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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之血染青史》第24章 遼使承天
  趙恆點頭應了劉惟伊所求,馬亮這種人精肯定不會拒絕。

  鎖廳試事成,不過是走個過場,宦海之中能居高位,必知變通。

  回禦史台後,劉惟伊立刻領著王子安和張世傑去崇明坊見蕭材律。

  都亭驛位於崇明坊,內有五百間房,正廳建在兩座台基之上,就算稱為宮殿也不為過,主要招待契丹來使,大宋官員閑暇之余也可進去消遣,而且有免費酒食供應。

  曾有契丹使者,事成之後滯留不去,直到曹利用下令停止供應都亭驛酒食方才離開。

  都亭驛門廳驗過腰牌畫押之後,劉惟伊才得以入內。

  蕭材律聞訊趕來喜出望外,一把拉著劉惟伊的胳膊就往使館內走去,一路上亭台樓閣錯落有致,不愧為東京第一迎賓館。

  王子安張世傑被引至偏房,自有人相陪,劉惟伊和蕭材律兩人在正廳邊喝邊說。

  蕭材律一飲而盡放下酒杯,言語無限惆悵,“我要回中京了!”

  劉惟伊一怔不是吧,剛用得著你就要走?

  “這麽突然?前些天在碧雲樓也沒聽你說過。”

  “耶律留寧已經到白溝驛,宋國的接伴使也該去迎接了!”

  “接伴使就是我,還以為你多少能幫著點,沒想到離別就在眼前。”

  “貴國陛下對你可是信任有加,耶律留寧都四十五了,任你為接伴使算是奇招,你們應該很談的來,他好詩詞。”

  “他是皇親?”

  “你不知道他?漢名韓郭三,韓德讓養子,實為契丹嫡系皇族。”

  “原來是韓德讓,鼎鼎大名,說實話,契丹人在胸懷上,比我大宋強太多,這杯酒就為韓德讓而乾!”

  劉惟伊舉起酒杯,一飲而盡,韓德讓身為漢人睡了蕭太后不說,耶律隆緒更是待他如父,就算死後也一樣,這一點趙宋差太多!

  蕭材律兩杯入肚,漸漸有了談興,“陛下突然想起我,還是拜劉大人所賜,一首江城子不僅讓我在東京城如魚得水,在我國中京也是人人詠讀,這次一走怕是再沒機會看到東京城!”

  “天下哪有不散的筵席,你來不了東京,我一定回去遼國中京看看,那時蕭兄可別忘了用美女招待我”

  “好!只要劉大人不嫌棄,我以妻妾陪侍!”

  “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

  “那我蕭材律就高攀了!”

  “誰動我衣服,我剁誰手足!”

  蕭材律一直送到崇明坊外,還淚眼婆娑,劉惟伊一陣惡寒,“你正月才走,現在流淚太早,留待明年吧!”

  回到禦史台,管勾往來國信司的黃門內侍已等在察院內,是入內都知鄧守恩遣人來詢問,劉惟伊今日能否成行,契丹賀承天節使耶律留寧已到白溝驛。

  第一次遠行,劉惟伊特意帶上劉大,雙人四騎,隨鄧守恩直奔雄州。

  入內都知鄧守恩,不光管勾皇城司和國信司,也勾當資善堂兼太子左右春坊司,位高權重,深得趙恆信任。

  一路上鄧守恩劉惟伊相談甚歡,將近兩天的行程下來,已是無話不說。

  鄧守恩十歲入小黃門,其後三十多年,竟然一直在軍中周轉升遷,還參加過四川平亂,又是一個能打能抗的英雄,劉惟伊立刻施展拍馬絕學,到雄州城後,鄧守恩連自己分管皇城司刺諜都說了出來。

  “靖康啊,碧雲樓門檻太高,進去一次,心疼好幾天,能不能免了皇城司的費用?”

  劉惟伊暗自腹誹,老狐狸明明想撿便宜還能說的這麽豪爽,“不行!鄧都知,我做的可是正當生意,難道你還想收保護費?”

  “靖康,別人說不行,可以。但你說不可以,陛下和娘娘對你恩寵有加,這點虧你應該吃!”

  “不行,我這人絕不吃虧,不過有個更好的法子,鄧都知為什麽不考慮將勾欄瓦舍中的女子,納入刺諜范圍?她們本身就是最好的掩護。”

  鄧守恩陷入深思。

  翌日清晨,劉惟伊秉承著對面做什麽我就做什麽的原則,來到白河驛。

  雄州知州一下,大小官員一一到齊。

  劉惟伊和鄧守恩,先上前同遼使右衛上將軍耶律留寧,副使翰林學士、起居舍人、知製誥吳叔達,互相見禮問候,雄州的官員作為地方接引也上前見禮。

  隨後就是兩國使者例行的互贈禮物環節,這些早已由國信司準備好,畢竟整個國信司都是專門與遼通信通使所設立的。

  看著耶律留寧的眼光越來越亮,劉惟伊暗暗得意,這才是穿越人士該有的待遇。

  待眾人完成互贈以後,劉惟伊拿著手中的(白溝驛賜大遼賀承天節人使禦筵並傳宜、撫問口宜)宣讀,“卿等使傳及關,候人在界。著言跋涉,宜安少體。愛錫燕觴,用勤行李。”

  遼使耶律留寧帶著使團成員,深揖謝禮。

  眾人隨後於白溝驛驛內正廳就坐,生鮮水果美食美酒,逐次而上,賜宴開場後,耶律留寧揮退身邊的翻譯,總算有時間和劉惟伊搭上話,劉惟伊照做,兩人這才聊了起來。

  “果然是英雄出少年,本官在中京時,常聽人說起劉大人,今日一面,回去之後也算是有了談資。”

  “耶律大人過譽了,若是沒有蕭材律深情往事,我也寫不出這樣的詩詞。更何況詩詞皆小道,耶律大人父子安邦定國才是大道!”

  “在劉大人眼裡,我和家父算的上安邦定國?”

  “當然算,兩位活人無數,有過之而無不及!”

  “可韓家已是漢人三代胡化,還能當的起?”

  “何為漢人?漢末南北朝,唐末五代十國,漢人兩次面臨滅頂之災,能挺過來,就是因為不斷的有人胡化,也不斷的有人漢化,能活著才能延續。漢人行胡事,是胡人,胡人行漢事,是漢人!如今遼國漢人能夠修養生息,都是因為受了晉王恩惠!”

  遼國副使翰林學士吳叔達見兩人談的投機,完全插不上話,不由暗暗著急,本來還想著多和劉惟伊套套近乎,建立深厚感情,說不定走的時候也能得一首贈遼使吳叔達,沒想到耶律留寧竟然完全不給他機會。

  鄧守恩看著吳叔達一副望穿秋水的模樣,暗暗好笑,隻得一杯又一杯的敬酒。吳叔達愁腸萬千,竟然是來者不拒。

  宋遼一眾官員見兩國正副使如此投機,齊齊松一口氣,這次無論是出使之行,還是接伴之行已是成功一大半,就算有少許失誤都不會有人當回事。

  白溝驛的賜筵賓主盡歡,耶律留寧竟然不願分開,飯後稍作休息便拉著劉惟伊並馬前行, 直向貝州奔去。

  劉惟伊和耶律留寧縱馬前行,故意將使團遺落在後,眾人倒也識趣,並不刻意跟進,讓兩人得以暢所欲言。

  “我耶律留寧不是第一次使宋,但是第一次遇見劉大人這般摯誠的接伴使,熱情發自肺腑,竟然完全不似以往禮儀之交際,難道我契丹真是炎黃子孫?”

  劉惟伊暗道果然來了,郎聲答道,“是啊,倉頡造字之前,四夷皆是炎帝後裔,倉頡造字之後,黃帝為自塑正統,反而不許文字中有四夷為炎帝後裔之字句出現,此事實乃黃帝私心太重所至!”

  耶律留寧雙目精光四射,“劉大人可有證據?”

  “當然有,黃帝不允許記載,但是炎帝後裔肯定會留有鐵證,相信貴國陛下龍興之地,挖地三尺以下,必然有陪葬品可以佐證!”

  耶律留寧面有躊躇之色,“只是撅先人墳墓頗有不妥之處!”

  劉惟伊面色一正,“幾千年過去,總會有先人所居,經不住歲月流逝風吹雨打,而得見天日,那時自然會見分曉!”

  耶律留寧大喜,仍有疑慮,“可惜遼宋兩國,十五年前還征戰不休,已成血仇。”

  劉惟伊一臉聖賢,“此乃前事,檀淵之盟乃我大宋天子、遼國蕭太后、耶律隆運共同留給兩國黎民的萬世盟約,從此我炎黃子孫再不用相愛相殺,度盡劫波兄弟在,相逢一笑泯恩仇!”

  耶律留寧策馬狂奔,熱淚迎風而逝,度盡劫波兄弟在,相逢一笑泯恩仇,我耶律家也是炎黃子孫,至於那墓下鐵證,必然得見天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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