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河各個分公司也相繼搬進紅河樓,李崇文也在人齊後開始了改組之後的第一次會議。
二樓的會議室很寬敞,足以容納五六十人,會議室參照了紅河大禮堂的格式,上面是主席台,下邊呈半環狀圍繞著,所有的桌椅都是木工坊定做而成。
現在有資格坐在主席台的只有李崇文和梁廣,代表著總公司,分公司的負責人坐在環繞的第一排,桌上用小木牌標記著分公司的名稱。
華陶公司的陶然,華潤公司的陶成,華建公司的竹回,這三個分公司幾乎囊括了紅河半數人。
華服的春花大姐,華庭的趙家安。
這些都是第一批跟著李崇文創建紅河的元老,其他人不說,華庭公司的趙家安原本就是個貪生怕死的逃兵,原本默默無聞,沒想到做起事來還是挺能乾的。
這幫元老中,只有他是學習簡體字最刻苦的,陶然和陶成事情最多,幾乎抽不出時間練習。
除了這幫元老,夜總會的芳華是在場最惹眼的,紅河的元老們都不願與其靠的太近。
還有華娛公司的徐雄,本是市場組的副組長,這次也算是修成正果,獨領一個分公司。
徐雄最早是跟李崇文推廣過福利彩簽,為人也算勤勉,現在把三十六家彩票店和五十多家棋牌室交給他,李崇文的想法就是,不求有功但求無過。
原市場組拆分打散,幾乎都成了華娛公司的店長。
執法隊的幾位也到場了,就連消息部的小石頭石敢當也激動的坐在其中。
算起來他石敢當也是一部之長,在眾人中最受寵愛。
“大家靜一靜”李崇文喝口茶水,假意咳嗽一聲。
“今天是咱們紅河公司第十一次代表大會,秋月,你負責會議記錄”李崇文對正在添開水的小姑娘說道,從今天開始,這個秋菊的副手,算是納入了會議的一員。
“會議開始之初,我宣布一項人事任命,任命黃見為執法隊編外人員總大隊長,這個任命不對外公開。”
“到目前為止,執法隊收容的編外人員已有兩百余人,皆是之前幾股勢力的殘留人員,這些人多有劣跡,納入正式編制容易造成對執法隊形象的損壞。”
“執法隊的擴編也是迫在眉睫,這個事過段時間再說,黃見”
李崇文任命時,坐在角落的黃見就被眾人目光所注視,他原本是執法隊第一任隊長,自上次黃山的事被擼,就連後來選小隊長也沒選上。
不過黃見並沒有發牢騷,自己曾經手下的手下都坐在了自己的上面,黃見隻怨自己做事不果斷。
這段時間下來,李崇文覺得該磨的差不多了,黃見的才乾不在幾個小隊長之下,又是第一批跟隨自己的元老。
“這兩百余編外人員大多行事散漫,所以我希望你接手後第一步就是集訓,怎麽訓你自己看著辦,給你一個月的時間。”
“一個月之後,你帶他們出城歷練,把滎澤,河陰,汜水三縣的地痞流氓給我收拾乾淨了。”
“下個月,紅河公司的分部會在三縣建立分部,如果那裡再出現打砸搶的惡性事件,你也不要和公司請罪,還是回執法隊做個小組長。”
其實三縣早在華娛公司接手當地棋牌室時,執法隊就曾立過威,這次他的任務其實就是走個過場,李崇文不希望這些編外人員留在滎陽惹是生非。
其實李崇文還有一層意思,就是分梁廣的權,現在整個執法隊和訓練隊都在梁廣手下聽命,
論起忠心,黃見並不比梁廣差。 說完黃見的事,李崇文轉到正題,各個分公司發展良好,一些小問題李崇文也提出了辦法,怎麽處理那是負責人的事。
必須要一步步放權才行,真正成大事的領導不是事必躬親,而是能任人唯賢。
“華陶公司下一步就是做好骨瓷的量產,現在的成品還有一點小瑕疵,不過我們可以這麽做,把成品按三個檔次歸類。”
“完全沒有瑕疵的部分標為極品骨瓷,用最好的包裝,賣最貴的價格。”
“有部分瑕疵的標為上等骨瓷,包裝次之,價格為極品骨瓷的三分之一。”
“剩余的部分則按極品的十分之一價格出售,隨便包裝一下就可以,和普通瓷器一樣,價格優勢要體現出來。”
陶成記下了,骨瓷要打出名聲有很長一段路要走,大明的名瓷名窯太多,骨瓷在景德鎮瓷器面前,優勢不是太明顯。
李崇文翻開筆記,繼續說道:“成叔,現在華潤日產多少?”
“日產不到一千枚”陶成回道,如果需要提高產量,只能增開一條生產線了,不過張登那邊的原材料是個大問題。
“差不多了,一個月能產出三萬,也不算少了,量就控制在月產三萬枚,張登要是嫌少,要他想辦法多弄些原材料來,”
“現在工廠的事都比較穩定了,華潤接下來要想辦法看能不能做出真正的香皂。”
“真正的香皂?”陶成疑惑的問道:“難道現在做出來的不是真的嗎?”
李崇文笑道:“現在做出來的充其量只能算是肥皂,真正的香皂是添加了各種花香或者香料。”
“所以接下來華潤的重心都將放在不斷的實驗上”
“所謂實驗,就是不斷實踐和驗證,成叔你挑幾個頭腦靈活的年輕人,就在願香皂配方的基礎上,添加各種香料或者乾花的花粉,看能不能吧芳香在使用後最大程度的保留下來。”
“再有,各種實驗的數據也應當保留下來,選其中成本最低,效果最好的一組,先做出一部分成品”
“竹回大哥,現在紅河樓也完工了,華建的施工隊不能停,你在紅河村建一座大窯,窯內用最好的耐火磚,我看能不能把水泥弄出來。”
這回輪到傻大哥竹回發愣了,水泥又是什麽東西。
“你先別問,到時候你就知道了,現在紅河還有很多宿舍沒建,你抽出一半的施工隊建窯就可以。”
事情太多,李崇文又翻過一頁,開始對春花大姐說道:“華服公司年底的訂單再增五百套新衣,能不能趕出來。”
“李總領你放心,多著幾個會針線的就可以,就是布料錢方面”
“我再撥三百兩銀子給你,另外你再給在座的諸位,每人做套好點的衣服,銀子不夠你隨時過來取便是”
“有三百兩,夠了,夠了。”春花大姐忙不迭回道。
“大姐,這布料錢用不著省,大家跟我李崇文做事這麽久,這個就當我一點小小心意”
“李總領可千萬別這麽說,要不是你帶著大家又是開作坊,又是辦工廠,大家哪有這麽好的日子過”
眾人紛紛說道,李崇文有點不好意思,笑道:“大家齊心協力,好日子還在後頭呢,我李崇文答應過好叔”
李崇文說到老好叔突然說不下去了,是啊,現在大家都過上好日子了,好叔這個自己最親的人,卻作為人質不知道還在哪裡。
“不說這個了,下面說夜總會的事,芳華”
獨自一人的芳華聽到點點頭
李崇文說道:“現在滎陽城的共計六家夜總會,下個月紅河公司向周邊三縣發展,爭取在三個月內,在三縣再開六家,能不能做到。”
“能”芳華肯定的回復道,這段時間六家夜總會因為獨立出來,積攢了不少銀子,上次買了不少牙行折價的少女,人力方面這邊擠出一些,先每縣開一家。
把對手的生意擠垮掉,再廉價帶人收購。
這是李崇文私下傳授的手段,一個小縣城的常客就這麽多,如果利用會員制度將這批常客捆綁到夜總會這個新事物上。
再攜穩定的客源壓製老店,談判一般能談下來。
坐守一個失去客源沒有人氣的店等死,還不如換了現銀實在。
再說他們的靠山要麽是曾經的孫老,或者死去的司馬青,或者根本得罪不起紅河公司的當地小勢力。
沒有一定的勢力在後面坐鎮,他們就像無根之浮萍,除了低頭還能做什麽。
開完會,李崇文回到三樓,把東西收拾一下,接下來要去紅河村住一段時間,華陶的骨瓷,華潤的香皂,華建的水泥,這些事李崇文都需要現場指導。
秋月幫著收拾,卻見門口秋菊進來。
“部長”秋月對同年的秋菊行禮問好。
這個一樣年紀的女孩先是她的師長,再是她的上司,這一切都是因為那個比她們大不了幾歲的李崇文。
如果自己也能這麽好命,或許將來有一天也能和秋菊一樣成為令人欽佩的女子。
秋月想到,我秋月的名字也是總領取的,憑什麽她秋菊能做一部之長,我秋月也能。
“妳出去吧,這事我來做”秋菊接過秋月手中的李崇文做的筆記,幽怨的看著李崇文。
“秋菊,有事麽?”
“沒,就是聽成叔說你等會也要去紅河村,正好我也要回學堂”
“哦,是啊,我差點忘了妳是走路來的,秋菊等會和我一起坐馬車回紅河吧,”
“崇文哥哥”秋菊喊道
“秋菊,有什麽話你就問吧,這又沒其他人”
“崇文哥哥,她們都說”秋菊小臉漲的的通紅,想問卻怎麽也說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