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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之血染青史》第14章 東宮有疾
  趙恆搖頭說道,“朕也知道他無造反之心,太祖當年一樣不想造反,無奈黃袍加身不造反只有死,哪天寇準也被人披上黃袍,他會怎麽做?”

  話音未盡殿門忽開,風吹語落明明已至初夏殿內卻突起陣陣蕭瑟,原來皇后駕到。

  劉惟伊行禮之後將兩份報頭放在案桌上,供劉娥細看。

  “到底是哪個想走首相捷徑,煞費苦心把陛下頭像畫成這樣?”

  “娥娘也覺得寇準並無反意?”

  “只要陛下在,誰都不會有忤逆之心。寇準二十五年前人稱萬歲之時,太宗都能容忍,陛下心胸更加寬廣,豈能因一人像罪之?”

  趙恆這才有了笑容,“娘娘倒是不計前嫌,寇準不如娘娘多矣!”

  劉娥滿臉自信,“陛下忘了寇準做萬歲那日,差點連夜逃出東京?他只是叫的響而已。”

  文德殿內一片寂靜,誰也不知道事態將如何發展,無人竊竊私語。趙恆雖然不在,但寇準一臉陰沉的站在殿首,誰也不想在這個時候觸他霉頭,只是各懷鬼胎在心中暗自盤算。

  禦史台眾人總算明白為何這幾天東京日報總會消失不見,章頻是不想人分功啊!

  范仲淹暗暗感歎禦史台水深,一份手紙都能掀起滔天巨浪。

  劉平在殿外廊下負責台參,此時難免唉聲歎氣,以後再也乾不過章頻了。

  馬亮已經動了轉遷的心事,這禦史台根本就不需要台長,誰想乾宰相直接就撲上去了,他這個禦史中丞只是擺設。

  丁謂想的卻是章頻已經不能用了,這麽大的事一聲招呼都不打。

  眾人胡思亂想間,殿內有腳步聲傳來,膽大的抬頭看一眼,原來是起居郎自內殿而出。

  劉惟伊走到寇準面前輕輕作揖,“陛下請寇大人後殿說話!”

  寇準走後,劉惟伊對著還沒歸班的章頻拱手說道,“恭喜章大人遷侍禦史,稍後陛下會降詔。”

  章頻強斂臉上笑意點頭稱謝,這才歸班禦史台。

  劉惟伊又向丁謂拱手行禮,“陛下請丁大人領百官退朝。”

  殿內外文武百官對著禦座三拜以後,逐次離去。

  六月五日,剛發行五期的東京日報正式停刊,寇準督導不力罰俸半年。

  殿中侍禦史章頻遷侍禦史,寇準只是罰俸半年,重獎輕懲讓人大呼看不懂,人人都道寇準聖眷依舊,只有劉惟伊知道劉娥根本就不把寇準放在眼裡,不過是當個牌位擺在政事堂而已。

  天氣漸漸轉熱,劉惟伊終於盼來了耶律留寧的來信,直接被國信所送進垂拱殿。

  趙恆難得臉紅,“靖康不介意信被景宗拆開了吧?”

  張景宗再次為趙恆的好奇心背鍋。

  劉惟伊是真的不在意,趙恆看過信反而更好,省的哪天生出他裡通遼國的流言,“陛下,男子的信隨便拆,以後遼國公主寫來的信被張景宗拆了,臣馬上送張茂實去鄜延路拓展華夏商會物流業務!”

  張景宗哭笑不得,“探花郎在東京城輕輕一揮手便有萬千窈窕淑女任選,還牽掛著蠻夷女子?”

  劉惟伊邊看信邊鄙夷道,“張都知肯定不知道有混血效應之說,也不能怪你,畢竟無知不算罪。”

  “朕也不懂,靖康說來聽聽。”

  張景宗噗嗤笑出聲。

  “啟稟陛下,詳細說的話三天三夜也說不完,簡單點來說就是一宋一遼生育的後代,比兩宋或是兩遼生育的後代要更加強壯聰慧”

  張景宗對這問題一點也不感興趣。

  “果真如此的話,朕要不要再納幾個蠻夷女子入宮?”

  劉惟伊已經看完耶律留寧的來信,廢話一大堆,關鍵的只有一句,遼帝耶律隆緒近期會有國書抵宋。

  “能納三十左右的蠻夷倒真可以考慮下。”劉惟伊一邊胡思亂想一邊回應趙恆。

  “三十來歲?”趙恆狐疑的看著劉惟伊,不是怕娘娘生氣故意堵朕的嘴吧?

  劉惟伊在宮內已經慢慢習慣,在趙恆面前隨意很多,見趙恆不太相信,將右手伸到趙恆面前讓他看手中的血泡,

  “陛下,這血泡便是臣晚上在家練習使用胎鉗磨破的。”

  趙恆更疑惑了,“胎鉗?”

  劉惟伊用力的點點頭,“就是胎鉗,女子三十左右生育最好難產很少,十幾歲生育很危險,這胎鉗的作用便是將胎兒從母體內夾出,臣家裡除了元初和若蘭都有難產的危險,所以現在每日回家第一件事就是將鵝蛋剝殼夾來夾去。”

  趙恆臉有不忍之色,“靖康不覺得汙穢?”

  “陛下和臣俱是女子十月懷胎所生,何來汙穢之說,那是聖潔之地!”

  張景宗見君臣二人為生育話題爭論不休,心中悲苦便去殿外躲著。沒想到根本躲不過去,兩人直到午後依舊不願休戰。

  “陛下今日神勇,定是孕育龍子的好時機!”

  “頂撞朕一天了,現在才想起朕神勇?”

  “理不辯不明,陛下是聖明天子臣才敢辯。”

  話音剛落,沒有聽見稟告聲便從殿外直接衝進來一個小黃門,劉惟伊連忙擋在趙恆身前。

  小黃門直接跪地滑行半尺方才停下,“啟稟陛下,太子身體不適,上吐下瀉。”

  趙恆臉上瞬間慘白起身之時差點跌倒,來不及擺儀仗,直接向通會通門跑去,那裡有禁軍備馬當步。

  張景宗剛要伺候趙恆上馬,劉惟伊一把拉住趙恆,“陛下現在不宜騎馬,太子只是不適。”

  趙恆看看依舊顫抖的雙手,咬牙邁步向內東門跑去。

  已是初夏季節,趙恆不停步無人敢停,到東宮時一行人早已渾身濕透。

  太子寢宮內,楊淑妃跪地不起,劉娥在一邊怎麽勸說拉扯都沒用。

  趙恆勉強鎮定雙手將楊淑妃托起,“禎兒十年來一直是淑妃在照顧,他有恙淑妃心裡比朕還難過,不要讓朕既擔心禎兒又擔心淑妃。”

  至於王曙、張士遜、崔遵度等東宮官員直接被趙恆視線略過。

  還好太子趙禎只是虛弱尚能說話,眾人稍微輕松了點。

  劉惟伊暗自慶幸,醫官院藥童殺人案之後,他便把秦澤送到百姓醫院,算是逃過一劫。

  趙恆這才問起趙禎的病情,三位醫官院使俱在太子東宮備詢,議定的病因是砒霜中毒,但是內侍宮女都沒事,只有太子一人,說明飲食沒問題,又據此推定恐怕是有人投毒。

  趙恆大怒就要將東宮內侍宮女護衛拿下逐個審問。

  劉惟伊急忙勸解道,“若是身邊的人下毒,太子根本就等不到陛下來。”

  趙恆這才冷靜一點。“太子只是每天讀書的時候才會進東宮,晚上依舊是在坤寧殿,難道是昨晚?”

  劉惟伊皺眉搖頭,“肯定不是,砒霜的發作時間一般都在半個時辰左右,最晚不會超過兩個時辰,與后宮無關。”

  劉娥和楊淑妃俱是松了一口氣。

  劉惟伊又向三位醫官院使確認,“確認是砒霜中毒?”

  兩個醫官院使肯定,一個模棱兩可。

  劉惟伊指著那個模棱兩可的醫官院使說道, www.uukanshu.net “張都知先將這位大人帶下去審問,他有問題。”

  另外兩位醫官院使聽著冤枉聲面面相覷。

  劉惟伊繼續說道,“本官問你們問題不要猶豫,直接說出心中所想答案就沒問題。”

  再次得到肯定是砒霜中毒。

  “陛下,太子需要繼續催吐,砒霜在體內時間越長越難以清除。”

  趙恆讓眾人放手去做,只要太子能吐皆無罪。

  折騰半刻鍾趙禎總算又吐出兩灘穢物,劉惟伊覺得仍然沒吐乾淨。

  趙禎身嬌體貴誰都不敢太過折騰他,劉惟伊隻得從外面拿一杯水遞給他,“太子殿下喝了這杯水便不再難受。”

  趙禎眼睛發亮一飲而盡,劉惟伊見他喝完才問道,“這是張都知的童子尿,他說能治百病。”

  趙禎似是不敢相信劉惟伊竟然端童子尿給他喝,想起張景宗那張老臉,愣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蹲在地上猛嘔,又吐出幾大灘才晃晃悠悠站起來。

  劉惟伊在穢物中撥來撥去察看食物殘留,見最後吐出的全是清水才漸漸放下心。

  劉惟伊起身後讓人將三日內的太子菜單抄寫二十份,由皇城司遣二十人著便裝,分別去二十個不同的民間醫館詢問醫師對菜單的看法。半個時辰後相繼趕回,結果匯集到趙恆手中,有七份明確點出蝦和山藥同吃,會引發惡心嘔吐腹瀉。

  趙恆若有所思的看向劉惟伊,“此乃偶然事件?”

  劉惟伊雖看不穿迷霧仍然斷言,“太多偶然加在一起絕不是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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