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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文寫手古代生存錄》一百一十七 女作者
店裡有五個夥計,其中三個給客人稱米,一個負責記數,有個一個長得比較斯文白淨的站在門口迎客。

看到池非進來,站門口那個白淨夥記立刻冷著臉喝道:“出去,這裡不是你討飯的地方。”

“我不是來討飯的,我是來應聘帳房先生的。”

“你來應聘帳房先生?開什麽玩笑!滾,馬上滾,再不走就揍你。”如果不是怕池非身上髒,那個夥記早就動手趕人了。

池非不想跟這種人吵浪費時間,忽然身子一低從他旁邊鑽了過去,然後往坐在裡面的掌櫃跑去。

“你這小畜牲竟然敢跑,快抓住他!抓住他!”那夥計一邊追一邊喊人幫忙。

這一叫,頓時引起了其他夥計和客人的注意。

“發生了什麽事?”原本正在看帳本的掌櫃被吵到,有些不悅地抬起頭。

結果剛一抬頭,就看到一個穿得破破爛爛的小乞丐剛好跑到自己面前。

還沒等掌櫃發火,池非先是抱拳行了一禮,然後雙眼直視對方以十分鎮定的聲音說:“掌櫃有禮了,小子並非乞丐,只是暫時落難京城而已。看到貴店在門口張貼了聘請帳房先生的告示,正好小子對算術略有天賦,故前來應聘。如有驚擾,請掌櫃見諒。”

看這小乞丐說話條理清晰,用詞文雅,顯然是讀過書的樣子,掌櫃不禁覺得十分驚訝,於是製止了想將池非強行帶走的看門夥記。

重新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少年,只見對方雖然衣衫襤褸,臉黃肌瘦,但臉跟手腳卻洗得很乾淨,而且雙眼有神,看人毫不卻怯,的確不像是普通的乞丐。

“你真的會算術?”掌櫃一邊問一邊仔細觀察對方的表情,想看他有沒有撒謊。

池非微笑道:“假如我說會,掌櫃您也不定相信。不如讓我直接一試好了。”

“你想怎麽試?”

“如果方便的話,掌櫃你把這幾天的營收帳本給我算一下就一清二楚了。”

掌櫃想了一下,終於同意了。叫人把前天記數的帳本和算盤拿過來。

帳本和算盤送過來後,掌櫃說:“開始吧,時間是一柱香之內。”

“謝掌櫃。”池非拿起帳本直接翻了起來。

看他只是一頁一頁地翻帳本,卻完全沒動過算盤,掌櫃不禁問:“為何不用算盤?難道你不會用?”

“不需要算盤,小子心算就可以了。”

“呲,吹牛也不打草稿。”那個站門口的夥計冷笑出來。

池非沒有理會,繼續一頁一頁地翻著帳本。

掌櫃一言不發地觀察著他。

不到五分鍾,帳本很快就翻完了。

翻完後,池非又從第一頁開始重新翻頁。

這次翻得比第一次更快,不到三分鍾就翻完了。

第二次翻完後,他把帳本放下,然後對掌櫃說:“一共是一百零六兩七錢五十三文,請掌櫃驗證。”

掌櫃把原本貼在帳本最後一頁,但被他提前撕下來寫有總金額的白紙從袖子裡翻出看了起來。

在看清楚紙上的金額後,他不禁臉色一變,露出了十分震驚的表情。

竟然一字不差。

此時,離一柱香時間(三十分鍾)還有大把時間。

更關鍵的是,這小子剛剛翻第二遍的時候明顯是在驗算結果。也就是說,他可以更早算出答案。

這樣驚人的心算能力簡直就是神童。這怎能不讓掌櫃感到震驚。

如果池非知道他的想法,只能表示呵呵了。

他算哪門子神童,他只不過從小學過珠心算而已。

他這種水準,在現代真正的心算高手眼中別說蔥了,

毛都不算。不過掌櫃有一點倒是猜對了,他翻第二遍的時候的確是在驗算結果。

因為機會只有一次,他不敢大意,必須要保證金額沒有一絲錯誤,所以他又重新驗算了一次。

學過珠心算的都知道,其實原理很簡單,就是想象心中有一把算盤,然後用這個想象出來的算盤進行加減乘除的計算。

珠心算學得一般的人在算數的時候還需要用手指模擬打算盤的動作來輔助計算。

而真正學得好的人,一切動作都在腦中完成,已經不需要手指配合。池非就屬於這類人。

由於完全省略了用手指撥算盤的動作,所以自然比真正用算盤的人要快許多。

雖然原理聽起來很簡單,使用起來也快捷方便,但珠心算就跟鋼琴一樣,需要從小練習,成年人想練非常難,算得上是童子功。

沒學過珠心算或其他速算方法的古人,看到有人能夠一下子從這麽大量的數據中提取結果,而且對方還只是個十來歲的少年,自然會感到震驚。

看到掌櫃瞪大眼睛看著自己,池非知道自己賭對了,於是故意道:“如果掌櫃還有懷疑的話,可以再考一下小子。”

掌櫃搖搖頭說:“不必了,小兄弟的心算能力神乎其神,老夫佩服,佩服。”

算術跟詩詞文章不一樣,錯一個數也是錯,根本沒有蒙混的余地。更何況他全程盯著,不可能有假。

此言一出,其他夥計和看熱鬧的客人都不敢相信地看著這個衣衫襤褸的少年。

知道這裡人多口雜不宜詳談,掌櫃把池非單獨請進了內堂,還奉上茶水點心。

看了一下桌上的茶水點心,池非十分坦蕩地說:“不瞞掌櫃,小子已經幾天沒吃東西。這些我就不客氣了,希望掌櫃不要見怪。”

對於他的坦然,掌櫃笑了笑道:“小兄弟請隨意,不必客氣。”

池非於是拿起點心慢慢吃了起來。

雖然他早已餓得不行,但他還是強忍著狼吞虎咽的衝動慢慢品嘗著。

他很清楚現在還處於“面試”階段,只差臨門一腳了,必須保持逼格和風度,這樣才能給對方留下好印象。

果然,掌櫃看到這少年吃東西時動作優雅,從容不迫,一看就是出身良好極有家教的人,心中不禁又生出幾分好感,表情也變得更加和藹。

吃了兩塊點心解解饑火後,池非放下杯子說:“掌櫃有事請問,小子言無不盡。”

“那請問小兄弟叫什麽名字,從哪裡來?又為何流落京城?”

“小子姓蘇單名一個真字,原本是景安府泊來縣張家村人,父母叔伯皆為農人。小子是家中獨子,自幼在村學讀書。

然去年北方大旱,又有蠻夷侵境,致家中生計艱難。更有甚者,某日突然有一夥馬賊竄入村中燒殺搶掠。

僅僅一天時間,包括小子祖父母、父母、叔伯在內,全村幾百口人被馬賊全部殺光。適逢小子當時正好進山采摘野果,這才逃過一劫。”說到這裡,池非語氣沉重,眼眶泛紅,顯得十分悲痛。

這份悲痛當然是池非表演出來的,雖然他也很同情蘇真的遭遇,但他畢竟不是本人,無法感同身受,只能做一下臨時演員。

這些表演是必須的,因為蘇真的身世如此悽慘,如果當事人在說起這段經歷時表現得無動於衷,要叫外人怎麽相信?

果然,掌櫃聽到這裡,不禁十分同情地看著他。

作勢輕輕擦了一下眼角,池非繼續道:“迫不得已,小子只能跟著其他流民一起向南方遷移,直至來到京城。”

“那小兄弟在京城有親戚嗎?”

“沒有,有的話就不至於連飯都吃不上了。”

池非一邊說一邊觀察著掌櫃的表情,發現他不經意間皺起了眉頭,知道對方有點想退卻了。

其實這也正常,因為真要請他這個無親無故的外地人,不僅要給他地方住,還要幫他辦理“白籍”,這就很麻煩了。

池非也知道自己的弱點,在進來之前就已經想好了應對的方法,於是他繼續說:“不瞞掌櫃,小子以前並沒有做過帳房的工作,只是對算術有點天賦,又為生計所迫,這才厚顏應聘。小子自知才疏學淺,所以並不敢有什麽奢求,只求一個可以住的地方跟兩餐飽飯而已。”

掌櫃聽他這樣一說,表情頓時緩和了許多。

他是商人,自然精於計算成本。

請一個有經驗的帳房先生每月少則十幾兩,多則二、三十兩。過年過節還要巡例發些節禮年金,算下來一年大概要三百兩到四百兩之間。

如果請這個少年的話,即使他沒有做過帳房,但他有如此驚人的心算能力,到時只要找人教一下,很容易就上手。

而他要付出的,不過是每天兩頓飯而已,住的話就跟其他夥計住在一起。

唯一需要花錢的地方就是要找中間人幫他弄張“白籍”回來,也就十五、六兩銀子而已。

連吃飯再加辦“白籍”的費用,算下來一年大概三十兩左右。

而且這少年年紀還小,再加上在京城無親無故,怎麽樣也會在他這裡做到成年。這比那些雖然有經驗但隨時有可能跳槽的外聘帳房先生要穩定得多。

這筆買賣不管怎麽算都挺值。

在認真考慮了一會之後,掌櫃終於開口道:“小兄弟,既然你如此有誠意,老夫也並非不近人情之人,你就安心留在這裡吧。以後你的食宿,老夫會給你安排妥當。至於你的“白籍”,老夫也會幫你辦下來。

只是咱們醜話說在前頭,你在老夫這裡工作,就必須遵守我們店的規矩。一旦犯錯,第一次警告,第二次就直接開除。

如果你在這裡偷竊或做了其他違法勾當,老夫會馬上報官處理。這些你都能接受嗎?”

“掌櫃放心,小子自幼讀的是聖賢書,雖然隻略懂皮毛,但禮義廉恥還是知道的,絕不敢做為非作歹之事有辱先人。能夠得掌櫃垂青,小子感激不盡。”

掌櫃十分高興,拍著他的肩膀說:“好,那你就在這裡好好做事,我是不會虧待你的。老夫姓劉,你就叫我劉掌櫃吧。”

“多謝劉掌櫃。”

終於不用餓死了,池非不禁在心裡面松了口氣。

東升米鋪是一家老字號店,總店在京城內側盛華門附近,在很多縣城都設有分店。

光是京城這裡,就有四家分店。

就這樣,池非正式成為了城西這間東升米鋪的帳房學徒。

他跟其他夥計一樣住在米店租下的一幢小四合院內,還幸運地分到了一間單獨的小房間。

吃飯則是跟其他夥計一起吃。

由一個五十多歲的老寡歸負責買菜和煮食,煮好後再由她來分菜。

夥食雖然算不上好,菜多肉少,但米飯倒是能夠吃飽。

這裡的米飯當然不是指上好的白米,那是用來賣的。一般是粟米再摻雜些陳米做出來的飯,但即使是這樣也比許多農民的夥食要好很多。

除了吃住外,米店還給每個夥計發了兩套上工用的工衣。用細麻布製成,比較耐磨耐穿。

池非也有兩套,只是因為年紀太小,沒有適合他的,只能另外訂做。

果然人靠衣裝,換上新衣服後,他整個人立馬大變樣,再加上成熟有度的舉止,不管怎麽看都像是出身好人家的孩子,讓人印象深刻。

正式上工後,他每天的工作先從記數開始。

即用帳本登記客人買了多少斤白米,多少斤陳米,多少斤粟米,每樣花了多少錢,一分一文都要記得清清楚楚,不能有錯。

當然,因為他是新手,所以原來負責記數的夥記也要另外記一本,防止他出錯。

池非本身記性好,再加上會珠心算,七、八天下來竟然一處錯誤也沒有。而且字跡工整,排列有序,讓人看得十分舒服。

“不錯,不錯,蘇真這帳本寫得好,字也寫得很不錯。鄧全,你該好好學學才是,你看你那筆狗爬字。”

“是,掌櫃。”負責記數的夥記鄧全應了一聲後,忍不住有些惱怒地瞪了池非一眼。

池非抱拳行禮道:“掌櫃過獎了,其實不是我記得好,是全哥教得好。我剛開始記數的時候,也經常記錯。還好多得全哥用心教我,這才少走了很多彎路。所以掌櫃你應該誇獎的人是全哥才對,而不是小子我。”

劉掌櫃深深看了池非一眼,然後微笑道:“原來是這樣,鄧全,想不到你還挺會教人的,這次做得不錯,下次要繼續,知道嗎?”

“是,掌櫃。”鄧全這回的臉色果然好了不少。

馬屁精!

負責站門口迎客的陳長東在心裡面罵了一句,然後用鄙視的眼神盯著池非。

他沒想到這個當時讓他大失面子的小乞丐竟然真的成了米店的夥記。

雖然只是個學徒,但帳房的工作比他站在門口迎客要輕松得多,這讓他更覺得這小乞丐礙眼。

除了記數以外,帳房學徒還要學會如何找零。

很多人以為古代的通用貨幣單位只有三種:即多少文銅錢換多少兩銀子,然後多少兩銀子換多少兩金子。

雖然這樣說也沒錯,但在實際流通使用當中,其實還是一個不成文的單位,那就是“錢”。

古代鑄銀技術不成熟,無法提取百分百的純銀,一些黑心私鑄者還會故意摻假,在裡面混入錫、鉛等普通金屬。在當時的條件下,白銀的缺斤短兩很難判斷,也不好攜帶。

後來,人們想出了一個方法,他們用鋼剪把整個銀子剪成小碎塊兒,以便於和銅錢進行兌換。也就是許多古裝電視劇裡經常會出現的碎銀子。

當然,剪出的碎銀子還需要稱重,這就要提到古人的另一項發明了,那就是戥(děng)子,戥子是一種精確到厘的精密稱重儀器。後來,戥子除了用於稱重銀子外,還被用來稱貴重的藥材、香料、顏料等。

而用戥子稱重的時候,用得最多的就是“錢”這個單位了。例如一個碎銀子重多少錢。

換算方式大概是這樣,一兩白銀可以換一千文銅錢,也就是一貫。

一兩等於十錢,也就是說,一錢白銀等於一百文銅錢。

有了“錢”這個單位後,用白銀進行小額交易的時候,就會方便很多,因此成為了慣例。

當一個人拿著十兩銀子買了商家七兩的東西時,帳房先生會當著這個人的面,用戥子對這十兩銀子稱重,看看份量是否足夠。

確定沒有缺斤短兩之後,商家再用鋼剪把這十兩銀子剪開。

但人手是很難剛好剪成一塊兒七兩重,一塊兒三兩重的。如果三兩那塊剪成三兩多了,則必須再剪,如果剪成不到三兩了,就要用商家之前留有的碎銀子來填補。

如果商家沒有合適份量的碎銀子作為填補,那這部分就要按照差額換成等價的銅錢。

必須說明的是,就算有人拿著十兩銀子買了十兩的東西也不能馬上離開,商家還是要稱重並剪開銀子,目的是確認對方沒有在銀子裡面加入錫、鉛等東西濫竽充數。

還有,別以為帳房是個純文職,其實做帳房也是需要一定力氣的,尤其是當學徒階段。

因為用來剪銀子的鋼剪,這個工具夾口很小,夾臂很長,用這個來剪銀子是需要很大的力氣的。

一般一錠完整的銀子需要兩個人合作完成,一人固定,一人剪。有時候剪銀子的人甚至要用整個身體作為壓力才能成功剪開銀子。

偶爾還會發生因為操作失誤,導致有人受傷的情況。

不過這種體力活一般是由帳房學徒來完成,除非沒有學徒,帳房先生才會親自上陣。

池非因為年紀小力氣不夠,還無法剪開完整的銀子,只能切碎銀,然後用戥子來稱重找零。

他知道不管什麽生意,錢銀當面結清是很重要的,所以每次找零的時候都特別小心,唯恐出錯。

他這種小心謹慎的態度,也讓劉掌櫃更加滿意。

………………………………

當所有人回到四合院後,池非主動走到鄧全面前說:“全哥,我有些不太懂的地方想問問你,能不能去你那裡坐坐?”

鄧全有些不耐煩地問:“有什麽事你說吧。”

雖然今天池非幫他說了好話,但這也掩蓋不了他因為這小子才挨掌櫃罵的事實,所以心中仍有怨氣。

“其實是這樣的,聽說全哥你正在學算盤,我正好會一點。全哥你要不要看我打得怎麽樣,又或者有沒有錯?當然,如果可以一起交流一下心得就更好了。”

鄧全愣了一下,然後認真看著面前的少年。

只見他正笑眯眯地看著他,好像挺高興的樣子。

鄧全並不是蠢人,他看得出來對方是有意要跟他交好,而且他剛剛說的話好像另有含意。

抱著試探的想法,他問了一句:“你的意思是,你肯教我打算盤?”

“當然沒問題,其他我不敢說,算盤的話我倒是挺熟的。如果全哥想學,我一定教會為止。”

“你說的是真的?!”鄧全又驚又喜。

“你覺得我像是那種會說假話的人嗎?”

“不像,不像,一點也不像。那就這樣說定了,你教我打算盤。從什麽時候開始?明天嗎?還是今天?”鄧全興奮得直哆嗦。

“你有算盤嗎?有的話我們現在開始學也可以。 ”

“有有有,算盤就在我房間裡,我馬上拿過來,你等我一下,我馬上回來。”鄧全說完,立刻往自己房間跑去。

果然,人與人之間大多逃不過利害二字。

池非淡淡地笑了笑,然後找個地方坐下等鄧全回來。

他早就看出鄧全並不甘心做個普通夥記,他真正想做的是一個帳房先生。

別看他的字寫得難看,但每天的記數卻是做得最認真的。

池非還看過他偷偷在房間裡對著一本教算術的書練習怎麽打算盤。

然而算術這玩意,如果完全沒有基礎的話,哪裡是看書能看懂的。

更何況古時的書不僅配圖少,而且用詞比較艱深難懂,沒有人教的話看幾年都學不會。

至於想找人教的話,只能去私塾。

然而在科舉當中,算術只是屬於細枝末節、微不足道的一部分。

所以一般私塾老師只會在教算術的時候,順便簡單地教一點珠算而已。

而且就算要教,也會等小子對四書有一定基礎後,才開始教算術,以免小子分心。

鄧全只是讀過幾年私塾而已,還沒來得及學算術,父親就被繼母的枕頭風給吹動了,讓他休學回家,把讀書的機會讓給了他那個同父異母的弟弟。

就連現在他當夥記的工錢,每個月也要交大半回家。

他倘若不交的話,只要繼母一鬧,父親肯定會拿鞭子抽他,其他人也會指著的脊梁罵他不孝。

鄧全極度渴望擺脫這種被繼母予取予求的局面,他想離開京城去外面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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