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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之血染青史》第45章 0年之計
  宋夏兩軍於紅石峽外明堂川河畔大戰一場,平夏軍穩穩佔住上風。李德明終於現身,陣前變數越來越少,戰事愈發明朗。

  天禧四年七月十六日,蕭盡忠部破東勝,自此明堂川以東全為平夏軍所控,國境線由豐州前移兩百裡,河外三州不再孤懸於外。

  蕭盡忠領軍與遼國西京道西南面招討司兩千防秋軍對峙兩個時辰後各自回撤五裡。隨後平夏軍以市價高出一成的價格向遼國牧民購羊千隻,作為犒賞之用。

  宋遼兩軍高層為了兩國世代友好,決定以物易物在邊境設立簡易榷場,只是一上午的時間,近千牧民雲集兩國邊界。

  兩萬平夏軍數戰封賞均無處可用,紛紛從軍須司提出現錢砸向遼國牧民換成皮毛、藥材、玉石,然後交由華夏商會的輸邊返京車隊帶回家鄉。

  北地各種土特產已經上漲兩成,仍然供不應求,百裡外的牧民紛紛攜家帶口驅趕牛羊奔赴東勝。

  遼國西南面招討使蕭解裡趕到東勝時,宋遼軍民正在上演兩國一家親的戲目。

  蕭解裡鄭重要求為了遼宋友好平夏軍必須撤離東勝,以兩日前國界為準。

  蕭盡忠聲明遼夏只是翁婿關系,宋夏則是統治者與子民的關系。父子之爭不容翁婿之情,夏地皆為大宋兩代帝王所賜,黨項拓跋氏圖謀稱帝,大宋自然有收回賜土的權利。

  蕭解裡以武力相威脅,言道平夏軍擅挑邊釁要出兵東勝。

  蕭盡忠還之利爪,拉著折遇將也信誓旦旦的通報黨項軍情,兩萬黨項輕騎厲兵秣馬自號復仇軍正向東勝殺來,據說要報遼國奸淫擄掠之仇。

  宋遼兩軍將領不歡而散,簡易榷場熱度卻是絲毫不減,只要是遼國牧民帶來的土特產,總會被平夏軍一掃而空。

  蕭解裡連禁止牧民入榷場交易都做不到,更何況讓平夏軍撤出東勝?

  宋遼兩軍繼續對峙,等待來自兩國朝堂的指示。

  天禧四年七月十八日,二十萬平夏軍四面合圍夏州,廣挖壕溝圍而不攻。

  七月十九日,曹瑋、劉惟伊坐鎮夏州,待援四方。鄧守恩領軍兩萬破三岔口,直撲宥州。韓守英領騎軍兩萬破毛烏素漠海邊緣重鎮黃羊平,毀寨後退回安慶澤。

  七月二十日,鄧守恩破左村澤,宥州黨項守軍棄城逃往鹽州。廣德軍都指揮使萬安勝領洪州駐軍五千破奈王井,無定河流域俱為平夏軍所控。

  七月二十二日,夏竦領著一大群貶官陝西路的貪官汙吏抵達夏州,就連素來不苟言笑的曹瑋也忍禁不住,夏州監軍拓跋山遇絲毫沒有請降的意思,夏竦便急不可耐的趕來接任知州。

  夏竦有自己的苦衷,十裡井已經成為大後方,池小王八多。

  王欽若身為延州知州成天在保安軍和十裡井之間晃悠,美其名曰督導平夏軍後勤轉運,把陝西路轉運使劉楚言氣的夠嗆。

  這些都是小事,還有更過分的,並州知州薛映改知永興軍,竟然以年老體邁、軍情緊急為由自請免去入京謹見、謝恩、陛辭直赴陝西路上任,趙恆一一照準。

  薛映特意繞道四百裡經綏州、過龍州、轉延州再至京兆府,一路上妻妾相伴吟詩作對,盡展國家柱石風采,沿大理河逆流而上時對橫山區域路不拾遺的作風讚不絕口,更是將曹瑋和劉惟伊誇上了天。

  坐鎮十裡井的夏竦苦不堪言,劉惟伊胡吹亂吹至少還能圓回來,讓人心甘情願的接受,薛映完全不一樣,硬是把人死光了說成路不拾遺,

還不允許有人反駁。也沒人敢反駁,年近七十的重臣隨時都可能倒下。  夏竦成天陪著笑臉跟著薛映視察十裡井,希望早點把人送走。

  可薛映一點走的意思都沒有,在王欽若為其接風洗塵後直接搬進陰樓,幕僚紛紛入駐處理公務,一副長住的架勢。

  夏竦心如明鏡,王、薛兩人結成統一陣線應對前來陝西路搶功的李迪,誰都惹不起他隻好躲出去,唯有夏州一處可選,還特意帶上了華夏商會的主席高三起。

  劉惟伊忙的分身乏術,對於夏竦的到來倍感慶幸,夏州重新築城一事,夏竦比任何人都有發言權。

  一行人來到黑水河,實地堪察河道寬度深淺。

  劉惟伊的意思是在黑水河、無定河交匯的三角區域開挖一條新河道,令夏州城四面環水,一防風沙二防黨項輕騎騷擾。

  夏竦不太讚成開挖河道之舉,“最少要挖二十裡長,西北常年風沙,事倍功半。黑水河河道太窄,若是首尾兩端都與無定河匯流,雨季漲水時河岸恐會崩潰,得不償失。”

  “那夏大人認為新城該築在何處,原地擴建還是在無定河南岸重新修建?”

  “遷入南岸的可能會安全一點,但夏州會失去銳意進取之心。”

  “就照夏大人的意思來,在夏州城外再建一座圍城,舊城為內城,外城以圍樓為主。”

  夏竦喜笑顏開,這樣的城不會比延州城小、駐軍也會增加,作為首府再合適不過。

  “起居郎放心,正式入駐夏州後我夏竦與夏州共存,城在人在,城亡人亡。”

  劉惟伊搖頭說道,“新夏州城竣工後,百年之內肯定無憂,夏大人需要考慮的是治沙。”

  夏竦皺眉說道,“治沙?起居郎確定流沙可治?樹都種不活怎麽治?”

  “逆行即可,但是肯定不能種樹。”

  “不種樹怎麽防風沙?”

  “夏大人對於樹可能有所誤解,樹只能防風不能防沙,樹越多需要的地下水就越多,長此以往下去荒原會越來越缺水,這是一個惡性循環,至少大面積植樹肯定不行!”

  夏竦一臉疑惑,“地下水?”

  “夏大人可知道無定河名字的由來?”

  “河道無定、淺深無定、季節無定、水量無定、清濁無定。”

  劉惟伊點頭說道,“河道無定、淺深不定時,並不是說無水,而是水在地下,水位不夠高不能溢出河床,此為地下水。”

  夏竦若有所思,“起居郎的意思是樹木根系太深,會影響地下水的深度,從而造成地下水不能浮出河道?”

  “夏大人果然大才,觸類旁通舉一反三。”

  夏竦滿臉苦笑,“起居郎是在誇自己博聞廣見可為人師吧?既然不能種樹那就只能種草?”

  “今後十年夏州必須禁牧,一隻羊也不能有。”

  夏竦語有無奈,“那夏州百姓吃什麽?靠朝廷救濟成天吹風沙曬太陽?”

  劉惟伊自信一笑,“夏州城百裡之內皆為華夏商會所有,夏大人覺得高三起不遠千裡而來就是為了放牧?”

  夏竦一臉驚訝,“起居郎別說夏州有金礦?”

  成天提心吊膽的高繼宣插了一句話,“夏州有沒有金礦不敢說,但是肯定有寶藏!”

  隨侍劉惟伊左右的拓跋德昌怒瞪高繼宣,一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架勢。

  劉惟伊連忙安撫拓跋德昌,“平夏軍若是有意行摸金之事會等到今天?放一百個心,大宋和黨項諸部最大的區別就是正統加名正言順。宋軍軍規掘墓者斬,無論誰行摸金之事必死無疑。”

  高繼宣奮起反抗駁斥,“紅石峽挖的是什麽?還以西軍名義立碑,怕李德明不知道是西軍帶頭掘的李家祖墳?”

  拓跋德昌臉色更難看,他也是其中一員和高繼宣同病相憐,整個西軍都沒有回頭路, 除非李德明身死族消。

  劉惟伊苦笑不得,“我怎麽知道紅石峽河底葬的是前定難軍節度使李彝昌?你是不是沒腦子?現在李德明最恨的不是你,他會以為是拓跋指揮使告密。”

  拓跋德昌更加頹廢,有氣無力的說道,“我只是隱約聽說先祖李彝昌被李繼遷葬在一塊風水寶,不知道是紅石峽更不知道是在紅石峽河底。”

  這話連高繼宣都不信,一臉狐疑的看著劉惟伊和拓跋德昌,總覺得狼狽為奸就是他們這樣。

  監軍也不容易,劉惟伊安慰完高繼宣還得安慰拓跋德昌,“拓跋指揮使可知西北二十年後誰的地位最顯赫?不是曹大人也不是我,而是你。拓跋家兩位嬌女即將進京入侍東宮,二十年內替太子誕下一子半女輕而易舉,西平王李繼遷一脈恐怕會絕於大宋國舅拓跋氏之手。”

  夏竦第一次聽說此事連忙向拓跋德昌道喜,“太子年僅十歲,已具仁君之相,不止是拓跋大人值得恭喜,拓跋家兩位千金更值得恭喜。”

  拓跋德昌得意之即不忘媒人,“拓跋家之女從來沒有妄想過入宮侍候太子,全靠劉大人做媒,下官無力報答,但拓跋部後人永遠不會忘記大人恩情。”

  高繼宣再度叫屈,“我為起居郎赴湯蹈火,數次徘徊於生死之間,家中正好有一……”

  夏竦一把推開高繼宣、看向劉惟伊,“華夏商會究竟準備在夏州種什麽?”

  劉惟伊朗聲說道,“枸杞,沙冬青,以根治沙以果、花、葉、養人養家,此乃百年之計,功在當代利在千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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