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公豹抬眼看去,但見面前站著一個紅發藍臉的道人,正是嶽賤前番曾遇到過的呂嶽!
“呂道兄,你我許久不見啦!”
申公豹連忙從老虎背上下來,拱手揖道。
“申道友,何須如此客氣!快請快請”
呂嶽爽朗一笑,引著申公豹往島上去。
途經八卦爐,有四個道人並排站在邊上,見呂嶽與申公豹過來後,立即躬身行禮,口尊師叔,看樣子是早就等在這裡迎接。
“呂道兄,如今又在煉什麽奇寶啊”
申公豹看著八卦爐中熊熊火焰,打哈哈道。
換做別人,恐怕會忌諱別人打探自己的隱私,但呂嶽卻不當申公豹是外人,爽朗一笑,答道“申道友繆讚了,哪裡是什麽奇寶,不過是我甲子之前閑暇之余,突發奇想煉製的一柄瘟皇傘罷了”
“呂道兄出手煉製,必定不是凡物”申公豹捧道。
呂嶽微微一笑,道“不瞞道友你說,這瘟皇傘確實堪稱我煉寶以來最為出色的法寶”
‘噫!這呂嶽極擅煉製法寶,聖人們曾言放眼天下,陣法一道雲霄為尊,煉製奇寶,呂嶽堪稱第一!能被他當做畢生最出色的法寶,是何等的強大!’申公豹暗忖,口中說道“恭喜道兄啊!看來聖人們所言非虛,假以時日,道兄你必能以煉器之道入聖啊!”
“哈哈,申道兄倒是不吝誇耀之詞啊!快請到洞府裡面一敘”
呂嶽笑道。
“請”
申公豹禮讓一番,然後跟著呂嶽並肩走進了洞府。
兩人落座完畢,呂嶽親自為申公豹斟茶,口中道“日前高徒經過我這裡,帶來了道友的忠告,我還不曾上門感謝,不想你就親自來了”
“唉!”申公豹未語先歎,說道“只可惜此前的諸位道友沒有聽我相勸,去了西岐之後……可憐一身修為俱作雲煙散
啊”
“唉……,道友也不必過分傷神,凡是終歸一個運數;我料想他們此去必然無悔,闡教門人,最不缺的就是一個從容的氣魄!”呂嶽說道。
“誠如道兄所言,我聽聞眾道友雖死不息,無懼無悔,端的是令人觀之悵然、竦然、敬然!!”申公豹端起茶盞一飲而盡,凜然道。
“若是闡教都如道友這般,我們兩教再無隔閡啊”
呂嶽歎息道。
申公豹苦笑著搖搖頭,道“我申公豹猶如閑雲野鶴,喜好結交天下豪傑!但唯獨討不得掌教師尊的喜,被眾同修排擠於外,實在是無力改善兩教的關系啊”
“甚憾!甚憾啊!”
呂嶽舉杯歎息。
“甚憾”
申公豹也舉起杯,苦飲一口。
“卻不知道友此來所為何事?”
喝了一口茶,呂嶽放下茶盞問道。
“我此來之意,道兄必然已經知曉,何必明知故問”
申公豹苦笑著答道。
“呃……,哈哈”
呂嶽乾笑一聲,道“我先謝過道兄的好意,不過我方才也說了,我截教門人,最是依從本心!我赴西岐與闡教鬥法,勢在必行!”
“切不可啊!”申公豹臉色一變,道“道兄不知,就連雲霄娘娘與趙公明都被害了!”
“什麽!竟有此事!”呂嶽聞言面色大變。
申公豹見裝,臉色一黯,沉聲說道“個中緣由我也無從得知,只知道趙公明是被燃燈道人暗算所害,死時受盡折磨七竅流血!而雲霄娘娘為了替兄長報仇,親往西岐設下了九曲黃河陣!將闡教十二仙盡數俘獲,抹去了他們頂上三花!”
“好!不愧是雲霄師姐!”呂嶽擊節道。
“只可惜,我師父與八景宮大老爺齊至,破去陣法,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