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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之血染青史》第20章 金匱之盟
  天禧三年,六月十二日大雨,帝恆泣立金匱之盟於文德殿,而後日出雨收,百丈彩虹懸於宮禁,引萬民繞牆膜拜至入夜。

  文德殿外,淅淅瀝瀝的下起大雨,殿內寂靜無聲。

  寇準囂張氣勢已無,群臣無人跟隨起舞他已獨木難支。想開口問劉惟伊宮內發生何事,又拉不下臉。

  “宮內發生何事,陛下今日不再視朝?”丁謂主動問起。

  劉惟伊一臉摯誠,“陛下誠心動天,楊淑妃已有身孕,來年大宋便能多個皇子皇女了。”

  午時過後,文武百官唉聲歎氣的出了文德殿。

  半數人額頭有傷腿腳不便像極了逃荒的災民。

  趙恆特意拖到午時初雨勢正大才讓張景宗宣布下朝,若不是已至初夏怕是會病倒一半。

  禦史台和三司兩部官員都在廊下等百官先行。

  李士衡看著寇準拒絕親隨打傘淋雨前行不由感慨道,“馬中丞今日可算是獨領風騷,滿殿皆濁,禦史台獨清!”

  馬亮早把晨間的頹喪心態扔到九霄雲外,此刻志得意滿,“李大人這是在自誇嗎?你我同喜,章頻劉平還兼著三司的鹽鐵、度支判官。禦史台是職責所在才不與重臣合流,其實我更佩服李大人禦下有方。”

  “你我就不要互相吹捧了,日出雨停該走了。”

  一行人剛出端禮門,范仲淹偶然回頭立刻呆住,“諸位大人,宮城有異象。”

  眾人聞言回頭,一條七色彩虹正好橫跨在東華門和西華門兩側,令雨後的宮城美輪美奐如同仙境。

  李士衡馬元方愕然而立,三司和禦史台屬臣面面相覷。

  李士衡對著彩虹深深一揖起身說道,“我向來不信鬼神,今日諸般巧合,還是得拜一下!”

  馬亮等人亦是對著彩虹行禮後駐足觀賞無人離去。

  劉平的大嘴巴依舊改不掉,“這到底是太祖顯靈還是太宗顯靈?”

  “要是下雨也算顯靈的話,肯定是太宗,彩虹只能是太祖!”

  劉平的話,章頻總會在不經意相接。

  馬行街,寇準高踞於馬上,看著皇城方向發呆,那道彩虹不光刺穿他的眼,也刺穿他的心,五十多人的儀駕就這樣駐立在街中。

  坊間廂吏大著膽子遠遠的叫了聲相公,對著寇準深揖後做了個請的手勢。

  寇準笑對廂吏點頭示意,輕輕夾下馬肚,向家的方向走去,異象不屬於他,他的時代已經徹底過去了。

  百官宮內遇肉體之痛,出宮後還要遭心靈創傷,時不時還覺得半空中探出一雙眼送他們回家。

  趙恆半日內度過一年四季,能再得一子半女長成,今生再無遺憾。

  午間垂拱殿後殿賜宴劉惟伊,楊淑妃斟了杯酒,劉惟伊不敢喝。

  趙恆見他執意如此,隻得換太子斟酒,劉惟伊依然堅拒。

  趙靜的酒,劉惟伊一飲而盡,睜眼便是這個世界,睜眼便是她。

  輪到趙志衝的時候,脫口而出大奸臣,哇的一聲嚎啕大哭,劉娥將她抱在懷裡再三詢問原因,

  “起居郎喜歡姐姐不喜歡我,他還想讓姐姐做儲君,也沒想過我,他還把姐姐的畫像印在晨報上,我也沒有。”

  劉惟伊隻得許下城下之盟,又有太子趙禎埋怨他六月生辰的時候,東京晨報都沒祝他生辰快樂,劉惟伊隻得又弄出一大堆歪理,說服趙禎,炎黃二帝十二歲以前都是不過生日的,為以後的大宋省下無數民脂民膏。

  安慰好三個熊孩子,

當劉惟伊以為可以好好吃頓飯的時候,殿外廊下發出陣陣驚呼,片刻後有人入殿報喜。  雨後天晴,巨大虹柱掛在垂拱殿上方,劉惟伊前後一千年都沒有見過如此絢爛多姿的七彩虹橋。

  沒有神是肯定的,但諸多自然現象碰在一起便有了神跡。

  此時的趙恆熱淚盈眶,這是神靈認可!這是天地共鳴!這是祖先昭告!

  趙恆再次登上宣德門,這是他一個人的時刻,他在太祖和太宗之間走出另外一條道路,既能子嗣安康延續社稷,又能圓太祖太宗兄終弟及的誓言。

  登基二十三年來,趙恆從未像今天這般自信,繞城一周後,萬歲之聲已是響徹雲霄,趙恆看著城樓下的萬千黎民,終於流下兩行長淚,這是一個時代的結束,也是一個時代的開端。

  酉時末,趙德昭長子趙惟正領著趙德芳、趙德昭嫡系子孫由禦街進入宣德門,太子趙禎在宣德門內迎候同行,直至西華門內側的皇儀門。

  趙恆立於皇儀殿前,雙手托住想要行禮的趙惟正,“今日只有叔侄,沒有天子。”

  皇儀殿後殿金匱殿內,政事堂五位宰執分列左右作為見證,趙恆指著碑文說,“自朕以下,子嗣絕則太祖一脈繼。太祖傳位於先皇是錯,先皇傳位於朕錯上加錯,朕也不忍太宗一脈蹈太祖一脈覆轍,只能做到這一點。”

  趙惟正滿臉熱淚,“太祖一脈今日之所以來,不是為皇位而來,而是相信太子必能繼承大統、陛下子嗣必然昌隆永盛。”

  太子趙禎將盟約文本雙手遞給趙惟正,趙恆一邊笑道“這是今年進士榜探花郎所寫盟約,勝在簡單直白。”

  趙惟正在盟約左下寫好名字畫好押。

  太子趙禎一字一句讀完盟約,趙恆問道,“太子可懂盟約意思?”

  趙禎郎聲答道,“我若無兄弟子嗣當立太祖一脈為儲。”

  趙恆微笑嘉許,拿起筆就要在盟約上畫押。

  “陛下叔輩,太子畫押即可!”

  趙恆堅定說道,“朕父子二人都畫押,這是太宗一脈欠太祖一脈的。”

  趙惟正再次淚流滿面。

  劉惟伊再次一夜未睡,這次是為了做六月十三日東京晨報的特刊畫像,趙恆登宣德門。數次雕板,劉惟伊都不滿意,十來個雕刻師忙碌到寅時初才勉強達到要求。

  於是六月十三日的東京晨報漲價了,主刊主副版所載全是六月十二日趙恆一天的行程,特刊只是一張畫,天子趙恆彩虹之下登宣德門。

  宣德門城樓和城下萬民點出趙恆人間至尊的身份,飄逸的身影代表道法自然,太陽代表大日如來,彩虹代表神靈啟示和祖先詔告,一張畫超越天地人神道佛。

  背面就是簡簡單單的幾行字,天禧三年,六月十二日大雨,帝恆泣立金匱之盟於文德殿,而後日出雨收,百丈彩虹懸於宮禁,引萬民繞牆膜拜至入夜。

  趙恆看見特刊的第一感覺就是這些年東封西祀的錢白花了,自己不就是嗎?

  張景宗看到畫像後決定以後再也不拍馬趙恆,他要改拍劉惟伊。

  慧仁看見畫像後想把相國寺佛像都換了, 就是不知道劉惟伊準備收多少錢。

  劉惟伊畫好特刊告假一日,理由是過於嘔心瀝血,需要靜養。

  其實是因為劉宅的第二場婚禮就要舉行了。

  最走運的就是劉大,竟然以第一子從母姓博得年初告狀小富婆趙引娣歡心,一年孝期剛滿就要成婚。

  慕容英帶來的七男俱已配對成功,隻待舉行婚禮。

  唯一令人遺憾的是方虎,方楊方柳想讓他和李四娘成婚,他竟然以李四娘過於莊重讓他自慚形愧而拒。

  劉惟伊讓八對新人都住在外城劉宅,將房契身契在婚禮這天作為賀禮相贈,從此以後他們是東京自由民。

  劉惟伊正準備送新娘去城外劉宅,張景宗替趙恆來探病。

  看著臉色發青的張景宗,劉惟伊一本正經的說道,“這叫衝喜,經常參加婚禮身體健康。”然後拉著張景宗外城一遊。

  劉惟伊將新人送入外城劉宅,拉著張景宗入席飲酒三杯後留下一群人胡鬧,到了城郊體育館南去十裡的烈士陵園。

  張景宗看著眼前半成形的磚房不由問道,“作為陵園,這樣未免太過簡單有失莊重。”

  劉惟伊解釋道,“懷念之地不需要讓人望而生畏,簡潔就已足夠,三層主樓只是敬奉遺物供人瞻仰,後面幾十畝的灘塗之地會起堤護灘種上松樹果樹,樹下埋骸骨,這才算是陵園。”

  張景宗似有所悟,然後說起來意,探病是附帶的主要是報喜,曹瑾封縣君,趙恆又給了兩個班直名額讓劉惟伊薦人值宿殿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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