我們公司上次來的一個同事回去的當晚就出車禍死了,今天跟我來的那一位,也就是上次來的另外一位,今天早上也差點出車禍,他們只不過是惹你女兒哭了一下而已,就變成了這個樣子。兩人有一個共同點,就是在意外發生前,都見到了一個大約七八歲大的小男孩。”
這番話終於引起了孫愛紅的注意:“這和我女兒有什麽關系?你究竟想說什麽?”
她的語氣變得有些緊張,看來知道什麽。
“我想說的是……”夏仁醞釀了一下情緒,盡量讓自己聲音變得嚴肅,繼續給對方壓力:“你女兒受傷不是因為意外,而是被不乾淨的東西纏上了。”
“什麽不乾淨的東西,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孫海紅還想否認,但是慌亂的眼神已經出賣了她。
“人偶。”
夏仁步步緊逼,立刻接道:“我們今天進來的時候,在你女兒手裡看到一個人偶,你的反應過於激烈了,明顯是早就注意到了人偶的異常,當時我就感覺不對,於是開啟陰陽眼觀察了一下,果然在人偶身上看到了濃鬱的陰氣,有鬼附在人偶身上!”
“那個人偶無論你丟多少次,它還是會再次回到你女兒身邊,永遠擺脫不掉,我說的有問題嗎?”
“你怎麽知道的?”
這又是陰陽眼,又是鬼啊,陰氣啊什麽的,尤其是關於人偶的事情,夏仁說的半句不差,他的身份忽然變得神秘起來,孫愛紅顧忌著睡眠中的女兒,壓低聲音問道:“你不是保險公司的人,你究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