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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半壁黃粱夢》第77章:處置
  衛華焉不由有些訝然,北海王李琪?那是個平時看起來很透明的存在,不想也是個扮豬吃虎的主,有些意思?

  “多謝告知!你下去吧!”衛華焉點點頭。

  “客人慢用,小人告退!”酒博士告了聲罪退了出去。

  “阿郎發現了什麽?”阿石問。

  衛華焉摸著下巴,若有所思的道:“看來錢東的叛變與北海王脫不了關系,這北海王手伸得可夠長,都伸到我的地盤上了。”

  “那就把他跺了,讓他有來無回。”阿石森森的道。

  衛華焉卻搖搖頭,阿石不解。

  “先觀察觀察,我有些不同的想法。好了,暫時不理這些,先吃飯。”說著拿起了筷子。

  ******

  堯山礦場在大山裡面,距離城裡還有上百裡的路程。雖然朝中管理得比較嚴,但這處礦產是前魏留下的根據,所以知道的人沒有,何況衛氏叔侄敢明目張膽的在這裡開采冶煉,就說明了這裡暗地裡已經被他們把持了。而李琪一個剛封王不久的王爺就敢在這裡伸手,很說明他是個膽子與野心匹配的人,現在的衛華焉很喜歡這樣的人。

  錢東是堯山鐵礦的總管事,能當時這個職務,說明他曾經很得衛叔邑信任,但信任這個東西,有時候並不是互相的,即使當時互相信任了,人心也是多邊的,何況衛叔邑那個病懨懨的身子,能撐多久還未可知,有些心思多的人想事先找好退路也無可厚非。

  最近兩天都下雨,錢東到城裡轉了一圈回來後就沒出過門,只在屋裡摟著自己新納的小妾飲酒作樂。

  這小妾長得是嬌媚可人,又會奉承服侍男人,比以往他的那些小妾強上一百倍。

  在美妾的服侍下錢東舒服得直哼哼,心裡也不由感歎,還是王府的人會來事兒,畢竟人家是從大地方來的。什麽行情沒經過見過?想想自己曾經也是紅火過,但這十多年都被郎君派到這鳥不拉屎的鬼地方來,雖說是守著一堆白花花的銀子,但這也不是自己的呀,即使這十幾年下來自己也賺了不少,但錢再多有個屁用?這鬼地方有錢也無處花去。

  看那北海王是個隱忍的主兒,這樣的人往往會有意想不到的成就,自己在他微末之時跟了他,以後地位定然不差的,總比一輩子待在這鬼地方老死了強,說不定還能為兒孫謀個光明大道,總比跟著現在已經看不到未來的主子有前程。

  錢東意淫得正美的時候,一個下仆跌跌撞撞跑了進來,也不管主子是不是方便。

  “郎---郎主,有---有---”

  錢東被人打斷好事,心裡不爽,也沒等他說完,一腳踹了過去,把這仆從還沒說完的話給踹回了肚裡。

  “有有有,有什麽有,沒點眼力見的東西,沒看到老爺我正忙嗎?自個兒滾下去領二十板子,不打完不許來見我。”

  ‘啪啪啪’

  “錢掌事真是好大的威風呀,訓斥起下人來連衛某都是萬萬不及!”

  劈啪的拍掌聲響起,一個人影緩緩從雨幕中走來,腳下泥濘的地面卻沒讓他與銀絲白袍配套的雲頭靴沾染上半分汙泥,頭上一把黑色油紙傘為他擋去了如絲的雨線,也讓錢東一時看不清的他相貌。

  不知為何,錢東突然心裡有些突突,一把推開懷裡的嬌媚女人,理了理衣服站了起來向前兩步,更近了些看來人。不看不知,一看錢東嚇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

  他不是因為對方眉眼間的風流繾綣而驚呆了,而是因為那與腦海中那人有五分相似的臉。

  “錢掌事這是怎麽啦?見鬼了?”阿石收了手中的油紙傘,對著身後的眾人擺擺手。

  身後幾位錢管事手下的分管事們悄悄瞥了眼軟癱在地的錢掌事,又默不作聲的低下頭找了個背景位置站定。

  “吾很榮幸,證明錢掌事還沒有完全忘了主子!”衛華焉施施然走到上首坐了,似笑非笑的看著地上瑟瑟發抖的錢掌事。

  “你是哪兒來的野小子,跑到這裡來撒野,你知道這是什麽地方嗎?”

  衛華焉話音剛落,一道囂張的女聲響起,眾人看了過去,那是一個長相嬌媚的女人,不過此刻怒目圓瞪的她把那份美豔生生破壞了幾分,顯得有些可厭。

  衛華焉淡淡的撇開眼,對著阿石揮了揮手。阿石行了一禮,對著那女人走去。

  “你,你們想幹什麽,唔”那女人驚恐的看著沉著臉走過來的阿石有些害怕,高聲呼罵,剛說了幾個字,就被阿石一把扯過她披著肩上的披帛團了團塞在嘴裡,一隻手像拎小雞般一把拎起丟了出去。

  真的是丟,隻得一聲悶響,一個美豔的大美人兒被如丟破布一樣被丟在瓢潑大雨中,呼痛都叫不出聲來。

  屋裡的眾人心中一抖,頭更埋低幾分。

  “不知郎君駕臨,未曾遠迎,這是某之錯,但郎君一來就發了這麽一大通火,讓仆好生惶恐,不知是仆哪裡有得罪郎君的地方,還請明示,仆定改過!”

  錢東慢慢從地上爬了起來,對著上首的衛華焉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請罪道。

  衛華焉眼眸微眯,不怪五叔對這錢東看重,確實是個人才,不過聰明勁用錯了地兒。

  衛華焉從阿石手中接過一個牛皮袋子丟到他跟前,也沒跟他廢話,直接道:“你自己做了什麽自己心裡清楚,吾沒那耐心聽爾等狡辯。”

  錢東抖著手哆哆嗦嗦的撿起腳步的牛皮袋,幾次伸手打開又害怕,此時他是真的怕了。

  衛華焉淡淡瞥了他一眼,對著外面喊了聲‘帶上了’。

  踢踢踏踏嘈雜的腳步聲響起,片刻功夫,一隊黑衣人壓著十幾個男男女女老幼婦孺走了進來。

  這十幾人每人都是滿頭珠釵、綾羅綢緞加身,要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家的老爺夫人呢,誰知都是些別人家的仆從。

  “郎君!”

  錢東驚駭,看到被堵住嘴推倒在地的父母妻兒,忙一咕嚕跪爬到衛華焉跟前,連連磕頭求饒。

  “郎君,千錯萬錯都是小人的錯,與小人的老父老母無關呀,他們都是無辜的,請郎君開恩啦!”

  地上那些人驚恐的望著這一切,嗚嗚的叫著,使勁的扭著身上的繩子,看到錢東對著衛華焉哀求,也跟著磕起了頭,場面顯得相當淒慘,可端坐上首的衛華焉愣是鐵石心腸不為所動,淡淡的移開了腿。

  “無辜?誰無辜了?當你拿著我的錢財花天酒地的時候你怎麽不想著自己的妻兒。你花就花吧,看在你辛苦多年的份上,一點點錢財我也施舍得起。可你太自以為是了,既然拿著我的銀錢去鋪就你以為的通天路?那時你怎麽不想想你的老母妻兒?你家人既然因為你過上了穿金戴銀的福貴日子,就要承擔你落魄後的淒慘下場,這是因果定理,好了,別說了,我今天來不是聽你喊冤或是狡辯,只是來通知你結果的。”衛華焉伸手阻止了錢東的申辯,對著下面擺擺手,錢家眾人又被那一隊蕭殺的黑衣人拎起往外走,當然這次也包括軟癱在地的錢東。

  片刻,外面傳來幾聲慘叫,剛形成的血腥被這瓢潑大雨衝刷得乾乾淨淨,一點痕跡也無。

  上首的年輕郎君似是沒事人一般,右手中的碧玉洞簫輕輕的敲打著左手手心,一下一下,卻如那鼓錘敲打在廳裡眾人的心臟上一樣,一下一下,快要蹦出了喉嚨,又被死死壓了下去。

  阿石大步走了進來,在衛華焉耳畔低語了幾句。衛華焉點點頭,看向下面眾人。

  現在廳中的幾人都是分管各部的主事,眾人感覺到上首那道如實質般威懾的目光掃視過來,差點嚇得腿軟。

  “趙伯!”衛華焉對著站在眾人前面的一個老叟喚道, 也只有他面色平靜,沒有半點懼怕的樣子。

  “仆在,小郎有何吩咐盡管說!”老叟走到中間就要跪了下去,還是阿石手快的把他扶了起來。

  “趙伯請起!”衛華焉身子前傾,雙手虛扶了一把道:“這次錢東的吃裡扒外,還是趙伯發現得及時,才沒有造成更大的損傷,我衛華焉是個賞罰分明的人,有錯責罰,有功當賞。”

  說著他拍了拍手,兩個穿著黑衣的男子走了進來,每人手中托著一個匣子。

  “這是大內秘製的養榮丸,雖然不能包治百病,但對於一些頑疾頗有功效,特賜給田管事,希望你阿母她老人家早日康復。”

  衛華焉從匣子裡拿出一隻白玉瓶遞給左手邊的一個矮胖中年男子。

  矮胖中年男子田管事一下子激動了,雙手恭恭敬敬的接過白玉瓶。

  這田管事是個真正的孝子賢孫,他老母年輕時勞累過分,犯有頑疾,田管事為了給母親治病,差不多散盡家財也沒有好轉,如今得到這等聖藥怎不欣喜若狂?

  “多謝郎君賜藥!”田管事並沒有多說什麽感激的話,隻重重的磕了幾個頭。

  衛華焉心裡滿意,又從另一隻匣子裡取出一塊小兒巴掌大小,似鐵非鐵似銅非銅的腰牌來。

  “這是羽臨衛的腰牌,只有羽臨衛中人才有,以後你家阿誠就跟在我身邊吧!”衛華焉把手中的腰牌遞給右手邊身形高大威猛的漢子。

  這漢子外表看起來很唬人,他其實只是一個礦場上的小管事孟嘗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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