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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戰之最拽步兵班》第14章.西行列車(2)
  1.

  張思然說:大校先生,你們現在已經知道我不是日本人的特務奸細了吧。

  大校點點頭:我們相信你不是日本人的間諜。

  張思然就說到:那你們就放過我吧,讓我回國去參加抗聯打鬼子。

  這時候大校打開文件袋,拿出了那張照片,舉在他眼前讓他看,張思然掃了一眼如遭雷擊,當場就傻在那裡了.

  約瑟夫·斯坦尼斯拉沃維奇大校又把照片收了回去,放在茶幾上,然後慢慢說到:你想回到中國去殺日本士兵殺偽滿軍士兵,我是理解的,但是如果讓你去報仇,你想殺多少日本士兵,殺多少偽滿軍士兵呢?

  張思然咬牙切齒道:我一定要百倍報復!

  約瑟夫·斯坦尼斯拉沃維奇大校說到:你殺死100個日本士兵,那他們是否就會退出中國呢?你父親是一個真正的勇士,他和他的中共地下黨同志和抗聯同志冒著失去生命的巨大風險是為了殺死區區100名日軍士兵嗎?

  張思然張口結舌無法回答。

  約瑟夫·斯坦尼斯拉沃維奇大校繼續說到:那為什麽你不想一千倍,甚至一萬倍的打擊報復這些*匪徒呢?

  張思然望向大校,大校說:你知道你父親是做什麽的吧?

  現在張思然麻醉藥的藥效已經過去了不少,就微微的點頭。

  約瑟夫·斯坦尼斯拉沃維奇大校說:你父親為什麽要冒著失去生命的危險做這些事,因為他們知道,我們蘇聯紅軍獲得這些情報後,以後可以和中國抗聯戰士一起給日本*分子雷霆般的打擊,那遠遠好過你去用刀割掉一個日軍士兵的腦袋,或者用槍打死一個兩個偽滿軍士兵有用得多。

  張思然就問到:鮑裡斯大校先生,那你說我該怎麽做呢?

  約瑟夫·斯坦尼斯拉沃維奇大校之前與張思然一直是用德語交流的,他已經發現張思然用德語交流簡直跟使用母語一樣非常流利,或者說他在說德語的時候,簡直就是在用一個德國人的大腦思維,根本沒有先想一想中國話的意思,這是因為張思然從10歲開始,就進入了一個德語的小環境,漢布爾格夫人是德國人,化名約翰遜的佐爾格先生也是德國人,再加上漢布爾格先生,所以張思然的德語非常的流利,就得益於這樣一個語言環境。

  大校改為用英語說話了:從現在開始,你將加入我們蘇聯紅軍,你的所有在中國的個人資料都會被我們銷毀,你將成為我們蘇聯紅軍的一名情報軍官,將接受我們長達數年的專業培訓,我們也知道,你並不是中共滿洲省委的交通員也不是抗聯組織的戰士,所以你並不是中國官方所認可的人員,以後你將只有一個唯一的身份,就是蘇聯紅軍的情報軍官。

  張思然很自然地就用英語問到:您的意思就是說,我就不算是中國人了?

  約瑟夫·斯坦尼斯拉沃維奇大校鄭重的點頭:對!從國籍的角度來說,你現在就是我們蘇維埃聯盟的人了,而且你必須加入蘇聯紅軍,接受我們的訓練。我們不是在跟你商量,也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見,而是在通報你這一個決定,你必須無條件接受這個命令。

  張思然說:那我訓練結束後,是不是可以回到滿洲去打小日本?

  約瑟夫·斯坦尼斯拉沃維奇大校說:你受訓結束後的安排,我此時不能也無法給你答案,但是你是亞洲人面孔,我個人認為最大的可能你還是會被派到東方來工作。

  大校沒有說真話,

在滿洲這裡,紅軍總參謀部情報總局有的是情報來源,無論是遠東特別紅旗軍第四科還是共產國際東方部指揮的滿洲省委以及抗聯,都能提供大量的情報,對待張思然完全可以兵行險著,把他送到德國去潛伏,至少漢布爾格夫婦養子的身份給他提供了很好的借口和偽裝。  2.

  約瑟夫·斯坦尼斯拉沃維奇大校說:我給你取了一個俄羅斯名字,安德烈(Андрей).安德烈耶維奇(Андреевич).莫洛佐夫(Мороз)。

  你的父親是一個勇敢的男人,所以用安德烈做你的名字,安德烈耶維奇是你的父稱,你的姓莫洛佐夫意味著嚴寒。記住你的名字,在紅軍總參謀部情報總局的檔案裡,你就是這個名字。

  張思然喃喃自語:安德烈.安德烈耶維奇.莫洛佐夫?這名字好長呀。

  大校給張思然取的名字與格魯烏給其他中國情報人員取名字不一樣,比如遠東特別紅旗軍第四科少校情報官康根成的名字,全稱叫“加裡寧.謝苗米哈依洛維赤康根成”,把整個“康根成”當做姓放在最前面(我們讀法是最後面),

  張思然問到:鮑裡斯大校先生,請問您的文件袋裡是我的文件嗎?

  約瑟夫·斯坦尼斯拉沃維奇大校說:是的。

  張思然到底是一個十八歲的男孩子,難免不對自己的檔案好奇,就說到:鮑裡斯大校先生,我能看看關於我的文件嗎?

  約瑟夫·斯坦尼斯拉沃維奇大校笑道:哦,這不行,你本人當然不能看。

  張思然又說:那能把我父親的照片給我嗎?

  實際上張思然自然而然地用上了佐爾格先生教他的東西,比如剛才那樣,先提出一個看似很正常,但對方又不可能同意的要求,在遭到拒絕後,改為提出一個更低的要求,通常這種情形下,對方容易出於補償心理而同意後面這個較低的要求。

  很顯然,約瑟夫·斯坦尼斯拉沃維奇大校洞悉了張思然的想法,也清楚他用的方法。他很高興,張思然在無意中證明了他是一個聰明機智的小夥子,哪怕在連續遭受劇變,身心都受到打擊的情形下。

  大校說:你要知道,這張照片拍的是日本*劊子手把你父親的頭砍下來懸掛在滿洲裡集市上的樣子,這是很殘酷地,你看著不難受嗎?

  張思然眼睛裡閃出冷酷至極地光芒,一字一頓說到:我要時時刻刻記得日本鬼子和偽滿士兵做的這一切!每時每刻提醒我!

  停了半晌,張思然低聲說到:我沒有我父親的照片,他很少拍照的,好像也從來沒有跟我合影過。

  這是一個地下工作者保護自己和家人的手段之一,不留下影像證據。

  千萬不要被約瑟夫·斯坦尼斯拉沃維奇大校戴著眼鏡,一副老學究乾瘦小老頭的形象蒙蔽了,他完全能做到近乎絕對的冷靜和殘酷,或者就叫冷酷,這是多年的契卡和格魯烏的職業生涯造成的。

  他看著張思然的眼睛,此時眼睛裡沒有絲毫動心機的成分,只有悲傷和請求。

  這肯定不合規矩。這些文件資料包括那張照片是要用來給張思然在格魯烏裡面建立秘密檔案的, 為了切斷張思然與滿洲省委和抗聯可能存在的那微不足道的一點點聯系,大校甚至要求自己的學生伊利亞欽克上校把張思然父親的資料都要過來,以至於數十年後國內歷史學家無從查證“老馮”的真實全名,唯有知道姓張而已。

  大校破天荒地心軟了,他決定把這張照片給張思然,張思然已經是一個孤兒了,又去到異國他鄉接受訓練,他畢竟可以通過這張照片看到他父親的模樣。但是這張照片最終會給張思然的未來帶來什麽樣的影響就不是他能預知的了。

  約瑟夫·斯坦尼斯拉沃維奇大校從文件袋裡抽出了那張照片遞給張思然。

  看著父親的照片慢慢變得模糊起來,那是因為張思然淚眼朦朧。他沒有哭出聲,在阿巴該圖邊防站的小木屋裡,他已經跪在地上痛哭無數次了,但是現在他的眼淚又無聲地流了下來。他身子無力地軟倒在單人床上,轉身背對著大校,他悄悄抹了一把眼淚,細細看著父親留給自己唯一的一張照片,居然是被懸頭示眾的照片。照片很清晰,只見父親好似沉睡一般,幾年來的奔波勞頓終於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他的面容安詳而平靜,嘴角似乎還微露笑意。事實也確實如此,當時老馮看見張思然已經接近對岸,確實放下心來了,能用自己的性命換來兒子的生路,老馮覺得值,他真是帶著無憾而去的。

  在列車車輪與鐵軌之間摩擦發出的哐當哐當聲音中,張思然再次沉沉睡去,照片被他壓在枕頭下面,半夢半醒時,他不時要伸手摸摸照片才能繼續安然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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