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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之血染青史》第36章 舉家遊寺
  轉眼之間已是天禧三年,大年初一來劉宅送禮的並不少,由管家李四娘出面接待,潘家、高家、石家、潘樓、象棚,只要是與碧雲樓有生意往來的都遣人拜年送禮,相國寺也送來線香、立香、盤香、塔香、印香等禮佛祭祀物品。

  劉家備用之禮用完以後,元初又從自己嫁妝裡面挑出能送人的,按照劉惟伊所定加一成回禮。

  大慶殿廣場之上的劉惟伊,依然在苦捱之中,已經到覲獻禮單環節,在殿外都能聽見禮讚官唱讀大遼正旦禮單:禦衣三襲,鞍勒馬二匹,散馬一百匹。禦衣綴珠貂裘、細錦刻絲透背、合線禦綾羅綺紗縠禦樣,果實、雜粆、臘肉凡百品,水晶鞍勒,新羅酒,青白鹽,賓鐵刀,海東青。

  遼國正旦禮單宣讀完畢,劉惟伊恭請文武百官在文德殿廣場之上重新站位。

  人都是將心比心,劉惟伊能擔風險讓百官入廊下避雪,他們也願意悄無聲息的重新站位。

  正旦大朝會,在文德殿內外文武百官、各國使節三叩九拜之禮後結束。

  然後進入賜宴環節,劉惟伊心裡嘀咕,畢竟給趙恆行了大禮,不吃對不起自己,雖然只能排在廊下。

  滴水成冰的季節,大部分的文武百官都吃不到熱食,劉惟伊也不例外只是將案幾之上的涼菜美酒吃盡,身邊又有劉平在座,朝中趣事他拈手就來,不至於呆坐無聊。

  申時初,劉惟伊帶著一身疲倦回家,得賜食物一盒、禦酒一壺,簪花一朵。

  更衣之後,已是傍晚,劉惟伊正想去床上躺一會,何芳就找上門,抱著劉惟伊的胳膊左晃右晃,一臉癡憨,“今日新年,老爺帶我們去州橋夜市好不好?”

  心蘊習慣性的在何芳身後出現,還多了個跟班秦甘草。

  劉惟伊將何芳放在腿上坐著,看著心蘊,“人小鬼大,又慫恿芳兒打前陣,想出去自己不會說?”

  心蘊狡辯,“院子裡又多了個元初姐姐,老爺肯定忙不過來,我都說了老爺沒時間何芳不信,非要自己來問。”

  劉惟伊今日的確沒時間,大慶殿折騰大半天,已是精疲力竭躺下就能睡著。

  宅內婦孺的確少有外出,劉家現在並無親戚可走,又不想在初三以前去拜訪錢惟演、馬亮等人,劉惟伊想到這裡伸出胡子在何芳臉上扎了扎,“今日老爺太累就不出去了,晚上你們早點睡,明日劉宅全體出遊相國寺!”

  哄走了三個熊孩子,劉惟伊又找到元初,讓她安排明日行程,只要婦孺願意,都可以去相國寺遊玩。

  宅內安排好後,劉惟伊又攜禮至都亭驛,給耶律留寧、蕭留寧、蕭材律拜年,再三拒絕留宴邀請,又遣人給耶律留寧另外送上十盒蛋糕方離去。

  翌日清晨,劉家婦孺傾巢出動,稚女分乘五輛馬車,劉惟伊領著元初以下宅內婦孺在車後步行。方虎領著五十余名護院守衛周邊,碧雲樓內婦孺也聞訊而動跟在隊伍後面。

  劉惟伊又分出十來名護院,把王真姬一行人包裹在隊伍裡面。

  好在只是清晨,人並不是很多,但街上已經遍布商販,馬車內的孩子見著什麽都想要,劉惟伊有求必應,女孩子就是該寵著長大。

  最激動的是元初,居於深宮十幾年,何曾見過此等景象,只是依舊有點擔心宅內,“老四娘都出來了,家裡就留下上官承待客,會不會太不妥當?”

  “無妨,是我執意讓四娘領著陳魚兒她們出來的,她們還沒老,這天下有太多可看之處,

她們的人生才剛開始。”  一路上方虎領著護院,前前後後痛毆十來個想要混入女眷隊伍的浪蕩子,這才一路平安到達相國寺。不到兩刻鍾的路程硬是走了大半個時辰,宅內婦孺對和尚不感興趣,對逛街倒是樂此不疲。

  慧仁得到消息,劉惟伊要回娘家,早已領著智廣等候在資聖閣前。

  看著眼前近兩百人的劉宅女眷,慧仁震驚之情無法言表,師弟隻說要帶女眷回娘家,也沒說有這麽多女眷吧?

  劉惟伊讓眾女同慧仁見禮,又將智廣拉過來輕輕交待幾句,慧仁點頭,智廣先行,向彌勒正殿走去。

  元初讓宅內成年女子,每人照看一個孩童,胡心蘊站在劉惟伊身前也不說要抱,以目光逼退何芳以下稚女四五人。

  劉惟伊隻好將心蘊抱在懷裡,領著宅內婦孺邊走邊看,眾人在彌勒正殿禮佛之後,智廣已經帶著近百僧侶到彌勒殿外。

  劉宅婦孺以五長五幼為一組離去,前面有兩僧侶作為知客引領,身後一護院跟隨守護。

  心蘊也被胡而微拎著耳朵帶走四處遊玩,慕容英、方楊、方柳從來沒想過寺廟能如此繁華,三人結伴同遊。

  劉惟伊總算清淨了,領著元初、若蘭、蔡元奴、甘藍在彌勒殿偏殿稍事休息,慧仁作陪。

  “師兄,彌勒殿香火雖然旺盛但不成章法。”

  “師弟是覺得人多了?”

  “不,是人不夠多,師兄要把彌勒殿上香禮佛當成一件法事來做,每天清晨不要隨來隨到就上香,要聚集在一起,等到特定時辰再開殿門,而且要設頭柱香!”

  “不會是如同師弟拍賣歌劇一般吧?”

  “師兄,你說你一個出家人,怎麽成天關心這事?”

  “我倒是不想關心,奈何智廣成天嘴裡哼著昨夜雨疏風驟之類的,耳朵都已經磨出繭。”

  四女竊笑,劉惟伊長歎一口氣,“確有此意,也是師弟有求於師兄,將相國寺濟危堂單獨劃撥出來改成濟危寺,醫官院承辦的百姓醫院,一點浪花都沒濺起差強人意。”

  慧仁欲言又止,劉惟伊讓智廣領著元初等人去正殿觀佛,慧仁這才說道,“相國寺錢財方面沒問題,不過師弟你也知道,寺內僧醫那點岐黃之術堪憂,僧人患病寧願花錢去醫館。”

  “這點師兄不用擔心,我已有計較。師兄身為出家人無欲無求別無牽掛,但這事如若能成,師兄不光能名留青史引信眾膜拜,百年後西去,必能成佛。師兄成佛之日,我便在相國寺內為師兄塑金身讓萬民敬奉!”

  兩人敲定濟危堂改濟危寺,又將頭柱香之事細細規劃一番,便各去忙碌,劉惟伊忙著陪家人,慧仁忙著接待禮佛的達官貴人。

  一個人遊寺和佳人伴遊完全是天壤之別,劉惟伊四美相伴便是神仙也不願換。女子的本性大概就是買買買,無論吃的用的,只要新奇四女都會入手,幸虧今日傾家出動並不缺人拎東西。

  午時末,已有感到疲累的婦孺逐次坐馬車回家,雖然熊孩子不覺得累但胳膊終究扭不過大腿,更有數名稚女雙眼含淚看著劉惟伊想要得到拯救,劉惟伊便以增發壓歲錢相慰,但家還是必須回。

  宅內婦孺盡歸,劉惟伊才攜手七位佳人漫步東京街頭,留下監察禦史劉惟伊攜佳麗百人同遊相國寺的傳說。

  今日坊間女子佔多數,劉惟伊有佳人相伴仍是看的目不暇接。

  北宋初期風氣相當開放,並無女子不能拋頭露面之說,女子不光能改嫁,攜子女改嫁之事也數不勝數。

  中國女子受難千年從南宋開始,男兒無能,護不住妻女,卻怪妻女不能以死明節,便設下條條框框來限制妻女出行,這是何等悲哀?

  劉惟伊想到這裡,不由想起范仲淹。

  范仲淹生父范墉在其一歲多時,因病卒於任上,其母謝氏護送丈夫的靈柩回到家鄉平江府。

  范墉下葬之後,謝氏貧困無依,強撐三年之後抱著四歲的范仲淹,改嫁平江府推官朱文翰,范仲淹也改從其姓,取名朱說。

  後來朱家也漸漸衰落,時名朱說的范仲淹求學之路甚是艱辛,一碗米飯加水煮成粥吃三天,皇天不負有心人。

  大中祥府八年,范仲淹以朱說之名進士及第,任廣德軍司理參軍,天禧元年,以朱說之名遷文林郎,改集慶軍節度推官。天禧二年朱說上奏改名為范仲淹。

  劉惟伊心中感慨,這范仲淹才是後世小說中男主的標準模板,幼年喪父,母攜其改嫁,知道身世後發奮圖強,進士及第,千古名臣謂之文正,後世提起文正公首選范仲淹。

  要不要舉薦一下?也不知道正八品監察禦史能不能舉薦從八品文林郎?

  劉惟伊暗自嘀咕此事能不能成,一道敏捷黑影向他撲來。

  方虎等人一直防著有人騷擾女眷,怎麽也想不到來人目標竟然是劉惟伊。

  “鵝烤!”生死關頭劉惟伊念出千年之咒,仍然無濟於事,終被撲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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